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届龙虎会 一场生死劫(2/2)
黄金如来左大庄分明是心衔前番之恨这一次同样如此炮制借着尚万近与五柳先生对答之机陡地进袭。
左大庄擅长混元气功一经运气身胀如球由此而运经四肢所出的内劲力道其力万钧鲜能有人敌挡得住。
这时他身子陡然腾空而起双腿力弹一股莫大的劲力忽地向尚万近当头猛袭了过来。
左大庄决心要在出手第一招里给对方一个厉害。是以双腿乍出的一刹那身子陡地一个煞腰两只手左右同出用正反乾坤双掌倏地直向尚万近两肋拍按过来。动作之快有如电光石火简直令人无法防备。
大家伙似乎都没有想到左大庄有此一手观请其下手之快、出手之猛。简直有迫及眉睫之感目睹及此不禁为尚万近捏了一把冷汗。
南岭一鹤尚万近早已胸有成竹。随着左大庄身躯后仰之势只听他怪啸一声身躯陡地一个飞旋!“呼”一声。有如飞云一片已闪身三丈以外。
这一手轻功堪称极妙尚万近既名南岭一鹤在轻功造诣上必有极高造诣。观之他眼前这一式飞身之势在场大多数人都自愧弗如。
黄金如来左大庄这么快的出手之势竟然全落了个空足落手插之下一堵高过一人的巨石出了轰然一声大响顿时被击得粉碎石屑飞溅出十数文外。在场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一些碎石。目睹耳闻之下对于黄金如来这等身手都不禁打心里吃惊赞赏!
然而这一招他却是毫无疑问地走了空招连尚万近身边都没有沾着一点儿。
出手过招尤其是所谓的高手对招最最忌讳的就是走空。一招走空暴露了弱点接下来很可能就为自己设下了杀身之祸。
南岭一鹤尚万近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此人虽属正道人物却是有了名的狠心辣手嫉恶如仇一经交手必然要分出你死我活是以陕甘地面上又有人给他安了一个要命无常的外号。
这时黄金如来左大庄一招走空尚万近自一侧陡然飞身而近箭矢一般地扑到了眼前。
“左胖子招打!”
话声出口两只手左右同对递出一上一下一正一反正是此老浸淫多年的铁弓手。
左大庄一招落空忽然觉得身后劲风袭项顿时知道不妙。
左大庄鼻子里怒哼一声肥胖的身子倏地向前一倒借着身躯前倒之势矮胖的身子向前挪出了尺许远近右肩乍沉又把身子扭转过来。
左大庄当然知道尚万近的狠心辣手这时就见他右腕回翻处刷啦啦一阵子锁链声响由他宽大的袍袖里抖出了一根奇亮如电的蛇形索子枪。
这条软兵刃敢情一直就缠在左大庄的胳膊弯上有一圈如意软链系在他腕子上。一经抖出其势有如毒蛇出穴——反身现枪这一势堪称一绝!
南岭一鹤尚万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手随着左大庄的索子枪势他身子有如鹞子突地腾翻而起。
饶是这样对方索子枪的那截蛇形枪尖依然沾着了他的前襟上补地方。
顿时只听得“嘶啦”一声响尚万近身上的那一袭月白色大褂撕开了尺许长的大口子。
南岭一鹤尚万近满心求胜想不对自己竟然反倒险遭毒手。情急之下厉叱一声道:“好左胖子你跟我玩起家伙来了。”
嘴里叱着右手后伸已抄住了紧系背后的一口长剑呛啷一声脆响取剑到手。
众人不禁神色一变以武会友印证手法不过是点到为止现在竟然展到兵刃相向实在是出乎意外也大大有失这场盛会的本色。
看到这里主持盛会的五柳先生先出了一声叹息道:“二位这又是何苦?”
来自西昆仑放鹤庵的无为庵主也忍不住双手合十高宣一声:“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暂息雷霆听贫尼一言相劝。”
两个人的话显然都未能生效果。
就当无为庵主的话声方自一歇的当儿南岭一鹤尚万近身子已经快地向着黄金如来左大庄袭近过来。
随着尚万近袭近的身势一股剑光夹着尚万近消瘦的身影直向黄金如来左大庄身前撞过来。
南岭一鹤尚万近剑法一经现出使得在场的武林高手情不自禁吃了一惊。他们多数人都知道尚万近所施展的这种剑炁乃系承继本身所练的内功之气以及剑质本身的锋刃凌厉。两者汇集一体也正是上乘剑术中所谓的身剑合一境界。
众人有见如此自然也知道这种功力一旦施之于人必有伤害。是以由不住吃了一惊无不为黄金如来左大庄捏着一把冷汗。
形势的展有如春雷骤雨等到各人看出不妙时已难以挽回。
黄金如来左大庄一向是目高于顶为人自负狂傲。按说他的功力虽不见得过南岭一鹤尚万近多少最起码二人不相轩轾错在他上来不防为尚万近内元阴炁所伤无形中功力大大地打了个折扣。
再者他确实没有料想到南岭一鹤尚万近竟然会猝然对自己施展如此杀手。
情势所迫使得黄金如来左大庄简直无法招架!
迎着尚万近身剑合一的攻势左大庄那根索子枪倏地抡圆了“刷啦啦”没头盖顶地向着尚万近打落下去。
尚万近这种身剑合一的剑炁运用妙在一气呵成其迅简直不容对手有喘息之机。
黄金如来左大庄这里方自提聚真力用以防身其势却慢了一步。
登时他觉得前胸上一阵剧痛其势有如破胸裂腹那护身真潜先被攻破一道裂缝。左大庄一惊之下为之魂飞魄散想以身免哪里还来得及?
说时迟那时快。
随着尚万近身剑合一的快攻势左大庄身子起了一阵疾剧的战抖一道血光直由他上胸部升起来——显然受伤不轻!
黄金如来左大庄在一股热血喷出的一刹那整个身子由不住霍地向后面直直倒了下来。
然而南岭一鹤尚万近的攻势并不因此而止。
眼看着白光刺目凌厉的剑气有如秋水云虹直向着左大庄的身子再次卷了过去!
黄金如来左大庄别说他并非黄金所铸即使真为黄金所铸当此剑炁之下也必将肢体破离。眼看着左大庄倒下的肥躯无论如何难以逃过尚万近那愤怒的剑锋身异处实难避免。
就在这危急存亡的一刹间耳边只听得连续传来几声喝叱至少有三条人影自不同方向疾快地向着二人急切进来。
这切进的三个人分别为来自巴蜀的赤眉道长以及名列海内二十七奇之一的一掌飞星朱农。
另外一个也就是奔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即是面相清瘦来自西昆仑放鹤庵的无为庵主。
三个人虽然身法一致同样快现身但是由于起足点之远近不同自然落下的身子也略有前后。
放鹤庵的无为庵主身子既然走在了最前面自然也出手最快。
这个老尼姑的随身兵刃是一柄九合金丝的铁拂尘随着她嘴里一声喝叱拂尘已快挥出去“刷”一声万千尘须纠结一气无异于一根收放如意的软鞭。只见陡然向下一卷“呛”一声响卷住了尚万近高举过顶的长剑剑锋。
无为庵主加之于这杆铁拂尘上的臂力十分可观。这个老尼足下“丁”字步一站怒哼道:“尚施主剑下留情。”
嘴里说着铁拂尘用力向上一挣已把南岭一鹤尚万近那一把长剑高高拉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掌飞星朱农以及来自巴蜀的赤眉道长双双自左右扑到!
赤眉道长的兵刃是一口七星长剑。
一掌飞星朱农的兵刃是一对日月轮。
事非寻常两个人的兵刃双双掣在手上为无为庵主抢先一步消弭了眼前杀机。
三个人形成了一个铁三角阵势把南岭一鹤尚万近围在正中。
侥幸不死的黄金如来左大庄就地一个滚翻滚出丈许以外。众人注目于他吃惊地觉他整个上身都为鲜血所染右胸上侧方皮开肉裂现出了半尺许的一道大血口子。
对于一个练习内家功力的人来说身上的刀伤往往足以致命因为气血一失功力几乎全废即使能止住流血也不便再行运功。
对这一点黄金如来左大庄是十分明白的是以在他身子方自站起的一刹那右手二指骈指如飞连续在伤处附近五处穴道上各点一指顿时止住了流血。
黄金如来左大庄在武林中一向是极为嚣张的人物平素为人也同尚万近一般的嫉恶如仇加以财多技高向无忌惮哪里吃过这种大亏?
面对着如许多的武林同道左大庄这张脸实在没有地方搁放。
左大庄恨声道:“好姓尚的!我们之间没有完……”
说了这句话他双眼一翻当场闭过气一跤倒了下来引起了一阵骚乱。
终南剑客夏平江先上前把他扶坐起来探了他的鼻息一下又察看了一下他的眼神向着一旁的五柳先生苦笑一下。
五柳先生毕竟是一位仁厚长者目睹及此不胜太息地道:“左兄的伤势如何?”
夏平江道:“以在下所见显然属于‘炸血’暴症这倒要有劳先生妙手起死回生了!”
五柳先生缓缓点了一下头:“夏兄所见甚是且让他坐息一下俟血气平和后再容老夫为他施以续气和血之功吧!”
众人听五柳先生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无论如何经此一来现场已增加了一片阴森的杀机。大家对于南岭一鹤尚万近的狠心辣手无不心生反感!
尤其是先奔上环绕在尚万近身侧的三个人都面现忿意怒目视向尚万近。
无为庵主手里的铁拂尘硬硬卷住了尚万近的剑身两个人分明早已较上了内劲。
只见老尼姑那张瘦脸变得异常死板两处太阳穴上现出两条隐隐青筋——可见她用力的程度。
南岭一鹤尚万近也同无为庵主一般闭口不言。那只持剑的右手正自灌注全身真力向外上方用力挣着。
他们两个人的功力真是难分轩轾一口长剑一柄铁拂尘似磁铁相吸紧紧地卷缠在一起其势纹丝不动!两个人的四只脚更像是深深打在地里的铁桩不动一下。
赤眉道长与一掌飞星朱农也都有自知之明认为勿需再行插手便退步让开。
紧迫的情势显然没有因为他们双方不曾开口而稍见缓和反倒是有增无减。
这种紧迫气氛的演变使每个人都一扫先时的突梯滑稽变得十分严肃。
十数道目光注视的焦点是紧持在老尼姑与尚万近手上的铁拂尘和寒光熠熠的长剑!
情势继续演变终于两般兵刃渐渐地分了开来。
无为庵主两处太阳穴上的青筋益加显著。
南岭一鹤尚万近的脸上现出了汗珠。
第一阵力的较量像是不分胜负。
当然他们绝不会善罢干休。
无为庵主的铁拂尘向空中一抖“波”地炸开了一天银丝遂向尚万近打了一个稽:
“阿弥陀佛尚施主贫尼这厢有礼了!”
嘴里虽然说着客气话可是那张冷酷的面颊上却不见丝毫笑容。
南岭一鹤尚万近“嘿嘿”冷笑了两声那一双深陷在眶子里的瞳子频频在老尼姑脸上转着。
甚久他才冷冷地道:“左胖子是自取其咎我不伤他他也饶不过我庵主你为什么插上一脚与我尚某人过不去?”
无为庵主一声冷笑再次高宣道:“无量佛善哉善哉。尚施主贫尼不过是在提醒施主一声这场盛会是以武会友方才五柳先生也曾表明点到为止施主你显然太过分认真了!”
尚万近小眼一翻冷哂道:“什么点到为止?各位难道没有看见左胖子要是不先掣出家伙姓尚的也不会红这个脸。既是兵刃对搏披红见彩也就是平常事庵主你何必大惊小怪?”
无为庵主鼻子里“哼”了一声大为不悦地道:“尚施主这么说也无不可贫尼这就向你讨教几手高招请施主手下留情!”
南岭一鹤尚万近神色一变愤声道:“尚某人不识抬举候教了!”
最后三字一出口就见他瘦长的躯体猝然向下一矮掌上的一口铁剑由头顶上抢了一周端自前胸把那截锋利的剑尖指向老尼姑。
一缕剑气像是冬日里的一袭寒风猝然直袭无为庵主。
无为庵主冷笑道:“承教!”
铁拂尘向外一翻万千尘须风吹马尾般地忽然散开来。
一股劲道由散开的拂尘须尾猝然退出。两股劲道会合之下无迹而终!只见双方身上所穿的长衣飘动了一下。这一手内力的较量看来仍是不分轩轾!
南岭一鹤尚万近鼠眉一挑面现凶光一压长剑正待欺身而上不知怎么忽然制止了冲动!微微一哂神色现出了一片缓和。
“且慢!”尚万近慢吞吞地道“如果尚某人所见不差这祝融之会曾经定有规矩?”
“什么规矩!”
“哼!”尚万近瘦脸上挂着笑容“庵主你岂能不知这个规矩是每人最多只出手三阵是也不是?”
无为庵主冷漠地点了一下头:“这又怎么样?”
“嘻嘻……不怎么样。”尚万近有意把语音拉长轻咳一声道“尚某无非是告诉庵主你尚某人现在与庵主交手是第三阵换句话说如果在下侥幸赢了庵主你……那么……”
无为庵主先是愕了一下那张素脸上继而现出了一片忿意。
“哼!”她微微顿了一下冷冷接着道“只是我看施主你想赢这一阵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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