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打坟地走来(1/2)
天星坠地,国将不宁,中原大地朝夕间崩裂倾塌,自盛唐沉没化为尘埃,埋藏于这片大地下的蚕茧蠢蠢欲动,等待着破茧而出的时候,然而春天万物复苏的时节,究竟谁才是这央央大地的主宰,只能由后人见证。
登州,北邻墨海,渔业发达,相比于中原地带群雄争霸,这里风平浪静,一片祥和,仿佛世间的过客。然而有时命运却总爱在这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传至彼岸。
梅县,就如细雨一般,是这个混乱时代的一隅。之所以称之为梅县,就如同字面意思,有着梅花的县,有着很多梅花的县,理所当然,梅花冬天盛开,这片没名气的县却有着不一样的时节,季节基本不变,银装素裹的冬似乎这里唯一的基调,百姓也大都依靠折梅为生。
据当地百姓说,之所以梅县全年冬天,是因为这怨气冲天,惹怒了天帝,天帝降下神罚,一剑刺进了梅县,结果就演变成了如今的梅县。可这何来的怨气,你要问上了年纪的,都慌张的摆摆手,不愿提及。这年少的却都不知道,一来一去,这事愈发神秘。唯一的线索便是这梅县南边的坟地,貌似与这事有关,可这坟地终日阴森森的,带着梅县特有的寒意,不时传来婴儿哭啼之音,着实令人恐惧,久而久之这南边也就人烟罕至了。
夜晚,漆黑的令人畏惧,梅县的夜晚,凄冷的令人恐惧。夜幕笼罩,梅县南边的天似张牙舞爪的野兽,向天怒号。不一会,天将大雨,狂风怒号,卷集着寒霜,似乎要撕裂这天穹,雷电交加,声似龙吟,行似虎奔,应证着这大地沉浮荣辱。天将不期,却也阻碍不了这坟头婴啼之音,悠悠然似利刃割喉,凄凄然又似剑舞长空。
穿过迷离的森林,惶惶不安望向坟地,只见一抹黑影孤寂又似张狂伫立于雷雨之间,动如脱兔,矫健似游龙,黑影动了,黑影负手掌剑刺向无名墓碑,一阵剑影过后,墓碑底下的棺材重见天日,只听得那婴啼之音愈发震人,哭音正是来自这四寸檀木棺材。黑影听着这森森啼音,没来由一番狂笑,只听是一苍老之音,剑锋一转直接挑开了棺材盖,黑暗,一片黑暗,开棺之间雷雨似乎停顿,风止雨停,时间被定格,天地间充斥的只有阵阵的喘息之音,黑不可见的棺材中突然睁开两颗血红的瞳孔。
时光流转,如同白驹过隙,十六年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自黄巢兵变,朱温叛变,大唐覆灭,混乱的时代缓缓来开帷幕,中原被蕃镇割据,群雄逐鹿,他们的铁蹄在这片大地留下深深的印记。梁、唐、晋、汉、周,蜀、吴等等朝廷层出不穷,称帝登基为得一世光辉,然春秋霸业又怎敌得过时光的车轮,物质的总会泯灭,精神却长久流传,吴国,正是这登州所在,亦是这梅县所在地。
寒光透过枯叶残枝洒向大地,梅县内唯一一座小庄园在十六年前被个带孙子的老人买了下来,县城人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钱在这地买庄园,然而一过就是十六年,除了偶尔庄园一个表情木呐的小厮装扮的人出来置够衣食,百姓对这庄园就像这地区终日积雪一般,是个迷。知晓迷的人已死去,偶尔一两个知晓的也痴痴呆呆,从此迷真成了迷。
“嘿,哈”小小庄园传来演武之音,只见一柄寻常铁剑破空发出剑鸣,剑花丛生,细细一看让人置身于梅花之中,不可自拔。一番出剑、舞剑、收剑,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是看的人才会觉得缓慢至极。“嗖”铁剑入鞘,只见舞剑之人肤似胜雪三分白,发若浓墨随风舞,一席黑衣猎猎,面容清秀只因这似白雪的肤色看上去多几分邪魅,消瘦的身姿仿佛即将被风吹倒,更令人不解乃此人双目被黑布蒙住,不知是瞎了还是什么。
收剑之后,少年缓步走向正厅,眼前的黑布没有对他造成丝毫阻碍。
正厅前是有台阶的,两侧各有两头雪狮石雕,面容威严,不怒自威。少年踏着步走进正厅,空旷无物,只听见阵阵打铁之声。
左转右折,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早已不用眼睛去看,当然,没有就另当别论了。脚步陡然停了下来,面前钢铁般的门与周围的布局显得格格不入。还未开门,便传来一股炽热之感。
少年开了门,扑面而来的热浪吹动少年的头发,隐藏其中的便是一道破空而来的剑光。
少年面色不变,手臂似蛟龙出海,风雨变动之间拔剑斩出,正如言出法随,剑动身行,顷刻间,两剑已交战数十招。只见那人大和一声“破”,少年的剑应声而碎,长剑剑尖止在少年咽喉。
随剑光向前面看,墨绿色的剑身隐约有蛟龙浮现,剑身左侧有无数利齿,便观整体,此剑长五尺有余,剑宽一尺不足,实乃非凡之兵。
“阿玉”一道苍老之声,“如今的你功力已与我相当,差的不过是件神兵利刃,但你要知道,我不过是后天一流的而已,未成先天你大仇如何得报呐。”
“萧伯,你放心,阿玉我自有分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