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因连番挫败联军的攻势红独裁官的威望日渐高涨。一路上不需有人鸣锣开道无论是战斗队还是非战斗队见了他们都主动让路。
对于苦守了这么久的巨木堡席尔瓦比对自己老婆的身体还要熟悉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巷院都刻印在脑子里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路。一行人穿街过巷不多时就抵达了领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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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显然是胸口中了伊森老贼的掌击血洞竟然从前膛直透后背!”
“五脏六腑、经络穴脉悉数震成粉碎全身筋骨寸寸断折。”
“整个人都变形了。仅从肤色毛上看应该该是远东人。其人丹田沉实内功深厚水平几可跻身一流高手行列。”
……
火把的照耀下鹰斯翻检着毒龙子的尸体。虽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眼前的骇人惨象仍令他有点毛骨悚然。
“咦?此人的内衣口袋里尚有这种剧毒的蛇粉。”鹰斯抓着一小把蛇粉站起身来:“老弟你知道这么一号人物吗?”
季尔登轻轻拨弄鹰斯掌心上的白色蛇粉缓缓摇头:“江湖上使毒的不少但使用这种特制蛇粉的远东人我却尚未听说。”
“可惜啊!遇到了伊森老贼武功再高、蛇粉再毒最终也只能落得如此下场。”鹰斯招手唤来几个蛮兵:“来人把这具尸体好好保存防止腐化以待大汗查验。”
俗话说的好眼见为实。倘不是亲眼目睹又怎知刚才三人两场打斗一波三折的复杂过程?
仅凭余下的痕迹往往会让聪明人不知不觉地沉迷其中作出看似合情合理实则与事实大相迳庭的猜测。
“这个远东老毒客怎么跟伊森遭遇的?两人为什么动手?”
“你老是问我可我又怎么知道呢?江湖上一言不合拳脚相加的事多了去了没准就是看不顺眼而动手的也不在少数。”季尔登耸耸肩:“不过看来这个远东毒客也非善类从山脚下开始一直激斗那么远弄得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
“是啊!可惜咱们无缘亲见。”鹰斯带着些遗憾:“这场剧斗定然是惊天动地连这小山似的岩石都翻了一个个儿。”
“远东毒客再厉害还不是变成了这么一副遗容?”季尔登笑道:“鹰斯老哥我看咱们也别费心思猜谜了。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就在此扎营吧!”
“也好。”
声音渐渐远去石棺内的丹西方才舒了一口气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又慢慢落回了肚内。
毒龙子为什么会跑到大草原上来跟踪自己丹西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他不可能是伊森的党羽那又是谁的喽啰呢?
不过此时丹西已经不愿为这等疑团费神了危险刚刚过去可下一道大难题又已经摆在了丹西的面前--如何从这具石棺中脱身?
刚才他就已经做过尝试用手举推、用肩顶靠费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撼动巨石分毫。
伊森刚才两次蹬动巨石虽然说有借巧劲的成分在内将某一重物举起与踢倒也并非同一难度但也足已说明自己与其在功力上的悬殊差距。
这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世界是一个以力争利的时代小到个体间的比斗大至国家间的战争皆是如此。
即便是投机取巧如若没有相当程度的实力作依托依然难免竹篮打水一场空。
与伊森的每一次交手尽管丹西每一次都费尽心机创造出对自己有利的战斗环境、时机及条件可每一次又都被伊森凭借其渊深似海的实力将局面扭转过来由优转劣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刚才伊森之所以死扛着不出卖丹西的藏身场所甘冒于数千人马眼皮底下逃跑的巨大风险也正是看穿了丹西无法自行脱身故而躲上断肠山顶等蛮骑撤退后再回来生擒自己。
想必此时老鬼定是掩身于山顶某处窥探着下面的沃萨蛮骑阵营以及这块活埋了丹西的巨大石棺静静等待收获胜利果实的时机来临。
要想凭一己之力脱困结局不免令人沮丧那么寻求外力帮助又如何呢?
看起来这倒不失为一个逃离石棺的好办法。四周都是筑营扎寨的沃萨人人和马的嘈杂声透过大地传入丹西的耳中。只要丹西大喊大叫定能为人察觉然后凭这么多人的力量移动这块岩石也并非太难的事情。
不过这么一来后果恐怕只有更惨--从石棺里的饿死鬼变成被野蛮人俘获的阶下囚。对于这种可能性丹西想都不愿去想。
以上两条路皆行不通又再无其他良策石棺内的丹西也急得团团转。偏生为防止暴露他又不敢大声宣泄只能继续窝在如洗手间般大小的石棺里生闷气。
躺了一会后丹西百无聊赖开始在岩石内壁狭小的空间里摸索。在一片漆黑的石棺里视觉失去了作用只能通过触觉来了解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苟延残喘着能否有一线生机?
这副“棺材”个头庞大重逾千钧但“做工”也太过粗糙入手摸去内壁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皇天不负苦心人!
抚摸了一圈后丹西终于找到了岩壁较薄的一侧上一团凸出的岩块。他用手插入旁边的穴隙处着力一扳岩块似乎有微微的松动。
看到有希望丹西劲头和兴致都上来了。他坐起身子摆好架式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正欲使劲的当口岩石旁却响起了季尔登与鹰斯的声音。
“嗨!季尔登老弟你可把我害苦了。”鹰斯的谄笑声响起:“找遍整个军营谁知道你却躲在这里饮酒快活。”
丹西差点被吓得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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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多可爱的小家伙呀!”奈丝丽抱着猛虎自治领最年轻的战士左亲一口、右亲一口搞得密尔顿手足无措脸上尽是口红印子。
“你呀!见了别人的小孩总是这样爱个不够。”别亚慵懒地靠在沙上:“真喜欢小孩就自己生一个嘛!”
“回家再跟你这个跛子算帐!”奈丝丽俏脸一红狠狠地瞪他一眼。
“呵咱们的别亚将军连小孩子的醋都吃哩。”席尔瓦的打趣引来哄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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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啦!”一袭洁白衣裙的美芙洛娃用叉子轻轻敲打着盘子:“各位将军入席吧!”
“夫人做了她最拿手的酱鹅肝”席尔瓦笑道:“大家可千万赏脸啊!”
众人都走向铺着绣花桌布陈列着银质餐具的大圆桌。赴宴者除了美芙洛娃、席尔瓦之外尚有别亚夫妇、也迅、梅萨等人军界将领都是清一色的骑将。
席尔瓦特地将密尔顿安排在美芙洛娃身边。尽管密尔顿并非一个靦腆害羞的孩子但享受这等殊荣也令他有些忐忑和局促。
“我们天上的父愿世间都以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
女人对小孩总是有种天然的喜爱美芙洛娃同样如此。
做完饭前祷告后她将酱鹅肝、金枪鱼、烤羊羔条等小男孩从未吃过的美食放进他的盘子里令他大快朵颐。
高贵、美丽、慈爱的夫人加上她对自己如此照顾叫密尔顿渐渐驱走了拘束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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