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忍痛割爱(1/2)
第二天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清明节了天空阴得很浓.早饭过后天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太实买了纸带了一把铁锹陪着母亲领着儿子去西岗上的王家祖坟头烧了纸添了土.午饭后又去他们乡政府所在地替家里办了点正事陪他母亲说了会儿话这才打点行装动身进城.
太实于天黑之前赶回到了星光面粉厂他的住处.凡静不在.他把手提的东西放到床上取了盆架上的脸盆去走廊东头水管处放了一盆清凉凉的水回来放到盆架上三下五除二洗了洗脸.他刚扔下毛巾电信局的雷组长和太实在县城里工作的另外两位战友掂着烧鸡牛肉黄瓜粉皮四个菜找上门来要和太实在一块痛痛快快地切磋切磋猜拳技术.‘也不事先给我联系一下.我刚从老家回来.要是你们早一会儿过来还见不到我呢.晚会儿过来也见不到我.‘太实小声嘟囔着.他原本打算现在就去电业局家属院找凡静谈谈战友们一来他不得不改变初衷把找凡静的时间往后边放放.他强装笑颜打起精神掂起刀围着案板忙活了一阵准备‘工作‘就绪后又捋起袖子扎起架子正儿八经地同几个战友喝了几瓶白酒.他一边喝着一边还想着他同凡静之间的情感瓜葛因为心中有气儿他不知不觉就比别人多喝了点儿喝了个**成.
十点多一点儿当醉眼朦胧的太实将几位战友送出面粉厂大门的时候凡静还没有回来.他于是喊他的隔壁邻居替他把门拉上就从厂门口摇摇晃晃直接去了电业局家属院.
‘凡凡静呢?‘在薛家门口太实结结巴巴地向给他开了门还站在门旁的薛刘氏问道.
‘刚才还在家给您叔俺一块喝的汤现在不知跑哪儿玩去了.‘
太实心想只要凡静不出家属院除了姬敏家她不会去别处玩.他给薛刘氏说了一声‘那我走了‘就转身走出门洞穿过宽大的院子去了姬敏家.姬敏家的两个房门都朝外锁着.太实向姬敏的邻居打听姬敏赵年的去向邻居家一位主妇告诉太实说您还不知道吧姬敏又搬家了就在上一个星期天.搬到东楼第二层最南边的两间房子里.其中一间是个‘一头沉‘.太实虽说白酒喝多了但听了仍然不忘道声谢谢就回身穿过半大个院子去了东楼.从设在中部的楼弧梯上去向南走老远就听见‘呼啦呼啦‘的声音.迎面正对着太实的那个房门半开着从门缝里不时飘出缕缕白色的烟气.太实来到门前没有敲门也没有吭声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走进房间后的第一眼他就望见了凡静.凡静没看电视没聊天正面朝北端坐在一只浅黄色的小木凳上跟赵年还有另外两位太实不怎么认识的男士聚精会神地垒着‘长城‘.几位男士的嘴里都或短或长地叼着烟卷浓重的烟雾在他们的头顶和四周盘旋飞舞.女主人姬敏坐在她家的床沿上一边织着一件男式的浅黄色毛衣一边抬头观看凡静她们抹牌.听见房门响动五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朝门口望去.看见太实一摇三晃地走近身边赵年赶紧吩咐姬敏给太实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麻将桌旁又让姬敏给太实倒了一杯开水递过去.太实刚接过开水喝了一口放下那边凡静就把视线从麻将上转移到太实这边.她翻了一下眼皮斜视着他板着面孔很不客气地质问到.‘你昨天晚上死哪儿了?‘
‘回老家去了.也是临时决定的.没没来得及告你一声.‘
凡静听着话不对劲蹙起了眉头但她没再说话她把视线从太实那边拽回来专心致志搓起麻将来.
太实喝了一会儿茶看凡静没有一点站起来结束玩牌的意思心中的气儿就更大了.他站起来走到凡静身后伸手拉着凡静的肩膀喊她回去.凡静想这会儿手气正好而且自己一走弄个‘三缺一‘肯定会让轻易不来年哥家玩牌的男客们心里老大地不舒服.她于是晃动肩膀将太实拉她的手甩掉继续玩起来.赵年和另外两位男士一看凡静不愿站起来也跟着把心思放在牌局上规规矩矩地按顺序起牌出牌.太实本来心里就带着气儿又喝多了酒现在一看凡静不给他面子于是乎气上加气当着众人的面从后面一把搂住凡静的腰往上拽.凡静也用力扳着太实抱她的手往下撑着死活不起来.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麻将垒在跟前却不能继续再玩下去.正玩得十分尽兴的两位男客见此情景互相望了一眼对方然后象商量好了一样都把自己跟前的麻将往怀中一扣朝前边一推很识趣地从沙上迅站起来对赵年姬敏说玩得很开心现在有事需提前离开.就把手中的烟头摁灭在姬敏家的烟灰缸里快转身走出了房间.等赵年慌里慌张手握一盒黑许昌烟赶到门口送他们时他们早已经跑到楼弧梯处咯噔咯噔地开始下楼了.
一场好好的牌局就这样解散了.赵年从他家屋门前退回屋内对仍在姬敏面前撕扯着的太实和凡静生气似地厉声说道:‘别闹了!再闹回你们那儿闹去!‘
‘都是你搅和的要不我还能赢上几十块钱.‘凡静扭过头狠狠地瞪了太实一眼然后猛地从太实怀里挣脱出来迅从小凳子上站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出了房门.太实也没有跟赵年和姬敏辞别他跟在凡静后面晃晃荡荡地走了出去.
凡静和太实回到面粉厂的住室太实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便关起房门上床休息.因为杯盘狼籍的桌子还在屋中间摆设着几只空空的酒瓶没了盖儿东倒西歪地散在桌腿旁边.加上太实不停地打着酒嗝满屋子都飘散着浓浓得呛人的酒气.凡静没能马上入睡她斜眼瞧了瞧身边黑暗中模糊的太实想他今晚在敏姐家撕扯她让她赶紧回来的样子一定是欲念所迫急着要她的原因现在肯定是太实在暗暗运足精气然后折转身面对我疯狂得如虎狼一般.然而事情的展却出乎凡静的意料.太实躺了一会儿只老老实实地翻了一下身子却没有任何其它举动连凡静光光的身子也挨得不牢.凡静心想怪美你太实假装正经不要我我现在还正好没心情给你呢.
一袋烟的功夫又过去了太实却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没开灯只楞楞地默默地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才象有什么事下定了决心似地推了推身边的凡静‘唉醒醒问你个事儿.‘
‘啥事?说吧.‘凡静在黑暗中望着太实.心想你半夜三更坐在床上干什么有话在被窝里不一样可以对我说吗?
‘哪天晚上你究竟住啥地方了?‘太实小声说.
‘哪天晚上?‘
‘就是前些时你去市里办事没有回来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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