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试牛刀(2/2)
“主管,我是真心屈下双腿对你顶礼膜拜,”龙云飞接过话题说:“你老可以随时随地躺在钱堆上做个黄梁美梦,我们别说做,就连看一眼都是千年等一回亮瞎眼的节奏。现在我有个不情之请恳请主管恩准,能否让我和鹤轩也在这钱堆上躺上一躺尝个甘味?”
还未等胡主管应答,南鹤轩大吼一声:“还请示什么,奔跑吧兄弟!”
张安泽望着他俩用似猛虎下山般的架式扑倒在钱垛上,笑呵呵地说:“太夸张了吧弟兄们,不就是一堆印了图案的纸嘛,何必要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千古绝唱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呢!”
“那是,那是,如今这世上能有几个像哥这样清高淡雅视金钱如粪土的人,”龙云飞调侃着说道,然后冷笑一声,用鼻子在钱垛上深深地闻了闻,陶醉地晃动着头说:“嗯……,钱的味道真香。”
接着唱道:面对闪光的钞票多少人儿去动脑,有人为你愁眉苦脸呀,有人为你哈哈笑……
“财迷,一对超级财迷,你看他俩这人钞合一的样子,纯洁的灵魂看来早已被腐朽的思想浸蚀得斑驳陆离了。”张安泽苦着脸对胡主管说。
胡主管笑呵呵地说:“正常,正常,人的一生归纳起来就只有二个字‘困逼’。”
张安泽一听笑呵呵地问道:“老领导,请赐教!”
胡主管道:“或曰为情所困,或曰为钱所逼。现抛开一个情字不说,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一个钱字累一生。”
张安泽听了不由叫声好说:“明言、真理。”
南鹤轩回头对张安泽说:“哥,别和主管瞎扯人生哲理了,快来和财神爷亲密拥抱一下,这样的钱缘是千年等一回,且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福分,光进到这里来也是需要仙缘巧合的。”
胡主管听了幽默地说:“这位弟兄说得极是,能进入这国库的人上辈子非仙既道。”
龙云飞听了伏在钞票堆上一边做着蛙泳的动作,一边放开喉咙唱道:“手当二只划船的小桨,载满着钱儿去街上,划呀划呀划呀划呀,这里的钞票满船香ei。”
“嘿呀,依儿依儿呀……”南鹤轩也一边做出蛙泳的动作,一边附和着唱道。
哈哈……,胡主管被逗乐了,他笑呵呵地说:“问你们大家一个问题,谁知道这一堆堆的钞票价值多少吗?”
龙云飞和南鹤轩听了像触了电似的翻身而起。
胡主管说:“这库内的每垛钞票加起来都等于五百万,它的长宽高刚好等同于一个标准的席梦思床。”
龙云飞听了以手加额说:“亲娘啊,五百万大洋就这样被我们霸气地坐在了屁股下,今后,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还有什么不可傲视滴!”
“那是,那是,”南鹤轩笑呵呵地说:“龙哥,将来你可以自豪地对孙子们说,想当年你爷爷那视金钱如粪土的霸气,五百万大洋都算个屁。”
说完直挺挺地躺在钞票垛上,眼睛里满满的是光芒。
“一讲到钱咧你们俩眼睛里就放绿光,像饿狼看到了羊,”张安泽说:“如果在这五百万的钱垛上让你们俩与美女滚钱单,只怕连祖宗十八代都要忘记了。”
龙云飞听了一拍大腿,光芒万丈地说:“官就是官,说出来的话不仅牛x,而且十分接地气,如果这辈子要是真能抱个美女在五百万的钱堆上爱+爱,就算麻雀子上长菜花都甘心情愿。”
“这等好事上菜花算什么?就算是磨成针都在所不惜,”南鹤轩手舞足蹈地说:“龙哥,到时候我们兄弟来个3p。”
“你们俩好恶心,”张安泽骂道:“每次只要一说起这爱+爱+爱之事,你们俩就会成了战略伙伴关系,把哥哥我撇到3p合作框架之外,唉,人心不古啊!”
龙云飞笑呵呵地一挥手,霸气地说:“哥,别黑我们俩,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真有这等好事肯定会让哥哥你先滚单。”
“口事心非,”安泽骂道:“少恶心,开工了。”
南鹤轩恋恋不舍地从钱垛上跳下来后,感慨万千地说:“妈蛋的,纸醉金迷的感觉真爽,将来等我有银子了也要建座这样的金库来耍耍。
张安泽拍拍南鹤轩的肩说:“虽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但你这个黄梁美梦哥哥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去做滴,人,如果没有理想和精神追求,就等同于行尸走肉了。”
“我也在精神上全力支持你,”龙云飞握着南鹤轩的手说:“今后兄弟们吃香喝辣全仗你老人家了。”
南鹤轩甩开龙云飞的手故作痛彻心扉地样子说:“人生已经是如此的艰难,你们何必又要雪上加霜,俺做个美梦你们都要来戳逼伤心太平洋啊!”
哈哈……,南鹤飞的话音一落,满屋子飘起快乐的笑声!
正当大家乐享欢声笑语之时,从过道里突然传来一阵“督导好”、“长官好”的声音。胡主管掏出怀表看了看说:“嘿,这厮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就带人来巡查了,该不会又嗅到什么所谓的山野气息了吧?说不定稍后又有一出‘断桥惊魂’的恐怖片上演。”
“怎么回事老领导?”张安泽问道。
“我们这儿的督导人长得挺帅,脑子却有点邪忽,遇见丁点的事啊就会像**似的**个不停,一副如临大敌和世界末日的样子,所以我们在工作的时候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出现在眼前。”
张安泽听了寻思道:有道是无风不起浪,督导亲自带队来巡检肯定有他的理由,虽然暂时猜想不出是否跟自己有瓜葛,但必竟小心行得万年船,看来咱得要预先设置防火墙了。
正想着,只见一个中等个子,面净壮实的中年军官带着二个士兵走了进来。
“哇,胡主管你真早,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就开始工作了。”中年军官一进门就打着招呼道。
胡主管笑着说:“督导,你也一样日里万机啊,这么早就来巡库房了。”
哈哈……督导那清脆而洪亮的笑声打破了库房里的宁静,他用双手拍打了一下左右大腿后说道:“我已上班一个多小时了,他大爷的,还在被窝里就接到总行要我严查今天来库房提取黄金的三人组。”
张安泽听了不由一惊,只听到胡主管似笑非笑地说:“哦,这么说我们这三人组也是敌特分子怀疑对象?”
“老主管这样说还不如把我从山顶上一脚踢下去。我就是怀疑天下所有的人也不敢怀疑您老干部。上峰要我盘查的是九点到十点之间来提货的人,现在这个时段不属于盘查的范围,我只不过是例行巡查防患于未然罢了。不多说了,您们忙。”
说完带着士兵走了出去。
张安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哼,蛇经病。”胡主管鄙视地骂了声。
哈哈……龙云飞和南鹤轩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主管说:“咱们按清单点数吧,早点收工,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这厮缠住呢?到时候就是一团麻纱了。”
“好吧。”张安泽应道。
走廊上,跟着督导巡检的二个士兵边走边小声地说:“刚才和胡主管在一起的那个军官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安泽张教官,你看他那浓眉下的双眼总是射出一道黑豹似的犀利目光,让人不寒而栗,好有男人的霸气。刚才一念之差没有让他给我签个名,现在好后悔。”
“吹吧你,在哪见过他?听说他的签名在军中值一个月的军响。”
“前年我在67师部的时候,在操场上欣赏过他那幻术般的擒拿术。”
“哇,你真有眼福,我们要是有他一半的智慧及功夫,今生足也。”
正在巡视的督导听到了身后士兵的交谈,迅速转过身来问道:“你们说跟主管在一起的那个军官是张安泽?”
一个士兵点点头说:“报告长官,是他,怎么啦你也想得到他的签名?”
“签你个猪头啊,上峰再三命令我们必须严格审查他身边的两个士兵以防假冒,没想到他们竟然提前到了,快跟我来。”
说完一边跑,一边用手指着在走廊上站岗的几个卫兵说:“你,你,你,跟我一起走。”
此时,张安泽和胡主管正在有条不紊的交割货物,突然听到走廊上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当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张安泽对主管说:“老领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胡主管不屑一顾地说:“他可能是强迫症发作了,或者是嗅到了我们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吧?谁知道呢?听脚步声好像是朝我们这里跑来。”
“啊,该不会警匪之间发生枪战吧?吓死宝宝了。”龙云飞故意紧张地对胡主管说。
“看多了警匪片被洗脑了吧?如此胆小不是你历来的风格。”南鹤轩笑道。
“冒事咧,像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国库别说混进劫匪,就是一只蚊子也不能随便闯进来,否则照样格杀勿论。”胡主管说道。
“咱们又不是劫匪怕个鸟啊,或许爬进来的只是一条毛毛虫咧。”张安泽笑嘻嘻的说。
正说着,督导带着五六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
“请问你就是张安泽张教官?你身边的这两个士兵叫什么名字?请他们俩出示士兵证。”督导才闯将进来就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督导,你这如临大敌的是什么节奏啊?该不会又是一场虚拟的猫捉老鼠游戏吧?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张教官,你怀疑他有问题?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脑子进水了吧?”胡主管惊讶地问道。
“是啊督导,这是怎么回事,能解释一下吗?”龙云飞和南鹤轩故意装作满头雾水地问道。
“这牵涉到机密,请你们俩马上无条件的给我出示士兵证。”
“督导,你不是说咱们不属于盘查的对像吗?怎么出尔反尔了,你故意找茬是吧?”张安泽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问道。
“传闻你很狡猾,这次算是眼见为实了,请你解释为何要提前一个小时来到金库?别跟我玩绕口令,告诉你我连幼儿园都没有上过,文盲。”
张安泽听了不由一怔:这厮的话语中透露出自己背后有双贼眼无时无刻的在注视着自己,且这个贼影对自己思考问题方式和做事习惯都了如指掌,看来今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十分谨慎和小心了!
于是说道:“我提不提前关你娘的什么鸟事?你凭什么说我提前来就是错误滴?你又凭什么对我的行动妄加指责?我该做什么不该什么那是咱的自由,难不成还要向你请示汇报?”
“我不跟你玩绕口令,你要么解释为什么把到这时间提前了,要么就让你的士兵把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有道是青者自青,浊者自浊,说多了伤感情。”
“你tmd以为自已是督导就很拽是吗,告诉你爷爷我既不属于你管,也不吃你的五谷杂粮。你如果再用这么吊炸天的口气跟你爷爷说话,信不信我一巴掌扇死你!”南鹤轩怒吼道。
龙云飞听了双手一撸附和道:“扇死他,他以为我们特训队的人是吃干饭滴?你妈逼的,看着他那副**相就恶心。”
“大家先集体冷静下来把语气都降降温,都是在为党国做事,没必要为工作上的事伤了私人之间的和气。”胡主管劝说道。
“降个屁啊,我告诉你老主管张教官越不让士兵出示证件,就越说明士兵的身份是假冒伪劣的。上峰已经命令我如果谁敢反抗就格杀勿论。”说完高声叫道:“卫兵,子弹上膛。”
“哗啦、哗哗……”周围响起了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
“和我们斗你们这是在找死,看谁的子弹快!”龙云飞和南鹤轩也掏出了快慢机。
“哎哎哎,一大清早的督导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你是想让满屋子里飞的子弹吓死各位宝宝啊!快让你的士兵把子弹退了吧。”主管一见这场面越闹越大了,连忙插到两队人的中间劝说道。
“哎哟,我好怕啊,”南鹤轩挥舞着枪装着哆嗦的样子戏弄道。
“张教官,我不管你们有多么厉害,但如果你的士兵再不出示证件我真的要下令抓人了。老主管请你到一边去,小心子弹不长眼。”
“大家静一静,不要再让事态继续升级了,”老主管高声劝说道:“不就是看个证吗,何必要弄得跟‘华山论剑’似的呢。我看既然是总行下的命令坚决执行就是了。安泽,拿出你们的证件晃瞎督导的眼睛。”
“对啊,事情就这么简单。嘿嘿,还是老革命的政治素质高,服从意识强,你们这些新水仔得好好学习如何服从命令了。”督导得意地说。
“队长,咱不能就这样咽下这口鸟气,会丢尽了特训队的脸面。”龙云飞和南鹤轩齐声说道。
“算了就按老领导的指示办,你俩把证件给我,让我亲自交给督导察阅。”张安泽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龙云飞和南鹤轩相互对了一眼,慢慢地把手伸进口袋里。
督导见了一边把手放在腰间的佩枪上,一边紧张地说:“慢慢来,别耍花样。”
张安泽幽默地说:“你们俩慢点,千万别把督导给吓尿了,他胆有一点小。”
龙云飞也跟着嘲笑道:“督导你是个伪娘吧?你可要好好保重龙体啊,要知道人生最悲惨莫过于:你人在天堂,别人的男人在花你的钱,住你的房,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
“乌鸦嘴,信不信老子一枪蹦了你。”督导掏出枪对准了龙云飞。
“好了好了别吵了,小心枪子走火,你们之间有多大的仇多大的冤啊,都到拿证的时候了就没必要再来第二次华山论剑吧?说句不好听的,走出了这座金库大家又将是陌路之人啦。”胡主管劝说道。
张安泽听了右手一挥,对龙云飞和南鹤轩说道:“程前、张雨把证件给我。”
龙云飞一看张安泽的手势就乐了:好家伙,平时经常叮嘱我不要乱放汗手,现在到好竟然自己先放起来了,而且下手挺重滴。
笑罢,对迟疑不决的南鹤轩说:“别用一双好似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你的救世主!反正现在是水落三丘了,你看周围这些黑压压的枪口不掏能行吗?有咱顶天立地的安哥在怕甚!”
说完,掏出士兵证放在手中晃了晃。
南鹤轩望着龙云飞那似笑非似的脸说:“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往火坑里跳?你好狠毒啊!天啊,上辈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让我结识了一个这么个性比蝎子毒,心比石头硬的兄弟,唉,或许这就是命吧,掏了。”
说完一把抢过龙云飞的证件交给了张安泽。
“你正宗婊大娘,在你眼中我就这么邪恶咧?咱高富帅算不上,男神总是吧!”龙云飞调侃道。
哇,南鹤轩装着恶心的样子一边呕吐着,一边说:“别说话,让我吐一会。”
张安泽没有理会他俩的打闹,而是把证件翻开后递到督导面前说:“督导,你看人照合一吧。”
督导刚接过证件,“突”地觉得太阳穴似蜻蜓点水般轻微肿胀了一下,胸口跟着一紧便感到心脏“咚咚,咚咚”剧烈地跳动起来,潜意识里有了愿意把自已的一切都献给对方的冲动感。
懵懂中,督导感觉到自已是坐在龙椅上的帝皇,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张安泽带着程前和张雨跪拜在自己的脚下。
“抬起头来给朕看看。”督导半睁着眼睛威严地说道。
顿时,跪在地上的程前和张雨惶恐不安地抬起了头。
“嗯,和画相一模一样!是程前和张雨。”
“谢皇上金口玉言。”张安泽深深地作了一揖。
“嗯,以后好自为之,退下去吧!”督导把证件刚一退给张安泽,瞬间就恢复了神志,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督导,看过证件这下你放心了吧!”张安泽边说边收起证件问道。
督导拍拍张安泽的肩膀说:“你看,这么简单的事差点被你发酵升级为‘腥风血雨的江湖劫’了,以后心中没有鬼就别做鬼的事!”
“你想继续挑衅极限是吗?”南鹤轩挥舞着拳头怒吼道。
“哎哎哎,别再吵了,”胡主管挥舞着双手阻止道:“既然误会消除了双方就都闪了吧。”
督导冷笑一声,手一挥牛逼地说:“撤退。”
“看他那鳖样,真想一刀宰了他。”龙云飞恶恨恨地骂道。
张安泽笑嘻嘻地说:“别生气了弟兄们,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些人民内部矛盾,散了散了。”
南鹤轩幽默地说道:“哥啊,你这双好似被上帝亲吻过的手,总是能创造出让人震撼的奇迹,简直是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龙云飞拍拍南鹤轩的肩膀说:“这就叫一切都在上帝的手中,你还怕什么!”
“那是,那是,安哥永远是指示我们胜利前进的航标灯,失去了安哥的指引,我们的人生之舟就会迷失方向。。”龙云飞笑呵呵地说道。
张安泽听了左手抱起二块金砖,右手掌猛地用力向前一推,摆个ps幽默地说道:“兄弟们,那就让我们沿着胜利的道路奋勇前进!”
哈哈哈,库房内顿时响起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