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毁誓下山 独闯魔宫(2/2)
伺秋见来人正是神君座下最得意的两名弟子之一这两名弟子是鬼面神君自高丽带来随身之人武功得自葛鹰真传。
二弟子一名降龙一名伏虎来人正是那位伏虎尊者伺烛等人虽名份是他师弟可是无论身份、武功较这二位师兄都差得太远了。
此刻见这伏虎尊者一出知道师父必将来临因为这二位师兄素日和师父是形影不离的。
伺秋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手指花蕾道:“回师兄的话这妇人就是。”
伏虎尊者一双大环眼凌厉地向着花蕾望去厉声一哼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白衣弟子把紫蝶仙花蕾的名帖找出来双手奉上。伏虎尊者接过了名帖那白衣弟子耸肩道:“二师叔这女人实在很厉害。”
伏虎尊者厉哼一声:“饭桶!”
大手一翻那名白衣弟子竟被摔出了丈许以外连一声也不敢哼爬起来蹲向一边。
他们这群弟子素日最畏惧的除鬼面神君葛鹰之外仅有三人除却真人之子葛金郎外就是降龙伏虎二人。
以上三人因蒙真人喜爱加以武技出众各弟子谁也招惹不起。
伏虎尊者把同门师侄摔出以后愤愤地看了一下名帖他的面上立刻现出惊讶之容。
当下看了花蕾一眼寒声道:“原来是花女侠久仰大名!”
这时云板之声敲得似较先前更为急促“当当”之声震人耳鼓。
伏虎尊者回顾看了一眼冷冷地道:“在下听说阁下深居黄山早已不问外事今日何故又破誓出山?伤我门下的人倒要请教!”
他说话之时一双虎目闪闪有光像是忍着心中的愤怒。
花蕾见对方年岁至多三十二三生得是豹头环眼身高体大说话声如洪钟一望即知是一个练有相当功夫的人乃猜定是葛鹰座下一个得力弟子。她只当如此一闹那葛鹰是无论如何定要出来了却未想到仍有这么多花招自己在江湖上也算得是一个相当叫字号的人物不想在人家眼中却有不堪承教之意屡次三番却尽打些后生小辈来与自己纠葛。
想到这里一时怒由心起暗中咬了一下牙心说:拿蛇拿头今日要是见不着葛鹰就先拿这个横小子试试身手看那葛老魔能龟缩到何时!
紫蝶仙花蕾有了这种想法就打定了主意望着伏虎尊者冷冷一笑道:“我来此要会的是葛鹰奈何你们这群小辈三番两次地阻挡迫我伤人又怨得谁来你又是谁?”
伏虎尊者素日被人捧得凤凰蛋似的这“小辈”二字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人当面喝叫早不禁气得头上青筋暴起浓眉乍展。
他嘿嘿一笑道:“你连真人座下降龙、伏虎二尊者也是不知尚有何能来此惹是生非?”
花蕾心中蓦地想起仿佛早先曾听人说过有这么两个人惯施双圈力不可敌心中不禁动了一动。
但是她并不带出一丝惊惧的样子只淡淡一笑道:“这么说足下就是降龙道人了?”
伏虎尊者宏声道:“贫道伏虎降龙尊者是吾师兄。”
“失敬了!”花蕾点了点头。
伏虎的一双大环眼睛睁得更大了显然是怒不可遏花蕾冷笑了一声道:“你师父是命你来敌我么?”
“正是如此!”伏虎尊者大声道他是直性子不擅说谎。
“很好。”花蕾说她并且退后了一步四下的人都让开了当下空出了一个十分宽大的场地。
伏虎尊者向前走了几步花蕾这时掠了一下散乱在前额的秀她那风韵仍是有些媚人的莫怪有几个弟子眼睛都直了。
这时伏虎尊者大声对一个弟子说道:“你进去叫他不要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
那弟子匆匆离去伏虎尊者又看了一下伤倒在地面上的几人同门他把方才为花蕾点倒的那个伺烛扶了起来这道人是为花蕾先前长萧点中面门而倒。
伏虎尊者这时看去只见他面色青紫正中“山根”处有铜钱大小的一个黑点。人是已经死了敌人这种力透长萧点人致死的手法很令伏虎尊者吃惊。因为他是个行家只一眼已看出了敌人这一点暗含着“闭穴”、“贯穴”的手法在内只凭这种力道自己似乎比她要逊色许多。
冷冷一笑他遂把伺烛放在一边望着花蕾咬了一下牙道:“姓花的!我上丸天宫究竟与你有何深仇大怨你竟连下毒手?今日本尊者要看你有多厉害来吧!”嘴里这么说着他铁塔似的身子霍地向下一蹲那双裸露在兽皮之外蟠龙栗肉的粗臂向身后兽皮中一探紧跟着他双手向外一抖只听见“呛啷”一声脆响再看他手中却多了一双金光耀目的金圈。
这两枚金圈一大一小约有鸭蛋般粗细可是并非是圆的而是有棱边的每一棱边都是锋利的刃口只在近手处才是圆形的可用手抓拿。
最厉害的在这一双圈的顶端各有一枚剑形的尖刺长有半尺看来更是锋利无比。
二圈一大一小名谓“日月双环”伏虎尊者双圈一抖相击而出出一片叮当脆响。
在场诸人可都知道他这双圈之上有极厉害的功夫而又知道这姓花的妇人那支翠萧之下也有不凡的造诣二人动手可是一场好戏一时又不禁地后退了数尺空了许多地方。
伏虎尊者日月双环一出手左脚一点地双圈一个盘旋一上一下直奔花蕾胸上砸去。
花蕾见他这日月双环确是厉害哪敢怠慢倏地回腹吸胸双环已带着风声电掣般奔到了身前;而在这时她那支长萧却也长虹贯日而出直取对方咽喉上的“咽喉穴”。
花蕾这一亮开式子伏虎尊者已不由佩服只见她右手骈中食二指下余三指却紧扣掌心成剑诀式跟着抱元守一杀腰族身洞萧已换到了右手。
那支磨润得光华如翠的长萧绿光闪闪在她手中宛如一条灵蛇一般。
伏虎双环落空先一偏头躲开了点来的萧梢掌中日月双环“饿鹰振羽”一奔对方长萧一往敌人右耳下撩去。
这一式旋展极快非斜打亦非平出令人顾彼失此顾此失彼果然厉害。
花蕾也暗自惊心对方双环是同时打出却也是同时而到。
在这千钧一之际花蕾的长萧猝然向下一沉“犀牛望月”式向前跨出半步对方双环落空同时间她的萧身突扬!
只听得“当”的一声那枚直奔面前的金环已为她点了开去。
她施的是一个巧力所点之处多是一个交点伏虎尊者只觉掌心热金环险些脱手。
好个花蕾她身子真可当得上一个“快”字。
长萧一拧萧转人随倏地已到了伏虎尊者背后一领长萧“海燕掠波”直奔对方臂头上点了过去。
伏虎叱喝一声:“好!”
双环一合“当”的一声巨大的身子向下一矮“醉踩梅花桩”“嗖”一声已把身子给转了过来。
可是他掌中双环这时也同时打出一左一右直向花蕾两臂上砸贯而去四外各人都喝了一声:“好!”
紫蝶仙花蕾对付这伏虎尊者可不复像方才那么如意了尤其是一动上手她更知道对方双环之上威力无匹自己只要丝毫大意就有性命之忧所以她心中可是丝毫不敢大意。
这时她身子霍地向后一倒不明白的人定会以为她是负伤而倒其实大大不然。
这是一式“铁板桥”的功夫花蕾已多年不用了;可是施展起来看上去还是那么如意利落。
紧随着她身子像风车似地一个疾转掌中萧“拨风盘打”直扫伏虎尊者下盘。
伏虎霍地一个倒折只见他右手金圈一按地“哧”一声尖刃没土左手的金圈“满月望斗”直划了一个半圆的***向花蕾下额撩去。
二人这一动上手四下是鸦雀无声一个是身高体大的道人一个是身材纤瘦的妇人。
这么一动上手只见满空飞人金光萧影还夹杂着洞萧孔内呜呜的鸣声真是惊人眼目动人心魄。
伏虎尊者今天是安心拼命因为他知道对方声望今日自己如能将她打败从此江湖上他也就不难扬名立万。
这一狠拼命双环上可真有无限威力起落进退之间崩、点、打、缠、锁、碰、砸各要诀运用得各尽其妙。
只看他起伏进退随心所欲真有雷霆乍惊风雨骤临之势。
可是他的对手也太强了花蕾掌中这支翠萧可是一生未遇敌手虽是一支竹萧可是她使用的却全是剑上的功夫。
眼前她这支萧却是“三十六手锁海伏波剑”的招式展了开来萧声呜呜光华灿灿如飞电如流星身形萧影矫若游龙进如迅雷闪如惊鸿静如山动如河好不厉害。
此时她萧身横出向外一封伏虎尊者的身形也自欺进这道人也是急怒攻心求功心切但见他双手回展身形前上“狸猫三扑鼠”。
这一招好不厉害那是点面门挂两肩对方如左右闪躲却可改为“玄鸟划沙”直取中锋连环三式真有鬼神不测之威。
花蕾紧提萧梢用“摇肩”式避开右肩崩手回身避开了他的第二式而以“拔身”之式拆他的第三式。然而敌人却以为有机可乘只听他大吼一声双环上一声大响他是杀腰过臂双环紧贴地面斜上打出去惊人心魄的“乌龙穿塔”。
花蕾身在空中毫无凭借伏虎尊者双环是如此厉害任何人眼下也都认为她是万万难以躲开可是紫蝶仙却不甘服输。
她凭着四十余年的内家功夫霍地身形住下一沉一甩萧硬把下坠的身子又跃起了一尺来高长萧飞点点在了伏虎尊者前面那枚金环之上借着这一点之力她身形已如同海燕掠波一般地落在了伏虎尊者身前。不容伏虎尊者再施花招长萧如蛇而出。
只听得“噗”一声这一萧正点在了伏虎尊者的右面肩窝上。
这地方虽非致命要害之处可是花蕾却有意下重手因为她知道这伏虎尊者定练有横练的功夫普通手法岂能伤得他分毫?
是以下手之时早已把内力逼进萧内不要说对方是血肉之躯就是一块青石也能给她点碎了。
当时就听伏虎尊者大吼一声身形踉跄后退“呛啷”一声金环坠地他面色一片青紫黄豆大的汗粒由他面上淌下来。
花蕾这一萧实实地把他右肩骨环给卸了下来血脉俱停。
只见霎时间他这只右手已肿涨得有盘子那么粗细他就像呆子似地站住了。
紫蝶仙花蕾冷笑了一声说实话她虽是胜了他却是觉得极为吃力由此看来这位鬼面神君的功夫也就更可想而知了。
她横萧在手冷笑道:“怎么是你们去请葛鹰还是我自己去?”
大伙没有一个敢哼气这时上来两个人把伏虎尊者踉跄的身子搀了下来。
花蕾又问了一声:“怎么样?”
还是没有人答腔她就冷冷一笑道:“那么我就自己进去了。”
却见闪出了两个青衣道人拦在了门口这时云板之声又起却较先前敲得更为响亮。花蕾连伤多人非但不疲相反地却更觉得精神抖擞。
她见竟仍有不知死活的道人胆敢拦阻自己的去路那么自己又何在乎多杀二人?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微微一笑大步向着宫门之内踏进手中长萧“毒蛇寻穴”直向其中之一的“心脯穴”上就点。
那道人撩起长剑想去削对方这根竹子做成的玩艺儿可是还未挨上自己先“哦”了一声扑通倒在了地上。
原来花蕾这时候下手是丝毫不留情她竟把自己的拿手功夫“逼魂指”施了出来。
这种逼魂指的功夫岂是他们二人能抵受得起?所以当时伤及六根脉神倒地归阴。
那另一小道见状吓得脸上变了颜色他是再也不敢轻捋虎须了当时闪身一旁。
花蕾长眉紧颦戾气充面一萧在手只要有人胆敢当道她定格杀不论。
就这么她大步地走了进去一路之上都是花树夹道她这才知道上丸天宫之内好大的地势花树满园宫室星罗棋布真不愧当之为“宫”。
花蕾煞神附体似地一路行着但见前路无数弟子都在跑动着。
有那接近的弟子也都远远地急忙让开花蕾冷笑了一声心中甚为得意心想自己这一打算是把他们给打怕了。
忽然她听得“哐”的一声大响忙回过身来却见前面进来的大门竟被关上了几个白衣弟子正在大门上加着锁链。
有人高声叫着:“关好了别叫她跑了。”
还有人叫着说:“这女人打死了十几个弟兄好厉害!千万不能让她跑掉了!”
花蕾站定脚步心中一怔正要回身扑过去转念一想心说反正我来此是势将要见着葛鹰不可!又何在乎他们关不关上门?
心中想着并不在意又向前继续行去这时那乱噪的人声和震耳的云板之声都停住了反倒是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花蕾一路穿廊越道只见眼前翠松草坪相映甚美足下是红色水磨方砖的道路曲曲折折地直通向一个六角形的大厅。
大厅正前方是一色的云石砌台打磨得平滑如镜四面轩窗一齐开着显得气派十分宏伟。
大厅的前方有一方黑漆大匾书以红漆三个大字“演武厅”。
紫蝶仙冷笑了一声心说:“好!我就去你们这里的演武厅演演武艺吧!”
她实在也没想到今天事情会被自己弄成一塌糊涂试想那鬼面神君一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眼前已无妥协可能自己也就豁了出去。
她心里这么盘算着足下则更快捷地直向演武厅奔去眼看离演武厅尚有十丈左右的距离忽见厅门内数十名白衣弟子一拥而出。
这些白衣弟子俱是和先前门口那些弟子一样的打扮短衣麻鞋腰插短刀。
这众多的弟子一出来雁翅似地向两边排了开来没有带出一点的声音。
遂又见拥出了二三十名青衣道装弟子这是天宫中第二代弟子。
出门之后也是向两边排开他们口中没有出一点声音来。
花蕾心中一怔站住了脚步暂时没有再向前走这为数约百名以上的弟子站定之后全把愤怒的眼光直向着花蕾身上看来。
就在这个时候继由大厅内拥出了一辆全白色的四轮推车。
在这推车之上铺着一块黑色的兽皮其上坐着一个貌相古怪的古稀道人。
花蕾见来人身穿白麻布衫猿臂鸢肩满头须其白如银两道白寿眉由两边眼角下垂及颊。
这人面色鲜红狮鼻阔口满嘴银牙两耳垂轮色如丹砂又长又厚貌相堪称是奇古通身衣履清洁不着点尘。
尤其是他那一双眯着的细长眼睛睁合之间精光闪闪隐射凶光。
这道人身后除了两名推车的白衣弟子之外左右尚有两个出色的人物。
其中之一是一个身材高大满头红的怪人身着兽皮看来不像是中原之人。这人短额阔嘴双耳招风头上梳着道髻一双怪眼叽哩咕噜地四下乱看一眼看定了花蕾就不再动了。
那另外一人却是一个长身玉立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这人衣着华丽身披鹤毛披风足踏薄底快靴一派斯文样子和那红的高大怪人对衬起来真是十分刺目。
花蕾已猜出那红道人定是所谓的降龙尊者至于这个华服长身少年一时倒也猜不出他是何许人。
至于那推车上的怪道人自不待言他定是这上丸天宫的主人人称鬼面神君葛鹰的便是。
紫蝶仙虽说是技高胆大可是目视着这位早已扬名武林的一代怪杰见他这种长相这种气势心中也不觉有些吃惊。
这辆推车推出了门外丈许左右车上的古稀道人平空挥了一下手车轮立止。
就见他目光向着正前方望去那红大汉立刻指了指花蕾问着他小声说了几句。鬼面神君两弯寿眉倏地向下一搭阔口微启嘿嘿冷笑了几声嘴皮微动。
那红道人立刻直腰向着花蕾大声道:“真人问你姓氏方才在门口惹是生非的是你么?”
花蕾冷冷一笑手上长萧指着葛鹰道:“老怪物你休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花蕾若是怕了你也就不来了。”
葛鹰细目一张精光四射他直视着花蕾良久不语过了一会儿又低声向那红道人说了几句。
降龙尊者又大声道:“真人说他知道江湖上有你这么一个人只是真人生平会敌无数却从来没有和女人动过手也不愿和你们女人说话。”
花蕾气得连连冷笑不止若非是眼前这么多人阻挡着她真恨不得扑上去就动手。
可是她们这种武林中高手涵养功夫尤其高人一等心中虽是怒甚却在对方话未完前不一语。
降龙尊者于是又接着道:“真人问你此来何事?问你知罪不知?”
“哈……”花蕾冷笑一声点点头道:“老怪物我来找你是要问你要回我的女儿。”
这时那站在葛鹰身后的白衣少年倏地面色一变不禁后退了一步而且惊奇地向着花蕾望去。
降龙尊者十分吃惊当下低声把这几句话重复着又告诉了葛鹰一遍。
这怪老道人立刻白眉向两下一分丑脸上带出了奇异惊讶的神色继而目现凶光又低低地说了几句。降龙尊者立刻大声道:“你找女儿怎的找到了我上丸天宫?我们怎会知道你的女儿?”
鬼面神君更是瞪目欲裂像是气愤到了极点用手重重地在兽皮坐垫上拍了一下。
这道人原来也是忍不住气而说话了那种声音就像是山猫叫的声音一样。
他道:“你一女子怎么如此胡闹贫道主持上丸天宫已垂六十年之久就从未有生过像今天这种胡闹的事情……”
他气得有些抖伸出一只手指着花蕾道:“我宫内全是童真的道人向未涉足尘世之间你找女儿却怎么找到了这里来?”
说着嘿嘿怪笑了一声双手按着兽皮身子起伏如波地道:“多年以来本座虽是与人无争却也容不得尔一妇人如此猖狂哼哼!”
说着回过头来对降龙尊者道:“这女人共伤了本门多少弟子?”
降龙尊者目光视向一青衣弟子后者毕恭毕敬地拜倒在地抖颤颤地说道:“启禀真人这妇人刚才在宫内滋事共伤本门三代弟子二十六人死八人……”
在场各人都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就连葛鹰面色也是一变!
那弟子继续道:“另伤我二代弟子七人死六人伏虎师叔也为这妇人点中穴道右肩成残。恳乞真人务必严惩这肇祸妇人以为弟子等伸冤。”
说完话后连连在地下叩不已降龙尊者挥手令去这时鬼面神君葛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轻轻哼了一声喃喃自语道:“罪过……罪过……”
一面说着那双凶光四射的眸子注定在花蕾身上:“你这妇人连毙我门下多人即使以本身性命相抵也值不得了。哼哼……这么便宜地让你一死!”
微微一顿两道白眉往下一搭忽然变得和气地道:“你说找你女儿?你女儿叫什么名字?怎会来到我上丸天宫?你倒要说说清楚!”
花蕾并不惧怕聆听之下她冷冷说道:“这件事我看还是问问你那个宝贝儿子吧!”
葛鹰回头看了身后的华服少年一眼又回过头来冷笑道:“贫道不懂你说的话!”
“老怪物!”花蕾冷冷地道:“令郎拐诱我女儿脱离家门匿居雁荡这件事自当要寻你理论。”
鬼面神君闻言之后就像刺猬似地直立起来先是一怔继而须怒张。
“好一个刁钻的妇人简直是无理取闹!”
一面说着忽然回身向那个华服美少年道:“金郎你过来。”
那个身披鹤毛披风的美少年神色略似张惶呆了一下勉强定神缓缓走过来。
葛鹰手指着他转向花蕾道:“这就是小儿金郎他在贫道座前多年以来未曾离开一步你方才所说又作何解?”
其实葛金郎方由雁荡归家不及十天葛鹰所以这么说自然是心存袒护。
花蕾不明所以聆听之下着实吃了一惊。她奇怪地看了金郎一眼道:“你就是葛金郎?”
葛金郎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你方才那些话都是听谁说的?”
花蕾退后一步讷讷道:“这件事不会错是郭潜亲口告诉我的。”
葛金郎本以为她握有真凭实据心中尚在打鼓此刻见状不禁宽心大放。须知他父亲虽是护短成性却也不容他在外如此胡作非为。
当下哈哈一笑道:“姓花的我看你是无事生非简直是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此番大闹天台山死伤我数十门人真正是罪大恶极!”
说着霍地回过身来躬身向葛鹰道:“请爹爹传令由儿子杀了这大胆胡闹的女人。”
葛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她是插翅难飞。”
紫蝶仙花蕾闻得葛金郎那一番话后一时失了主张不禁怔了一下这一点倒是她事先没有料到心忖着:莫非那个郭潜真的骗了我不成?
这么一想不禁大为心虚暗忖着如果自己女儿并没有为葛金郎所诱自己今天这种举动可就大大的冒失不能自圆其说了。眼前这个葛老头儿又岂是好惹的主儿?
可是若要她开口服输认罪实在是太窘之事事到如今也只有把假的当成真的绝不能向对方输了口风。
当下心中有了决定遂冷冷一笑道:“你父子这一套鬼把戏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你们把我女儿藏在哪里?还不快快唤她出来!”
葛鹰嘿嘿一阵怪笑声如夜枭地道:“好个刁钻的妇人我父子对你一再容忍并非怕了你来且随我进来说话!”
微微一顿这道人又道:“怎么你敢来么?”
花蕾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不无犹豫。可是她艺高胆大却也并不放在心上。
当时微微一笑道:“既来到你这魔宫我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不过你要想拿下我却也并不简单你头前带路吧!”
葛鹰一言不右手举起挥了挥道:“回演武厅。”
他身侧四名弟子立刻答应一声推动他坐下轮椅辘辘有声地向演武厅前进须臾来到厅前。
那个满头红的降龙尊者嘿嘿笑了两声回身向花蕾道:“你请进来。”
花蕾预料到必定又要有一番厮杀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豁了出去。冷冷一笑便放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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