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山西煤老板的苦恼（2/2）
走到半路上，张凌就给迟大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下午派人到自己办公室里取照片，自己要马上办个驾驶证，这让人查的滋味可不好受，他还不想每次都拿行风监督员证书来挡事。
到了宾馆停好车，张凌突然现今天上午刮了自己一下的宝马车竟然正好停在自己的车旁，顿时觉着世界真是有点后来想想也是，白沙宾馆是当地最好的宾馆了，人家几个山西煤老板过来，自然不会去挤路边的小旅馆。
今天徐景平要陪的客人是省水利厅的一个姓宋的副厅长，专门下来考察南部平原镇的农田水利设施的。根据上午实地考察时反馈的情况看，宋副厅长对白沙县遭受的内满很关注，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今年很可能会安排专项资金用于白沙县南部的农田水利设施建设，数额不会低于两千万。
这个消息令酒桌上的气氛格外融洽。徐景平虽然酒量有限，但仍然是频频举杯，带领大家对宋副厅长狂轰滥炸，而酒量好的张凌更是被他顶在前面，变着法儿地敬酒。
宋副厅长那也是多年酒精考验的干部，加上下来的事情办完了，心情也高兴，喝起酒来就心安理得了很多，也就随便了很多，他这一随便，满桌人都趴了，唯有张凌陪着他喝到了最后。
临趴下之前，宋副厅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小伙子，酒量不错，什么时候到省城来，咱们再接着喝。”
喊来服务员把宋副厅长送回房间，又让开了房间把徐景平等人扶去休息，张凌的酒意也上来了，急忙让服务员在二楼开个房间休息。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张凌自己定的闹钟响了，把沉睡中的他给叫醒了。爬起来洗了把脸，张凌先来到大堂打听了一下，徐景平和宋副厅长都还在睡觉，估计今天晚上就算是起床也的很晚了，晚上这顿基本上不用想再喝了。
了解了这一点张凌就放心了。叫过郭长水来嘱咐了几句，让他晚上多弄点清淡的小菜、稀饭什么的就行了，千万刷上大鱼大肉，中午都喝高了，晚上再上那些就纯属打骂挨。郭长水一连声全部答应了，心里倒是挺感激的，他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几乎天天在宾馆里泡着，吃好饭。睡好觉，还有那么多美女可看，舒服啊。
交待完了这些事，张凌觉着脑袋松快了很多，决定回办公室看看，估计这会儿焉浩应该把那份政府工作报告看完了吧？
出了门往左一拐就是停车场。远远地张凌就现自己的车周围似乎站了几个人，走到近前一看，认识，原来是阎老西儿爷儿三个。
张凌心里一喜，这上午还琢磨着怎么跟这爷三个搭讪呢，这下午就在这儿等上啦？
慢慢地走过去，张凌面无表情。径直走到车旁，伸手掏出钥匙就要打开车门。正在这时，老阎话了，“张主任，能借一步说话吗？”
张凌一抬头，脸上淡漠如故，“噢？有什么卓吗？没看我还没去修车吗？还想再来一下
老阎尴尬地笑了笑，“张主任。上午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跟领导起了小误会，这儿有张卡，领导留旧，广用吧。”说着话。就把一张银行卡往张凌手里塞。…
张凌一看，乐了，“我说老阎啊，你这是干什么呢？公然贿赔我？知道这要判多少年吗？。
老阎一愣，手已经僵在了半空中，“张主任，咱们真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赔个不是嘛。”
“行了，用不着这样，再说了，我已经拿了修车钱了，咱们已经两清了。”张凌见绷的差不多了，怕绷大了再折了，急忙缓了下来。
“看看，张主任真是太见外了，这点钱就是留着给孩子买糖吃的。”老阎是送不下去誓不休啊，一中午的时间他们可打听了，这小伙子是县委办公室的主任，在白沙属于跺跺脚地会颤的主儿，想想上午在电业局周信友那儿看到的情景，老阎打定了主意，就拿钱砸这今年轻的主任，就是钢盔也得砸开个口子。
张凌伸手接过那张银行卡，“老阎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是想害我啊，我这前程远大得很，你弄一张银行卡来是什么意思？你再不拿回去，我这就打电话让纪委来人收了，你信不信？。
见张凌说得严肃。老阎脸一红，伸手取过银行卡，“既然张主任坚持，那我们就不勉强了。不过有件事情想请张主任帮忙，不知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咱们到宾馆茶座去坐坐？”
张凌心里一乐。老子就等你这一句话呢。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是有些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好吧，只能二十分钟，我下午还有事情。”
老阎高兴地搓搓手，“没问题，耽误不了张主任很长时间，请
四个人在安静的宾馆茶座里坐下，这个时候正好是客人少的时候，四个人要了一壶铁观音，把服务打走了。
阎小冠站了起来。端起茶壶先给张凌倒了大半杯，接着又给自己的父亲和叔叔倒上了茶，最后才给自己来了一杯。
张凌看着现在非常安静稳重的阎小冠，心里想着这小子上午的嚣张，还真是有些感叹。
“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或许能帮上点什么也说不定呢，咱们这也叫不打不相识嘛。”张凌端起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
老阎伸手掏出一盒没开封的软中华来，当着张凌的面儿打开了，给张凌敬了一支。阎小冠立即打火帮张凌把烟点上。
“张主任，可能周局长已经跟你说了，我们这次是来要煤款的，可是现在赶上审计这个事情，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可是矿上还等着这些钱工资呢，工人们干了一年了，就等着年底拿回去这几百万给他们工钱，让大家过个好年，可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老阎顺手把烟放在桌上，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抽出一支点上，用力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笼罩了他的身影。
张凌眯眼看了看老阎。“阎老板，不至于这么惨吧？据我所知，你们山西的煤老板可都是非常牛的，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惨啊？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
“啥，咱们那个矿是个新矿，前几年家里挣的那点钱全投上去了，想从银行里贷几个可是也贷不出来，只好拿高利息去借别人的钱，原指望到年底时白沙县这块儿能给个几百万打打饥荒，只要能把工人的工资开了，咱们这今年就能过好了，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白沙县电业局一共欠你们多少钱？”
“来之前大体算了一下，不算利息，这些年来光是欠我们的货款本金就有一千五百六十万了，以前每年年底的时候，都会给我们一笔钱，基本也够保本的。就是看着这一点，所以这么些年来我们一直也没停止供煤，没想到今年会是这样。”
“你们的煤只卖给白沙一家？”张凌觉着这个老阎简直是在危言耸听，山西煤老板何时落泊到这种地步？
“也不是，其他几家的钱也没全要上来，但是好歹是给了一些，这些钱用来还那些人的高利贷基本上就不剩什么了，所以工人的工资只好指望白沙电业总公司了。”
“那你想要多少钱？”
老阎苦笑了一声，“说实在的，张主任，咱们这次是想着拿个。四五百万回去的。那一千多万咱也知道，基本上属于瞎了，能多要一个是一个吧
张凌伸手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几个人知道这是他要说话了，急忙收了声，坐直了身板，很严肃地盯着张凌。
“听了阎老板介绍，情况确实挺严重的。我也很同情你们,但是现在电业口摊上这么个事情，也确实是没办法通融。不这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一句话，现在白沙县财政的日子很不好过，你们想找人向政府施加压力，让财政局出钱还债，这个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找我也没有什么用张凌冷冷地说，打消了老阎的幻想。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的债权全部实现，而且能拿到钱母去，不过这事听玄，得你同意才行。”张凌故意慢吞吞地说。
老阎兴奋了。“好，我同意，只要能把钱要回来，让我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