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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密遣下山传秘笈 偶逢道友创新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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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读内功心法他的内功从开始练的时候起本来就是经常得到师祖指点的因此阅读毫不困难有些奥妙精微的地方一时间虽然还不能够理解但也隐隐觉得有理路可寻自信假以时日当可领悟。但读到剑诀的时候就不禁有点惶惑了这剑快和他师父所授的剑诀并不完全相同。令他最感为难的是师祖只传剑快却并没有写下剑式究竟应该如何出招才对根本一字不提。

不过在剑决的后面却有一段文字:“本门武学贵在神悟。昔日张真人观龟蛇二山山势始创太极剑法。你当领会此旨不必拘泥顺其自然天地万物皆足以法。要旨在于:太极圆转无使断缺意在剑先绵绵不绝。守此真言任何招式都可自创。你天资聪颖当能参透到你把过去所学招式尽都忘掉之时便是大成之日。”又另有两行小字是说他自己学武的心得的:“从有到无无中生有。此乃武学最高境界亦剑术之最高境界也。”

蓝玉京对那十六字真言似懂非懂但怎样才能“从有到无无中生有”他苦苦寻思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了。

一阵清风吹来蓝玉京霍然一省暗自失笑:“祖师当年以百载光阴潜研武学方始能够另辟蹊径自成一家。我如今不过才读了一遍要是这么容易便能参透其中奥妙张三李四也可以成为一代宗师了。”于是暂且抛开不想先行熟读。

他第一次离家不去苦思剑法就难免想起家人来了。他想起了爹娘跟着也想起他的姐姐。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次在展旗峰下玉镜湖边和姐姐拆招的事。“为什么那次我用师父传授的最得意的一招也会输给她?”又想:“既然是要从有到无这个‘有’字当是指我已经懂得的武功而言俗语有云熟能生巧把已经学过的熟练恐怕还是必要的。到了熟练的程度可以自创新招之时这不是已经过一个循环又再无中生有了吗?嗯师祖说的恐怕就是这个意思了?”

于是他把师父所授的太极剑法重练一遍练到他那次输给姐姐的那一招“白鹤亮翅”之时果然觉好像有点不对。不过这只是个模糊的感觉究竟是哪个地方不对他可还说不上来。

第二日一早他照平时习惯一早起来迎着朝阳做了一回吐纳功夫练了内功之后跟着练剑法。使到“白鹤亮翅”这招咔嚓一声削下一枝树枝。

这一剑之势甚急削下的树枝又过长树枝急飞坠他来不及跃升给树枝的一头打着肩膊。虽不至于受伤也感到有点疼痛。

他先是一呆心里想道:倘若这树枝是个活人他会躲闪也会反击像刚才那个来势岂不是我还没有将他的手臂削断反而会给他一剑刺穿我的琵琶骨了?

他放慢招式再演一趟终于悟出一点道理。这一剑斜削的幅度太大前半格和后半招分成两个弧形圆圈不能相接。虽然这个“断缺”只是一瞬间吉但已有违师祖所说的“太极圆转”无使断缺的剑意。

他不知自己所悟道理对不对既然无人指点他就只能凭着自己的意思修改剑式。练了几次渐渐觉得出招已无窒碍削下来的树枝也不会碰着自己了。

他开始窥测到一点门径就跟着这条思路练下去一套太极剑法练完隐隐觉恐怕最少有十几招是不符合那“十六字真言”所含的剑理的。他每现一个破绽心里就多一分疑惑:“义父的剑法是跟无色长老学的无色长老是本门公认的第一剑术高手为什么这些破绽他看不出来?”

破绽太多头绪繁忙改不胜改。他只能专注一招先把“它鹤亮翅”这招改到自己满意为止。

第三日一早他继续按照自己参悟的剑理练习剑法忽然觉昨天自己觉得满意的今天却仍是似有破绽可寻了。他叹了口气“师祖创的这套剑法真是精深博大不知何日方能练成?”

他只准备三天干粮。过了这一天就要离开了。虽然在路上也可找僻静的地方练习、究竟没有在荒山方便因此他必须做好准备功夫。

师祖给他的内功心法和太极剑决他早已读得烂熟恐防有失在心中再默念几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这才放心将它焚毁。

他是把那个手卷撕成片片放在破庙的香炉里焚毁的。破庙破窗香炉也没盖子。忽然有一阵大风吹进把未焚化的几张碎片吹走。他赶出找寻拾回几片重新焚化。但是否还有“漏网”他也不知。

“今天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我得加紧练习。”

他希望在这一天之内最少也得把“白鹤亮翅”这招练到自己完全满意为止。

他练了一遍又一遍觉得“白鹤亮翅”这招似乎是再也找不到破绽了跟着又练已经觉有破绽的第二招、第三招。

他正在练得全神贯注之际忽然听得有个人说道:“好很好!不对大大不对!”

这句话也如他的剑法一样是一口气说出来中间并无“断缺”的。

何以刚刚赞完好跟着又说‘不对’呢。

蓝玉京呆了一呆定睛看时那个人已经从树林里走出来了。

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少年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蓝玉京道:“我的剑法哪处不对?”

那少年道:“你是武当派的弟子吗?”

蓝玉京道:“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他已经“无师自通”知道对陌生人是要保持警惕的了。但毕竟未够老练练这句话已经是等于作了正面的答复。

那少年冷冷说道:“我只想和你公平交易你倒想占我的便宜!”

蓝上京愕然道:“我几时想要占你便宜?”

那少年道:“我问你是该你说了没有?”

蓝玉东方始省悟目己既然不肯告诉份人那就难怪别人不肯告诉自己。

“好、那我也不想知道你是难了。你走!”蓝于京道

那少年道:“这里是你的地方吗?我为什么要走?”

蓝玉京赌气道:“你不走我走!”

那少年道:“且慢!”

蓝玉京道:“干什么?”

那少年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但你是想要知道你的剑法哪处不对吧?”

蓝玉京给他说中心事。停下脚步道:“我已经问过你了你不肯说我何必再求。”

那少年道:“只是空口说有什么用?来咱们比划比划!”脚尖一挑把蓝玉京刚刚削断一根树枝挑了起来说道:“小兄弟进招吧。”

蓝玉京那日在展旗峰下和姐姐拆招、用的也是木剑。但木剑还有剑的形式。这人手里拿的却是一枝上面有几片树叶的柔枝。

蓝玉京少年好胜心想:“你这样小觑于我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只怕连武当派也给你看小了。”便道:“你的年纪虽然比我大但我用的可是宝剑我不能占你便宜你进招吧。还有我可得把说话在前头切磋武功本来应该点到即止的但你这枝树枝只怕只怕……”

那少年道:“你怕伤了我?”

“不错你要不要换过兵刃?”

那少年微笑不答。“好你既然自信可以抵挡得了宝剑。我若误伤了你你可别怨。”

那少年哈哈笑道:“小兄弟别说你伤了我你有本领杀了我我也死而无怨。”

蓝玉京哼了一声说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请赐招吧!”

那少年笑道:“你不想占我便宜我倘若还要让你那倒真是不够尊重你了小心接招。”

声出招也不知他用的是哪一门哪一派的招数但见他树枝一抖四面八方都是碧绿色的树枝绿影蓝玉京面对的不是一枝树枝而是好像陷身在一片绿色的树林中了。

蓝玉京吃了一惊谨依剑诀“太极圆转”要旨“任他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使出太极剑的起手式划了个圈圈剑锋并未碰着树枝绿影则已四方流散。

斗了几招蓝玉京被对方节节进逼剑法施展不开心里不觉有点集躁“十招之内”我若削不断地的树枝纵然得胜也是胜之不武!”把心一横飞身跃起便即使出了他认为已经修得满意了的“白鹤亮翅”这招。

他不使这招还好一使这招连那人用的是什么手法都未看清楚只觉肘尖的曲池穴一麻当啷声响他的宝剑已经落地。

那少年说道:“你这一招能够削掉我这树枝上的几片树叶也算得难得了。你歇一会咱们再比。”

蓝玉京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知道那人的确并大言自己认为满意的剑招在别人眼中还是破绽百出!

那少年似乎看破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还不至于到破绽百出的地步你这一招只不过有三个破绽。”但一招就有三个破绽已是足以令他惭愧了。

他盘膝而坐闭目沉思过了一会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忽地张开眼睛说道:“好咱们再比!

他自以为已经想得通透哪知还是不行使到了“白鹤亮翅”这招那剑势分明已经罩住对方的身形但对方的脚步却仍是向前迈进树枝也并不闪避剑锋反而投入他所划的剑圈之中。这一下来得奇兀无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结果反而是他被逼倒跃避招虎口的关元穴才不致于被对方点中虽不至于宝剑坠地也总是输了招了。

“为什么还是不行?”蓝玉京坐下来再想。那少年道:“不要灰心你这一招现在只剩下两个破绽了。”蓝玉京把两次过招的经过在脑海中重温一遍隐约看到了一线曙光但仅是一线曙光还不能够令他豁然开朗。

那少年道:“不要太过劳神今天想不出来明天再想。”

蓝玉京心想:“明天我就走了哪里还有明天?”时间有如奔流不息的长河它是不会停顿下来的。蓝玉京在感慨中突然心头一亮:“对了师祖留给我的十六字真言我只做到了太极圆转无使断缺这一半。可还有意在剑先绵绵不断这一半呢!”想通了这一层好像“暗室”已经打开眼前豁然开朗。

他一跃而起说道:“好再来再来!”

他和第一次比试那样从起手式开始使了几招那少年面有诧色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蓝玉京的那招“白鹤亮翅”突然就使出来!那少年“咦”了一声这一次是他被逼闪躲了。

蓝玉京收剑说道:“这一招行了么?”

那少年比他还更欢喜说道:“你进步得真快一次能够修补一个破绽已算不错这一次你竟然一举就修补了两个破绽现在你这一招白鹤亮翅可说得是没有丝毫破绽。不过你要注意‘现在’这两个字这句话是我现在说的过了一些时候或许我的说法就不是一样了。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蓝玉京道:“我懂。我有进步你也有进步今天你找不出我这一招的破绽并不等于明天你也找不出来。”少年微笑道:“你的悟性真高不过你的这套剑法并不是白鹤亮翅这招才有破绽。”

蓝玉京心悦诚服说道:“你愿意继续指点我吗?”

那少年道:“我不会教学生我只会和人比剑。”

蓝玉京道:“好那就再比。”

这一次是他在“玄鸟划砂”这一招先露出破绽。也和“白鹤亮翅”那招一样经过好几遍修改方始能够抵挡那少年的攻击。

天色已黑了。蓝玉京蓦地想起说道:“你不用赶路吗?”

那少年道:“我有这样问过你吗?”

蓝玉京也有点舍不得离开他说道:“对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过了一会叹口气道:“只可惜今天才碰上你。”

那少年道:“今天碰上也不为迟。”

蓝玉京道:“你不知道明天我……”

那少年道:“明天你怎么样?”

蓝玉京想起“逢人但说三分话”这句教训.说道:“我不是住在这座破庙的。”

那少年道:“我知道。”

蓝玉京道:“所以明天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在这里。因为……”

他本来想捏造一个‘藉口’的但那少年却道:“你喜欢留就留喜欢走就走。我又没有问你你就不用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了其实。明天的事情又有谁能知道?”

蓝土京越来越觉得和这人投机笑道:“你这人真是有点古怪但却正对我的脾胃。”

那人说道:“我没说你古怪你反而说我。”

蓝玉京笑了一笑不再说话回到破庙吃最后一份干粮吃饱了就睡。那少年没进古庙蓝玉京小知他是要树林露宿还是已经下山。想到今后或者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不觉怅然若有所失。但他也委实是太疲倦了想呀想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射进庙中他张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供桌上堆满野果.还有一包干粮。他“咦”了一声跟着就看见那少年走进来了在他手里还拿着已经拨光了羽毛的两只野鸡。

那少年道:“早餐你先吃一点果子午餐咱们再吃烧鸡。”

蓝玉京喜出望外说道:“啊你还没有走要你给我去找这许多食物回来可真不好意思。”

那少年道:“你觉得不好意思明人你去打猎好了。”

蓝玉京怔了一怔说道:“明天我……”

那少年道:“对。明天将会怎样那是谁也不知道的咱们只管今天。你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

“好吃饱了那就来吧。”

“做计么?”

那少年已拆了一根树枝把树枝一扬说道:“比剑啊!”

蓝玉京心痒难熬暗自想道:“迟一天去少林寺也不打紧。”说道:“比剑我是比不过你的只希望你今天在我的剑法中找到更多的破绽!”

那少年道:“为什么你希望越多越好?”

蓝玉京道:“不断现破绽那就会不断改进。到了一天你完全找不到我的破绽之时我的剑法不就练成功了吗?”

那少年冷冷道:“取法乎上仅得乎中取法乎中仅得乎下我的剑法最多只能列在中等你就算练到完全和我一样距离成功二字也还远呢。更何况破绽总是补不完的要想没有破绽.除非没有招数。”

蓝玉京不觉一呆心道:“要想没有破绽除非没有招数。那不是和师祖说的从有到无无中生有差不多同样意思吗?”

心念未巳只听得那少年叹口气道:“这种上乘境界.谈何容易达到。接招吧!”

这一天蓝玉京练好了原来现已经有破绽的两招剑法所谓“练好”当然只是指能够防御得了那少年的攻击而言。

蓝玉京练得兴致越高第三天不待那少年挽留他自己也不想走了。

如是者日复一日不知不觉过了七天。蓝玉京最初现有破绽的那十三招剑法还未修改得完善本来没有破绽的剑法也现有破绽了。

蓝玉京叹道:“怎的破绽越来越多?”心中本来就已经存在的疑团更加扩大了:“师父教我的这套太极剑法是得自本门第一剑术高手所传难道本门最高剑法竟是如此漏洞百出?”那少年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说道:“你的破绽越来越多.你想知道原因何在吗?”

“我不知道请指教。”

“因为我也现我的剑法之中还有破绽。”

“你的剑法这样好还有破绽?”

“你没觉我这两天所用的剑法和再前几天所用的剑法多少也有点不同么?”

蓝玉京仔细一想说道:“好像是这样。”

那少年道:“这就是因为我在现了自己的剑法有了破绽之后我也和你一样把它修改了的缘故。”

蓝玉京道:“我还是不懂。你现你自己剑法中的破绽和我的破绽越来越多却又有何关连?”

那少年微笑道:“其实只有‘破绽’两个字是不大恰当的。你的剑法有些有破绽有些本是没有破绽的。但没有破绽并不等于就已经尽善尽美了。”

蓝玉京道:“这道理我懂这叫做精益求精。”

那少年道:“对了这叫做精益求精。你的剑法进步得很快到了最近这两天原来没有破绽的那些招数也给你练得更加完善或者是另有创意了。于是这就显出了我剑法中的不足之处于是我也精益求精又达到一个更新的境界我又能够现你的剑法中不足之处了。这就是你为何感到你的剑法之中破绽越来越多的缘故。”

蓝玉京这才彻底弄清楚其中道理叹口气道:“我现在才懂切磋的重要。我用切磋二字你不嫌我自高身份吧?其实你是先生我是学生。”

那少年道:“其实你也是我的先生。你一定要和我客气的话那么用教学相长这四个字就更加适当了。”

蓝玉京叹道:“学然后知不足。圣人之言确是不错。但不管是切磋也好是教学相长也好那都是永无止境的了。这许多头绪纷繁的破绽也是永远补不完的了。”

那少年道:“你说对了一半。到了没有招数之时就没有破绽。但即使到了可以随心所欲之时也还可以创出新的剑意的。亦即是说武学之道那才真正是永无止境!”

蓝玉京悠然神往“可惜我还要往少林寺师祖虽没有定下期限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得太久了。嗯现在已经是第十天啦。”

他心里踌躇脸色不觉也露了出来。那少年道:“小兄弟你怎么啦?”

蓝玉京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我想我应该走了。”

那少年淡淡说道:“你想走就走我不会拦阻你的。”

蓝玉京道:“这七天来你帮忙我练剑法我得益不少……”

那少年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咱们只能算是切磋剑法。我没有多谢你你也不必多谢我。”

蓝玉京感激他的恩惠暗自思量:“要是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岂不是说不过去。”

他想了一想说道“你不肯做我的老师但不知……”

那少年道:“怎么样?”

蓝玉京道:“咱们已经相处了七天该可以算得是朋友了吧?”他这带有孩子气的说话逗得那少年笑了起来。

“朋友是自己结交的。那个人算不算是你的朋友也只能由你自己决定。你认为是就是你认为不是就不是。”那少年道。

蓝玉京道:“我姓蓝名玉京。”初时他本来不愿意把自己的姓名来历告诉对方的但此时反而是他想要知道对方的姓名了。既然要知道对方的姓名当然就得先把自己的姓名说了出来。

那少年听了他的名字脸色似乎有点古怪说道:“好很好!”

蓝玉京道:“什么很好?”

那少年霍然一省笑道:“我是说你这名字取得很好。”蓝玉京不过是武当派一个未成年的小弟子从来也没下过武当山他当然想不到外面的人竟然会知道他的名字是以他虽然觉得那少年的面色似乎有点古怪却也不怎样放在心上。

蓝玉京见他没说下去只好再加一句:“我的名字已经和你说了。”

那少年道:“又不是我要你说的你说了又怎么样?”

蓝玉京逼得说道:“你不愿意和我交朋友吗?”

少年这才笑了起来说道:“哦原来你想知道我的姓名不过我的姓名可有点特别。”

蓝玉京心想姓名就是姓名又会有什么特别?心念末已只听得那少年已在缓缓说道:“我的姓是两个字的姓‘东方’单名一个‘亮’字。”

说罢似乎带着一点紧张的神态注视着蓝玉京好像是等待他的反应。

蓝玉京却是不觉笑起来了复姓虽然比较少但也并不“特别”啊。

“你不觉得特别?”东方亮问。

“姓东方的人我是第一次听到但这个姓我是知道的。”蓝玉京道。

东方亮道:“那你在笑什么?只是笑我自认特别么?”

蓝玉京道:“你的姓名取得很好。”他不想令对方没趣对方既然称赞过他的姓名他便也礼尚往来。

东方亮道:“好在何处?”

蓝玉京想不到他还要“纠缠”下去好在他脑筋动得快不假思索便即说道:“东方一亮就用不着在黑暗中摸索了。这不正好比喻我见到你一样许多我在剑法上想不通的地方便都明白了么?”

东方亮微笑道:“你的小嘴巴倒是真甜。”

他对姓名问题这么“重视”今得蓝玉京颇为不解因而也就不免有点奇怪了。“真想不到只是通名道姓他就能说上这么一大串不有点无聊么?”

他哪知道这件事可一点也不是“无聊”他之所以觉得“无聊”只不过因为他尚未知道这个东方亮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而已。如果他知道这个东方亮就在他下山那天曾经向他的师祖挑战他不知将会如何惊诧了。

东方亮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看来他是的确不知我是谁了。”

蓝玉京虽然依依不舍但见红日已经东升要走也该是时候了便学大人的口吻说道:“东方大哥小弟要走了。但愿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东方亮哈哈一笑说道:“青山绿水可是到处都有的呢!”蓝玉京走他也走。

蓝玉京道:“你也下山?”

东方亮道:“我一个人留在这山上做什么?”

蓝玉京只道到了山脚东方亮就会跟他分手哪知东方亮还是和他同行。蓝玉京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冒失心想:大概他只是和我走同一个方向而已彼此要去的地点当然是不同的。他也巴不得和东方亮同走一程。

路上自是不免要找些话来说说蓝玉京受了他的恩惠觉得什么都隐瞒他有点过意不去便道:“我这一家是在武当山上种菜的闲时看那些道土练武所以我也多少懂得一点武当派的功夫。”这话当然是不尽不实但他也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

东方亮笑了一笑说道:“那你倒是造化不小啊你这剑法大概是无色长老这一支的吧?”

蓝玉京吃了一惊道:“你也知道无色长老?”

东方亮笑道:“我不但知道无色长老我还知道武当派的太极剑法是有两支的无色长者创新的太极剑法是一支原有的太极剑法以无相真人作为代表的又是一支。论功夫的纯厚当然得推无相真人但无色长老的创新也不无可取之处。将来若是两支合流那就更可观了。”

蓝玉京惊诧不已说道:“怪不得那天你一见我练习剑法就说得出我是武当派的。但你好像不是武当派的吧怎么对武当派的剑法这样熟悉?”

东方亮道:“我是江湖浪子各家各派的剑法见过不少因此我的志愿也是博采各家之长练成自己的剑法。”

蓝玉京叹道:“如此说来你可真是聪明绝顶了。”

他哪知道东方亮曾经上过武当山挑战和他的师父不歧他的师伯不波等人都交过手是以才能对两种不同的太极剑法了然于胸。东方亮确实是非常聪明但若论到聪明的程度他却是更胜东方亮一筹。“过目不忘”的本领两人不相上下触类旁通抒新意的天赋才能则是他更高了只是蓝玉京自己不知道而已。

两人一路同行不知不觉走到了三岔路口蓝玉京踏上当中的那条路东方亮也是亦步亦趋。走了一程蓝玉京忍不住问道:“东方大哥你上哪儿?”

东方亮道:“你呢?”

蓝玉京心想:“我若不说那就不够朋友了。何况又是我先问他。”便道:“实不相瞒我是想到嵩山少林寺去。”

东方亮道:“很好!”

蓝玉京道:“什么很好?”

东方亮道:“我也正是要去嵩山。”

蓝玉京一怔“怎的这样巧?”说道:“不知大哥和少林寺的哪位禅师相识?”

东方亮淡淡说道:“嵩山也不是少林寺的我去游山玩水不行么?”

蓝玉京道:“我也不是和少林寺哪位大和尚相识只不过有位道长托我办点私事……”正自思量要不要如实告诉这个有恩惠于自己的新交东方亮已是哈哈一笑说道:“我才没工夫管你的什么私事呢。你忘记了吗咱们见面的第一天就曾经说过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的。所以不论什么事情你喜欢说就说不喜欢说就不必说。只除了比剑的时候现对方的破绽乃是例外。你不要我说我也要说。”

蓝玉京大喜过望说道:“这样最好。”

两人一路边说边走蓝玉京听他讲一些江湖上的见闻和一些必须知道的常识听得津津有味得益不少。

他们在一个小镇吃了中饭继续前行走了一程踏入山路。山路崎岖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别的行人两人无须顾忌又谈论了一会剑法。不知不觉已是日影西斜。山风吹过黄叶纷飞。东方亮忽然停止说话好像凝神在听什么。蓝玉京可是只听见风声和落叶声心想风声和落叶声有什么好听。

东方亮忽道:“小兄弟我说过不管你的事的但现在有一件事我却是非管不可。”

蓝玉京道:“什么事?”

东方亮道:“待会儿要是碰上什么人那个人和你说话你不要理他一切由我替你说。”

蓝玉京道:“是个什么人?”

东方亮道:“我想你大概不会认识这个人的。”

蓝玉京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要管也不是管我的事。”

他说得轻松心里可是甚为诧异东方亮的武功那样好难道还会害怕什么人不成?因何他如此郑重其事好像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会惹出锅似的。

心念未巳只听得一阵银铃似的笑声那个人已经出现了是个女人。

东方亮道:“五娘什么事情这样欢喜?”

那女人道:“碰上了你啊!东方亮你这小子怎么今天还在这儿?”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武当山上铩羽而归的“青蜂”常五娘。东方亮没答反问她:“为什么你也还在这儿?”

常五娘看了蓝玉京一眼说道:“这位小兄弟是……”东方亮笑道:“你说对了他正是我的小兄弟。”

常五娘道:“胡说八道你哪来的兄弟?”

东方亮道:“他是我的师弟师弟不也就是兄弟吗?”

常五娘道:“这就奇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向天明还有另外一个徒弟。”

东方亮模仿她的口吻道:“这就奇了我也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和我师父是、是……”

常五娘道:“是什么?”

东方亮道:“嘻、嘻是、是老相好?”

常五娘嗔道:“你作死了竟敢调戏老娘!”

东方亮道:“你不是家师的老相好家师另外收下弟子又何须要告诉你呢?”

常五娘道:“岂有此理我和你说正经的……”

东方亮道:“我也不是和你开玩笑啊!”

常五娘怒道:“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也不知……”突然一个转身扑向蓝玉京。

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口气分明是针对东方亮的谁想得到她却忽然袭击蓝玉京。

但东方亮却料到了。

“如封似闭”、“龙跃深渊”!常五娘身形一动东方亮就把这两招先叫出来。

他是提醒蓝玉京用这两招来对付常五娘。

蓝玉京反应极快不过假如他没有别人提醒仓猝受攻他是绝对不能够在这瞬息之间就想得出最佳的应着。

蓝玉京和他练习了七天剑法一听他说出招数的名字不假思索的就使出来。

刀剑相交铮铮数声来得快去得也快待到蓝玉京脚尖着地之时常五娘已是站在原来的位置长刀短刀都已入鞘笑吟吟地看着他了。轻功之佳固然是蓝玉京见所未见出刀之快和收刀之快也是难以形容。

瞬息之间双方的兵刃碰击了七八下。更确切地说这“瞬息之间”就是蓝玉京使出第一招“如封似闭”的时间。

第二招“龙跃深渊”他的身形是平地拔起然后再凌空刺下的。以常五娘的身法之快当他的宝剑从上方刺下来的时候当然是连她的衣角都没碰着了。

他身形拨起之时几乎感觉得到常五娘那把刀是站着他的鞋底削过。他脱下鞋子一看果然现鞋底原有的泥垢都已给刀锋刮得干干净净。

蓝玉京骇然自思:“要不是我使龙跃学深渊这招只怕半条腿已经给她削下来了!”

常五娘好像知道他的心思笑吟吟说道:“你别担心要是我损坏了你的鞋子我会赔你一双新的。嗯小弟弟你今年多大十五还是十六?小小年纪虽然是得师兄指点这两招也真是难为你了!”蓝玉京给她一赞满面通红。他记着东方亮的嘱咐不管常五娘和他说些什么他都不应。

常五娘又再问道:“你是东方亮的师弟为何你的剑法之中却有武当派的招数?”

蓝玉京好生奇怪心里想道:“原来她刚才只是试探我的武功但怎的她也懂得我的武当派刻法呢?”

常五娘道:“咦你这师弟是哑巴吗?”

东方亮道:“他当然不是哑巴他只是不爱说话。”

说罢突然拨剑出鞘对蓝玉京道:“你那两招是使得不错但还不够完美。瞧清楚了!”如封似闭和龙跃深渊这两招使出蓝玉京看得心悦诚服自愧不如。想道:“要是我使得这样好如封似闭这招就可以把她的双刀夺出手去龙跃深渊那凌空下刺料她也决计躲闪不开。”

常五娘格格笑道:“小亮你是向我示威吗?”

东方亮道:“不敢我只是帮我的师弟向你解释现在你该明白了吗?你总不至于说我的剑法也是武当派的吧?”

常五娘笑道:“不错是我忘记了。令师祖和武当派的掌门人三十六年前是交过手的。不过你的聪明看来更在令师祖之上。”

东方亮淡淡说道:“多谢你给我脸上贴金。正因为敝师祖当年曾得与无相真人切磋剑术所以在他所创的剑法之中也就把武当派剑术的精华融化进去了。他老人家精思好学不仅采纳了武当派的长处其他各派的长处他也是兼容并包的。”

常五娘道:“但我还有一事未明想要请教。”

东方亮眉头一皱道:“请说。”这两个字显然说得甚为勉强。

常五娘道:“据我所知令师虽可说得是青出于蓝但他的剑法也还未出令师祖的范围之内。比较起来你的剑法之“青出于蓝”则似乎‘出’得更多了就以刚才那两招而论令师就决计使不出来这又是什么原故?”

东方亮道:“青出于蓝这四个字我是绝不敢当的剑法的变化倒是颇有一些。其中原故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话中之意巳是含有“心照不宣”在内也不知常五娘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东方亮道:“这很简单只因为我比师祖更多一些和武当派高手切磋的机会。”

这句话在常五娘听来“高手”二字即使不是指无相真人无色长老这两个顶尖的高手最少也是指武当派“不”字辈如不波不歧这些高手。心中想道:“他不怕给这少年知道他上武当山挑战之事这个少年纵然不是他的师弟大概也不会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了。”要知她之所以打破沙锅问到底目的就是在想要查明蓝玉京的身份。

但这句话在蓝玉京听来想法却又不同了。他想:“东方亮大哥也未免说得太过份了怎能把我说成武当派的高手呢?”又想:“原来他的师门和本派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他一直没有说出来这又是什么原故。难道到了如今他都未曾把我当作朋友吗?”只觉这个东方大哥好像谜样人物而这个叫做常五娘的女人。则更加处处透着古怪。

常五娘虽然不敢断定蓝玉京的身份但对东方亮的话却仍然是半信半疑微笑说道:“如此说来你不但比今师祖聪明也比令师祖更加幸运。”

东方亮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常五娘道:“那天你下山的时候只是独自一人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碰上你这师弟的?”

东方亮忍耐不住板起脸孔道:“五娘你是老江湖我也想要向你请教一事。”

常五娘道:“好说何事?”

东方亮道:“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最好莫向别人打听。江湖上是不是有这么一条禁忌?”

常五娘道:“不错。”

东方亮道:“好那就请吧!”

常五娘变了面色勉强笑道:“小亮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撵我走么?你的师父也不敢对我这样无礼!”

东方亮道:“师父和你有交情那是师父的事我这个人嘛却是不买任何人的交情去做任何自己不愿意做的事的。你恼我无礼大可以到师父跟前告我的状。”

常五娘道:“你不愿意说的我当然不会勉强你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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