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怪影重现(1/2)
上回说到公孙白问文石打算怎样?文石说:“小弟和余羽兄长打算杀了黄贼散了神风教。”
公孙白怔了一怔:“你们真的这样干?”
“余羽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小弟与余羽是情同手足生死与共。杀黄贼散神风义无反顾。小弟和余羽自知武功不及黄贼何况黄贼行踪神秘莫测诡计多端颇多化身难识真伪因此特请求公孙兄相助。”
公孙白沉岭不语文石说:“小弟自知这是不情之请公孙兄有为难处小弟也不敢强求。”
“文兄你当小弟是什么人了?是贪生怕死之辈?”
“小弟知道公孙兄不是这样的人才将这重大的事向公孙兄披露。”
“多谢文兄的信赖文兄知道小弟刚才为什么沉吟不语吗?”
“小弟是想公孙兄有什么为难之处不方便出手相助而已。”
“不!文兄知道小弟来江西干什么?”
“不会是为玄霜冷月剑而来的吧?”
“小弟没有这种贪念。”
“那么公孙兄为什么而来?”
“不瞒文兄说寻访高人扑灭神风教。”
“那么说刚才公孙兄的沉吟不相信小弟和余羽?”
“要是小弟不相信文兄和余羽我不会跟随辽东两位前辈来西山作客了!文兄是明白事理的人。江西一地的神风教在余羽和文兄的统领下不滥杀无辜不欺凌平民百姓仗义行事是难得的了湖广一地的神风教在洞庭湖一带也算不错其他地方的神风教小弟实不敢恭维弄得天怒人怨武林侧目一些有志之士已暗暗与神风教为敌了!只恨自己力量不及而已。小弟现闻文兄之言实感喜悦那真是江湖之福武林之事小弟怎不出手相助?就是文兄不说小弟恐怕也会自动请缨。”
文石大喜而拜公孙白说:“文兄既然视小弟为知心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公孙兄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文兄有事请说好了!”
“要是公孙兄能请得二位滩老前辈和东方侠丐相助小弟和余羽兄更是感激不尽。”
“文兄请放心他们都是侠义之人而且早有此心。”
“不过……”
公孙白已知其意微笑问:“文兄是不是担心他们口疏说了出来?”
“小弟的确有些担心。”
“文兄恐怕还不大了解他们的为人滩家二老虽然疯疯癫癫却是心如明镜对事极有分寸这样的大事他们更会装胡涂决不会说了出去。东方侠丐恐怕比小弟更口密只要小弟跟他们一说必定会在暗中相助小弟倒是担心文兄和余总堂主身边的人。”
“公孙兄放心这事目前只有小弟和余羽兄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就更好了请问文兄打算怎样行动?”
文石便一五一十将自己和余羽商量的计划一说公孙白点点头:“文兄果然不愧人称智勇双全好!你们就按计划行事至于清除黄岐士、端木一尊的亲信与耳目你们别动手以免引起黄岐士的注意和疑心只要你说出是谁我们来将他们打掉。”
“公孙兄这样干恐怕同样也会引起黄岐士的注意和疑心。”
“为什么!?”
“余羽兄请几位来作客这一行动恐怕早已有人报告了总坛公孙兄等人杀了他们黄岐士会不生疑我们之间有默契?”
公孙白微笑:“我想这事滩家二老和东方侠丐会处理得不露半点破绽。”
跟着他们便商量今后如何行动的事这时他们听到了滩家二老在前面高兴的欢叫起来:“哈哈我抓到你这个叫化了!”
接着是赣南子笑着:“滩老前辈是贫道你抓错人了。”
滩老二说:“胡说你这臭化子诡计多端你以为你扮成那杂毛的声音我就不知道么?你想我放手就难。”
赣南子说:“滩老前辈真的是贫道你除手巾看看就清楚了。”
文石和公孙白一听原来滩家二老不知怎的与东方叫化捉猫猫玩一双眼睛给手帕蒙上了刚好这时赣南子走进来滩老二一下抓住了他当他是东方叫化。滩老二这一叫喊不啻远远通知了他们:赣南子来了!你们别再谈话了!
跟着又是滩老二的惊愕声:“咦!怎么是你杂毛道士闯了进来那臭叫化去了哪里?”滩老二埋怨道:“你这杂毛道士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闯了来?不行!你给我们捉住了!就得蒙上眼睛来捉我们。”
赣南子见他们那么不客气称自己为杂毛道土早已是一肚子的不高兴。现在居然要自己与这两个老疯子玩捉猫猫顿时脸色一沉:“两位前辈别胡闹贫道是有事来这里没时间与你们玩。”
滩老二问:“你有什么事来这里?”
滩老三说:“你的事大过我们玩捉猫猫吗?”
赣南子说:“贫道来这里找副总堂主商议大事。”
滩老二问:“你是来找那个酸溜溜的文秀才?”
滩老三说:“他正在那边小亭里跟我们的酸书生在谈话。”
赣南子不由得问:“他们谈什么?”
滩老二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一出口就抛书本咬文字酸透了酸得我们远远躲开了他们。”
滩老三说:“他们开始还你让我让谈谈下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像贴错了门神似的坐在那里不出声了!”
赣南子急问:“他们吵什么了?”
滩家两老活宝一个说:“我怎么知道他们吵什么的了?”一个问:“你不会去问?问我们干吗?”
赣南子连忙说:“是是是!待贫道亲自去问问。”
滩老二说:“我劝你别去!”
“哦!?为什么?”
滩老三说:“你不怕酸味?会酸得作呕?”
赣南子一笑:“贫道还受得了!”
自然他们的谈话文石和公孙自己隐隐听到文石心里—动显然这是滩家两位前辈为自己和公孙白把风这才是古语说的——大智若愚了!他和公孙白会意的相视一眼互相对望装成默然无语好像刚刚生过气来。文石见赣南子走了过来站起问:“道长来找我么?”而公孙白却坐着不动神态冷漠对任何人似乎不屑一顾。
赣南子走进亭看了公孙白一眼对文石说:“贫道正是有事找副总堂主。”
文石望了公孙白一眼说:“那我们到外面说吧!”跟着又对公孙白说“在下一片好意希望阁下能加入本教请阁下三思。”
公孙白神态傲然:“在下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并请阁下上复贵总堂在下等人告辞了!”
赣南子一怔:“什么!?你们要走?”
公孙白“哼”了一声不屑回答起身而去。
赣南子恼怒喝着:“给贫道站住!”
公孙白停下脚步转身过来:“你不会是在逼在下出手吧?”
“贫道正要领教江南公孙世家的高招。”
赣南子自从在庐山给疯癫双侠提起抛了出去大丢面子一直悻悻不忘总想找机会挽回面子疯癫双侠武功奇诡莫测他不敢惹。现在他见公孙白这样傲慢对自己便将压在心中的怨气全泼在公孙白的身上了!
公孙白一笑说:“请!”
赣南子正想出手文石说:“道长慢!”
“副总堂你想怎样?”
“道长!他们多少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这样动手传到江湖上就是我们有礼也变为无礼了!何况我们本堂还有丧事在身。”
“贫道受不了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教训教训他以为江西一地无人了!”
“道长这事以后说吧!”
公孙白又一笑说:“在下随时随地可以领教。”
赣南子说:“好!等丧事一了贫道在滕王阁下等候公孙施主。”
“在下到时必到。”
文石问:“两位真的要交手?”
赣南子说:“贫道要教训教训一下狂妄自大的人。”
公孙白却冷笑不语。
文石说:“这样吧双方得有个条件。”
公孙白问:“什么条件?”
文石说:“两位交手要是道长败了不!应当说是我们败了!公孙大侠的去留我们不阻拦要是公孙大侠败了就请加入我们神风教怎样?”
公孙白说:“在下无所谓。”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丧事三天之后滕王阁下相见。”
“那在下等人不便向贵堂主面辞了!”
“阁下马上就要离去?”
“不错!”
“不多住两日?”
“没有这个必要。”
“阁下一定要走在下吩咐人备马车……”
“不用!”
公孙白说完拂袖而去。公孙白来到疯癫双侠和东方望跟前不知说了什么话一行人便离开了西山余家寨。
文石不失为主人之礼仍携了赣南子一直送他们出大寨才分手分手时大家面无表情冷淡客气了几句话。公孙白等人可以说是受到隆重之礼而来却冷冷落落悄然离去。
一到山下蛟儿和凤凤早巳扮成了一对走乡串村的乡下江湖郎中夫妇坐在小亭子内等候他们了。
公孙白等人已知自己身后有人暗暗盯踪而来向蛟儿甘凤凤使了一个眼色不打招呼形同路人擦身而过到了三岔路口。东方望叫化拱拱手说:“对不起我叫化可得进城里讨吃了!不陪你们玩啦!”说完他像断了线的纸鸢飘飘荡荡往府城而去。
疯癫双侠愕然:“这臭叫化怎么说走就走?不陪我们捉猫猫玩了?不行?我们得去追他回来。”跟着他们去追赶东方侠丐丢下了公孙白一个人在三岔路口。
公孙白想了一下孑然一身又重上庐山一时弄得暗暗盯踪的人不知跟着哪一个人才好最后这位暗中盯踪者舍弃了公孙白盯踪疯癫双侠去了。
公孙白看在眼里不由一笑并不上庐山却优哉悠哉沿着赣江边来到了鄱阳湖畔一处叫西庄的小村镇上也不投宿住店闪入西庄外一处住宅人家。守门家丁愕异的打量着他公孙白说出了“石浮湖中”四个字这家丁便慌忙敬请他入内。
公孙白在主人的热情接待下进入大户后花园一看疯癫双侠和东方望叫化却坐在一处小亭中石凳上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滩老二问:“酸秀士你怎么到现在才到的?”
滩老三问:“路上的蚂蚁你踩死了多少?”
公孙白惊讶:“们怎么比我先到这里的?”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公孙白又问:“你们摆脱了那跟踪者?”
东方望说:“给我叫化弄到赣江里去了!”
原来这处西庄外的大院是文石的一个秘密点除了余羽一个人知道外谁也不知道。文石在参加神风教时已作出了种种不幸的打算安排了后路必要时便全身而退到这个秘密点然后泛舟鄱阳湖上隐居在山水之间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
当公孙白答应文石后文石便将这秘密住处告诉了公孙白说出进入的暗语。路上公孙白轻声细语将文石谈话的情景简略地告诉了疯癫双侠和东方侠丐。为了摆脱盯踪者决定下山后分手然后集中在这一秘密处会面。
疯癫双侠和东方侠丐摆脱了盯踪者后也将这情况通知了小蛟儿和甘凤凤。所以不久小蛟儿和甘凤凤也出现在这一秘密住宅。
公孙白见他们也赶了来大喜:“呵!你们也赶了来这太好了!”
甘凤凤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呵!叫我们来这里的?”
公孙白问:“东方侠丐没告诉你们么?”
甘凤凤说:“他呀!只告诉我们赶来这里什么也没告诉我们!”
小蛟儿说:“他说我们到这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公孙白说:“贤弟、贤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甘凤凤问:“我两个爷爷和那叫化呢?他们还没有来?”
“他们早到了在后面院子里。”
小蛟儿和甘凤凤跟着公孙白走进后院大家见面少不了互相先问些别后的经历公孙白说:“好了!大家坐下我们谈正经事吧!”
公孙白便把与文石交谈的详细情形一一说了出来。小蛟儿不由脱口而问:“杀余老寨主的是神风教主?”
“是!”公孙白说。
“噢!早知他是神风教主我就不放他走了!”
东方望说:“呵!小兄弟你看见他了。”
“我看见他了!就是不知道他是神风教主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
公孙白急问:“是谁!?”
“他就是与我们在庐山上交过手的蒙面黑衣老者。”
大家一时都惊愕了几乎一齐问:“是那武功莫测的黑衣老者?”
“不错是他我没有认错。”
东方望问:“小兄弟你看清楚是他了?”
小蛟儿摇摇头:“我没有看清楚只看到他远去的身影真是快极了!”
滩老二愕然:“什么!?你只看见他的身影?没看见他的面容?”
滩老三问:“你怎么能说他就是黑衣老头儿的?不准是另一个高手?”
公孙白问:“贤弟是不是他的身法跟黑衣老者一模一样?”
小蛟儿说:“这一点我却没有留心。”
滩老二说:“浑小子你是不是糊涂了?”
“爷爷我没有糊涂呵!”
“你人也没看清楚也没留意他的身法凭什么说是那黑衣老头儿的?”
“他留下来的气味。”
“什么!?气味?”
“是!爷爷昨夜那杀人放火的人在树林中留下的气味与黑衣老者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你就凭气味?”
“是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都各有不同我一闻就知道。只要我一闻过他身上的气味不论他去了哪里或者化装成什么人我一闻就知道可以跟踪这气味而找到他。”
众人一听又是惊愕。滩老二问:“浑小子你是一只狗吗?”
甘凤凤嚷起来:“哎!爷爷你怎么这样问蛟哥的?”
滩老二说:“乖孙女他要不是一只狗怎么能闻到人家留下的气味?”
滩老三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狗而是一条追踪猎物的猎狗。”
小蛟儿说:“不管爷爷怎么说我是嗅出了他的气味我一直追踪这气味到赣江边才消失不知他过了江还是雇船面走了。”
别人不相信东方望却相信了。他了解小蛟儿的为人绝不会说假话和大话问:“小兄弟你真的有这种特异功能?”
“叔叔我绝不骗人。不知怎样我练了内功之后我的嗅觉是比别人好在梵净山庄小芽菜走失了我就是凭她一路上留下的气味而找到了她。”
东方望说:“小兄弟你有这种特异功能真是太好了!今后不论神风教教主扮成了什么人你一下就可辨认出来同时还可以找到他。”
“叔叔只要那黑衣老者真的是神风教教主我可以找到他。”
“小兄弟昨夜里你看见他从余家寨的内院中出来?”
“是!我不但看见见他出来也曾看见他们进去进去是两条黑影出来的只有一条黑影了!”
公孙白点点头:“要是余老寨主的遗言没有错这蒙面黑衣老者必然就是神风教教主黄岐士。有贤弟在今后不难找到他了!同时也可能找出神风教那神秘莫测的总坛在哪里。”
小蛟儿问:“大哥我现在要不要去南昌府城去找这黄魔头?”
滩老二问:“你知道这魔头在南昌府城?”
“爷爷我不敢肯定只是去找找看。”
公孙白说:“贤弟先别忙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我们怎么配合余羽和文石的行动。”
于是他们便详细的商议和讨论着也在这时神风教江西总堂大办丧事不但飞传江西一地同时也讣告天下武林各门派。
丧事办得极为隆重不知是余羽在武林中颇有名望和深得人心还是武林各派慑于神风教的威势不但江西各处神风教的堂主纷纷前来吊丧就是神风教别处的总堂主不是亲自带人前来拜祭也打了自己最亲信的人前来拜祭。江湖上的各种帮派也有不少掌舵人盘子手亲自前来吊丧至于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的点苍、昆仑、崆峒、峨嵋根本没有人来。少林武当华山、恒山出于礼仪派人送上挽联而已也没人到。只有丐帮由江西南昌丐帮总堂派人前来拜祭而且只是代表丐帮的一处堂口并不代表整个丐帮因此西山上的一条山道上来人络绎不绝余家寨大厅吊客接踵而至以至文石、赣南子接应不暇非常热闹。
各种送来的挽联、挽幛从灵堂—直挂到山寨的大门口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幛幕长廊。灵堂上先是孝子余羽所写的一幅挽联:
音容莫睹伤心难禁千行泪
亲恩未报哀痛不觉九回肠。
其次是文石的一幅挽联:
悲声难挽流云住
哭音极随野鹤飞。
神风教主黄岐士也派了亲信送来一幅挽联上面写着:
多少人痛悼斯人难再得
千百世最伤此世不重来。
这幅挽联含有黄岐士内心的用意像余化天这样为他办事的人今后的确是难再得他一举而杀了余化天扑灭了最后的一个知情者当然这伤心事不重来了!
余羽看到这幅挽联几乎怒冲冠想立即叫人撕碎丢掉文石慌忙阻拦叫人特别挂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以表示对黄岐士的忠心。尽管这样赣南子已暗暗看在眼里。
江西神风教总堂除了教主派来的耳目之外赣南子带着个人的野心对教主表现得极为忠心几乎事无大小都向教主密报文石早巳暗暗提防他和注意他了!所以才将教主送来的挽联挂在最为显著的地方。
丧事足足办了大半个月才将余化天老寨主安葬在西山的一处半坡上余羽守孝三年将总堂的事全交由文石和赣南子料理全不理一切俗事自己在墓旁搭盖一间小茅屋几乎过着卧薪尝胆的日子除早晚练功之外足不出茅屋。其实在办丧事的大半个月中余羽和文石已暗暗团结了自己总堂下各地堂口的弟兄弄清了自己的阵营。整个江西一地有十四个堂口和七十七处分堂死心跟随自己的有三处堂口和二十多个分堂主忠于神风教总坛的有四处堂口和十多个堂主其余处在中间状态有什么变化他们可以倒向自己也可以倒向教主形势是两头小中间大。
死心忠于教主的四处府堂口是九江府、建昌府、袁州府和赣州府这是黄岐士的心腹死党有意安排在江西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形成对总堂的包围形势。四处府堂口以赣州府堂的堂主九天飞鹰黄双翼势力最强。九天飞鹰以鹰爪功而独步武林武功并不在神掌余羽之下是黄岐士的远房侄儿本来黄岐士打算派他任江西总堂主之位但他在武林的声望、人品都不及余羽更不能服众所以黄岐士衡量得失只好委任余羽为江西总堂主了任黄双翼为副总堂主兼赣州堂堂主坐镇赣南一地。有如端木一尊在湖广一地所做的一样虽俏夜叉为神风教湖广堂的总堂主但湘西言家寨却坐镇湘西形成湖广的东西对峙直到小蛟儿甘凤凤火烧了言家寨重伤了言家父子势力大为削弱俏夜叉才趁机一统湖广将湘西置于自己的裙下。
现在江西的形势是南北对峙有朝一日黄双翼将会一统江西。其实江西的形势比湖广俏夜叉所处的形势更为严峻因为俏夜叉是黄岐士的侄女端木一尊不敢做得太过分担心引起黄岐士的生疑和猜忌。而余羽却处于东南西北教主心腹的包围中余羽看到这一点文石更看到这一点。这可以说是神风教内部的纷争和明争暗斗此外还有各总堂之间的摩擦只不过对外形成表面上的统一和团结这也是庞大的神风教日后毁灭的原因之一。
丧事过后三天野心勃勃的赣南子与江湖狂生公孙白在滕王阁下交锋了!
交锋前赣南子也曾向余羽禀报余羽心中早已明白这场比武的用意公孙白是在暗中帮助自己除掉总堂这一只忠于黄岐士的走狗但在表面上仍劝赣南子取消这一场比武交锋说:“道长江湖狂生公孙白虽然为人傲慢无礼但也是侠义道上的人物。在武林中颇有声望。道长胜了他也不大好败给他更伤了我们总堂的锐气依我看还是取消吧。”
赣南子急于在武林中扬名显威更想挽回自己惨败给疯癫二怪的面子说:“总堂主贫道就是要教训这狂生以免他目中无人。这次比武贫道只是约他单打独斗是一般武林中人的比试并不代表神风教。真的败了也不会给总堂丢面。”
余羽叹了一声:“既然这样道长以个人的身份与他交锋我也不敢强劝望道长小心才是。”
“总堂主放心贫道自会小心。”
“道长最好请文石贤弟和无心大师一块前去万一生事变也好有个接应。”
这样赣南子便与文石、无心女尼带了几名亲随(其中有教主黄岐土的耳目)来到滕王阁下为了避免官非约在子夜比武。
是夜月明星稀万里长空无云。滕王阁四周景物历历可辨。只是江湖狂生公孙白独自一人立在滕王阁下一见他们到来神态傲慢微微一笑:“在下在此久候了!”
赣南子打量一下四周:“就你一个人来?”
“道长只是约在下一人并没有约其他人他们来干吗?”
文石问:“你不担心我们联手?”
公孙白不屑一笑:“在下并不在乎。”
赣南子怒道:“你太狂妄了!”
公孙白说:“要不是这样在下何以人称江湖狂生?你要是怕丢丑最好联手齐上。”
“对你用得着我们联手么?”
公孙白说:“请!”
赣南子一抖拂尘迎面就朝公孙白拂来。拂尘本来是道士们用来拂尘和挥赶蝇蚊之类的用物通常用马尾束成柔软无力不是什么兵器就像扇子一样是文人雅土手中之物但在武林人的手中它们变成一种可怕的兵器因为使用柔软兵器之人必需要有相当深厚的内力才是不然就不能挥威力将对手击伤。
赣南子这一拂尘抖出柔软如丝的拂尘在他内力灌注之下根根马尾变成了钢丝一样人给拂中不但皮肉迸裂连骨也会击碎不死也重伤残废。
公孙白见赣南子这一拂尘的招式竟然是恒山派七七四十九式的旋风拂柳的拂尘招式招式颇为精奇顿时也不敢大意身形略闪将手中纸扇打开拂尘击在扇面上就如一阵骤雨沙沙一阵乱响。如钢丝一般的拂尘竟然不能击碎纸扇反而给纸扇挡了回去一招的较量立刻分出双方内力的高低了!显然公孙白的内力比赣南子高出一筹有多。
江南公孙世家在武林中向以剑术见长其次是流云飞袖之功。公孙白弃自己所长竟以一般的纸扇为兵器接招。
武林中以扇子作兵器的人不多凡是以扇子作兵器的人往往扇子是特殊材料制成而且还藏着暗器如神风教的白衣书生黄文瑞也是以扇子作兵器扇中便藏有置人于死地的钢针。可是公孙白手中的纸扇的确是一般的纸扇用竹和纸制成任何市镇都可以买得到就是这么一把平常的纸扇在他内力灌注之下竹和扇纸都变得坚硬如钢只要对手用的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他都可以接招可挡任何兵器和暗器。
赣南子见一拂不中公孙白只拂中了公孙白手中的纸扇而纸扇竟然将他的拂尘反弹了回去。这一下他才心头暗惊想不到对手的内力比自己深厚得多怪不得公孙白为人那么狂妄了不将别人看在眼里。于是赣南子不敢与公孙白拼内力以精奇的拂尘招式抖出了自己四十九式的拂尘法—连抖出了十多招招招都夹带凄厉的风声直取公孙白。
赣南子不愧为江西的一流高手可惜他面对的是江西武林世家的公孙白公孙白手中的纸扇抖出来的不是一般纸扇的打穴力而是暗藏一套绝为上乘的公孙剑法挑、拨刺、削无一不精湛称绝。公孙白要是与别的武林高手对敌根本不动用纸扇只凭自己的衣袖足可以应付了现在他动用了纸扇已视赣南子为一等的武林高手了。以公孙白的武功来说可以与恒山派掌门人一争雌雄。所以应付赣南子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其实赣南子的武功还不及南康堂堂主丘富的武功。在十多个回合之后公孙白便下杀手以手中的纸扇敲碎赣南子右臂骨跟着一招流云飞袖便将赣南子拂飞直摔到城墙脚下去了!为余羽和文石先扫除了一块绊脚石。
文石和无心女尼一见顿时面色大变急命人下去看看赣南子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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