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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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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茎出窍天顶目开……雁老哥莫非竟是出胎了?哦……这……这可能么?”

赤眉子葛鹰这时细看了老人天庭后也大惊:

“大哥快看……雁老哥真是出胎了!”

他边说边还用手指着雁老顶门三人都不禁探一看。只见老人顶门那三角窟窿竟深有半尺许几乎占了老人整个头颅面积一半。其黑如墨最奇是不带一些血腥光泽红润。照夕看得如坠五里雾中可是无奇子丘明和飞云子叶潜都不由连声叹息不已。

照夕惊吓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丘明看了他一眼:

“我们应该为他老人家贺喜。想不到他竟在六十年之中炼成了元婴已出胎了……唉!我们应该早来几天就好了!”

葛鹰也叹道:“如蒙他老哥指点几句受福不浅……”

照夕这才突然想起大喜道:“啊!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叶潜看了他一眼:

“小侠客有何见地?”

照夕笑道:“我几乎忘了当年雁老前辈传授我武艺时我曾亲眼见过雁老前辈所炼的元婴……”

叶潜立刻惊喜道:“哦!你看见了?什么样子?是由什么地方出来的?”

照夕比了一下手势:

“这么高长相和雁老爷一模一样由雁老前辈顶门出来的。不过那时候头顶并没有开就是了。”

淮上三子立刻面色大喜葛鹰忙问道:“出胎时雁老哥口中念了些什么没有?”

照夕茫然点了点头:

“好像说了些什么只是我已记不得了。”

三子立刻大失所望葛鹰仍追问道:“你是否可以想出来呢?想一想吧!”

照夕笑了笑摇头:

“那怎么想得出来观?我根本就没有注意……”

赤眉子葛鹰立刻长叹了一声:

“老弟不瞒你说这道家证仙之说我兄弟醉心已非一日其实早已可以下手修炼了只是最后出胎口诀苦求不得白白耽误大好光阴至今仍徘徊于凡尘之中。如寻得出胎口诀像雁老哥今日之成就并非不可能……”

他一面搓着双手独自连声叹息不已。

丘明这时面色也似十分懊丧望着雁先生躯壳又似无比的羡慕。他冷笑了一声道:“自古仙人不易修为雁老哥能有今日成就正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二弟你也把仙业看得太简单了!”

葛鹰叹道:“现在还有什么好争的?我们都这么一把子年岁了……只不过说说罢了!”

叶潜似有所启示地道:“不然我兄弟如能真心于静中体悟那最后的出胎口诀又焉知不能悟出……”

丘明呵呵一笑:

“老三!你可又说外行话了。那出胎口诀是在已养成胎儿待出之时的撒手功夫。你我区区一介凡人有何智能得以悟出……须知如今留下的口诀俱是当年成道的人在道成之前留下来的并非先有口诀而后成道飞升的……你这一点还没弄明白!”

叶潜失望地点着头。

“唔……这么说我们只是在妄想罢了!”

丘明同色苍然地望着照夕点了点头:

“少侠客所说不假雁老哥虽已飞升可是躯壳仍在足证少侠所言属实。如今我兄弟已心服口服此刻就想告辞。今后六十年定遵守诺言面壁深山决不出江湖一步……少侠请放心我兄弟这就告别了。”

他说着向二位拜弟看了一眼:

“二位兄弟在此久留何益我们去吧!”

葛叶二人方一点正要转身照夕忽然惊讶地道:“三位前辈且慢……这是……”

他说着走向雁先生床边的石案旁更吃惊地道:“啊……快看!”

淮上三子不由忙踱了过来只见白石长案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那似老人以手指书写在石面上的字字入石三分。三子合拢来细细读着只见上面写的是:

“恩也休!仇也休!但把尘事一笔勾。走元婴笑九洲混混人世又何留?六十年面壁伏先天正气。于清道光丙子年仲秋月二十一日子时出胎。

苦修寒士雁南天指写”

四人看毕不由赫然变色见另一旁有数行小字写着:

“淮上三友二十三日子夜来访余特留焰候之往事已矣不必过于自责如喜洞居可留此修为三十一年后余定援以撒手出胎功夫希不自误!”

三子不由大喜欲狂赤眉子葛鹰先大笑。

“哦!太妙了!”

丘明瞪了他一眼葛鹰再往下看才见另有几行字写道:“照夕小友尘缘未了不可逆己过甚。今赠汝诗一以之处世后福无穷:

春江夕阳暖雷音驰南天。”

照夕看后不由微微皱眉不语淮上三子不由相继笑了。丘明用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赫赫笑道:“老弟!这诗你记好了以之处世后福无穷呢!”

照夕又低低念了一遍:“春江夕阳暖雷音驰南天。”

他注目着丘明:

“老前辈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丘明手托下巴“嗯”了一声:

“春江……夕阳暖……雷音驰……南天……这!我也不大清楚!”

赤眉子葛鹰扣了一下头:

“春江嘛就是春天的江水……夕阳吗?就是黄昏时候的太阳!”

丘明摆了一下手:

“你算了吧!”

照夕也忍不住笑了他把这诗句默默记在心里遂含笑向三子一拜:

“恭喜三位老前辈不久就可和雁老先生一样了。”

淮上三子一时笑得眼都睁不开了葛鹰手舞足蹈地道:“老弟!这都是你的大功以后我们不会忘记你的嘻!”

叶潜轻叹了一声:

“想不到雁老哥如此仁厚如此更增我兄弟惭愧了!”

葛鹰不愿使眼前气氛转变忙岔口道:“雁老哥已经说过了往事已矣你又何必再提起来呢!真是……”

叶潜搭垂着眉毛道:“这是他可敬佩的地方可是我们怎能没有愧疚之心呢?”

葛鹰抬头道:“老三我们从今天起要把那不痛快的事忘记重新为人。”

丘明也点了点头:

“二弟说得对那么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葛鹰叶潜俱都点头称善。他三人一刹那之间顿扫愁戚之色纷纷在这石室之内走踱着。照夕因以前来过遂领三人看了一边的流水室室内各物都齐有一个大青石臼内中是满满的一臼灯油色呈碧绿淮上三子一看即知是“松子油”估量着最少也可燃数年。至于一切炊具都散放在另一间室内只是雁先生辟谷术成后很长的一段时日从未举炊石缸内陈米都生了毛了。

三子预计着须整顿一番并且在道胎未成之前饭还是要吃的每几个月尚需出外采买一回。总之他们对这新环境十分满意略为商讨之后叶潜同葛鹰都留在这里丘明外出采办照夕也含笑向葛叶二人告别遂和丘明循前路而出。

葛鹰和叶潜反倒像主人似的直把照夕送到出口地方才握手作别!

他们翻回到了山下东方已经微微有一点曙色了。丘明笑问照夕道:“老弟台!你此番到哪去呢?”

经他这么一提照夕不禁突地怔了一下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到哪算哪我如今是四海为家!”

丘明双手按在他两肩上端详着他的脸:

“老弟你此刻红鸾星动看样子不久就有喜事上身了呢!”

管照夕脸一阵红苦笑道:“前辈不要取笑了我还会有什么喜事?只怕这一生也不会……”

说到这里他无意中又想到了雁先生所留的话“莫逆已过甚”一时却也接不下去了。

他爽朗一笑:

“弟子今夜在此留宿一宵明日即将远行前辈是……”

丘明呵呵一笑:

“那我们就此分手吧!老弟!好自为之!”

他说完这句话大袖挥处人已如同怪鸟似的腾空而起瞬息已消逝于黎明的薄雾之间。照夕望空怅叹了一声遂一路腾翻回到了客栈之中。

他已经了却了一件心事现在他想到自己真是一无牵挂了。

他一向是醉心于古来的游侠的可是现在他对这种作风似也感不到什么特别的趣味。偶然他想到自已似乎该有个家了!

当然这个“家”是他自己的家那么构成一个家起码的人数呢?

衣锦还乡的申屠雷在甫自接获外放“新乐”县的正堂任令之后少不了紧张一番。略事逗留便即带着他那个随身的小书僮青砚走马上任去了。

本来他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可是奈何他申屠门中仅此独子破碎的家门要待他来重整。申屠历代书香的官宦之家也要他继续下去。他只好委屈地去上任去了其实他内心的理想和管照夕完全一样的。

“新乐”县地方仕绅联合欢宴这个新知县在南大街“快活林”摆下了盛筵席开三桌。原知县林大人外调河南上蔡县也在邀请之列那表示送旧迎新的意思。

既要为官官场里的一套例行公式不得不应付。申屠雷虽然很厌恶这一套可是循于旧习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周旋一二。

俗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申屠雷倒也不例外只是他这三把火烧的方式不一样。

举一个例子说他出点不是为钱更不是为权他是真正的为民。

以一个贵为一县之主的父母官的他在第一个月中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深入民间深入衙门内的基层组织。一月之后他开始整顿把那一群衙门里的老油子官场里的混混悉数的给解了差换上些真正青年有为的人真正有魄力的人。他以为地方上是需要真正干的人那是一个贤才而不是需要一个奴才。

他的这种作风也是遭遇到某些困难的有些人是有后台的有些人是有钱的用人情去说动他用钱来诱惑他可是他对这两种手段都置之不理。

他雷厉风行的作风虽然为下属带来了一阵恐慌可是却博得了地方上万千人民的大声歌颂喝彩。

于是“铁面正堂”的绰号在新乐一县叫得震天价的响。使远近的邻县也都敬仰他的声威时常走动过来拜访他。

按说申屠雷这么一个青年的官儿有些声望也应该很知足、很快乐了。

其实却恰恰相反。

每当他下堂回府一个人在书房里或是处理公务完毕的时候他总会叹上两三声他脑子里一直惦念着那位探花郎的拜兄!

他常常想这位拜见如今不知上哪去了而彼此兄弟是否还能见着面?想到这里他真恨不能也脱下这身衣裳到江湖里去找照夕去可是事实上他仍不能离开这个任所。

不幸他穿上了这身衣服随着这身官衣之后的是责任是名誉那是不能轻易抛得开的。

有时候他看到墙上挂着的剑他也会愣愣地遐想一阵他认为他已与风沙草原、江海湖山解了缘分了。

可是他这个父母官却是大大异于一般的他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因此在他任内有时候三班捕快感到棘手的大案不能了结时这位铁面正堂却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深夜里亲自下手把案子结了。短短三月任内这新乐一地真可说是能做到“夜不闭户”申屠雷三字更是在冀西远近驰名。

隆冬时候大雪纷飞尤其是北地酷寒真是滴水成冰。在无情的大风雪之下街上行人寥寥可数。

新乐县城内大街上驰来了一骑高大的黑马马上挺坐着一俊秀的青年在这么严寒的气候里他身上只穿着一袭灰色秋衣虽然还披着一领披风可是看起来仍是单薄得可怜。

可是这青年眉目之间并不带出一些寒意。大雪飘在帽子上衣服上已积下了厚厚的一层他却懒得把它们弄掉。

这青年来到大街的时候已是晚饭时分冬季天天黑得快铺子里都已掌上了灯可是门都关得紧紧的多半都打烊了。有那做酒肉生意的虽还开着门门前却挂着极厚的棉门帘子帘子下面穿着竹子怕风把它揭起来。西北风吹着桑皮纸糊的窗户噗噜、噗噜的声音更给这风雪的夜带上了恐怖的气氛。

年青人在一家回回牛肉馆前下马想进去喝两蛊却又临时改变了计划。他兴孜孜地又上了马心中想道:“等见了我那申屠兄弟再吃一顿痛快的岂不是更好么?”

这么想着他就抖了一下马缰这匹黑马继续得得地直向路东跑过去。

屋檐下有一辆破马车赶车的穿着翻毛的老羊皮筒子两只手袖着头上戴着破呢毡帽低着头座在打盹儿。

马蹄声令他睁开了眼他看这个青年在马背上向他含笑点头。

“借问一声申屠县太爷的府第是在哪一条街上?”

赶车的用插在袖筒里双手向路北指了一下哑着嗓子道:“往前走向右拐有个高墙门口插着灯笼的就是太爷的府上!”

这青年人抱了一下拳:

“多谢!”

拨过马头飞驰而去那马后蹄子带起了大块的雪打在那赶车的脸上他不得不伸出手抹着脸嘴里低低地道:“他娘的!小野种!”

所幸那骑马的青年没听见否则以他素日个性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黑马在高墙有灯笼的门前停下了灰衣人下了马就一径拉着马向前走去。门前挂着一列四盏气死风灯灯笼上都写着“新乐正堂”字样在风雪之下晃来晃去看起来很够气派。

这青年不由爽朗地笑了:

“申屠雷倒真有点威风气派呢!”

他走过去正想敲门忽然心中一动又把手收回来了随后他把马牵到墙边四下看了看跟着一长身已窜上了高墙轻轻飘身而入。

这座大宅子本是前任林正堂的住家申屠雷上任后房子也移交了只是林正堂家人连大带小有四五十口子所以住在里面并不嫌太大。如今这位新正堂上任不但没有家眷父母也没有跟着只有一个随身书僮。因为没有夫人所以连丫鬟都没用一个除了一厨一差再就是两个看门的人偌大一所宅子只这么几个人看起来真是太冷清了。

到了夜晚也只有三四盏***看来是一片静寂。年轻人用着群拔类的轻功提纵术起落之间已扑上了正厅的风檐然后轻轻飘身而下。

厅内燃着两只巨烛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这青年面上带着轻松的微笑轻轻拉开了风门探头看了看很大方的走了进去。

穿过了大厅仍不见一人再走几步见一小僮手端香茗正向室内走去。

这小僮偶一抬头和青年目光交接先是一怔随后不由惊喜道:“啊……管大爷您……”

这人忙向他摇了摇手:

“青砚!你不要叫他在哪里?我偷偷去吓他一下!”

青砚缩脖子笑道:“大爷你几时来的?我们老爷天天都在想您您可是来啦!”

灰衣人管照夕哂然一笑。

“我这不是来了吗要住些日子才走呢!他在哪一个房里呢?”

青砚朝前面一间亮着灯的房子指了一下。

“老爷还在批公事……大爷!我去通禀一声他真要喜坏了!”

照夕由他手中接过了茶一面笑道:“还是我自己进去你到大门口去看看我的马还在外面呢!好好牵进来喂它吃点料吧!”

青砚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外就跑照夕这才轻轻向那间亮着灯光的房子走去。

他走到门口轻轻推门进去室内冷飕飕地这是一间大书房。房子里不但没有生火反而轩窗四开冷风贯进来就和院子里一样。

那位七品的正堂大人此刻穿着一身便衣正坐在书案边聚精会神的在批改公事。书案上文房四宝井然有序一盏带罩子的琉璃灯放着青亮的光。

照夕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悲伤的感觉他轻轻向前走了几步。

申屠雷仍在低头凝神地阅着卷宗他只随便地道:“放在茶几上招呼厨房开饭!”

照夕真有点想笑他把茶放下了然后弯腰道了声:“是!”

申屠雷仍在聚精会神地改着公事照夕就慢慢走到他身后低下身子看他写些什么!

申屠雷这时缩回笔杆轻轻地摇着他眉头微微皱道:“青砚!”

照夕就在背后应了一声申屠雷问道:“一个瞎了眼睛的七十岁老头会亲手杀死他的儿媳妇么?我看这案子别有蹊跷!”

照夕咳了一声:

“这也不一定这要从这个老人个性及素日为人情形方面去分析才能确定!”

申屠雷点了点头他忽然“咦”了一声猛然一回头。照夕含笑叫了声:“兄弟!”

申屠雷先是一怔这才“啊呀!”地大叫一声由位上一跃而起紧紧地握住了照夕的手用力摇撼着:

“大哥是你呀!可想死我了!”

照夕笑笑。

“我要是不想你这么大风雪还会来找你?”

申屠雷此刻真有点欣喜欲狂的样子他拉着照夕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大哥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唉!唉!我一直把你当成青砚了!现在你来了要想再走可是不行了!”

照夕见到这情逾骨肉的兄弟一时也不禁热情奔放他微微叹了一声:

“兄弟!我已经累了我要在你这里好好住一段日子!”

申屠雷大笑:

“好!好!你就住一辈子也好……唉!大哥!这年来我可真够了这个芝麻官我也真够了。大哥!我真想跟你一块去闯江湖!”

照夕苦笑:

“我也够了!”

青砚这时已揭帘子进来了跪下向照夕请安。申屠雷一瞪眼:

“你愈来愈胆大了管大哥来了你怎么连通知我一声也不?居然还敢叫大哥给我端茶?看你是讨打了。”

青砚吓得脸上变色照夕忙笑道:“好个县太爷当真是铁面无私。不过你可是太冤枉他了这都是我叫他这么做的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申屠雷微微一笑:

“既是大哥自己甘愿也就不去怪他了!”

说着笑对青砚道:“还跪着干嘛?还不给大哥去倒茶去再关照厨房多弄几个菜给大哥接风!”

青砚爬起就跑照夕这才含笑看着他:

“兄弟你可好?”

申屠雷一只手端起了灯另用铜尺把公文镇往了闻言微微笑道:“倒不曾病过大哥!你来了我们要好好细谈谈走!我们到后面去这里冷。”

照夕摇头:

“我可不怕冷只是你为什么也穿得这么少呢?”

申屠雷拉了一下衣服:

“我们练武之人用不着穿这么多。大哥!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照夕一笑不明白地问:“怎会还有别人呢?”

申屠雷笑了笑:

“我是说大哥还没有成家?”

照夕哈哈一笑略带着伤心的意味摇了摇头。申屠雷不由剑眉微微一皱:

“听说那江姑娘失踪了楚少秋也出走了这事情闹得北京城人人俱知我还以为……”

他说着顿了一下才又窘笑了笑:

“原来你没有见着她?”

照夕点了点头:

“见是见着了!唉!兄弟!一言难尽……等会儿饭后我再慢慢给你说……还要你为我担忧呢!”

申屠雷长叹了一声:

“我看大哥什么事都好都放得好只有这情之一字大哥你也太……”

照夕经申屠雷这么一提不禁悲从中来怅望了一下窗外苦笑着摇了摇头。

“兄弟!你是不明白!”

申屠雷又搁下灯正想详问经过青砚却自内跑了进来向二人请安开饭了。二人把臂而出偌大的饭厅里平日只申屠雷一人用饭今日虽只多了一个管照夕可是看来竟是热闹多了。

照夕见桌子上摆了四个拼盘还有一个白铜火锅炉火正炽煮得锅子咔咔直响香喷喷的煞是好闻一时不由食欲大动。

他二人也不客气相让彼此对面坐下。三杯酒下肚这位一世情侠不禁触动了伤怀一时把盏向申屠雷道:“兄弟啊!我这一腔心事要是再不对你吐一吐我可要闷死了!”

申屠雷诚挚地道:“大哥!你慢慢说吧!时间长着呢!”

说着他遂招呼听差道:“你去热一壶花雕把冻鸡糕切一大盘来叫厨房切一盘兔子肉来好下火锅!”

照夕浅浅一笑:

“兄弟这是为何?”

申屠雷笑了笑:

“不为什么只是和大哥久别重逢大哥兴浓我们就畅谈一宵也未尝不可!”

照夕说:“好兄弟!今夜我真高兴我这些牢骚是要一了!”

他说着长叹了一声:

“兄弟你还记得那个丁裳么?”

申屠雷点了点头马上又皱眉:

“是丁……尚吧!丁三弟!”

照夕摇了摇头脸色微红:

“兄弟!她真正的名字是丁裳衣裳的裳……”

申屠雷一愣:

“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啊!怎会?”

“是的!她本来是个姑娘啊!”

照夕苦笑着点了点头。

申屠雷张大了眸子咦了一声注视着照夕半天才道:“什么?她是个女的!”

照夕点了点头申屠雷惊异的又重复了一句:“你说是救我们出来的那个小兄弟他是个女的?”

照夕笑了笑点头:

“是啊!她是个姑娘……只是你一直不知道就是了!”

申屠雷捶了一下桌张着眼睛道:“那!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再说大哥你又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

照夕叹了一声:

“这是她的主意再三关照我叫我不可对你说另外……唉!”

申屠雷眨了一下眼睛:

“另外又为什么?我还一直不知道呢!唉!大哥!你可是叫我丢大人了我还一个劲拉她手呢这可真是……”

他说着一时连脸都急红了。照夕也不由笑了他摇了摇头:

“兄弟!你不要急其实当初我是怀有深心的……唉!不过现在什么都别谈了。”

申屠雷皱眉: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可是急坏了!”

照夕又长叹了一声举了一下杯子:

“兄弟!干了这杯酒我们再说反正是一言难尽。”

申屠雷一仰头咕噜一声干了杯照夕这才由自己如何离家如何投洗又寒为师这一段说起说到兴奋时眉飞色舞悲伤时也不禁嗟叹声声!

申屠雷也听呆了。一会儿菜来了二人又吃了些饭。申屠雷连连追问下情照夕苦笑了笑。

“再往下可就言归正传了只是兄弟!你可不要笑我。唉!说起来我也是有些自找的!”

申屠雷连连点着头:

“你快说吧大哥!”

照夕这才又把如何练蜂人功;如何邂逅丁裳;如何随丁裳回去救其师鬼爪蓝江;蓝江如何以玄功点伤了自己无畏神枢事后丁裳才告之;洗又寒之心怀叵测。谈到此申屠雷不禁吓得脸上变色他一直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不打岔。

倒是照夕这一谈开了直如滚滚江水一即不可收拾。他把自己和丁裳之间的纯洁感情一点也不隐瞒句句真诚就连申屠雷也不禁为之一洒同情之泪。

于是话锋一转由洗又寒如何试其功夫令其下山;自己怎么狼狈下山;以后丁裳也偷偷后随而下;如何又在河南开封附近住店吃饭;如何又遇到了白雪尚雨春主婢二人。

听到此申屠雷微微一笑:

“这真是愈来愈精彩了。唉!大哥!你真是走了桃花运了!”

照夕重重叹了一声:

“兄弟!你再往下听你就知道桃花运是不是福气了!”

申屠雷笑了笑:

“那我们快些吃饭今夜我们来个秉烛夜谈。我倒要听听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大哥!俗语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你正是如此啊!”

火铁都快煮干了出“吱吱”的声音照夕忙挑开了盖子加了些汤把粉丝白菜加下去看来更是愈的好吃了。

二人就着锅子吃了一饱这才回到申屠雷卧室之内。一张大床上青砚早铺好两副枕被。申屠雷迫不及待地追短问长照夕说了一半更如骨鲠在喉非一吐为快了!

于是又接下去把认识尚雨春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个清楚。申屠雷听入了迷听到好笑时更不禁纵声大笑了起来。可是一转到丁裳的再次出现他的眉毛立刻皱起来了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姑娘真痴心她太可怜了!”

照夕也叹息了一声苦着脸道:“兄弟!可怜的是我啊!”

于是他才又接下去如何至尚雨春处还钱;如何为雨春退敌;尚雨春不幸中箭自己如何救治;怎么在她那里过夜;丁裳又如何午夜来访至生不快。说到此笑的时候就慢慢少了反而是一字一叹现出满泪愁苦之态。申屠雷倒真是他的兄弟照夕笑他也笑照夕叹息他也叹息。有时候到了最伤心处他流泪他跟着唏嘘不已!

再接下去就说到自己因恐对雪勤不起才半夜留条而去。

说到此非但照夕连连摇头伤感不已申屠雷也不胜叹息深深感到感情之弄人。照夕一口气说到这里只是望着窗外苦笑不已。

申屠雷忍不住又问:“大哥!以后呢!以后又见着她们没有?”

照夕点了点头淡淡地一笑看着他这拜弟:

“贤弟!我过去曾略略告诉过你认识金五姑的经过那就是在尚雨春家中遇到她的。”

申屠雷摸了一下头:

“怎么这些事全叫你一人碰上了?当然金五姑这种女人是不能和丁、尚二女相提并论的。大哥!我看你如何才能报答她们两个对你的恩情!唉!这真是也难怪你。”

照夕叹了一声:

“你往下再听就知道了!兄弟我把这所有经过告诉你之后大小你还得给我拿一个主意才好我此刻真要疯了!”

申屠雷微微皱眉:

“这事……唉!好吧!”

他急于一听下文:

“后来又如何呢?”

照夕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走了么?那丁裳倒真是一片痴心非但不恨我反倒沿途照顾赠金、买马;我为贼伤了腿他竟夜半乔装为我疗伤。也就是那时候她就把她自己一直化装成一个男的!”

申屠雷长长叹道:“好一个痴情的姑娘!这姑娘太好了……太令人感动了!”

照夕看着申屠雷心中微微动了动:

“只是兄弟!你可知我一直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啊!”

申屠雷冷笑了一声:

“大哥!这不是我说你你这种作风可有点偏差了。说得不好听一点你这就是‘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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