第五十四章 形同陌路(1/2)
"亦彻,桑雅还在美国治疗吗?"桑母忧心忡忡地问道。
"是的,真正的桑雅一直都在美国。"池亦彻冷然地扫过唐曼,随即一脸嫌弃地对众人道,"这个女人,趁我们都在担心桑雅的康复情况时,冒充桑雅从美国回来,当时我一心在为桑雅能够恢复而高兴,并美誉哦怀疑她的身份,可能是她的演技太过精湛,我们所有人都被她骗了!"
唐曼瞪大眸,无法置信池亦彻此时的"义愤填膺",整个人怔愣,眼睁睁看着他的指控,心有一?那的痛楚划过,她甚至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
"亦彻,我们商量着送这个骗子去警局,你说呢?"桑父询问道。
"不用了,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两家的颜面,如果将事情闹大,反而会引起媒体的注意,我想,这件事就让我来解决,毕竟她冒充的是我的妻子。"池亦彻提议道。
"也好,我喝桑雅的母亲也得赶去美国看我们的女儿,这里你们看着办吧!"桑父考虑了片刻,平静道。的确,事情不宜闹大,如果让世人知道他们桑家居然连女儿都会认错,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恩,淳瑞,让亦彻去解决吧!"池母甚是理解池父的暴躁脾气,赶忙将他拉离现场,将空间独留给他们俩。
唐曼泪雾迷蒙的水眸,带着些许失落与不解,缓缓对上他冷清的视线。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或者想要狠狠甩我一个巴掌?"池亦彻颀长的身躯,傲然踱至唐曼面前,动作略带粗鄙地抬起唐曼的下颚,自顾自道。
"池亦彻,为什么要这么做?"唐曼撇,将自己从他的钳制中脱离,抖着声问道。很明显,他可以颠覆事实,让她面对这一切窘境。
"我现在才现,原来你并不是太笨!"池亦彻的冷厉的黑眸倏地眯起。
"池亦彻,我太笨的意思,是否可以理解为,自我们从文莱回来的那一刻起,你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在利用我,报复我,对吗?"唐曼的脸色倏然苍白,眸光黯淡地望着他俊逸的脸庞。
英叔英姨遭绑架,姐姐死亡,此刻的"假冒身份",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为什么?曾经一再害怕被他伤害,努力逃避,最后仅仅因为他的几句甜言蜜语,而忘记自我,妄想和他厮守一生,她实在太天真了……
池亦彻静默了三秒,没有回答。
"方才你明明可以辩解,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不知为何,池亦彻竟想逃避这个话题。
唐曼失落地垂下眸,深吸了口气,"你既然想将一切都推诿到我身上,自己已经想好应变办法,而且,无论如何,大家相信的人也始终是你!"辩解又如何?她的心,在这一刻,已经被利刀划上了深刻的伤痕,无论怎样,也无法抹平。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说说,接下来,我想怎么做?"池亦彻诡谲的嘴角,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我不找到……可我很想问你,为什么你要布置这一切?"她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吗?面对感情,她很傻,她会当真……
"为什么布置这一切?"池亦彻嘲讽地大笑。"因为你的蛇蝎心肠!你外表看起来唯唯诺诺,但却有颗比黑寡妇还要恶毒的心,你连自己姐姐都可以设计陷害,我不找到,我这招以牙还牙,是否及得上你的十分之一?"
"我设计陷害姐姐?"她哀怨反问。
"为何不是?去文莱前,你已经将我喝你的关系告之桑雅,你希望借此离间我和桑雅的感情,去文莱后,你和桑雅被抓,桑雅出事,然而你却完好无缺!"池亦彻道出"铁证如山"的事实。
"池亦彻,当时你也在现场,姐姐是因为救我而受伤,我承认,可你怎么能说我设计陷害姐姐呢?"她激动地喊道。
"还记得那个戴面具穿风衣的头目吗?我查了他临死前的通话记录,他与一个外号叫Boss的人通话,那个Boss亲**代他,不要伤害你!你觉得,如果你与那个Boss毫无关系,他会竭力抱住你吗?"寒冰似的冷冽寒光,自他眼中射出,每一道都足以射穿她的心。
"就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实,你妄自给我定下了罪状?"唐曼对他何其失望。她是如此的信任他,甚至当她知道他有心欺骗她姐姐已死的消息时,她仍在想他是否有苦衷,是否有原因……
"事实摆在眼前,你不要再狡辩。"嘴角因愤怒而抽*动。
"你错了,我不会辩解,我只是试图看清你,为什么我会这么傻?"一直晃动在眼眶的泪水款款滴落,唐曼心碎地撇。
"不必在我面前落下一滴污浊的泪水,因为我觉得很假!"她的眼泪莫名令他心烦,他嫌恶出口。
因为他的讽刺,眼泪无法控制,肆落得愈加疯狂,唐曼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出声音,随即迈开沉重的步伐。
就在唐曼即将步出池家的那一刻,池亦彻忽然钳制住她的手臂,冷声道,"你想去哪?"
"你伤害我的目的已经大成,你还想要我怎么做?"她愤愤转身,欲甩开他。
"唐曼,如果你以为在做了如此多的坏事后,你还可以安然离开池家,那么,我提醒你,这仅仅只是开始。"池亦彻霸道地宣誓。相较桑雅几乎毁掉的姓名,他想,他没有那么仁慈!
"你要将我抓紧警局吗?"从没想过,一天前对她呵护备至的心爱男人,此刻竟是如此的残忍。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池亦彻冷撇了唐曼的腹部一眼,淡然道。
天生的母性令唐曼一时间护住腹部,戒备地望着他,"你想做什么?"她刚刚还在心底庆幸,她并没有将宝宝的事告知他,没想到……景逸然原来并没有说谎,池亦彻的确有派人监视她。
"两条路给你选,一条,你跟我去医院,将整个孩子拿掉,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毫无温度的言辞自池亦彻的口中逸出。
唐曼激动得奋力摇头,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望着池亦彻。她听错了吗?
"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人心……"纵然他对她误会在深,纵然他对她的感情不只存在阴谋利用,可,孩子是无辜的,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毁掉这个小生命?
"我与我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孩子,而这个孩子,不过是我报复你的工具罢了!池亦彻说的风轻云淡,实则,并非他心底所想。他知道唐曼的性格,尤其母爱的天性,她不会选择失去孩子,而他,只是想逼着她走二条路。"
再一次遭受打击,心,居然剧烈的抽痛起来。心底不断地重复他那番话,他与他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才是他的孩子……而她与他的孩子,不过是他的报复工具,因为,他不爱她……
脑海中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捧着玫瑰深情款款地向她的表白,想起每个夜晚,他倾诉这呢喃的动人话语,拥她入眠,此刻皆是那么的讽刺……
她爱他,而她在他眼中,居然什么都不是……
见她如他预期般的痛苦,池亦彻继续道,"二条,我可以允许你留下孩子,我们之间仍然存在之前的合作关系,但是,一年后,你必须离开孩子,离开这儿,永远不准再踏上T市这块土地,并且与桑雅断绝姐妹关系!"他绝对不会讲她这种恶毒的女人留在桑雅身身边,这么对她,已经算是他最大的让步。
"我不选……"唐曼激动地摇头,泪眼迷蒙的视线几乎教她无法看清他,"池亦彻,你怎么能这么做?"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给她任何希望,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她可以单纯地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替身新娘",但是,当她将一切的感情付诸,并渴望和他相守一生的情况下,他要她离开自己的孩子,她做不到……
"当你谋划伤害桑雅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他冷酷的俊容毫无温度,纷纷地擒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唐曼挣扎着,胎壁胡乱地挥打池亦彻的胸膛,肩背,带着哭腔失声道,"为什么你可以轻易地拿感情来做报复的工具?池亦彻,为什么我会这么笨……"一个如此浅显的温柔陷阱,她居然不顾长辈的劝阻,奋不顾身地往下跳,结果弄得上伤痕累累……
她该怎么办?
"够了!"池亦彻出手钳制住她失措的举动,冷声道,"像你这种心中充满算计与阴谋的蛇蝎女人,你以为我会爱上你吗?哼,真是可笑!"这一声冷哼道尽了池亦彻对唐曼的轻蔑与不屑。
他的讽语,一句一字犹如利剑般刺痛她脆弱的心脏,唐曼募然抬,他无情的冷眸恰巧与她相视……
心,再清楚不过,他没有给她留有一点转圜的余地。甚至不顾她的尊严。
唐曼漠然拭去眼角与脸颊的泪痕,努力顶住喉间的哽咽,半天才逸出,"好,我选择一条!"既然他非要逼她做个选择,她成全他!
唐曼的答案不禁令池亦彻愕然,他怵在原地,俊眉拢聚。
唐曼想去作业做的那个梦,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原来上天早就预告了她的命运,她却懵然无知。
时间静谧整整但分钟,当池亦彻即将做决定时,他的手机适时响起。
耳畔嗡嗡作响,她什么也听不清。
片刻,池亦彻冷眸寒睨了她一样,正色道,"公司有点事必须我亲自去处理,明天上午,我会让陈叔送你去医院。"
夜晚。
唐曼蜷缩这瘦弱的身子,坐在冰冷的床上,将无助地埋在双膝中,不住颤动的肩膀说明她在隐忍着抽泣。
终于理解什么叫世态炎凉……
当池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冒牌的"桑雅"后,她的地位亦随着她的身份降到最低,先,佣人将她在池亦彻卧房里的所有衣物,全都搬到池宅一楼的佣人房,并派人在她的门外守着,似乎害怕她会逃走。
而,池氏夫妇或许是从池亦彻的口中得知了她有了身孕,在池亦彻走后,并没有奚落她,反而让她慎重考虑,池母还让佣人给她送来了晚餐。
晚餐唐曼一口都没有动,她一直都在回想认识池亦彻以来的点点滴滴,眼眸干涸了湿润,湿润了干涸。
对于池亦彻所诉的种种指控,她知道,即使她多加解释,他也不会苟同,因为在他心底,他已经认定了她是那种阴险卑鄙的女人。
她相信池亦彻有天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无所谓了……
当他亲口承认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替姐姐报复她后,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不可否认,他赢得很漂亮,她输得连丝毫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因为不在乎她,他可以轻易说出拿掉孩子的话,他不找到,身为孩子的父亲,他这样无谓的态度对于一个深爱孩子的母亲来说,那是多么的残忍……
之所以选择一条路,因为她在赌,她相信他的残忍只是针对她,真正的他,绝对不会亲手扼杀之间的骨肉……一旦她赢了,她或许可以不走他所设定的任何一条路!
泪,几乎流干,想起自己曾在英叔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会一辈子对她好,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向英叔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如今,皆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撕心裂肺。
她很直接,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心底最在意依旧是那个沉痛的事实,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经过一夜的沉淀,唐曼的心境已不如昨日的悲怆,褪去昨日以前的娇媚与幸福笑靥,她的脸色略微憔悴。
陈叔的车已经停在池宅的欧式雕花大门前,唐曼没有犹豫,抬步入车厢。
然而,在钻入车厢的前一秒,池母突然出现,并将她拉住一旁。
"唐曼是吗?"池母有些紧张兮兮。
见曾经疼爱自己的长辈,如今看待她的态度犹如陌生人般,唐曼甚是心酸。"妈……呃,伯母!"意识到自己的措辞,唐曼连忙纠正。
"唐曼,无论你接近亦彻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肚子里有了亦彻的骨肉,你知道,我和亦彻的父亲一直都希望早点抱孙子,我们劝阻不了亦彻,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毕竟你也是孩子的母亲。"池母的表情甚是无奈。
池母言下之意,似乎过错在她,她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却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
她无从解释,酸楚自心底泛起,腐蚀着她每一寸身心。
"伯母,无论您是否相信,我对您从来都不是有心欺骗,我也从没想过伤害我的孩子。"唐曼真诚地眨着清澈的眸子,言语一如既往的尊敬。
话已至此,慈母亦不好再说,只能松开唐曼,目送她离开。
重新回到陈叔的车上,唐曼惯性地抬眸望着前方,无意在后视镜上看见陈叔沉重的表情,心知自己在众人的心中,已经是那种攀附权势,不折手段的艰险女人,心,无比悲凉。
"陈叔,池亦彻他会来吗?"她其实很不想问。
幸亏,陈叔的态度依旧如常,并未给她带来尴尬,"少爷并没有交代。"陈叔说的是实话,毕竟主任不会像佣人报告行踪。
"谢谢。"莫名有些失落。
她不确定他是否会去医院,可,如果他没有去,那么,她还没有赌,就已经输了。
池亦彻,他会在乎他们的宝宝吗?
觉自己仍然如此在乎他的想法,唐曼连忙抛下思绪,将实视线向窗外。
车子,很快便驶入了T市最大的女性医院。
此时的唐曼已经有些却步,吞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表现出任何懦弱的神情,她必须坚持到最后。
挺起胸膛,唐曼昂进入医院。
到了医院走廊,实时出现了一位黑西装保镖,她当然知道,那是池亦彻的手下。
唐曼跟着保镖来到被隔离的病房,之所以称为隔离,因为病房门前守护着大量的保镖,这些人,当然不是保护她的,一定是池亦彻害怕媒体跟踪拍摄而影响池氏的声誉。
没有在人群中见到池亦彻,唐曼的心愈加疼痛。
他,真的没有出现……
难道他就这么讨厌她,就连对待他们的孩子都能够如此铁石心肠?
白褂女医生领着唐曼欲进入病房,唐曼最后一次瞥向走廊的入口处,却意外地与刚刚传入走廊的池亦彻目光相接。
俊逸的脸庞上镶嵌着犹如黑色宝石般的耀眼瞳眸,昂然挺拔的身躯,一贯的盛气凌人、霸气非凡,如今,却不再属于她。
心,猛地一抽,不想让他看出她心底的脆弱,唐曼连忙转移视线。
他终于来了,这或许是她此刻唯一的安慰。
躺在手术床上,唐曼紧紧的护着自己的下腹,闭着眸,她在等待她所希翼的那一刻。
她听见一声捣弄器械的声响,额头因紧张而溢出颗颗细汗,手不自觉握成拳,她在心底告诉孩子,宝宝不要害怕,妈咪一定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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