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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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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夕先向师父行完了礼这才长叹了一声道:

“师父原来那墨蜂是人家养的哪里是野生的呀!”

洗又寒不由一怔他紧张地问道:

“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

照夕见他如此不由心中暗道:“原来他早知道!”

当时便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是不敢把自己和丁裳之事说得太清楚。

那洗又寒听完之后一时呆若木鸡他连连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照夕不由忙问道:“师父这老婆子是谁?她干嘛这么不讲理?”

洗又寒微微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能自她手中逃了活命这已是万幸你还不知足么?”

照夕听师父这么说不由更不解当时又不敢多问只是翻着眼睛看着他。

洗又寒以一双炯炯光瞳注目看他道:

“她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中闻名丧胆的鬼爪蓝江!”

照夕对“鬼爪蓝江”这个名字虽十分生疏可是由师父说话的态度上判来这“鬼爪蓝江”确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人物。

当时不由皱眉道:“你老人家莫非和她……”

洗又寒斥道:“不要多问!”

他走下蒲团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照夕的手臂苦笑道:

“来!我看看她怎么伤了你?”

照夕怔怔的凑了过来洗又寒哼了一声道:

“你坐下来闭上眼睛!”

照夕如言而行心中知道师要以本身真元把自己全身一百零八穴通行一周看看病在何处。

当时怀着惊惧的心忙把眼睛闭了起来洗又寒一只手已按在了他的头上了。

由他掌中贯下了一股热流就如同是一只小长虫似的一会儿钻上一会儿钻下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洗又寒才把手放下来。

照夕忙睁开眸子惊慌问道:“师父伤在哪里?”

却见洗又寒雪团似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半天才道:

“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呀!”

他又伸出双手在照夕两膝以及后颈“琵琶大筋”上按了按摇头道:

“真怪她要是把你废了除了这几个地方又能在何处下手呢?”

照夕不由喜道:“也许没有什么她只是吓着我玩罢了!”

洗又寒冷冷的笑了笑道:“绝不会这老婆子个性我最清楚绝不可能是和你闹着玩的!”

他皱了一下眉又问道:“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照夕又把那鬼爪蓝江的话重复了一遍洗又寒脸上变色道:

“不错这句话她是说过这……”

他咬了咬牙到底是忍不住在照夕肩上拍了一下道:

“来你跟我出来!”

照夕不知究竟忙跟着洗又寒出了房子洗又寒却直向山里走去因为白天这一带虽是僻野到底还住有人家所以二人都不肯施展轻功。

洗又寒一直把照夕带到一个无人的山坡边上才停住了脚他愤愤地道:

“我苦心苦意的把你造就出来要是叫她轻易就把你废了我实在是不甘心!”

照夕问道:“师父领我来此做什么呢?”

洗又寒冷冷地道:“我方才察你奇经八脉各处穴道都无异处。只是这老婆子手法高绝已极有时也许连我也看不出端倪所以我要你试试功力才放心。”

他说着用手指着一株四丈以外的松树道:“你用掌试试。”

照夕答应了一声猛力双掌齐出劈空朝着那株树上击了过去只听见“喀嚓”一声暴响一时树断技扬连根下的土都翻起了好些。

洗又寒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

他说着又用手指指一座岩石道:“这里!”

照夕一抡双掌只觉丹田起了一股热气直贯双掌当时怪啸一声双掌齐出那岩石轰的一声巨响一时石溅灰飞竟被照夕掌力整整打碎了数尺见方的一块岩石!

洗又寒皱了皱眉心中暗忖道:“看样子这管照夕分明武功未失只是那蓝江既有此说怎会是一句空话呢?”

这时一只羚羊走过洗又寒用手一指道:“打它!”

照夕又是一掌过去那羚羊哞了一声顿时横死在地!

洗又寒点了点头道:“很好……由此可见你没有受什么伤。”

他口中虽这么说可内心仍是不无疑虑原来那鬼爪蓝江本和洗又寒是夫妇二人只因这洗又寒生具怪性手黑心辣杀人如芥动辄制人于死命所以江湖上送了他一个绰号叫“血魔”死在他手中之人简直是不计其数。

他这杀人的性情久之已成了习惯假如每月不杀上几人就痛苦已极所以常常背人而出杀上几人才能安心。

如此一来自然那蓝江对他大为不满进而夫妻反目鬼爪蓝江论起功力来实还在洗又寒之上;而心机敏慧老谋深算较洗又寒亦过之最惊人的是这蓝江还有一身医术擅治任何疑难杂症。

她因见丈夫杀心成性似乎是先天遗下的劣性所以几次想把洗又寒废了以除人间之害只是因夫妻之情不忍下手所以离去之日曾告洗又寒道:“我们总算有过夫妇之情我虽一生除恶无数;可是对你却不忍下手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是我只允许世上有你一人若是你要再造就出第二人来也就是你死期到了。”

蓝江说完了这句话含愤而去来至大雪山立志苦修。

可是有些事情是人意料不到的想不到这鬼爪蓝江竟会走火入魔下半身形同瘫痪了一般十数年来未能复原。

她只想以本身真元慢慢使半体复元可是这时间可太慢了;而且并不是一定有把握的事情。

她苦苦的挨着希望有一天痊愈。

他十数年来被这种杀人的怪性左右着可是他内心十分痛苦他总希望能有一个同样个性之人可是他收两个弟子都让他失望了。

那两个弟子因现师父竟是如此一个杀人魔王之后欲图逃走却不幸竟先死在师父手中了。

血魔洗又寒虽是心黑手辣可是怪病不作之时却是温文儒雅已极十数年来他念念不忘离开了他的妻子。

千山万水千里迢迢总算让他找到了蓝江隐居的这个地方同时他也知道了蓝江走火入魔的事情这痴心的老人终于想出了一个救她的方法。

他又现了蓝江在附近养的一窝墨蜂每月以蜂蜜服食以这种蜂蜜特有之力活血通脉。洗又寒苦察医经走访江湖各处名医总算得知有一种花是可治愈蓝江的瘫痪的。

可是他知道明面去说以鬼爪蓝江的个性非但不会采用自己为她想出的方法很可能会念旧恶马上与自己翻脸。

所以这洗又寒不得已之下想出了一种法子他找来那种怪花的花种在后山一处山坡上广遍栽种了满山都是花开时香气如雾中人欲醉。

于是那些墨蜂都纷纷飞到这些花上去采蜜又归回吐出酿蜜无形之中所酿的蜂蜜之中已带了那种花的精华药力。

如此蓝江命人采回蜜去服用的结果自然药力大行。

三年以来她竟能盘地而起而且竟可小小的移动了。

蓝江又哪里知道这会是洗又寒弄的手脚尚在自喜呢!

她身边的丁裳却是友人荐来新收不久的门人;而她因瘫痪年久一些绝功却未能详加面授所以丁裳并没学到太惊人的本事可是比之一般也是绰绰有余了。

同时在血魔洗又寒这边竟意外的收到了照夕这个徒弟。

洗又寒鉴于照夕奇特的质禀和骨骼已决心把他造就成有一身惊人功力的人同时更安下私心要把照夕变成和自己一样怪性这样师徒才能彼此相容。

所以他才狠着心把照夕带至蜂巢之下传授他一套可怕的“蜂人功”!

这种功夫前文已叙是说以内力吸取墨蜂身上精力而充沛自身人蜂体质自是不同久而久之自可使人性有所变质。

管照夕哪知师父是如此用心尚在日日苦练一年来他功力虽是有意想不到的猛进可是性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大大改变了。

那蓝江并不知洗又寒就在附近藏身可是她隔洞一看照夕这种功力大大吃了一惊!

她知道普天之下知道这种“蜂人功”练法的除了洗又寒之外并无第二人。

所以在惊奇、痛心之下这才实践前言一方面又不忍见照夕陷入歧途这才拼着一年苦禅的一点空灵之力借一点之功透入照夕体中隐于照夕“气海俞穴”之上把那意志的两道奇经伤了一根。如此照夕在愤怒之时可收心平气和之力自然可少杀许多无辜。

此举实在是为了实践前言一方也是为了报答照夕救她活命之恩。

只是洗又寒却觉不了。

如此他考验着徒弟的武功丝毫也窥不出有什么异端可是想到了鬼爪蓝江的话又令他实在不解。他看着照夕点了点一头道:“我们回去吧!”

照夕随师父回身而去他不禁暗暗为自己这一身功力而惊喜不已在以往他是一直不知道的若非是早晨和人家动手时一施出掌力他还真不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会练成了这么厉害的掌力。

他睡在床上反复地想着这一切。丁裳亭亭玉立的影子又不禁浮上了他的眼帘……

他暗中想道:“她真是一个天真的姑娘……只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想到此不由得又联想到那在故居的江雪勤他脑中立刻又充满了喜悦他想:

“再过些日子我也就差不多可以回去了那时她不知如何了……她一定还在等着我……”

想到此他微微笑了笑他忆起那一日雪勤过生日之时在她家里被迫比武时的尴尬场面和江雪勤暗中相助的情趣……

想着他的脸不禁就慢慢红了一个堂堂男子被一个女孩子暗中帮助这总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照夕脑子里重复着往事他暗想这一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把那楚少秋和梁厉生找来再和他们再比一比即使是江雪勤也要和她试一试看一看到底是谁本事大!

这么想着他更是归心似箭可是暗忖师父对自己的态度并不似有令自己下山的意思也不知还要学上多久真是令人纳闷。

晚上洗又寒把照夕唤进告诉他说因有事需外出几日嘱令照夕抓紧练“蜂人功”不可间隔要照常天天去练习。并告诉他说他本人十天后回来要严格察考同时又嘱咐他千万不可再去接近那鬼爪蓝江。甚至连蓝江的洞口也要避免走过因那老婆婆静中参悟十数年听视之力已非常人所能意料如果冒失往探很可能会遭到那老婆婆毒手!

照夕唯唯称是由是心中对那蓝江有了敬畏之心!

洗又寒又令他把剑术练了一回指点了几招错处这才出门而去。于是又只剩下管照夕一人了。

管照夕待师父走后一个人暮晚在岭前的小镇上走了一转甚感无聊。

村前的杏花开得正炽一朵朵都似少女多情的芳唇又似情人的眼睛而眼前万顷春光无限芳菲却给异乡的游子管照夕带来了无限的相思和伤情。他低低在花前徘徊着想到自己一意孤行总算是上天有眼拜师学成绝技。

可是此后的进展却未尝没有茫茫之感!

一个人在努力于一件事之前常常把它想得太美了可是当你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你又会感到“不过如此”而已甚至似乎还会让你觉得反不如前的感觉。

而“不知足”却是每一个人所不能避免的身在平地向往高山的壮观。可是当你爬到了高山的顶峰你又会仰慕苍穹的辽阔可是那却是你无法达到的因此你将会失望、嗟叹和抱怨!

管照夕这一霎虽不能说已有了这种思念可是却有一种茫然莫释的烦恼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他过去认为是不应该有的。

他在岭前走了走遇到了不少的熟人他们和他亲切的招呼着而他只是微笑的点着头。

正当他穿过一个小木桥踏向山路之时他看见一个女孩子的背影。

那女孩披着一件水红披风纤腰细摆风姿绰约方由一条小溪边走过照夕定目一看不由叫了声:“丁裳!”

那女孩正是晨间见面的丁裳她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正要穿山入径闻声向照夕看了一眼面色似突然一喜可是马上又转过身去同时足下加快往那条小路奔去。

照夕不由一纵身来到了她的身后道:“姑娘你上哪去?是我呀!”

丁裳依然低头前走着照夕不由忙追了下去转在她前道:“咦!你怎么不理我了?”

丁裳这时也站住了她瞟了照夕一眼小脸上带着一层羞红之色半天才道:

“管大哥你不要与我说话我师父要知道会骂我的。”

照夕不由愣了一下遂皱眉道:“为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丁裳翻了一下大眼睛阵子内含着一汪泪水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师父说以后不许理你;而且她说她说……”

照夕冷笑了一声道:“她说什么?”

丁裳纳纳地道:“她说……你师父是一个杀人的魔王是世界上最坏的人!而且……”

照夕又惊又怒当时哼了一声道:“而且什么?你说不要紧!”

丁裳偷偷看了他一眼才又道:“师父说你也是一个杀人的小魔王早晚要和你师父一样的。”

照夕不由脸都气红了当时冷笑一声心想:“好呀!你这个老太婆我把你从火场里救了活命你非但不说一个谢字反而竟如此辱骂我师徒二人嘿!我是杀人小魔王真是见鬼!”

当时几乎连丁裳也恨上了他冷笑一声道:

“她是这么说我的么?”

丁裳点了点头又瞟了他一眼好似真有一点畏惧照夕的模样。

管照夕愈想愈气当时紧紧握着拳道:“难道你真的就信了她的话你认为我是爱杀人的人么?”

丁裳连忙摇着头道:“不!不!不是的……我不相信。”

照夕心中这才少宽道:“那你又为什么不理我呢?”

丁裳抬起了头看着照夕吞吞吐吐道:“你师父是血魔洗又寒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您怎么会是他的徒弟呢?”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他从师已四年多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师父的绰号顿时就怔住了忙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血魔?”

丁裳翻了一下眸子道:“你师父不是洗又寒么?”

照夕点头道:“是呀!他又怎会是……”

丁裳道:“他就是江湖中闻名已久的‘血魔’!你莫非不知道?”

照夕低下头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师父虽是洗又寒可是绝不会叫什么血魔的外号你们一定弄错了!”

丁裳张大了眼睛似乎也有些相信他的话了照夕马上道:“我随师父四年以来就没见过他杀过一个人;而且举止文雅怎会是血魔呢?”

丁裳点了点头道:“是呀!我也不大相信……”

她眨了一下眼又道:“可是……我看你杀那三个人的时候手段也真狠我不由又有一点相信是真的了。”

照夕脸色微微一红遂道:“我是为了救你师父想不到你们还怪我手狠心辣!”

丁裳不由汗颜道:“我应该谢谢你的可是你不应该把他们都杀死……太惨了。”

照夕不禁低下了头心中这一震似也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暗忖:“她说的不错我当时怎会那么心狠把我第一次见面的三个人全部都制于死命?这也的确太残忍了。”

想着不由一时答不出话来丁裳见状倒笑了笑道: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用不着再为它难受了只要下次不要再这样就是了。”

照夕苦笑了笑丁裳似想再安慰他一番可是又不好出口她顿了顿才轻轻叹了一声道:“好吧!再见吧!我走了!”

照夕不由忙道:“你真的不理我了?”

丁裳走出不远慢慢又回过头来轻轻叹了下声皱了皱眉道:“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否则师父知道了对我们彼此不利……”

照夕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丁裳说完话又叹了一声才转身而去。

她手中提着那个小竹篮子是为她师父抓的药照夕目送着她走远了这才叹息了一声返身而去。他心中沉郁着说不出的感伤而次感觉到“冷漠的滋味”。虽然丁裳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不太解事的小女孩;自己对她也只不过是匆匆一面之交尚谈不到什么感情。可是她却给照夕一个很深的印象绝不似和人初次相交的那种平淡因此照夕十分懊丧地感叹着。

尤其是丁裳那句“小魔王”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同时他也为自己所为而震惊要是丁裳不提起他是很难自省而知的。

同时他也怀疑到了师父洗又寒听丁裳说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这似乎也并非没有一点可能。因为师父的个性他是了解的有时候确是十分怪异和残忍。

他想着这些问题更是不胜感伤但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愿再去多想了。

第二天清晨他仍然早早地起身到松涧蜂巢之下练习“蜂人掌”的功夫。他希望在那里能够再遇到丁裳因为他想由丁裳的口中更了解一下师父;甚至师父和那鬼爪蓝江之间的往事可是他失望了丁裳并没有再去。

他一个人练了一阵子怅怅而返。

由此一连五六天丁裳都没有再出现过照夕也就把她忘了。他推测一定是那鬼爪蓝江限制丁裳和自己来往因此也就赌气不再去多想了。

本来他想去蓝江洞中探访一番可是他又忆起师父临走时的嘱咐终于没有敢冒险而去。

这一天也就是洗又寒离开的第八天照夕在蜂巢之下方自让群峰上身刺体之时忽然丁裳在松树之中款款走了出来。

管照夕不由吃了一惊忙由地上坐起那些蜜蜂“嗡”一声全都飞了。

照夕忙穿上了衣服丁裳已走到了他身前她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色似乎十分惊惧害怕。照夕不由含笑道:“你来了?”

丁裳忽然退后了一步嚅嚅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道:“没有……没有干什么呀!”

丁裳摇了摇头冷笑道:“你不要骗我我都看见了。”

照夕窘笑了笑道:“只是好玩而已。”

不想丁裳忽然秀眉一挑睁大了一双眼睛道:

“什么好玩!这一点也不好玩简直是怕人!”

她走上了一步又道:“你也不要骗我这七八天我每天都在松树里偷看你你不知道就是了。”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当时暗忖:“师父曾关照我练这种功夫不可对任何人轻易泄露;只是她既然已偷看到了我也不便再瞒她了。

想着不由笑了笑道:“你既然看见了我自然不便瞒你我是在练一种功夫……你不知道。”

丁裳这时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真的是在练蜂人掌……师父没有说错。”

她猛然用双手掩着脸倏地回身就跑照夕不由一怔当时见状又惊又奇忙纵身而上跟到了丁裳身前大声道:“姑娘!你怎么了?你……”

丁裳这时眼中含着眼泪闻言站住了脚带着气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呢!”

她顿了一下又道:“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你仍然认为你是一个好人谁知你真是……”

照夕不由又惊又怒当时颇为不悦道:

“姑娘!你这话可是要说清楚不可随便诬人!”

丁裳用手擦了一下眼泪道:“你不要再装了我什么都看见了我师父一点都没有说错。”

照夕皱眉道:“你师父说我什么?你难道相信她说的?”

丁裳这时看了看他面色微愠道:

“我为什么不信我都亲眼看见了。”

照夕也不由有些生气了可是他极力的容忍着丁裳遂道:

“你为什么要练这种功夫?你难道甘心要把自己毁了吗?”

照夕突地一惊道:“你说什么?”

丁裳还以为他是有意装傻当时心中又气又难受她皱眉跺了一脚道:

“算了!我不与你谈了……你去杀你的人不关我什么事!”

说着转身就走这么一来照夕真是给弄糊涂了当时忙又跟上了一步伸手抓着丁裳一只衣袖急道:

“姑娘你不要走!”

丁裳猛地转过身来正想叱责可是却又不忍只轻道了声:“你……不要拉。”

照夕叹了一声道:“姑娘!你方才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懂我是真的不知道请详细说一说好不好?”

丁裳皱了一下秀眉道:“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照夕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遵从师父的话来练功夫我又知道什么呢?”

丁裳转了一下眸子面色稍霁道:“这真是奇怪……天下会有你这种人!”

照夕不由更是怀疑追问道:“你师父说什么?你怎会知道我练的功夫叫蜂人掌?”

丁裳叹了一声反问道:“我问你这种功夫你练了有多久?”

照夕想了想道:“大概已有七八个月了。”

丁裳闻言脸色大为紧张她后退了一步“啊”了一声遂又摇了摇头道:

“这么久了……这太……太晚了!”

照夕此时真是不明白丁裳说些什么当时皱眉道:

“你说些什么?真把我急死啦……你倒是快说呀!”

丁裳一双大眼睛在他脸上转了又转似已相信照夕所说全是实言不由长长叹了一声道:“唉……你被你师父害了!”

照夕剑眉一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丁裳不禁流下了两滴泪她是一个同情心极重的女孩子此时见照夕那种天真茫然的样子不禁触动伤怀一时竟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照夕见状更是莫名其妙重重叹了一声道:

“姑娘你把事情告诉我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令你如此伤心?”

丁裳不由又气又笑当时叹了一声道:

“你真是个傻瓜……我是为你难受啊!”

照夕怔了一下道:“为我?”

丁裳轻轻叹了一声:“我们先坐下我慢慢把事情告诉你你就知道了。”

照夕忙点头笑道:“好!好!你再不说我都要急疯了。”

丁裳用含泪的眸子瞟了他一眼心说:

“你还笑呢!等我说出以后恐怕你连哭都来不及呢!”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又叹了一声道:“师父虽然再三关照我叫我不要理你可是我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受害今天拼着师父知道以后受罚我也要告诉你。”

照夕不由十分感动道:“你真好……”

丁裳玉面微微一红当时一双眸子在照夕面上转了转才道:

“你师父外号人称血魔是江湖上一个极为凶残的怪人他一生杀死的人恐怕数也数不清。”

照夕皱着眉一言不语丁裳叹了一声道:

“这话也许你不信其实连我也不相信可是师父她老人家对你师父是最清楚不过了她绝不会骗我不相信你将来到江湖上一问就知道了。”

照夕怀疑地问:“可是这几年我并没有见他杀过一个人呀?”

丁裳冷冷一笑道:“这话我回去也问过师父了她老人家说他杀人是不会让你看见的。因为这是他一个隐病谁要是现了他这隐病他就会杀谁!”

照夕这时痴痴地听着听到最后他突然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的……我知道了!”

他说话之时脸色十分难看丁裳不由问道:

“你知道什么?”

照夕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姑娘不要多问反正我相信这句话就是了。”

丁裳见他相信了似乎更是起了无限的伤心她低低的叹了一声道:

“我师父说他连他的徒弟也一样杀从前他本有两个徒弟也都死在他的手中了。”

照夕点了点头道:“是的!这是真的只是并不能怪师父因为我那两个师兄是想叛逆师父所以师父才先下手把他们两个杀了!”

丁裳睁大了眸子道:

“你么?你居然认为他们该死?”

照夕脸红了一下叹了一声道:

“实在情形我并不知道只是师父是这么对我说的。”

丁裳这时心中暗忖道:“他虽是下手狠毒可是内心尚不失良善也许不致于如师父所说的那么严重。”

想着又摇了摇头照夕这时忙道:“你方才说师父把我害了是怎么回事?”

丁裳眨了一下眼睛道:“起先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天你帮我把师父仇人打死了救了师父后来师父才告诉我。”

照夕静静地听着丁裳看了他一眼接道:

“你在洞外所用的掌力师父已看见了她后来告诉我说这种掌力叫‘蜂人掌’天下擅此掌力的只有你师父一人。”

照夕不由吃惊道:“这是一种很难练的掌力可是又有什么害处呢?”

丁裳皱眉道:“你先不要急听我说呀!”

她又叹息了一声才道:“师父说这种掌力练时要受极大的痛苦。当时我再三追问她才告诉我说练时要把全身衣服脱净一任这种墨蜂用尾上毒针来攻。”

照夕点了点头道:“是的!所以我要脱光衣服。”

丁裳冷笑道:“但是你可知道这种功夫的害处么?几百年来知道这种功夫的人也不能说没有人;可是他们从来不敢练就拿我师父来说吧她老人家就不敢练!”

照夕皱眉道:“她是女人当然不好练。”

丁裳瞟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告诉你吧凡是练这种功夫的人练久了性情都会大大改变。”

照夕不禁怔了一下道:“会变性情?怎么变呢?”

丁裳叹了一声道:“将来就会变得凶残之极所以百年以来从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练这种功夫。”

她顿了一下又道:“固然这种功夫极难练成;而且威力无匹。可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凶残个性究竟有违人道所以没有一人敢练它想不到你……”

她哼了一声无限伤感地道:“你师父把你害了他所以要教你练这种功夫用心是想让你变成和他一样……”

照夕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可是他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时他痴痴地摇了摇头道:“这……不会吧?”

丁裳忽然拉住他的一只手道:“你千万要想个办法离开他你也不要再练这种功夫了。”

照夕这时心中想着丁裳所言深深皱着眉头他忽然把丁裳的手向外一挥丁裳脸一红遂低下了头流泪道:“其实我是要你好……反正今天我见了你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他不禁伸出手来握住了丁裳一只手道:“姑娘你对我好我永远感谢你……只我绝不相信师父会这么害我等他回来我一定要问问他。”

丁裳不由面色一变道:“你千万不要问只怕一问连你的命也没有了!”

照夕这一霎时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感伤他只觉得一阵阵冷似乎一切的希望都没有了。

尽管丁裳如此关心他可是他却如同处身一个大冰窖里一般。

他猛然站起了身子冷笑道:

“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再理我了!”

他说着猛然转身而去丁裳又叫了一声:“管大哥!”

照夕回过身来他脸上似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变得十分阴沉可怕丁裳跟上了一步道:“我不会不理你的……只是我怕!”

照夕苦笑道:“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他说完了这句话转身而去这一次丁裳没有再叫他她痴痴望着他英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松林之中这才低下头来眼泪汩汩的由眸子里流了出来。

照夕一个人失神落魄地回到了所住的草舍之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他仔细地把丁裳方才所说的话想了一遍似乎觉得并非全然无理因此更不禁心惊肉跳他紧紧地咬着牙齿暗忖:

“等师父回来了我一定要问问他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离开他这太可怕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想到了昔日师父出示那两条血迹斑然的辫时所说的话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又摇了摇头忖道:

“我是不能问的要是问了即便是真的恐怕我也万难活命!”

这么想着不由又起愁来他又想到了师父再次外出的原因自己虽不知他外出何为可是如今想来可能如丁裳所言又去杀人了!

“这真是一个恐怖的老人……我怎会投到了他的门下只怕日后要想摆脱地是大大的不易了。”

他一个人在静静的深夜里愈想愈是胆战心惊最后他又想到了自己暗想自己来时的性情和近来真是大大不同了。

虽然平时和常人一样可是怒时双掌痒血液涨这种情形却是往日所没有的尤其是那种杀人后变的残暴性格更是以往所未有的。如此想来果然是那“蜂人掌”之害了。

这么一想他如同是一具木人似的怔住了他猛然由床上翻身坐了起来心想:“我还是逃走了算了。”

可是他又摇了摇头觉得事情并未完全证明是真的;何况师父那种严厉手段令他思之心寒不禁让他很快的又打消了此念。

他叹了一声心想:“无论如何反正这蜂人掌的功夫从明日起我是不练了。”

他左思右想在床上辗转了一夜到天亮也没有睡着;而且也无心再练功夫了。

中午洗又寒由外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照夕仍如以前一样的不闻不问他却暗中注意师父的态度可是并没有什么异样。

到了傍晚洗又寒忽然把他唤到了身前含笑问道:

“你的功夫练得如何了?”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洗又寒忽然哈哈一笑道:

“你不要怕你已学到不少功夫也该知足了。”

说着又笑着点了点头照夕不由肃然道:

“弟子功力尚差……师父夸奖了!”

洗又寒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客气……我早已想到了你的功夫也差不多成了就是那‘蜂人掌’尚不到十分火候。”

他说着把那一双雪珠似的眉毛皱了皱如电的目光在照夕身上转了一下道:

“不过也差不多了我预备明日考察一下你的功力。”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洗又寒又叹了一声道:

“你来了也快五年了要是功夫练成也该下山了。”

照夕听到这句话倒不由一喜心想:

“果真能下山岂不等于离开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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