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孟仲季(2/2)
赖药儿仍是不同意:“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晚辈罹疾已非一口一时三刻还死不了还是前辈留用。”
吕凤子正色道:“正因事有轻重缓急你必须马上收下。”
李布衣听出语气不对;问:“前辈难道……?”
吕风子凝重地细察赖药儿的脸色道:“你近日是不是喝下三种极毒的药物?”
赖药儿想起为救闵老爹时所喝下的三杯毒酒颔道:“是。是三杯毒酒。
吕凤子惋惜叹道:“以你的武功有人逼你喝下三杯毒药并非易事;若要骗你喝下以你医术高明更无可能。想必是你自恃艺高胆大喝下毒酒……不错这三杯酒毒性互相克制你又服下解药制住毒性只是……这毒力虽不当时作却破坏了你身体构造现下你先天性易衰老疾已由潜在被转为剧烈你活一天等于别人活上半年而且还会加剧老化你再不急治控制病况还剩几天可活?”吕凤子却不知道那三杯毒酒是她儿子诸葛半里逼使赖药儿喝下去的。
这时人人脸上尽皆变色。
吕风干又问:“你这一、两天是否常有昏眩、呛血、脱、易倦的情形。
赖药儿道:“是。
吕风干点头又点点头肯定地道:“这就是了若无‘七大恨’你已没有几天好活。
嫣夜来急道:“那么其他四种已搜得的药材呢?”
唐果道:“珊瑚马廊金。万年石打穿、飞喜树、独活雪莲……全在我背上药箱里。
嫣夜来道:“那么加上‘龙睛沙参’及大行山‘孟仲季’.一共是六味还有一味……”
吕凤干忽道:“慢。
众人一愣吕风干苦思道:“二十四年前我在大行山掘药。无意中得到‘孟仲季’种籽五枚把它研化成粉未再制成丸只有一颗……只是我把它放在哪里呢?半里他……有没有服用或丢弃呢这……我就……”她苦思的脸容渐呈痛苦之色。
赖药儿知道吕凤子是因为刚动手术后就伤心于儿子之死费神于自己之病所致忙道:“前辈不用担心生死乃安天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前辈请先休息晚辈的事可容后再费神……”
吕风干忽道:“我记起来了。
唐果急问:“在哪里呢?”吕凤子道:“就在辰字排药柜最上一格左边一只抽屉里……我把半里他爹的书信也放在那里。把“孟仲季”的丸泥与丈夫书信放在同一格抽屉里可见她对这药品有多么重视。
余忘我道:“却不知诸葛兄有没有取出、服用?”
吕凤子摇道:“不会的。这‘孟仲季’药性奇特半里只怕验不出来他验不出性质的药品又怎能胡乱处理呢?”
众人都觉有理。诸葛半里虽是个恶医但绝不是庸医这样的一位高明药师断断不会胡乱处理药物的。诸葛半里分明不知其母已收获得“盂仲季”.所以只献“龙睛沙参”没提及“孟仲季”一字半言。
傅晚飞道:“辰字药柜在哪里?我替前辈拿去。
吕凤子用手指道:“在——”整个人都怔住了。
众人也都愣住。
因为吕凤子手指处的确是药柜但是已给火头烧焦七七八八.本来是白漆髯上的“辰”字也只剩下半个焦影上面几排药格早已烧成炭灰。
大家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傅晚飞道:“我们赶去大行山再锄一株‘孟仲季’回来。”
李布衣道:“来不及了。
吕凤干道:“没有用的。
赖药儿道:“不要紧的。
余忘我忽道:“咦。
吕凤子吃力地偏问:“什么事?
余忘我道:“前辈刚才是说那‘孟仲季’药丸是和书信放在同一处吗?”
吕凤子道:“是。那是半里他过世的爹的书信。言下无尽啼嘘。
余忘我却道:“有一次诸葛兄找出一批书信说是诸葛老先生的遗物。他说放在药柜上怕不安全便移到别处去了……”
他的眼睛和别人一样出兴奋的光彩:“——不知‘孟仲季’丸有没有同时移去?
吕风干即道:“他把书信放在哪里?”
余忘我道:“书房铁箱里。他大声道:“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身形掠出忽见一人与他并肩前掠原来是李布衣。李布衣道:“我跟你一起去……这有关赖兄性命的药物。不能有任何闪失。
众人都焦灼而又情急的等待着。
吕凤子道:“要是‘孟仲季’的药丸尚在那么‘七大恨’中你只欠一味燃脂头陀了。”
傅晚飞问:“不知这一道药哪里可以找到?”
吕风干摇道:“可遇不可求。
唐果试探地问:“要是缺了这一道药其他六道还不足够吗?
吕风干道:“这‘七大恨’药方性子奇特是利用各种性质为特异的药性掺合一起相克相生正好医治‘先天衰老病症……燃脂头陀是这七种药性里最重要的一味至寒至凉人肝经几可起死回生惟常人服食反受阴寒之害而致命功力高深的人服食也难抵受故‘七大恨’中以此药来**调和其它至阳、至燥。至毒的药物不可或缺。
飞鸟道:“若找不到达种药那六种岂不全都——”一时说不下去。
吕凤子道:“二十多年前我因要救治半里他爹六阳真火夹攻的伤势必须‘燃脂头陀’救治一样徒劳于功。
赖药儿忽道:“我知道哪里有这种药。
众人不禁一起问出声来:“哪里?!”
赖药儿长叹一声缓缓地道:“天欲宫副官主哥舒天的‘海市蜃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