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千万人中闯关东（1/2）

北上广的繁华每天都吸引着成千成万的流浪儿，冰冷绚丽的霓虹像是诱人的毒药，让人踏进它放肆的领地。

22岁的我——蒋蒋，在上海毕业，选择了留在这个充满硝烟的战场，和我并肩作战的还有个玩到不互相讽刺不成活的好姐们——高晓月。她的运气比我稍微好那么一点，大四实习的时候就找到一个公司签了合同，而我还要赶着地铁冲往不知道有多少个毕业生去挤的招聘市场。

“呼，每天这么穿着冲到那些人才市场，我的脚不超过三天就要断掉。”我脱下新买的高跟鞋，心疼地看着它今天不知道被谁踩出的污渍，“你说你怎么那么幸运，还能在上海这种劳动力超量的地方找到对你专业的工作。”

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的高晓月坐了起来，比了个金星老师的招牌动作，像僵尸一样动了动嘴巴：“什么运气，姐姐我这是实力的体现。”她拍拍准备掉下来的面膜，继续躺回那个她为了庆祝找到工作而买的宜家沙发上。

我灵机一动，坐到高晓月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朝她连抛了几个媚眼：“要不然，你把我介绍到你们公司去呗。”她把面膜摘下来，对我做了个咬唇的表情，为难地说：“就您老这……我也怕丢脸不是？”

“好啊你，都敢讽刺我了，”我掀起她宽大的t恤衫，往她肚子上敏感的小肉肉挠了挠，“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呀。”玩闹了一番，她继续做她的每天的美容日常，而我继续美化我的简历然后把它投向上海一家又一家的公司，虽然目前为止所有邮件都像精卫的石头一样毫无音讯，但万一哪天有一家瞎了眼的公司决定买了我呢？

夜深了，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隔壁房的高晓月还在玩直播放着歌，我敲敲墙，吼了声：“消停点！早点睡会死啊！”旁边的音乐声刚停，我就听到电脑发出一声滴——是邮件的提示音，当时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百多种设想，但毫无例外的都是我能找到工作了！我飞快地跑下床，打开我的电脑，看到一封回复邮件。

“欧买嘎！真的有公司买，不，招我了！后天上班！”我光着脚丫跑到高晓月的房间，给正在直播的她一个大大的熊抱，“高疯子！我找到工作了！”

她若无其事地脱下耳机，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平静地对着镜头说：“主播今天遇到一点意外，养的小狗狗今天有喜事，所以先下播咯，晚安～”当她关了镜头的那一瞬间，她瞬间从一个美丽的女主播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高晓月。她扑地一声从床下拎出两瓶奥丁格的啤酒，熟练地撬开一瓶给我：“哝，没有庆祝的香槟就用啤酒凑合一下吧。”

我们两个人像疯子一样坐在地板上喝着酒，我把空了的啤酒瓶丢在地上，打了个酒嗝。窗户没有关，夜晚的凉风一阵，阵地吹来，没有吹醒我们两个酒鬼，迷糊中高晓月把我扛到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我搅拌着贡茶的绿茶奶盖，希望奶盖快点融化。高晓月用着我的手提看电视，她突然问我：“你在格林房地产公司工作？”不在意地回了句：“对啊，怎么了？”高晓月抢过我的奶盖，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一双美目直直地看着我：“蒋蒋你知不知道他们公司的总经理有多帅！”

话音刚完，扑的一声，高晓月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她涂了厚厚眼影的眼睛朝我抛着媚眼，吐气如兰地在我耳边吹着风：“以后你们公司要是有什么活动，把小妹我叫去呗，说不定还能钓到他。”

沙发的位置不足以让我翻身，我打开她摸上我腰间的小手，挺身坐了起来，拿起那杯融化了的奶盖喝着。嗯，够甜。

第二天清晨我难得早起了两个小时，太阳公公没来得及晨跑、吃早餐、洗澡，然后开始把高晓月的梳妆台全部翻了一遍。妆前乳、隔离霜、粉底…能化妆的部位我都细细地描摹一遍，高晓月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哟，少见你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