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第十三集第八章 “万消丹”乃是传说中的上古神药据称为圣医奥利维拉亲制可解万毒。圣医奥利维拉耗毕生心血采万草精华炼制此物经无数次失败后才制成三颗“万消丹”。
更为奇怪的是炼成的次日圣医即因心力憔悴而亡。仅因其在日记里记下“昨日制成万消丹三枚可解万毒”的简短句语才为后人知晓。
纷乱不休的中央走廊地区文明程度本来不及东西大6但医疗和医药水准却一枝独秀令其虽久经战乱人口却仍然稳步增长保证了该地区的繁荣。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全赖圣医奥利维拉先生传下来的好传统。
东西大6自然也出了不少神医、名医大概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原因吧他们大多保留秘方只传家人或者爱徒偶尔有点记载也只是些片鳞半爪、语焉不详的记录令后人不知所云。
风雨无常世事变迁很多神药秘方随著他们的过世而失传了空令后人嗟叹。现今的医生只能看著史书中前人妙手回春的记载神往不已自己却无从著手解除面前病人的痛苦。
奥利维拉不同不仅广济世人还广收门徒倾囊授艺将自己的本领与药方无私公布。不仅如此对于自己成功治疗的疑难杂症、成功配制的药品、治疗程序与心得、配药的原料品种和剂量、配制的过程和火候都详加记录定期传授所有弟子。
这种做法深刻地影响了中央走廊地区的行医者。以圣医为榜样的医生们纷纷仿效令走廊地区的医学在详尽继承前人成果的基础上一直稳步展。医生们的高尚品格也为他们赢得了崇高的身份地位从王公贵族到贩夫走卒甚至包括盗贼们在内对他们都非常尊重。
战场上随军医生和指挥官一样被重点保护而且是士兵们心甘情
愿地执行这项不成文的传统。
即便是侵略和屠杀中杀死医生与杀死牧师等神职人员一样被视作上帝绝不会饶恕的恶行将受到永远的诅咒在地狱里不得翻身。
如果是君王这么做更成为暴君的标志性行为。从未统一过的中央走廊地区不像远东帝国那样皇权独大、皇帝可以为所欲为爱惜名声至少在形式上成为绝大多数人的抉择。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少数人等待他们的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回头来说这“万消丹”却一直是医学史上的一桩疑案甚至有人拒绝承认它的存在。圣医奥利维拉只记载成功炼制药物的配方与程序。制成万消丹之日已经极度疲惫的他仅在日记上记下那句引起后世无数争论的语句就回床休息未曾想第二日就在床上悄然过世了。这种神药不仅配方和程序没有记录功效也未经临床检验过。
各地图书馆和医学协会把圣医留下的记录、各种医术、医方的文献资料完善保存免费供后辈们学习和利用但三颗“万消丹”却被圣医的家人留下最终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不知去向。
相信这种神药存在的人只有圣医的寥寥几句记录为证怀疑者却越来越多。从上古时代至今漫长的历史中出现了一些胆大皮厚的江湖骗子兜售赝品“万消丹”赚钱无良之徒还造成了不少命案。当有人摆摊贩卖所谓的“万消丹”时凡是有点脑子的老百姓都不会上当。
丹西体内重伤加上剧毒缠身自治领里的各位名医、投奔来的武林高手看过症状的也不少但对此都束手无策。
按理说剧毒加重伤这种情况是必死无疑的但丹西凭藉其多年苦练积攒的雄厚内力保住了自己的心脉和各处要穴不受侵害维持住了自己的生命却也武功几尽全失。有人提出过一些非常冒险的治疗方案但谁人敢拿领主的性命开玩笑最后这些方案都被丹西和其手下的智囊团否决掉。
如果是普通人拿出这颗“万消丹”安多里尔肯定会嗤之以鼻但被威达称为武功极高背景无限神秘的伊森在这种重大的谈判场合捧出这枚“万消丹”安多里尔就不得不郑重对待了。
故而刚才语气中轻轻的嘲讽也是老头故意露出的。先要看看对方的态度再决定如何谈判。
“真品无疑。”伊森毫不为动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儿。
“如何验证?”
“吃下便知。”
且不说这有可能是假药甚至毒药即使是真品这从未临床检验过的万消丹恐怕也不敢给丹西吞下。凭著圣医的几句话就断定药效风险也颇为不小又有谁知道这是不是奥利维拉临终前疯了胡
乱记下的东西呢?
“找条毒蛇来。”安多里尔轻声对身旁的罗格道。
老军师要当场验货。荒山野外抓蛇对罗格这种武功的人来说不会是太难的事。
“慢。”
伊森连喝止声都如温吞水般从容不迫。
罗格本来已经飞身而动此刻也只好收步迅返回老军师身边。一来一去其动作之敏捷倏忽而动的轻功技巧显示出颇高的身手。
这种功夫令一般将士非常艳羡可对伊森而言当然是眼皮都不带一眨。
“为何?”
“整颗吞咽方有药效。”
这可又是个难题谁会愿意为了自找的普通医生也能治好的蛇毒去浪费一枚“万消丹”呢?
“你如何得知?”
安多里尔还是从这里头找到了破绽之处未经任何临床使用过的万消丹伊森又如何得知药丸的这个特点呢?
“无可奉告。”
伊森的口风之紧针扎不入水泼不进。
“担保无效走了。”
两个老头就像两个陌生的商人作交易一方坚持货到付款一方坚持款到送货谁也不信任谁。虽然双方都挺满意交易价格和交易对象但却无法成交。而且由于交易对象的特殊性也无法采用钱货两清的结算方式。
安多里尔也是当断就断的人绝不拖泥带水。得不到足额担保他当然不肯就此把巨额金币扔出去。既然谈判陷入死局他绝不多耗一秒钟时间。
“不送。”
伊森老头依然端坐一动不动连眨一下眼皮的兴致都欠奉。看起来他把老军师的举动当成了在谈买卖杀价时玩的欲擒故纵手段。
安多里尔坚毅决然由罗格陪著头也不回地离开。
两个老头再也不看对方一眼以表示自己坚持本方谈判条件的坚定决心。
一场可能引滔天政治风暴或者成为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级骗局的谈判就这样无疾而终。
不过安多里尔似乎也不是毫无收获。他一回到军营就立刻命令凯鲁秘密派手下人去接著名的药剂大师从圣瓦尔尼来猛虎自治领避难的厄尔布飞赶来破蛮冈议事。
※※※
南北两大主战场都处于平静的僵持中。
两大赌局旁众多的参赌者和围观者都无声无语悄悄计算默默调整情绪。
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蕴含著莫名的紧张心理承受力差的人不免呼吸沉重手心汗。
在所有参赌各方中席尔瓦手里的筹码是最少的而他的对手则是筹码最多的一方。不过红的独裁官除了亮在桌上的明码外还偷偷地在袖底藏了一颗暗码。
战场平静巨大的声浪骤然停歇喧嚣的世界彷彿一下子清净了。
此刻原来一些淹没在巨大分贝噪音中的小音符就蓦地变得刺耳起来。
从五百人开始展此时也不到千人的自由军团就是席尔瓦的暗码一颗丝毫不引人注目的暗码。
几十万大军一浪高过一浪的激烈而彭湃的对撞自由军团这种不足千人的小音符根本无法唤起人们的注意。一次小战役的死伤人数也远远过巴维尔手下的这点人马。
不过在这段主力大军都进行备战的平静时期这个不停跃动著穿透力极强的小音符却陡然钻入了人们的耳膜固执地按照自己的方式搅人清净。它就像一根细细的针一枚小小的尖刺远不如血淋淋的刀枪剑斧那么具有杀伤力但连续地扎戳也会带来疼痛。
它就像一只蚊子远不如豺狼虎豹那么骇人但不停地叮咬也令人无比烦闷搅得人无法安歇。
“铛!”
“啊!”
一声惨叫在树林里回响。
“嚷个鸟!一只手掌换条命还不知足哇!”巴维尔的粗嗓门响起来:“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才会停止叫唤?想跟你躺在地上的弟兄们一样啊?!趁老子现在心情好赶快滚蛋!别让我再见到你!”
可怜的詹鲁兵极力忍耐著疼痛龇牙咧嘴地用嘶哑的嗓子哼哼著背著个大竹篓踉跄地逃命。
竹篓里头装有包括他自己的右掌在内的几十枚血糊糊的断掌。
十几天前在玛斯坳完成处*女战洗礼的自由军团悄无声息地潜回了中央郡开始了连续的伏击和突袭战。在十余天里这帮人完成了十五次厮杀平均每天一战有时甚至一日数战送给盖亚的右掌总计多达五六百枚。
伏击战中只要对方毫无戒备地闯进了伏击圈基本上就难逃厄运。
每次巴维尔都绝不打无把握之仗不仅借助地形之利还要求人数
多出对方至少四倍以上若敌军过两百人就宁放过勿犯错。大多数情况都是**百人伏击百人以下的小股敌军十倍兵力加上地利自然是无往而不胜。
跟著杰姆和手下盗贼携手作战盗贼们教会了惯于正面对决的原巨虎军团老兵们各种以少对多以民对军的作战方法。
骚扰、突袭、伏击、诱敌、潜伏、隐踪、化整为零、化装侦探等盗贼们的拿手战术被好学的巴维尔及其手下人一一学会并在实战中越来越熟练地加以运用。
广阔的中央郡给了巴维尔挥本领的足够舞台;庞大的联军队伍又送给他无数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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