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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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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男人却因为见到另一个男人对她示好就气愤得近乎疯狂?

画眉背抵着门被困在他的目光下。她抬起头来静静注视着他用最平静的口吻问道:「你不是亲口说过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兽般的低咆。

那句话粉碎了夏侯寅残余的理智。

瞬间他再也无法忍受愤怒与饥渴同时席卷了他。他猛地抱住她收紧了怀抱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寻着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用最原始的方式重申对她的占有。

热烈而漏*点的吻几乎让画眉无法喘息。他吻着她深入、直接、狂野且充满了掠夺挑弄她口内的柔嫩直到她几乎**出声。

她的身体比她的理智更早迎向他。

小小的斗室里只有墙上的窗透入外头的日光。她从最初的僵硬到逐渐软化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如往昔一般娇怯的回应他。

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来了。

新婚、恩爱、八年的日子他的珍宠、他的霸道、他的疼爱、他的温柔……

他的欺骗。

蓦地软卧在他怀中的娇躯再度僵硬起来。

画眉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激烈的热吻。她颤抖的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妄想离开他的怀抱却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离我远一点!」她绝望的喊着。

他的声音比她更绝望。

「我做不到。」

「你先前不就轻易做到了?」

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叹了一口气?

「那是不得已的。」

又是这句话!

她不想再听想把这句话当成他的藉口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每每都被撼动。

温热的水雾弥漫了眼前她转开头去小手胡乱推着不愿意让他看见她再次落泪的模样。

推拒之间她的手无意勾着了他黑袍衣襟内那个贴着心口的暗袋。一个被他的体温偎烫得暖暖的物件在她挣扎时被扯落了地。

落在地上的是个荷包。

一个用红线绣着精致虎纹的荷包。

眼前的那层泪并没有影响她的视线她错愕的望着那个荷包甚至没有察觉不知何时夏侯寅已经放手松开对她最亲密的囚牢。

在她的注视下他缓缓蹲下身去捡起那个荷包重新放入怀中。

「那是我的。」她认得那个荷包。「我把它扔了我明明把它扔了。」离开凤城那日是她亲手将那个荷包扔进码头的碎冰里也是她亲眼看着这个荷包沉入冰冷的水中。

他站起身来先前的愤怒与霸道几乎全数敛尽。

「不这是我的。」

画眉脱口而出。「你的是黑色绣线我的才是──」

「它们是一对的本来就该在一起。」

「我把它扔了!扔进运河里了。」

「我知道。」夏侯寅的声音回荡在斗室内苦涩得让她永难忘怀。「我去捡回来的。」

她清楚记得扔掉这个荷包时是去年十二月。

那时河水寒冻河面都结了一层冰若要捡回这个荷包非得打碎冰面泅水到冰冷刺骨的运河底搜寻河底幽暗水流飘忽不定他是潜下了多少次又是花了多少时间才能找回被她扔了的荷包?

他逼了她走却又舍不得一个被她扔下的荷包。

泪水盈眶刺痛了她的眼。她紧紧闭上双眼转开头去无法再看着他。

斗室里有片刻的寂静静得像是他们两人曾在梅园院落里那张温暖的床榻上长交缠着睡去时度过的两千多个夜。

仿佛一切都没有生。仿佛她还是他的妻。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这么多眼泪、这么多伤痛。

夏侯寅开了口声调如昔声音却嘶哑粗涩。

「去年中秋过后不久我曾一夜未归。」他缓缓说道选在这一刻对她诉尽一切。「那时我告诉妳是夜里喝多了留宿商家忘了派人通知妳。」

她清楚记得那一日。

成亲长达八年他在那一日度对她隐瞒了某件事。

相隔了数个月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愿意开口告诉她真相。

「其实那晚我是去了窟牢。」夏侯寅徐声说道平稳而缓慢的说出每句话。「从窟牢里救走犯人的就是我。」

画眉屏住气息震惊的转过头来万万也想不到当初犯下那件劫狱大案惊动整座凤城的竟会是她那时的枕边人。

「早在妳我成亲前我跟他就已相识虽然两国交战但他仍是我的挚友还曾救过我的命。三年多之前他来到凤城却泄漏了行踪被捕入狱。我整整筹备了三年才将他救了出来。」

她紧握双手听着这个曾经最亲密的男人说着她全然陌生的事。「这些事情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不想让妳担心。」

「所以你宁可伤我的心?」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的眼中闪过痛苦。「我救人的计划虽然缜密却还是让贾欣循线找到了证据追踪到了夏侯家。他开出条件要妳代我受罪甚至还要我说服妳。」

那日贾欣离开夏侯府后用最和蔼的笑容像个慈爱的长者般对他开出最邪恶的条件。

贾欣逼着他用画眉的人来换夏侯家跟他的命。

「这些事情管事都告诉过我了。」她竭力想维持平静声音却仍微微颤抖着。「所以你就找另外一个女人来代替我?」

他注视着她深幽的黑眸里寻不见半分后悔。

「我是自私的。」只要能保住画眉他愿意不择手段。

「我救她回来并不是要她为我受罪。」她无法承受这些。想到董洁为了她而入了贾家罪恶感就几乎淹没她。「你怎么能这么做?」

「这是权宜之计。」

「难道你就真的让她被──」

他打断了她。

「我在入狱前就已请了曹允帮忙。那晚一入夜她就被曹允救走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在他清醒后管事已钜细靡遗将一切告知他。

「那么你也可以让我去再让人来救我。」

夏侯寅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我不行!」他的黑眸灼亮视线牢牢锁着她嘶哑的声音近乎泣血。「董洁不是妳所以我可以忍可以冒那个险。换做是妳落在他们手上在不知妳生死的状况下我不可能在牢里撑得了那么久。」

贾家的权势过大当初就连计谋高妙如他竟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安然脱身。

只是他几乎是立刻就决定不论这关闯不闯得过、不论之后能否保全身家或者是一败涂地他都不愿意看着她涉险。

画眉颤抖着指尖几乎要刺破柔软的掌心。她不敢相信在他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竟会做出这种决定将她远远的推开。

「你不信任我。」她捂着唇声音低不可闻。

「不」夏侯寅摇头。「我是太信任妳、太了解妳了。」

八年的夫妻他明白她外柔内刚的性格。

他们都太固执因为深爱对方所以绝不肯舍下对方。倘若让她知晓内情她绝对不会抛下他离去而是选择跟他一同面对甚至为了换取他的命甘愿为他去受罪……

他宁可死都不愿意让那种事生!

斗室幽暗夏侯寅缓缓的踱步走到画眉的面前伸出温热的指掌轻轻抚着她苍白的面容。连他自己都认不得这只手只有骨肉透出的温度还犹似往昔。

「如果是妳妳会怎么做?」他轻声低问望进她的眼中。「告诉我画眉换做是妳妳会怎么做?是眼睁睁看我进虎口任我生死未卜还是宁可让我恨妳?」

一滴清泪滚落落进了他的掌心。

她回答不出来。

他说的每句话都让她的心神震慑撼动得几乎无法承受。她心里明了倘若处境交换她会采取什么行动却无法说出口……

她的决定会跟他相同选择自己全部承担。

夏侯寅无限轻柔的为她擦去那滴泪。「我宁愿妳恨我也不愿意让妳受到伤害。」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说出这一句他曾经以为再也没机会说出的话。

他让她心痛、让她受尽冷落、让她在大雪里带着那张休书离去。

然而他的心比她更痛。

从昏迷中醒来后他拖着重伤的身子来到赤阳城只敢远远的望着她每日每夜的想着、盼着、奢求着甚至不惜以病弱之身用计将她诱来风家只为了见她一面亲耳再听听她柔如春风的嗓音。

就连计谋被揭穿她气恼的离去后他仍不肯死心誓就算耗尽余生也要再度挽回她。

或许总有一天她会原谅他用那柔柔的嗓音对他说上一句话。

或许总有一天她看着他对他露出微笑一如往昔。

而或许……只是或许……他祈求着总有一天他能稍稍补偿曾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对我而言这一辈子里只有妳才是最重要的。」夏侯寅低语着然后轻轻的、轻轻的在她的额上烙下一个吻。

日光洒落将两人的身影映在斗室的墙上。

那相依的身影就仿佛他和她从没有分开过。

说完那一切后夏侯寅便离开了。

画眉却在斗室之中独自坐了许久。

知道来龙去脉后她再也无法恨他却也没有办法轻易原谅他。毕竟她心里仍旧记得他的那些计谋、他的那些隐瞒、他的那些欺骗……

对我而言这一辈子里只有妳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他还在她的耳畔留下了这句话。

画眉独自坐了几个时辰没有察觉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她坐在原处想着、回忆着、心乱着。

直到她的腹中传来轻而无法忽视的力量。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想赢得她的注意般轻轻踢了她一下。

画眉伸出手轻抚着腹中的胎儿即使孩子尚未出生她对孩子的爱却已经满溢得难以形容。

倘若那时夏侯寅告诉她实情她决定留在凤城跟他一同面对危险这个孩子还保得住吗?

她无法想像那种情形。

就连他们的性命都可能朝不保夕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就像风里的烛火不细心呵护着就可能熄灭。

如果他不这么做保不住大伙儿也保不住夫人更保不住您肚子里的孩子。

管事的话在脑海里响起。

夏侯寅为了保住她所以逼得她远走却也在无意中保全了她肚里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夫人您还在里头吗?」门外突然传来叫唤打断了她紊乱的思绪。

画眉定了定神才开口回问:「怎么了?」

「夜深了咱们得打烊了。」伙计说道。

她抬起头来瞧见窗外的天早已全黑了只见月牙儿弯弯这才觉自己不知在这儿已经坐了多久。

「你们忙吧我这就要回去了。」画眉说道走出了斗室来到餐馆大厅现大厅内空荡荡的客人都已离去甚至连桌椅都清洁妥当。

不知什么缘故莺儿今晚竟没来接她。

大厨跟伙计们都忙了一整天她不愿意让他们护送累他们多走一段路。她心里知晓夏侯寅肯定派了人在外头等着会跟在她后头直到她平安回到家中。

弯弯的月牙挂在天际洒落柔柔的月光。

画眉走过了几条街回到家门口瞧见里头光亮早已点上了烛火。她推开门刚踏进屋内就被眼前的景况惊骇得无法动弹。

娇小的莺儿嘴里塞着布像颗粽子似的被绑在墙角满脸泪汪汪的眼里满是惊慌与担忧。

画眉倒抽一口气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一旁传来警告。

「别喊不然妳的小丫鬟立刻就没命。」那人站在角落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半眯的眼。「不许出声把门关上。」

她僵硬的照做。

对方的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嘴里啧啧有声。那淫邪的目光看得她不由自主的战栗。

「过来。」他下令道享受着她的不安对于欺凌女子的手段早就习以为常。

画眉强忍着恐惧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蓦地那人探出手来粗鲁的将她扯了过去。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不怀好意的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夏侯夫人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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