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长沙血案(2/2)
小神女来到大街上只见人来人往街道两旁商店排列各种货物琳王郎满目应有尽有。她们走过了一座石桥来到了湘江边一处最为热闹的“临江楼”酒楼。酒楼里饮茶喝酒的人不少酒楼上琴箫之声悠扬是为客人们助兴。来这里饮酒的人不是豪商巨贾官宦人家有钱的子弟便是富有的武林中人和达官贵人一般平民百姓不敢登楼。就是中等的人家也只能在楼下大厅中饮酒而不敢窥探楼上的豪华座位和清洁的雅室。
小神女带着婉儿步入临江楼店小二一见略为怔了怔很快以笑脸相迎点头哈腰说:“原来是三少爷驾到请上楼。”
小神女和婉儿不由感到有些讶然这个店小二怎么知道我是三少爷了?莫非他认错了人吧?还是随便乱称呼?怎么他大少爷、二少爷、四少爷、五少爷不称呼偏偏称三少爷了?小神女打量了这个店小二一下这张面孔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问:“你认识我?”
店小二立刻说:“认识!认识!小人怎不认识三少爷和婉哥儿的?”
小神女和婉儿更是愕异了!称小神女是三少爷可以说是巧合但称婉儿为婉哥儿绝不是什么巧合了而是这个店小二不但认识也知道自己的真相。小神女不动声色地笑道:“好呀!你快带我们到一处最好的地方坐下。”
“是!三少爷请!”
店小二不但带小神女、婉儿登上了楼更带她们主仆两人进了一间垂挂珠帘的雅座里。这处雅座不但面临湘江更可遥望岳麓山的景色。店小二抹台、拂椅请小神女坐下。小神女骤然出手捏住了这店小二手腕上的命脉轻声喝问:“说!你怎么认识我们?”
店小二并不害怕打量了外面一眼没什么人看见轻轻说:“三小姐你不认识小人了?小人是十二哥一名手下而且小人也在全州见过三小姐。”
“你是……”
“当时小人是慕容家的一名武士。”
“哎!我想起来了!”小神女一笑放开了手“怪不得我感到你有些眼熟哩!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小人是奉主子之命和十二哥夫妇一块来的。其实这座临江楼也是方爷经营的所以你们尽可以放心在这里喝茶饮酒暗中自有小人看顾。”然后大声问“三少爷你们想要什么酒菜?”
小神女笑着:“你将几样上好的茶点送上来我们不饮酒只喝茶。”
“是是!小人马上给少爷送上。”店小二说完转身掀帘出去。
小神女对婉儿说:“好啦!你在这里可以放心地吃什么也不用讲究。”
婉儿在小神女一旁坐下来轻问:“这个店小二是自己人?你认识?”
小神女示意她轻声别让外面的客人听到然后轻说:“自己人就是这座酒楼也是十八哥和娉娉姐姐开的恐怕你的少夫人也有份。”
婉儿惊喜了:“真的?那我们吃东西可以不用付钱了!”
“你这丫头怎么尽想好事的?”
“难道不是吗?”
不久店小二送来了几样精美的茶点有桂花糯米糍、透明马蹄糕、凉拌海蜇丝、茶叶蛋等等同时还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婉儿看得眉欢眼笑的:“有这么多的好吃呀!我希望天天都来这里了!”
店小二笑道:“婉哥儿要是不够小人再端些来更希望婉哥儿和三少爷天天光临敝处。”
小神女笑道:“婉儿你不是这般没见识吧?”她又对店小二说“小二哥我们够了。不够我们再叫你好了!”
“是是!三少爷请慢用。”店小二便退了出去。
小神女和婉儿初登上楼楼上的客人本来在纷纷谈论望城生的血案谈论神秘杜鹃的行踪。但小神女一出现其俊俏风采之容颜仿佛一下将整座茶楼都照亮了所有的客人一时全静下来目光全放在小神女主仆二人的身上。小神女不知是天然的风姿还是打扮之美人们只感到来了一位神态飘逸的富豪人家的美公子一个贵不可言的俊郎君恍似谪仙般的人物就是他身边的小童也有夺人的聪明秀气。
人们都暗暗惊讶奇异了!尤其是在座的一些当地的富贵人家和达官要人更为奇异了这是长沙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态翩翩的美少爷他是哪里来的人物?是京城而来的达官要员的子弟还是从广州而来的富豪大商的宝贝公子?从他们主仆两人一身极为上乘的衣料来看绝非一般的有钱人家了!
连在座饮酒的长沙府的洪捕头和他手下的几名捕快也在暗暗打量着小神女了。他是以自己特殊职业的目光打量着。他与其他人有不同的看法他感到这样一位纨绔子弟不可能是什么京师达官要员的子弟也不大可能是什么富豪巨商的公子少爷因为他身边没有一批如狼似虎的家人和保镖、师爷等随员跟随只有一个小童而已。除非这翩翩公子身怀不错的武功才敢这么单身出门远游。可是从这公子的一双目光中看不出有什么武功只是俊俏而已说得不好听的是个小白脸油头粉面的公子。反而他身边的小童眉宇之间隐含着一团英气可能会两下功夫。至于在座的一些武林中的豪客似乎不大瞧得起这位翩翩美郎君认为这是一个绣花枕头似的纨绔子弟中看不中用只不过仗其父兄有钱有势而已。武林中人最瞧不起这样的子弟了!
众客人见小神女主仆进了雅室后悄悄议论了一会见这俊俏的公子没有什么异常之举而且连酒也不会饮也不再去议论了转到给打断了的热门话题——杜鹃来。
有人问:“洪捕头你一向精明能干难道现在连杜鹃半点踪迹也查不出来?”
洪捕头苦笑了一下:“连布政司大人手下的田总捕头江湖上人称千里捕风手追踪杜鹃也毫无头绪在下又有何才能能查到杜鹃的踪迹?”
又有人问:“难道洪捕头连杜鹃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也不知道?”
“在下要是知道也不会坐在这里和各位饮酒解闷了!”
“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在下说一句无可奉告在下只能说杜鹃是位来无踪、去无影的绝顶高手剑法的精奇无人可比一招致命杀人无声无息。在下验过了余家死去的人余庄主不不!应该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贼头剑尖中眉心而死其他三个是一剑之下连夺三条人命全部是划断喉咙而死。”
一位武林中人说:“洪捕头你有没有看错了一剑能连夺三条人命?全部是断喉而死?那不成为不可思议的神剑了?”
“彭少侠在下没有看错的确是一剑之下割断了三个人的喉咙其快异常令人无法闪身。
这时有人冷笑一下:“洪捕头你是不是过分夸大了杜鹃的神奇以掩饰自己无能追踪杜鹃?除非这三个人是死的一字排开个个伸长了脖子让杜鹃一剑割断。不然世上哪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剑法?”
“耿大爷在下半点也没有夸张。从三个死者躺倒的情况上看他们成半月形似乎一齐举刀向杜鹃出手。耿大爷要是不信不妨去看三个死者脖子上的剑伤都是从右到左一剑划断而且深浅一样。”
彭少侠说:“要是这样那真是神剑杜鹃了!想必这是一位矫捷的男子所为一般老人和女子恐怕没有这样的功力与敏捷。”
客人中又有一位汉子说:“彭少侠你说错了杜鹃是位轻灵无比的女子!”
有人愣然:“阁下怎知道杜鹃是一位女子了?”
“在下从巴陵来的一位友人告诉我前天夜里杜鹃在巴陵出现出手擒住了一位淫贼救了万家的一个女儿。从淫贼口中说出是位蒙面的黑衣人凌空封了他的穴位并废去了他一身的武功。他从说话声听出这位蒙面黑衣人是位女子同时也是杜鹃。”
众人又是惊讶有人说:“这样看来杜鹃是位女子了!怪不得她杀人之后留下了一朵杜鹃花。要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会留下什么花吗?”
至于在座的一些武林中人听了这段话后莫不心中悚然。一个女子能凌空出指封人穴位还废去了一个人一身武功没有异常深厚内力能办到吗?别说在座的武林人士不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有如此的内力能凌空出指封人穴位。
一直坐在大厅一角默不出声的四位锦衣汉子一味在听众人的议论和闲谈。听了这段话后不禁相视一眼面露惊愕之色。
这时洪捕头说话了:“在下看此女子不会是杜鹃。”
“哦!?你怎么认为不是杜鹃了?”
“在下也知道巴陵的一些情况。一来这女侠身上不带任何兵器她空手制服了淫贼并废去了这淫贼一身的武功不像杜鹃杀人用剑;二、现场没有留下一朵杜鹃花所以在下敢说这不是杜鹃。”
“不是杜鹃哪又是谁了?”
“是谁在下也不知道。这极可能是位路过巴陵的女侠见此淫贼顺手除掉为百姓除害。要是杜鹃恐怕早已将这淫贼杀掉了!不会将他留下来。”
婉儿在雅室听了后不由望着小神女轻问:“这位女侠不会是小姐你吧?怪不得那一夜你这般迟才回来。”
“丫头!别多事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外面大厅众人又在谈论杜鹃的事了突然一位差人匆匆登上楼来走近洪捕头附耳轻轻说了一句话洪捕头登时面色一变叫了店小二会帐带着自己手下几名捕快匆匆下楼奔回府衙门了。
洪捕头等人一离开人们又纷纷议论了什么重大事件知府大人派人叫洪捕头回去?难道杜鹃昨夜在望城杀了柯家父子后又在另一处杀人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样的杀人案何时才能停下来!
这时大厅上的另一角坐着一位白衣书生似的人物独自一人占在一张桌子喝闷酒也一直不为人注意他似乎有无限的感想一声长叹:“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可怜大明江山如今君不成君臣不为臣不久将毁于一旦。”
此言一出一时令在座的众人相视愣然为之一怔如此重大的叛逆说话怎能在茶楼上当众乱说?难道不怕丢脑袋么?幸好洪捕头等人不在不然有这书生苦受了!
有人轻说:“这个白衣书生是不是喝酒喝得多了!说话不知轻重?”
也有人好心提醒他:“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小心惹上官非。”
白衣书生不在意地一笑:“在下并没有乱说时下朝廷**贪官污吏处处皆有他们甚至栽赃嫁祸草菅人命加上阉党横行肆意残害忠良弄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一壁大好的大明江山全给他们糟蹋得不成样子!”
彭少侠皱眉说:“先生!你喝醉了!”
“不不!在下没醉在下比在座诸位都清醒。你们在谈论什么杜鹃他杀一些贪官污吏东厂的走狗们又算得什么?难道这些贪官污吏、东厂的走狗害人还害得不够么?”
耿大爷说:“这厮的确是醉了!”
在旁的一个人说:“要不他就是一个疯子!”
“就算不是疯子!起码也是一个酒疯子说话不知轻重厉害败坏了我们在这里饮酒的兴趣!”
的确这位白衣书生与在座众人说的话太格格不入了!别人谈论的是江湖上的事神秘杜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竟然议论起朝廷的事情来大骂东厂这何止是掉脑袋的事弄得不好会累及满门和九族。
彭少侠说:“此人醉了我看还是叫店家扶他回家省得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有人起身说:“我去叫店小二上来!”
突然那四位饮酒少出声的锦衣汉子其中一位站起来说:“不用叫店家了我们送这不知死活的酸书生回家。”他走近白衣书生大声喝着:“站起来!跟我们走!”
白衣书生一时愣然:“你们是什么人?干吗要在下跟你们走?”
“你知不知你刚才说了一些什么话?”
“在下说什么了?在下不过说了些该说的话而已。”
“这是大逆不道的话你污蔑朝廷大骂魏公公论罪该满门抄斩。说!你是不是东林党的余孽?”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而已什么东林党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少跟老子装糊涂走!”
“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老子就是东厂的人!”
白衣书生一下睁大了眼睛:“你们是东厂的人?在下怎么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也不迟。”
在座的众人一听这汉子是东厂的人全都傻了眼一时间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出声更暗暗为这白衣书生担心了!要是洪捕头在还好说话东厂的人谁也惹不起。
在雅室中的小神女和婉儿也听到了大堂上生的事婉儿愣然:“这个人是东厂的人?”
小神女说:“他不但是也是我们昨夜所看见过的那三位黑衣人中的一个。”
“小姐你怎么知道了?”
“我是从这人说话的声音判断出来。他说话的声音跟昨夜那个黑衣人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我不会听错的!”
“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救这位白衣书呆子?”
“丫头别乱来!”
“我们不救?”
“现在你怎么救?弄得不好将这座临江楼的所有人都卷了进去更可能连方明他们也连累了!”
“我们不救这书呆子不死定了?”
“谁叫这书呆子胡乱说话让他受一些苦也好。”
“小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丫头!这书呆子目前没有死。”
“等他死了!我们还救什么?”
“丫头!别着急听听外面有人说话了!”
婉儿一听是那位所谓的彭少侠在说话。他说:“这位先生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你又何必当真?放过这位先生算了!”
锦衣汉一声冷笑:“什么酒后失言他不是说他比你们诸位都清醒吗?彭少侠我劝你别插手管这件事到时弄得不好我们连你抓了!就别说我们不讲情面。”
另一锦衣汉子说:“这位书生现在是反叛朝廷的要犯你们最好远远避开别让他连累了你们!”
白衣书生仍然不知自己的话犯下了弥天大祸说:“在下不过说了几句真话而已怎么扯得上反叛朝廷了?你们这样无故拉人还有王法天理吗?”
锦衣汉子给了这白衣书生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这书生一下翻倒了嘴角也流出一丝鲜血来骂道:“你这死囚到现在仍顶嘴是不是想早一点投胎?”
“你你你敢打人?”
“老子现在杀了你也可以何况是打你?走!跟老子们走!”锦衣汉子一下将书生像一只小鸡似的抓起来!接着五花大绑地绑起来。
在座的人们见此情景没一个敢出声。遇着东厂的恶爷们谁再敢出面打抱不平?就是知府大人一听是东厂的人也惊畏三分。一些胆小怕事的客人害怕祸及自己早已纷纷离开了。小神女对婉儿说:“我们快离开这里!”她趁众人下楼之际带了婉儿迅离开了临江楼转进了一条小巷见无人注意闪身进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婉儿不明白小神女为什么这般匆匆忙忙赶回来问:“三小姐你难道怕了那四个东厂的人丢下那书呆子不管了?”
“我当然害怕啦!”
“三小姐你不是说真的吧?”
“别说了!快换过一身青衣劲装戴上面布也带上利剑我们火出城赶到南面的郊野中去。”
婉儿惊喜:“我们去救那书呆子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书呆子我们不去救他就没人能救他了!”
“我说嘛!小姐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丫头!你还有个完的没有?还不赶快换装?”
“是!小姐!”
她们主仆两人迅换过一身劲装轻跃上了瓦面。小神女拖着婉儿施展绝的轻功瓦面过瓦面的像两只小燕不!应该说是两道一闪而逝的人影飞出城外赶到去豹子岭小道弯的一处树林中潜伏下来。不久便看见东厂那四条锦衣汉子押解白衣书生而来。这时的白衣书生大概是吃了不少苦头一件白色的衣衫染上了不少鲜血踉踉跄跄地给一个汉子推着上路。
小神女对婉儿说:“这下我看你的啦!”
“什么!?我一个人去拦截他们吗?”
“你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的!好!我去!”
“丫头放心有我在暗中护着你你大胆行事好了!”
“好的!”
婉儿蒙了半边面孔从树林里一跃而出站在小道上等候东厂四条汉子的到来。走近了这四个汉子一见道上站着一个梳着丫髻的蒙面小家伙一时间四条汉子都愣异了!这小家伙在干什么?难道他还敢拦道打劫不成?这不可能除非这小家伙是一个疯子。
一个豆沙喉的汉子先喝问:“小东西你站在道上干什么?”
婉儿仍带童音说:“我在等着你们呀!”
“等我们?等我们干什么?”
“收买路钱呀!”
“什么!?你要收买路钱?”
四条锦衣汉子简直不敢相信有的更以为自己听错了!
婉儿说:“我当然要收买路钱啦!不收买路钱我站在这里干吗?”
“你真的要收买路钱?”
“当然是真的啦!你们要是没钱别想过去!”
一个沉重嗓门的汉子大怒:“小东西你敢向我们收买路钱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哦!?你们是什么人了?”
“我们是专门打人去见阎王的人!”
“哎!我还以为你们是玉皇大帝跟前的四大天王哩!原来是阎王手下的四个小鬼。对不起就是四大天王也得要交买路钱才能通过。”
一个阴声怪气的锦衣汉子说:“将这小杂种砍了!别跟他罗嗦!”
一个汉子骤然出刀朝婉儿头顶直劈而下婉儿闪身避开顺势一招连环救命掌拍出不偏不倚“嘭”的一声正好拍中这汉子的章门要穴他“呀”的一声惨叫身躯横飞了出去摔在路旁乱草中早已一命呜呼到阎王面前报到去了!婉儿这一掌的确是无情力这条东厂的走狗内力还没有追魂剑独孤燕那么深厚焉有不断气的?
三个锦衣汉子一下全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东西居然能将一个牛高马大的成年人拍飞了出去。豆沙喉的汉子慌忙奔过去看惊叫一声:“老八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重嗓门和阴声怪气的汉子一时间又全怔住了!一个小孩能一掌拍死一个大人?这可能吗?
婉儿一时间也怔了一下:“不会吧?他怎么会死的?”
豆沙喉一下纵了过来凶神恶煞地说:“老子要你的命!”
婉儿说:“哎!你别乱来他的死不关我的事要是你们交出买路钱不是没事了吗?”
“你要钱老子给你!”
豆沙喉举刀就劈婉儿来不及拔剑一连轻巧地闪开了他的两招豆沙喉第三刀又早已劈到婉儿身形一闪然后一招救命掌拍出“嘭”的一声闷响同样也拍中了他的要穴一下将豆沙喉拍飞了摔下来时又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重嗓门和阴声怪气看得不禁心头凛然这个小东西是哪里来的怪人物掌法奇异奥妙。他们相视一眼一个拔刀一个出剑分左右向婉儿进攻。
婉儿也拔剑了:“哎!你们别过来不然我会杀了你们的。其实你们交了过路钱我不是可以让你们走吗?”
重嗓门汉子喝声:“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打你来这里?”
“我因为没钱用才来这里收过路钱呀!又有谁打我来了?”
“你不说等老子活擒了你用尽百般酷刑看你说不说。”
“我不是说了吗?你还想我说什么了?”
重嗓门一刀横扫过来婉儿以剑挡开阴声怪气的汉子一支利剑又从左边刺到婉儿只好一招白鹤冲天跃开闪过了左右两面的刀剑进攻。
婉儿刚才所以能一下将两个人拍飞拍死主要是出其不意对手没防备才侥幸得手。论真正的武功她顶多能和一个人交锋同时应付两位东厂高手就不能了。幸而她学的是慕容家的初步西门剑法内力虽然不足却以精奇的剑招取胜一时间仍能应付七八招十多招过后就难以招架了而且也会力不从心。小神女在树林中用密音入耳之功说:“丫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逃进树林里来!”
婉儿一听急忙闪身跑进树林中去了!重嗓门一见吼道:“快追!别让这小子跑了!”
婉儿在树林里说:“哎!我已不收你们的过路钱了!你们还追我干吗?”
婉儿这么说更气得这两个东厂的高手暴跳如雷。他们想要将婉儿活擒过来磨折得婉儿不成*人形才解恨。这么一个小东西竟敢在太皇头上动土拦路打劫还打死了自己的两位同伴。
至于那个白衣书生给眼前的情景吓得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小道上连跑也不会跑了。要是其他的人早已没命地飞快逃命了可是他仍然呆在那里木然不动。书生就是书生什么也不会除了会用嘴巴说话用笔写文章之外百无能耐连逃命也不会。
阴声怪气的汉子先飞身进入了树林准备拦截逃跑的小子可是他感到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蒙面的青衣人蓦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身形似幻疑真。他一时惊愕:“你是谁?”
小神女一笑:“我和你们是一条道上的人物。”
“什么?一条道上?”
“是呀!你们不是专门打人去见阎王的吗?我也是一样只是方向不同。”
“什么方向不同?”
“你们是打人去见阎王我可是专门接人去见西天佛祖的一个上天堂一个下地狱你看同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先别问我我问你望城柯家血案是不是你们干的?”
“你——!”
“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竟敢假冒杜鹃的名杀害峨嵋的弟子。”
“你是杜鹃?”
“你看我像吗?”
“原来你就是杜鹃老子正要寻找你。”
“我要是杜鹃你还能活着说话吗?”
“什么?你不是杜鹃?”
“现在我是不是杜鹃已不重要了!你说你想怎么死法?”
“老子跟你拼了!”
阴声怪气一剑飞快刺出小神女闪开后说:“你这是杀手之剑怪不得你杀人与杜鹃那么相似了!但火候欠了一点。”
阴声怪气不答话又是一剑飞快刺出。小神女接过了他二三招后玉掌轻轻拍出“砰”的一声玉掌印在他的膻中穴上这一掌虽是轻轻拍出足以令这东厂高手五脏六腑全碎倒下来时已是一具尸体了!
小神女杀了阴声怪气后放眼一看那一边婉儿与重嗓门交锋十分激烈。论武功婉儿是不及重嗓门婉儿全靠一身轻灵的身手以树林为闪身的屏障往往躲开了重嗓门凌厉的刀锋一时间他奈何不了婉儿急得他大呼阴声怪气赶来。
小神女提起阴声怪气的尸扔了过来说声“来了”!
重嗓门以为自己的同伴真的赶来了一见竟然是阴声怪气的尸体一时间呆若木鸡不知是怎么回事婉儿早已飞快地赶了过来一剑不但砍下了他的一条手臂还加上救命的一掌将重嗓门拍得飞到了林外刚好摔在白衣书生的跟前。
白衣书生一见一具没有了一只手臂的血淋淋的尸体摔在眼前吓得他大喊一声转身向东面的山林里飞跑而去一边还喊叫着:“一具血尸!一具血尸!”
婉儿叫他:“喂!喂!你别走呀!”
谁知这个书呆子反而跑得更快了!正应了岭南的一句俗话:崩嘴人叫狗越叫越走。婉儿说:“这个书呆子怎么了?怎么越叫越跑的?刚才他还呆着不会动现在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不是以为我们连他也要杀了吓得没命地飞逃?”
小神女看了说:“不会是这个书呆子给这具血淋淋的尸体吓疯了?”
“不错!他的确是吓疯了!嘴里还说什么一具血尸!一具血尸!小姐我要不要将他追回来?”
“别去追了!看来刚才的打斗、叫喊已将豹子岭下的一些官兵惊动了他们正朝这里走来我们快离开。”
“那个疯了的书呆子我们不管了吗?”
“不要紧他现在不会怎样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世上多了一个疯子而已。快走!”
小神女拉了婉儿施展轻功迅离开了这一片树林在茫茫的暮色之中飞进了长沙城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当然只有覃十二郎暗中知道了她们的事。
覃十二郎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恐怕当今武林没有人能跟踪得小神女有!小神女也会察觉早将盯踪者打了!但小心提防总比不提防的好。
小神女和婉儿回到了住处立刻换过了一身衣服。婉儿似乎仍担心那个疯了的白衣书生问:“小姐那个书生真的没有什么危险了吗?”
“哎!他当然没有什么危险因为抓他的四个东厂的鹰犬全部死掉了!东厂的其他人又怎知他们曾经捉到了一个书生?既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东厂的人自然不会再去追捕他了!”
“要是东厂的人到临江楼去查问那不是知道了吗?”
“先别说东厂的人不会去临江楼查问就是去东厂的人也问不出什么来东厂的人一向横蛮霸道他们在百姓们的眼中已成了一堆神台猫屎神憎鬼厌人人走避不及。就是知道酒楼上的人也不会说出来他们不害怕说了出来会惹祸上身么?少一事不比多一事更好。就是去问洪捕头洪捕头也说不出什么来何况他也不知白衣书生这回事那个书呆子有什么危险了?”
“小姐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你这丫头什么不担心却担心这书生的?你还是担心东厂的人现在正在紧张的追查杀害他们的人的凶手我看他们准会在今夜里在城里城外戒严严密盘查一切来往的生面人。”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安心睡大觉好了!今夜里我们哪里也别去让东厂的人去胡闹好了!”
果然一到了晚上全城戒严了!洪捕头带领所有的捕快们逐家逐户的巡视、盘问尤其是客栈、青楼、赌馆、盘查得更严不放过任何会武功的人。百姓们都不知生了什么事。其实洪捕头也同样不满东厂的人在长沙一带作威作福杀了东厂的四个高手他心里也暗暗感到高兴他的查问只是官样文章走过场而已才不去认真查问哩!他更不想得罪了武林中的人以免多生事端给自己添麻烦所以他没有抓走任何一个武林人士反而将平日里一些偷鸡摸狗不安分的地痞流氓抓了起来关到了监房里去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亮这些宵小之辈全都不是杀害东厂人的凶手他们也没这等的本事不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谁都杀不了这四位东厂的高手恐怕这位高手在杀了人后早已远走高飞远远的离开长沙府了!
小神女和婉儿舒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一件惊震整个长沙府的大血案在昨夜的三更半夜里又生了!
在守卫森严豹子岭的皇庄几乎住在皇庄里的所有东厂的人全部伏尸在血泊中能侥幸存下来的不到一二个而且都是东厂的三流货色。
当范湘湘将这一重大血案告诉小神女时小神女也一时怔住了问:“这是谁干的?”
“神剑杜鹃!”
“什么!?又是他?”
“不错!正是他他除了在现场留下了一朵鲜红的杜鹃花外所有的死者都是一剑夺命不是眉心一点红就是为剑锋划断了喉咙就是一些逃出庄外的东厂高手也一一横尸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