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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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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彤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你还不明白么?是我的意思叫你们比武的啊!”

向枝梅呆了一呆现在她一切都明白了她看着师父脸上强作笑容道:“师父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叶彤哈哈笑道:“我要早告诉你一来怕羞了你;再者……”

说着他笑了笑并没有把话接下去向枝梅脸不由又红了她内心这一瞬间真是有说不出的感觉。真想哭可是师父在面前她的泪是掉不下来的她茫然地用手掠了一下散在面颊上的头欲笑又愁地看了师父一眼道:“这人真是何苦?”

叶彤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应该庆幸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呢!”

枝梅翻了一下眼睛迟迟地道:“还有什么事?”

黄山异叟微微一笑道:“你以为这个应元三的功夫真不如你么?”

向枝梅怔了一下道:“方才不是已经比过了么?”

叶彤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你可完全错了实在告诉你吧!孩子……”

他微微把身子弯在枝梅身前声音放得低了一些虽然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可是他仍是显得有些虚心地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晨我在和他击掌盟誓时暗以‘有相神功’把他阴脉伤了是以功力减了三成否则……嘿!孩子!那一阵轻功你胜得了么?虽然掌功你仍可胜他可是兵刃之上以我看你还是稍差一筹。”

向枝梅不同吃了一惊她脸上仍是带着一丝微笑道:“这么说我不能算得是以真本事胜他的了?”

黄山异叟诡笑地点了点头向枝梅不由全身一凉她忽然觉得师父太卑鄙了、太下流了!

这种感觉还是她从师以来第一次对师父有的感觉。她气得身子有点抖那表面矜持的一点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她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叹了一声道:“回去吧!”

黄山异叟爱徒心切可说是无微不至却不知道这无意之间的一句话却失去了这个徒弟失去了这个徒弟原有的感情。虽然他破坏了应元三的幸福和希望原本是想建立起更稳固的师徒之情可是他又怎知从这一天开始他竟是失去了这份原有的感情在枝梅的印象里这个一向为她尊敬爱戴的老人在她心中的偶像地位完全崩溃了!

她在回家的路上走着紧紧地低着头想起来她真想哭。她想:“师父这么作又是何苦?他为什么要反对人家爱我呢?这是为什么?”

她脚下加快了步子自己很快地往家里走着叶彤不由眉毛皱了皱他心中想:“奇怪看样子这小妞儿似乎挺不得劲似的她为什么呢?”

就在他师徒二人脑中都存着一个“为什么?”的时候那位先天无极派的掌门人应元三却正飞也似地往山下疾驰着。

他满胸腔积着失望、羞耻与忿怒这些因素在前一日上山来时是丝毫没有的他是轻轻地来却是重重地回去。

一个江湖中人是很爱惜自己的名誉的更何况是一个已成名的人物。虽然他败在向枝梅手中除了黄山异叟一人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可是这到底总是一项羞耻;而且这种羞耻将与日俱增。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这位先天无极派的掌门人失踪了他躲到一个无人的深山里日夕苦练着功夫。他脑中天天回忆着那天与向枝梅比武时的情景尤其是对于向枝梅用来致胜他的那一套“蝴蝶散手”他下定了决心誓要自己手创一套功夫这套功夫要用以对付向枝梅的蝴蝶散手;而且要取胜她。

他的苦心终于实现了可是那却在五年之后这套新创的功夫也就是五十年之后传授丁裳的这套“追星拿月手。”

也就是在他潜隐闭关创功的时候江湖之中出现了一个崭亮亮、飘忽忽的女侠客。

各位定不难想到这位女侠客正是冷魂儿向枝梅。提起她来也会叫人鼻子酸酸的为什么呢?原来她自应元三走后勉强又在黄山住了一年多这一年多的时间对于她来说那真好像是监牢生活一样因为她失去了对叶彤的爱戴和信仰。

同时她内心偷偷地恋着一个人的影子那人只是和她一日之交可是却占据了她的一生。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叶彤远行关东嘱她看守门户可是她违背了这个教养她半生的师父她竟偷偷留下了一封信自己去了。

那封信是这么写的:

“师父:也许我这么做是不对的也许我不该离开你;可是请原谅我因为我将永远不会回来了。

世上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也都有自己的生活领域我也不例外我不愿一辈子偎依在你老人家的膝下。因为我已大了;而且承你教了我一身惊人的武功我要把你教我的武功用来造福人群这样才不负你老人家对我的期望。

也许你看了这封信会很伤心可是我的心意已决你老人家也不要找我因为你是找不到我的。有一天冷魂儿向枝梅的名字在江湖上为人敬仰时我想第一个值得高兴的应该就是你了。那时就是我对您老人家的报答否则就让你老人家对我永远失望吧!

弟子向枝梅拜上”

她留下这封信后就飘然地离开了黄山这姑娘倒也是说得到做得到她先把太原府的恶绅刘一州剪除外号铁脖子的庄大鹏在她手下那脖子就好像是豆腐做的一样。

她除了这两人之后心情十分畅快一连又除了几个贪官恶霸一年之中冷魂儿向枝梅这几个字果然传遍了江湖。

这姑娘从江南跑到江北从江北又跑到西南西北用了足足有三年的时光去找一个人可是她真是失望了。生死掌应元三这个人就好像是为人们所淡忘了一样她在青城山的先天无极派门户里也去找了好几次可是掌门人不在家代理门户的是应元三的师兄铁肩儿佟羽。对于应元三的事他们似乎比向枝梅更不清楚一问三不知到了这个时候向枝梅才算是灰心了。

她一个人于失意之下竟远走大漠在新疆的大草原上蒙古的戈壁大沙漠里冷魂儿三字可是叫得比天还要响……可是她来去如风人们都喊她向小王爷如果读者看过王度庐所著的《铁骑银瓶》那部书的话这位向枝梅就如王君所描叙的春雪瓶姑娘是一样的。可是她却是一个失意的人在心情上应和玉娇龙差不多。

“阴错阳差”这四个字往往给人们带来的是悲剧也就是四个字把这两位不可一世的侠客阻隔断送了。在冷魂儿向枝梅是已灰心了她一遇见俊美男无计其数可是钟情者仍是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应元三除了这个人以外她不留恋任何人。

另一面应元三挟奇技游侠江湖无非仍是企图能一会向枝梅。

他找她的目的一来是心爱此人过甚再者他要把新练成的功夫拿来和她比一比要把过去丢的脸再拾回来。当然如果他能胜她那项诺言仍可有资格履行的。

他无数次上黄山又无数次下黄山冷魂儿三字确实也让他有些“冷”了。

一在天之角一在水之涯两个人即使是各自心存向往可是以彼时交通之困难以吾国山河之辽阔要想见面套一句俗语那是“谈何容易”啊!

何况先天无极派因掌门无故失踪已无形中散乱了亟待整顿生死掌应元三也就接受了这顶使命花了三十年把这个呈散乱流离的武林宗派完全使之整顿改观。这时候他才再交位于师兄铁扇子佟羽自己四处飘流他偶然听到了风声沙漠中有冷魂儿向枝梅的风声他单身孤剑用了八个月的时间找到了大沙漠嘿!又是阴错阳差。

原因是向枝梅静极思动且已暮年想到自己半生埋没在大沙漠里已把整个青春浪费了如今年岁大了也就较以往想开多了。

对于年轻时候的那些事想起来固然仍多感慨可是已不会那么伤感了。因为一个老年人的心情和少年时代的心情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有时候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她常会这么想道:

“唉!我当时也是太痴心了……这一生葬送得似乎太不值得了。”

因为她有了这种感想所以无形中也就不再把中原放在她心中的禁区之地了。

她就这么离开了沙漠重入中原在年龄上来说她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了。

可是由于她擅驻颜之术所以人们乍看起来她似乎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沙漠的风沙使她肤色变黑了可是那并不有损她的娇柔和艳丽……

她在杭州一处不出名的小山上出资兴建了一所庭园占地极大又由各处移来了些奇花异草点缀其间自己给这座宅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翠园”。她喜欢读书、养鱼、散步因此附近人们都叫也翠园轩主她在这里生活是如此的惬意不知不觉又是十几年过去了。

这期间她收了两个徒弟可是都不太得意因感一身绝技没有传人太可惜了也就在这时候由当地士绅推荐来了一个女学生。

这女学生是京里的提督的掌珠到杭州是来投娘舅习画来的。因她这位舅舅素仰向枝梅是本地最负才名的女学士这才托人代引入门。

这个被引进的女学生正是本书的女主角之一的江雪勤她随舅习画已有根底改投翠园轩主以后立刻蒙这位轩主许为奇才。

于是明里习文暗中习武十年之后把江雪勤造就成了一个允文允武的奇女子!

尤其是冷魂儿向枝梅把那套“蝴蝶散手”也传给她了。

那时候江湖中擅此掌功的仅有她师徒二人黄山异叟虽是这套功夫的创者可是那个时候听说已经物化了!

向枝梅就像是根本忘了这个师父一样虽然她是他一的造就出来的人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她的心很硬正当上了她那“冷魂儿”的绰号。

再往后的岁月似乎更容易打了甚至于她连当初令自己远奔大漠守身一世的应元三也忘记了。她曾经告诉她徒弟江雪勤说:“纯洁无知是最快乐的有一天你有了知识你就不如以前快乐了;再如果有了感情你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人……”她又说:“永远不要去接近男人那会令你痛苦和伤心或是失望的。”

可是她的徒弟并没有听她的话以至于落得今日下场她的遭遇似乎比她师父更凄惨、更可悲!

生死掌应元三老年到了北京他一直像一个老渔夫似的其实他并不是以此求生捕鱼对他不过是一种兴趣和打寂寞的一种玩艺儿而已。却想不到为此却得了一个“无名钓叟”的绰号。

他倒也乐得因此逍遥后什刹海等地经常是他垂钓的地方。

却想不到竟会遇到了管、江、丁三人三个少年心情他虽不能说清楚可是多少也看出了些对于这三个俊秀少年的一段情他挺感兴趣。

起先他并没有现丁裳只偷听了些江雪勤和管照夕的对话对他们两人他觉得很同情正想设法促成他们这一段姻缘却不想照夕突然拂袖而去。对这个年轻人的定力他很佩服因而心中又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管人家闲事作甚。

想着遂也就平下了心来想不到却在这时又现了丁裳二女的一番对话令他大大地生了兴趣。起先他觉得丁裳有些蛮不讲理谁知二女一动上手等到江雪勤施出了那套蝴蝶散手之后他这才突然怔住了。

因为这套功夫在他来说那是至死也不会忘记的所以雪勤一施展出来令他大吃了一惊他知道如今武林之中除了冷魂儿向枝梅以外是没有别人再会的那么这个小女孩既会擅此掌法无可疑问那定是冷魂儿向枝梅的弟子无疑了!

这一个突然的现把那些已逝去的往事都又重新复苏了。

于是向枝梅的一切重新不停的在他脑中转忆着他觉得这正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正可借此看一看自己苦心创造出来的功夫是不是能胜过向枝梅的“蝴蝶散手”;而且或可由这方面令自己能见到向枝梅六十年前的一面之交六十年后的今天却并不有褪色这份感情应该是很珍贵的了。

生死掌应元三有了这种想法所以这才假作池边垂钓戏耍了丁裳一番最后才激其和雪勤为敌把自己苦心创造的一套专为对付“蝴蝶散手”的“追星拿月手”传给了丁裳!

丁裳正愁敌雪勤不过想不到来了这位老前辈居然传授了自己如此一套绝技心中自是狂喜由是夜夜随着应元三苦心练习居然福至心灵把这套功夫练了个烂熟!

随后生死掌应元三不告而去丁裳因在北京耽误时日过久生恐归后师父见责这才化装成男子模样至管府造访却想不到途中出来了一个管母说穿了她的庐山真面死劝活拉非要她搬到府中去住些时不可丁裳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了。

她心中埋着一个秘密没有敢告诉照夕因怕他从中干预你道是一个什么秘密呢?

笔者为使读者了解前情所以拐了这么一个大弯子到了这时可又该书归正传了。

丁裳匆匆离开管宅一个人想着心事胯下坐骑可是疾行如风不一刻已驰到了北海公园门前。她翻身下马往前走了几步把马系好了这才大步往公园之内趟去拐了一个小弯找到了一个小亭子她不由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心说:“我当你是守信的人呢原来竟是一个小人!”

想着她走到亭子里一只脚放在石蹬子上愈想愈气暗想:“你不来就行了么?我不会找你去呀?哼!”

想着正要离去忽听到亭外一人冷笑道:“来人可是丁裳么?”

丁裳不由猛一回头原来身后柳树下面坐着一个人想是因为身子一半为柳树枝子遮住所以丁裳初来时未曾现。

此刻这人一叫她她才注意到当时仔细向这人看了一眼一面点头道:“不错是我你是……”

这人冷笑着款动莲步由柳树下步出一面娇声道:“哼!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我等你半天了!”

丁裳这时才看清这人正是江雪勤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肩下披着一袭黑绸披风为风吹得与肩水平头上扎着一帕黑绸打着蝴蝶结子月光之下真是如同月里嫦娥也似。

丁裳看了也不禁心中动一下她羞得脸色红了一下恨声道:“我约你来怎会不来?你来了很好我们把那一段过节今天好好算一算。”

雪勤也不说话一步步走近到了她面前此时看了她几眼冷笑道:“你到底是男还是女的?怎么打扮成这种鬼样子?”

丁裳不由脸又是一红暗忖道:“好呀!我当初怎么骂她现在她竟原样的骂起我来了真是死丫头……”

当时也冷笑道:“我高兴!怎么只许你化妆就不许我化妆?哼!你真是想得好啊!”

雪勤一双眸子翻着她直看眉头半皱着道:“我真是想不懂你你小小年纪干嘛有舒服日子不过专门来找麻烦你这是何苦呢?我又和你到底有什么仇呢?”

丁裳冷笑道:“仇?仇可大了!你忘了我可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只要也掉一下池子尝尝味道就好了。”

雪勤仍是皱着眉道:“那是你自己要找着我闹又怎能怪得了我呢!算了吧!你快回去吧!我真没心给你瞎闹!”

丁裳双手一叉腰冷笑道:“哼!你说的比唱的还好算了吧?除非你跪在地上给我磕个头自认服输我就饶你。要不然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雪勤倏地秀眉往两下一分嗔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难道我还会怕了你不成?嗨!真是莫名其妙。”

丁裳一撇嘴道:“哟!开口小孩闭口小姑娘你到底又比我大多少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呢!”

雪勤气得也一叉腰道:“那么你到底打算怎么样呢?”

丁裳一挺胸道:“怎么样?我还得要领教你那套蝴蝶散手看看有多厉害!”

雪勤不由吃了一惊她后退了一步张大了眸子心道:“怪了!这小女孩子居然会认识我师父的独门秘功这不是怪事么?”

想着冷笑了一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师父的功夫?你师父是谁?”

丁裳见她吃惊暗里得意当时晃了一下身子笑了笑道:“你那点玩艺儿还想瞒过我的眼睛我非但看出了你那套功夫的家数连你来路也早看得清清楚楚你还当世上就只你能呢!”

雪勤不由愈惊异因觉对方稚气未退说话尤带锋芒觉得有些气笑不得之感当时莫可奈何地翻了一下眸子道:“那么我是什么样来路呢?”

丁裳冷笑了一声道:“你师父是冷魂儿向枝梅是不是?哼!向老太婆有什么了不起!”

雪勤不禁怔了一下微停才又怒道:“你是听谁说的?”

丁裳冷笑道:“我听我自己说的怎么样?”

雪勤这时微微皱了一下眉道:“这么说你倒是有为而来那我可也不能放过你了!”

丁裳因尝过她手中味道知道她功夫确比自己高明自己所以敢再找她完全是想把新学的那套“追星拿月手”来试试手。

但是无名钓叟曾指明了要叫自己用这套功夫来对付她的“蝴蝶散手”;并嘱自己万万不可用出来对付她别的掌法以免让她先看出征兆。此时见她为自己激得已动了真怒不由心内有些情虚当时冷笑道:“你不放我我也不会放你正好!你快把你那套蝴蝶散手施展出来吧!”

雪勤微微冷笑道:“对付你这种人还用得蝴蝶散手么?来!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胆敢欺人!”

她说着话纤腰一拧已如同一只鸟也似突然窜了出去向地上一落回叱道:“丁裳你来!”

江雪勤身形向下一落回头又道:“丁裳你这里来!”

丁裳冷冷一笑娇躯遂自腾起在空中玉臂一分翩翩如一只夜鸟已落在了雪勤身前并没带出一些声音来。雪勤见状暗自忖道:“这姑娘也并非软弱之流这身功夫也确实不容易!”

丁裳身子站定之后冷冷地道:“我是专门来会一会你那套蝴蝶散手的你施出来看看是否能够胜我?”

雪勤心中动了一下暗想这女孩真奇怪怎么专门要逼着我施出这套功夫呢?我偏就用别的掌法来对付她看她又能如何?

想着冷笑了一声道:“哪来这么多废话看掌!”

她猛然向前一纵身形一弯用“弓形手”暗以少林家数的“观音掌”力霍地向外一掌打出直往丁裳小腹打去。

丁裳猛一族身用“单掌伏虎”的招式玉掌向下一按直往雪勤脉门捺去。

江雪勤倏地一个转身唰地一声飘出了丈许以外她脸色庄正地道:“丁裳你可是真心与我为敌么?”

丁裳怔了一下道:“谁给你开玩笑你还不快把你那套蝴蝶散手施出来等什么?”

雪勤轻轻地冷冷一笑身形一旋又到了她的面前出中食指二指照丁裳“灵台穴”上就点丁裳一拨她伸出的手就势“顺水推舟”朝着雪勤肩上就劈。

雪勤反扣四指想抓丁裳腕子因为那里有一处穴道名叫“分水穴”。

丁裳焉有不识厉害之理身子向下一矮唰地扫出一腿可是却为雪勤轻描淡写的躲过了。

虽只是三招两式可是打得却十分紧凑丁裳心内暗暗急暗想:“她怎么不施出那套蝴蝶散手呢?这么打下去恐怕我还是占不了便宜!”

想着不由有些了急当时叱道:“姓江的你到底施不施你那套得意的功夫莫非不敢承教么?”

雪勤冷笑道:“你只能胜我这套掌法已是好的了何必心存遐想?”

她说着双掌由两侧突地往当中拢来直向丁裳前胸两侧抓来这种招式要是由男的施展出来就有些下流了;可是雪勤因是个女的所以没有这项顾虑尽管如此丁裳仍自羞了个面红耳赤杏目一睁道:“好贼婢!”

她身了跟着一旋双掌合着猛然向外一推内力贯足了竟把“小天星”掌力施了出来。

雪勤是存心戏耍她一番杀一杀她的锐气此时见掌力如此深厚不由也吃了一惊。因见她掌势迫近想避已恐不及当时把心一狠暗提真力双掌霍地向外一挑双掌指尖一挑现出掌心内力也自出四裳相击出了“砰”的一声。

丁裳内力不如雪勤深厚顿时为她内力震出了四五步以外一时只觉得双臂齐根酸痛差一点儿连眼泪也流出来了她心中由是更把雪勤恨到了极点娇叱了声道:“江雪勤我们没有完你别想走!”

雪勤昂然立着冷冷地道:“你还不服输么?丁裳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人你何苦这么与我过不去呢!如果你愿意我倒很愿意和你交个朋友……你看……”

丁裳气得眼泪在眸子里转来转去啐道:“谁希罕姓江的你太欺侮人了你有本事就施出那套蝴蝶散手来看看能胜得过我么?老实告诉你我这一次就是专门来会一会你那套功夫的你要是真怕我干脆说一句我马上就走用不着这么婆婆妈妈我就是见不得这个……”

雪勤不由脸一红当时柳眉倒竖道:“你为什么一定要会我这套功夫呢?”

丁裳道:“上一次你就是以这套功夫取巧胜了我嘛!”

雪勤想了想哼了一声道:“好!我就用这套功夫对付你可是如果赢了你你可不许再耍赖。”

丁裳不平道:

“我什么时候耍过赖?哼!你想赢?”

雪勤叹了一口气实在这些日子以来自从她由照夕处返家之后心情可谓之恶劣透了。楚少秋伤势重极了固然这个丈夫对自己来说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可是既嫁给他了道义上就有一种责任。

这种“责任”就像铅块也似重重压在她的心里只要一想起来就似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偏偏这个时候这无聊的丁裳竟会投书约期与她比武对于丁裳这个陌生的姑娘她实在没有兴趣;再说也没有精力想去和她周旋。可是人家既点着名约自己在武林规矩上来说就是刀山剑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左思右想之下这才依言到了丁裳约晤的养心亭原想见面善意开导她几句彼此没有事算了谁知这丫头倒是存心来打架的居然非打不可。

雪勤无可奈何之下这才和她动手可是内心仍是极为茫然。

对于雪勤来说她真是一个谜。她的一切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此时心情哪有闲心再去与她胡打乱闹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一个人尤其得罪像丁裳这么一个讨厌的小孩实在是很麻烦的事。

有了以上这些原因所以她更无心再想多与丁裳打闹只想早一点打她去了算了。

所以听她一再要自己施展那套蝴蝶散手心中固不无怀疑仍存下早一些打她走之心所以竟点头答应了。

她自知这套师传的功夫威力极大她绝不相信丁裳这个女孩子能有能力胜过。

当时冷笑了一声对丁裳道:“我们可先说好我们只是比这一阵掌法不管谁胜谁败可都不许再无理取闹。你要胜了我我自然没有话说回身就走;可是我如果胜了你希望你也不要再找我麻烦了。”

她说着看了丁裳一眼很愁苦地接道:“我不像你一天到晚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我这些时候很多事烦我……”

她几乎带着要求的口吻道:“我求求你好不好?”

丁裳翻着眼睛道:“哟!这是干嘛呀!求求我?”

雪勤目光在丁裳身上转着心中真想不透这位姑娘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来路她只是着怔。

丁裳催问道:“你到底还打不打?我看你是有点病吧!”

雪勤苦笑了笑实在也是懒得再去答理她了她只求早一些了事当时随意一分双手道:“那么你就请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找的不要打输了又说我欺侮你!”

丁裳哼了一声早已迫不及待地窜身而进双掌往前胸一合道了声:“我可不客气了!”

遂见她身子向下一弯倏地双手一分各出二指分点雪勤两处“气海穴”。江雪勤见她这一招式子特别果然不像是寻常家数由不住心内一惊当时不敢怠慢遂也把师父那套得意的蝴蝶散手展了开来。

三招之后雪勤立刻惊觉出对方奇特的招式仿佛是专为对付自己这蝴蝶散手的功夫她不由心中一动当时窜身外出。丁裳见她突然停手不由也一怔雪勤闪着那双智慧的眸子在丁裳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她摇摇头忖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之内创造出这么一套厉害的功夫。不要说她就是她师父恐怕也不行的……”

丁裳转着眸子道:“怎么又不打了?”

雪勤冷笑了一声身形一闪又已到了丁裳身前玉掌翻处“秋扇挥萤”直向丁裳面上扫去丁裳用“拨云见日”去分她的腕子。

可是雪勤冷笑了一声她不容这一招打实了倏地向下一沉腕子改“轮翅手”下劈丁裳前胸。可是丁裳却似胸有成竹的霍地向外一拧腰莲足飞踢而出直向雪勤“心坎穴”上点去。

江雪勤见这么厉害的招式仍然为她避过心中不由又惊又奇!

她明明记得十数日之前自己用这套功夫和她对敌时她那种手忙脚乱的样了却想不到今日竟如此镇定;而且所施招式更是奇异无比。自己出道以来也会过不少知名之士可是像丁裳今天所施展的招式自己竟是生平仅见!

惊怒之下不禁把先前轻视对方之心去了个干净当时抖擞起精神和丁裳霎时之间打成一团。二人拳来掌去此腾彼伏只闻得掌风呼呼衣衫猎猎一时间几乎分不出二人面影人形即天上星月身侧花草也为之失色不少。

这一阵疾战真可说是险到了极点只看那呼呼的劲风已可猜忖二人掌上内力的充沛要是一方不小心吃上一掌那可是不敢想象之事。

到了此时雪勤更证实了她先前的猜测并没有错因为丁裳这一套掌法正是专为对付自己这一套蝴蝶散手的专门功夫。每一招每一式都凑合得又巧又妙而于巧妙之下总是别有杀手令自己防不胜防二十招之后江雪勤已觉出如不改换招式恐怕是敌不过对方了。

可是她一生要强过甚因先前曾说过大话此刻不容反悔心中正自着急可是动手上已有了胜负之分丁裳身形半躬正用“倒甩菩提”的掌势玉掌如梭直打雪勤小腹雪勤用“彩翅映日”的式子蓦腾身而起。

按理说丁裳这时正是回身掌力的时候可是她却猛地向地上一伏!

可叹雪勤哪会想到她这一招是招诳敌的招术即以为是一个漏式心中大喜暗道:“我看你这一次怎么办!”

她脑中对种概念只不过是一闪即过却不容仔细思量当时以为机会难得在半空中娇叱了声:“看掌!”

她身形就如同是一只当空巨鹰也似蓦然向下一惊双掌一前一后先后推出出哧!哧!两般劲风分打丁裳背后两处“肩井穴”。

同时间左足尖由上至下疾点丁裳第七节背脊之“桑前穴”。

这一手功夫在“蝴蝶散手”整个过程之中是一招十分特殊的招式有极大威力。数十年来黄山异叟这一手功夫不知败过多少武林中成名的英雄。

今宵在雪勤施出来也是充满了极大的信心。因为她与丁裳到底无怨无仇自不忍对她有所伤害所以内力都减了三成打在对方身上只不过稍感痛楚呈露败象而已。

她这里用心良苦哪里又想到情势完全两样动手过招讲究的是“狠”、“快”、“准”一动开手来决不容对方少缓须臾。

江雪勤这里身子方自落下双掌一足已堪堪临到了丁裳背后就在这一瞬之间忽见那蜷伏的丁裳倏地一个翻身四肢齐出反崩了出去。

这种功夫名叫“爬天”是采自苍鹰搏兔;而兔子反抗时最棘手的一招。雪勤怎会料到有此一手当时惊叱了声:“你敢!”

她蓦地一振二臂勉强把身子腾起了些可是仍然为丁裳右脚在后胯骨上蹬了一脚顿时只觉得后腰一阵火热身子也跟着如球也似地朝当空猛地腾了起来足有一两丈高下。

等到往下落她身上那袭披风却挂在了突出的一段树枝之上偌大的身子向左右忽悠悠地荡着看来真是骇人已极!雪勤自出道以来几曾吃过这种大亏只是这一霎时也不禁吓了个魂不附体她身子垂在半空即不能上又不能下一时手舞足蹈偏是无从着力那样子可真是好笑极了。

丁裳见状不由笑嘻嘻地抬头道:“江雪勤!味道如何?”

雪勤不由冷笑道:“臭丫头这又算什么?我……”

忽然那领披风划破了一道口子她身子下垂了些不由吓得她打了个哆嗦丁裳得意地笑道:“你也知道不是味儿了吧?哼!你再想想我那天晚上掉在池子里的味道吧!”

雪勤这一霎正是又羞又气想不到竟会败在一个没有名姓的小女孩手上。如今高高吊在树枝上虽有一身功力却是莫能为力有心想撕破披风落下去;可是那猛力坠地又恐摔伤了自己一时真是又气又恼不由长叹了一声道:“丁姑娘!你快把我接下来吧!这一阵算你胜了就是……你又何必这么缺德呢?”

丁裳见她竟自开口向自己服输了心中不禁十分畅快老实说对于雪勤的一身功夫她是由衷的钦佩不已她知道如论功力自己是不如她的。此刻见她开口服输气也就消了一半。

她仰着头笑道:“上面怪凉快的不好么?”

雪勤原本对她并无恶感且爱她慧心秀口和她动手亦只不过形同游戏一般;并且心中还有些话想和她谈一谈此刻四下又无一人就算自己丢个大人也无所谓。

因此无形中也就不再认真计较当时微微皱了皱眉道:“你不要再说这些风凉话了要是你愿意你把我放下来我们再比比看看看谁赢谁输?”

丁裳张口笑啐道:“别没羞了你方才自己不是说好了么?只比这一阵谁也不许赖皮现在你怎么又不服气了?莫非你说话不算数么?”

雪勤见她尽管说笑也不设法把自己弄下来虽是四下无人可是这么半吊着也颇感不是味儿。也不由杏目一睁道:“你倒是放不放我下来?”

丁裳这时真是乐不可支在下面笑得前俯后仰不时走来走去完全一派孩子作风。

雪勤真是看得又气又笑心忖这种小孩与她生气才划不来呢!

丁裳走同几转才抬头微笑道:“你先不要急到时候我自会放你下来不过现在可是不行!”

雪勤皱着眉毛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我承认输了还不行呀?”

丁裳格格一笑道:“你不是本事大得很么?现在你怎么不能了呀?”

雪勤不由柳眉一竖冷笑道;“你当我自己就下不来了么?”

丁裳忽然大笑了几声她对着树上的雪勤深深鞠了一躬道:“对不起夫人我本来想帮忙你下来的;可是你既然这么说那还是你自己下来吧!我走了!”

说着转身而去雪勤被她这“夫人”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心不由脸色一阵红见她竟真的扬长而去不由焦急唤道:“喂!喂!丁姑娘!”

可是丁裳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雪勤一直目送着她消失在视线之外一时连羞带气不禁淌下泪来她心内诅骂道:“这丫头心可真狠!”

想着正思拼着受些轻伤用千斤坠的身法把树枝折断坠下不想就在这一霎时之间忽听得一声轻笑道:“江姑娘不要着急老夫来放你下去就是!”

雪勤不由吃了一惊当时寻声望去却见就在身下不远的小亭之内走出了一个人来。这人头上还戴着一个大斗笠自己方才和丁裳打斗近在咫尺竟是没有觉出亭子里竟还有人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都不知道这可真是怪事了!

想着不由一时呆了她怔怔地看着这个人见他一步步踱下了亭子直向自己这走来。

雪勤才现出原来是个很老的人因为他留着三股很长的胡子为风吹到一边就像是三条白色的绫子一般看起来就如同是画上的仙人一般。

他个子并不很高但是瘦得很好像背后还插着一条像鱼竿也似的东西。

雪勤不由讷讷地道:“你……你是干什么的?用不着你多事我自己会下来。”

那老人呵呵大笑了两声双手向前互握着站定了身子他看着树上的雪勤道:“你不要好强在我老人家面前丢脸是没有什么的唉!丁裳这丫头也太恶作剧了。”

他喃喃地自语道:“我只叫她让你尝尝味道就够了想不到她这么作怪这要吊一夜还吊死了呢!”

雪勤这时听了他的话更是大吃一惊。由他言中听出分明这老人和丁裳是一路之人他们可能对自己是有计划的行动当时不由愈气恼。因为从这老人口中听出似乎丁裳的无理取闹还是受了这个老人的指示后才做的。

这叫她心中如何又能不怒呢!当时把牙一咬拼着下地摔一下狠的也不能当着对方如此丢人。

想着暗中提气向下猛地一坠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树枝果为她内力折为两截人也直坠了下来。可是也就在这一霎时之间忽然一条黑影如燕子也似的掠起惊慌之中雪勤似觉自己领子上一紧似为人抓了领子她娇叱道:“你放开我!”

可是身子却为这人带得窜出了五六丈之外轻飘飘地已落在了地上。

雪勤猛一回身见站在自己身前的正是那个清癯长须的老渔人!

他含着微笑对雪勤点了点头道:“还好!没有摔着否则我可就对不起你师父了!”

雪勤惊魂乍定之下她向后退了一步盯视着这个老人道:“你!你是谁?”

这老人嘻嘻一笑“你先不要管我是谁我只问你冷魂儿向枝梅是你什么人?”

雪勤怔了一下道:“那是家师!你……”

老呵呵一笑他点了点头目光之中闪烁着兴奋痛苦……总之是种郁沉不易为人猜透的光芒他注视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他真不敢想这姑娘竟是六十年前在黄山顶上在那草蓬中那个同样或还要小一点姑娘的弟子这真是比做梦还要给人以离奇神秘的一种感慨!

六十年了六十年来应元三由一个中年人变为一个老人。也可以说他是在走生命最后的一段路程了就好像是窗前的一盏灯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只要刮一阵小风他的生命之灯就可能会熄灭了!

一个人的生命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兴奋或是留恋的话那只有回忆了。老年人的生命是生活在回忆之中!

生死掌应元三这一刹那他的感慨又是如何呢?

他此刻面对着雪勤他想得很多他想到了她那年轻时代的师父自己也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葬送了一生。在这时候在他生命疲累到了极点的时候才算第一次闻到了故人的气息他看着眼前的雪勤由于她代表着故人的某些特殊身份仿佛她就是当年的向枝梅了。

应元三这一霎时内心翻涌着六十年前黄山大雾中的一瞬间不要小瞧了那匆匆的一瞬它却影响着他们彼此今后的一生。

他张大了瞳子频频地苦笑着他鼻中的出息之声极大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雪勤简直是莫名其妙因为应元三这种表情几乎近于癫痴模样她讷讷道:“你……你到底是谁啊?你怎么认识我师父呢?”

应元三才从遥远的回忆之中清醒了过来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孩子!我太失礼了!可是你要原谅我这都是……都是你那狠心的师父!”

说着他几乎觉得喉头有些咽哽鼻子也有些酸酸的感觉他知道这是要哭的前奏。

可是“哭”或是“流泪”对于他来说那是多么陌生的一种感觉。他一生之中并不曾落过几回泪这是一种困难和羞涩的动作。也许他早就应放声大哭了因为六十年来每一天或是每一时每一秒都是他惨澹痛苦生命之泪的结晶为什么不值得他大声一哭呢?

他忍着要流出的眼泪因为他已强硬了六十年那是应该坚持到底的他接着道:“你不要吃惊……我是你师父的老朋友我名字叫应元三当然这名字你是听你师你说过的!”

雪勤先是一惊可是后来她又摇了摇头道:“原来是应老前辈你的大名我是久仰了可是我并没有听我师父说过你!”

她好奇的审视着眼前的这个老人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认为一个奇的人无论如何是应该具有奇的特征的而眼前的人似乎是太平凡了!

应元三前进了一步重复他的话道:“难道向枝梅从来没有向你提起过我?提起过六十年前的一个老朋友……啊!”

他中止住了他这句话也许他觉得这“老朋友”三个字似乎用得太牵强太自作多情了!他伤感地摇了摇头自语道:“是的!她是不会对人说的我……我几乎忘了。”

雪勤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应元三苦笑了一下他的兴奋时刻已经过去了。

雪勤心中充满了疑虑她问道:“我师父过去曾和你有仇是不是?”

应元三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要乱说我们没有仇!我们没有仇!”

雪勤怔了一下道:“那你老人家为什么要这么欺侮我呢?”

生死掌应元三像是很累地坐在了一块石头上他频频苦笑道:“孩子!你不明白……不明白这事情一言难尽我没有功夫给你多说。总之你千万不可误会我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雪勤由他失意伤情的脸上体会出他的话也许是真的因为他外貌很和善!

只这一会儿时间这老人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可是他却如此伤感他睁着那双看来惺忪疲倦的眼睛无力地道:“你师父如今还在么?”

雪勤不解地点了点头他于是也点了点头:“她在哪里?”

江雪勤迟疑了一下应元三叹了一声道:“我没有恶意的!”雪勤于是道:“杭州西子湖边翠园你只问翠园轩主就知道了!”

生死掌应元三重复了一遍就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他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点点头道:“谢谢你姑娘我这就找她去!我已经找了她许多年了!”

他转过身来踽踽的行着雪勤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不由追上了一步轻轻唤道:“喂!老前辈请转!”

那渔翁慢慢转过了身来他扬了一下微秃的眉毛道:“你还有什么事么?”

雪勤欠了一下身子讷讷道:“那位了姑娘和你老家是……”

生死掌应元三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他“嗯”了一声道:“不是你提我倒忘了!”

他又慢慢转过了身子给人一种很难想象的意态你不会想到他是成名武林的一个风尘奇人因为他是如此的老朽了。

他脸上带着微笑很感兴趣地点了点头只要一想到丁裳他总会情不自禁地要笑的。

他摆了一下手道:“她不是我什么人!不过这孩子师父和你师父想必也认识的。”

雪勤皱眉道:“她师父是谁?”

应元三微微笑道:“她师父是个很难惹的人你可曾听过鬼爪蓝江这个人?这人就是她师父!”

江雪勤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个老婆婆师父倒是一再提起过的。此人除了个性奇特以外倒是一个生性良善的人只是她有个丈夫人称血魔姓洗叫又寒的人这个人却是一个大大的魔头为人亦在善恶之间。师父一再关照自己如果遇上了这一对夫妇自己要特别小应付想不到丁裳竟会是那老婆婆的门人这么想起来怎么不令她大惊失色?

她又哪里知道她心上人照夕正是那个魔头的得意弟子呢!

她看着应元三冷笑道:“鬼爪蓝江的大名后辈自是知晓只是后辈并没有什么地方开罪她师徒何故如此欺人?”

应元三连连摇头道:“所以我刚才叫你不可误会你还是不听。唉!叫丁裳和你比武的是我不是鬼爪蓝江你要弄清楚至于丁裳她和你并没有仇只是……”

他叹了一声道:“唉!你莫非真不明白么?”

雪勤茫然地摇头道:“到现在为止我始终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老找我麻烦?你老人家知道么?”

应元三叹了一声道:“你和管照夕固是世交深厚可是他们也是比邻多年的朋友呢!”

江雪勤不由心中一动到了此时她才恍然大悟她很紧张地问道:“怎么会呢?”

应元三微微一笑道:“这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丁裳很爱那个姓管的……”

江雪勤微微颤抖了一下应元三顿了顿仍然继续说下去道:“感情这种东西真是怪那姓管的小子我也真想不懂他我看丁裳对他是真够痴心的可是他表情很冷淡。也许他心里是爱你的可是……”

他说着笑了笑摇了摇头下面的话想是碍于出口却没有说下去。

雪勤心碎了她低下了头眼泪直在眸子内打着转儿她急于想听下文可是她却羞于出口不由把那双噙着泪的眸子向应元三瞟了一下。生死掌应元三长吁了一声道:“我虽与你素不相识;可是我很同情你的立场。你的情形我也很清楚我很担心你……”他接着道:“一个人一生最不幸的就是为感情所束绑住你们目前都是很不幸的!”

雪勤心中暗自惊疑因为这种论调和当初师父告诉自己的论调完全一样。

她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言应元三苦笑了笑道:“我很惭愧因为我并不能帮助你们我只能奉劝你多考虑。如果在你每作一事之前你都要详细地考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走了。”

他说着叹了一声又慢慢转过了身子径自头也不回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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