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小侠惩奸戏双煞 少爷吸毒变奴才(1/2)
劳福庇喝道:“休得伤我哥哥!”抢上前来拼命。杨炎取下套在劳福荫颈上的金环反手一掷套上劳福庇的右臂在接近琵琶骨之处转个不停。劳福庇大吃一惊:“怎的这小贼也懂得环中套月这一招用得比我还更厉害!”其实杨炎根本未练过日月双环不过模仿他们兄弟的手法而已。远胜于他们的乃是杨炎的内功。这一掷杨炎用上了内家真力令得那枚金环生出强烈的回旋牵引之力。这股强烈的力道随着金环的旋转转个不停逼使劳福庇也不能不跟着旋转以求抵消这股力道否则只怕琵琶骨就要受到强烈的震动破裂。
杨炎笑道:“我只要一个人给我口供另一个人我可以让他把彭大遒送回去。如今我挑上了你的哥哥你回去吧。只要你的哥哥肯说实话我不会伤他性命的。”这话其实是说给劳福荫听的。杨炎早已点了他的穴道当下把他挟在胁下立即跑上山去劳福庇兀自在原地上像陀螺般的旋转。
杨炎跑进树林把劳福荫放下解开他的哑穴说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开始问你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不许有半点隐瞒!”
劳福荫双目圆睁瞪着杨炎。杨炎笑道:“不必生气说了就放你走。第一桩:你们兄弟和那位龙姑娘有何过节?”
劳福荫紧紧闭住嘴唇依然是一脸愤怒的神色。
杨炎说道:“你们和那位龙姑娘倘无过节那就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了。那个人是谁?说!”劳福荫仍然不一言。杨炎喝道:“你又不是哑巴你再不说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劳福荫忽地“呸”的一口唾涎向杨炎吐去杨炎当然不会给他吐着但也不禁给他吓了一跳。
“大丈夫宁死不屈劳某落在你这小魔头手上早已不打算活了你要杀便杀不必多言!”劳福荫这才破口大骂。
杨炎冷笑道:“你骂我小魔头你和清廷鹰爪勾结又是什么侠义道么?好你不说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劳福荫一咬牙关蓦地叫道:“我决不能受你所辱我变了鬼也不饶你!”杨炎一听他的声音有异连忙重新点了他的穴道。
原来劳福荫乃是意欲自断经脉而亡杨炎是个武学大行家一看便知。因此连忙再点他的穴道令他不能动弹杨炎见他宁死不屈倒是不禁有点佩服他了想道:“这个人和彭大遒可并不一样。虽然他不是侠义道但我也不是侠义道呀。”俗语说惺惺相惜劳福荫的脾气有点对上他的胃口他倒是不忍折磨他了。但就这样把他放走又不甘心。
正自无计可施忽听得有人大呼小叫跑上山来不是别人正是劳福荫的弟弟劳福庇。劳福庇高声大叫:“杨炎你这小贼躲在哪里有胆的出来和我拼个死活!”
杨炎哈哈大笑现出身形说道:“你有这个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佩服佩服!”
劳福庇道:“杨炎你不必讥讽我。不错我是打不过你但打不过也要和你拼个死活!”
杨炎笑道:“刚才我就是因为不想杀你才叫你把彭大遒送回张掖养伤的你为什么还要特地跑来找死?”
劳福庇大声说道:“彭大遒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我要的是我的哥哥!”杨炎见他手足情深不觉颇为伤感。
劳福庇喝道:“你把我的哥哥怎么样了?”杨炎说道:“一点也没什么他在这儿没缺眼睛也没少鼻子。”
劳福庇道:“我不相信。哎呀你、你是不是早已把他害了?”他大呼小叫兀自听不见哥哥的声音不禁心里慌。
杨炎中指轻轻一弹解开劳福荫的穴道劳福荫连忙大叫:“弟弟别这样傻。你这是白白送死无济于事。快回去吧——”话犹未了杨炎第三次点了他的穴道。
“你听见你哥哥的说话了吧?我不过点了他的穴道他还活着!”杨炎说道。
劳福庇说道:“我们是孪生兄弟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要我独自回家决不能够!”
杨炎说道:“好那么你上来领你哥哥回去。”
劳福庇道:“来就来反正我是把这条性命豁出去的了怕你什么!”
他跑上山来挥舞双环冲向杨炎。
杨炎挥袖一拂力道柔和但他已是冲不过去。
劳福庇退后几步说道:“杨炎你杀了我吧!”
杨炎笑道:“我叫你把哥哥领回去谁说我要杀你。”
劳福庇道:“你当真肯让我把哥哥领回去?”
杨炎说道:“你只管上去我手指头也不会碰你一碰。”劳福庇半信半疑硬着头皮从杨炎身旁走过杨炎果然没有阻拦。刚刚走近哥哥身边忽地好像有一股吸力将他一吸他身不由己的踉踉跄跄退了六七步方始能够用重身法稳住身形。
原来杨炎是在距离十步之外虚抓一抓将他抓回来的。这是龙灵珠爷爷传给他的“龙抓手”功夫强劲之处不下于齐世杰练的龙象功。劳福庇没有跌倒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劳福庇回过头来喝道:“你捣什么鬼?”杨炎笑道:“我的小指头也没碰着你你没法接近你的哥哥那是你的事。”
劳福庇一咬牙根又冲上去。这次杨炎加多两分内力凌空一抓劳福庇一直退到他的身旁。杨炎将他扶稳笑道:“你要不要再试一次!”劳福庇忽地向他跪下说道:“我求求你爽爽快快的把我一剑杀了吧。”
杨炎挥袖一卷托着他的腰不让他双膝着地说道:“起来起来你的哥哥没有死你干嘛要求死?”
劳福庇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说道:“我打不过你我的哥哥你反正是要杀他的因此我请求你把我们兄弟一同杀死别折磨他了。”
杨炎诧道:“谁说我一定要杀他?”劳福庇道:“那你抓他来做什么?”杨炎说道:“我不是早已对你们说过了吗我不过是要问他几句话。”
劳福庇道:“他说了没有?”杨炎道:“他没有说。”劳福庇道:“我早知道他不会说的。”
杨炎心念一动问道:“你怎能知道他不会说?”劳福庇道:“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何必向仇人屈服?”
杨炎说道:“你因何把我当作仇人?”
劳福庇道:“你不是我们仇人你的哥哥也是我们仇人。你岂有不帮你哥哥之理?”他怕说出来更受杨炎折磨但不知不觉之间却已露出口风。杨炎曾经听冷冰儿说过崆峒派的事情隐约猜到了几分说道:“你是说孟华吗?”
劳福庇道:“不错。你和孟华是兄弟我们早已知道了!”杨炎冷冷说道:“他姓盂我姓杨我没有这个哥哥!我不知道你们因何和他结仇但要是他在这儿我第一个和他动手!”
劳福庇虽然是个浑人可也并非蠢如鹿亲心里想道:“听说这小子一生下来就给缪长风送上天山。但杨孟两家之仇江湖中人知道的很多莫非这小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恨孟元连带也恨了孟华了?”
杨炎继续说道:“因此你不必顾虑孟华和我有关系我问的事情你只管依实答复涉及孟华亦是无妨。你说了我马上放你的哥哥。将来你们要对付孟华我还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劳福庇笃于手足之情他是不惜牺牲性命但求能够保全哥哥的。听了杨炎的话燃起一线希望说道:“此话当真?”
杨炎手起掌落把一块石头劈得四分五裂朗声说道:“倘有食言有如此石!”劳福庇道:“好那你问吧我说!”
杨炎说道:“你们和那姓龙的小妖女可有仇怨?”
劳福庇道:“我们只是最近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
杨炎说道:“那么你们因何也来参加对她的围捕?”
劳福庇道:“有人叫我们来的。”杨炎道:“那人是谁?”劳福庇迟疑不答杨炎说道:“你尽管说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将你难为。”
劳福庇这才说道:“他是白驼山主。”
杨炎问道:“白驼山主是何来历?姓甚名谁?”
劳福庇道:“我从来没见过白驼山主对他的来历是半点不知。是他差遣一个弟子通知我们来的。”
杨炎诧道:“何以你要帮他这个大忙?当初你们是怎样和他沾上关系的?”
劳福庇道“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事情生在思退崖上。”杨炎道:“思退崖是什么地方?”劳福庇道:“是崆峒山后一处隐僻的所在地形险峻距离清虚观有六七里路之遥本派弟子很少到那里去的。但却是我们每天必到的地方。”杨炎道:“去做什么?”劳福庇道:“那时我们正在勤练先师传下来的双环八诀不想给丹丘生这一支的弟子看见因此找了这个隐僻之处在练武。”杨炎始知他们是在秘密练武。心中暗自好笑:“丹丘生和孟华是何等本领你们这点功夫我都不放在眼内何况他们?敝帚自珍真是井蛙之见。”
劳福庇继续说道:“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一早到思退崖练武练到最后一招四环齐出击在一块磨盘大豹石块上溅起火星点点我们正想去察看石上留下的痕迹看看是不是比昨天深了少许忽听得有人哈哈笑道:‘日月双环练到这个火候也算是不错了。’我们大吃一惊定睛看时只见两个虬髯汉子已是站在我们面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杨炎道:“这两个人是——”劳福庇道:“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看模样不大像是汉人汉语却说得甚为流利。”
“我大吃一惊他们表面上似称赞我们其实却是一副‘孺子可教’的口吻瞧我们不起。我一听不禁就动了气要不是哥哥立即拉着我我几乎就要和他们动武。”
杨炎心中暗笑:“你的哥哥可比你懂事得多像你这样草包一动手准得吃亏。”劳福庇也不是太糊涂似乎知道杨炎心里笑他脸上一红继续说道:“不错我是个草包。当时怒火头上也不去仔细想想这两人到了我的面前我方始觉凭我这点玩艺怎能是人家的对手?哥哥一拉我我立即醒悟。于是我只好沉着气让哥哥和他们对答。”
“哥哥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个笑道:‘你们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们。你们是崆峒派前任掌门洞真子的高足劳家兄弟对么?’他说破了我们的身份方始把他们两人的名字说给我们知道。”
杨炎道:“他们姓甚名谁?”劳福庇道:“一个叫司空照一个叫幕容垂。”杨炎心想:“司空、幕容都是源出西域的‘胡姓’姓司空的在汉人中还比较多些姓幕容的似乎只有西域才有了。这两个名字我可也是从来没有听过。”要知天山僻处西陲杨炎小时候听同门师兄谈论武林人物也是以西域的居多。他对西域的成名高手是比对中原的武林人物更为熟悉的。
劳福庇继续说道:“我听了他们自报姓名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便问他们!”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怎的你却对我们知道得这样清楚?”
“年纪较小的那个慕容垂道:‘我不但知道你们在崆峒派的身份我们还是特地来找你们的呢!”
“我只道他们是来掠衅心想这一架不打恐怕不行。哥哥用眼色阻止我说道:我们与两位素昧平生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年纪较大的那个司空照道:我们是特地来帮你们兄弟的忙的。这话可说得奇怪我禁不住又问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人帮忙?”
“慕容垂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们的功夫虽然还算不错但可惜——说至此处他顿了一顿。哥哥问道:可惜什么?他这才继续说下去:可惜你们再练十年恐怕也未必能如心中所愿!”
“他好像是答非所问但像我这样笨人也听得懂了。他的意思是我们的功夫不够所以必须他们帮忙。”
“听得此言我们兄弟俩是惊疑不定。哥哥说道:你这话太奇怪了我们刚刚见面难道我心里想的什么你也知道?”
“慕容垂笑道:你要不要我说出你们的心事?”
“我们不敢立即回答那个司空照却道:‘慕容贤弟这是他们的秘密咱们可得为他们着想提防隔墙有耳’这两人一唱一和幕容垂便道:‘对我还是写出来好些。’他口中说话指头已是在那块磨盘大的石块写出十六个字每个字入石三分。他指头上的力道竟然比我们日月双环的力道还大得多!”
杨炎问道:“这十六个字是——”劳福庇有点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气。杨炎说道:“可是与孟华有关?”
劳福庇道:“你当真是不认孟华为兄?”杨炎冷冷说道:“我说过的话不喜欢再说一遍。”劳福庇道:“好我相信你的话老实告诉你吧丹丘生接任本派掌门我们的师父就在那一天惨遭不幸。虽然不是丹丘生下的手却也可说是因他而死纵然我们不想向丹丘生报仇在我们心里也不能忘记这是师门之耻。再说丹丘生接任掌门我们也不服气。”
杨炎说道:“丹丘生的武功不够高吗?”劳福庇道:“他是崆峒派百年罕见的杰出之士。”
杨炎道:“那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劳福庇道:“武林讲究的是长幼有序我们这支是长门丹丘生若论排行还是我们的师弟呢。而且做拳门也不是单凭武功的。”
杨炎道:“他的德望不够么?”劳福庇道:“侠义道的人都推崇他。”
杨炎道:“那又为了什么你们不服气呢?”
劳福庇道:“一派有一派的规矩丹丘生做了掌门把崆峒派列祖列宗传了多年的规矩都破坏了。这些规矩对不住我们可不能说给外人知道:“杨炎笑道:“我最怕听什么规矩、戒条你要说给我听我都不耐烦听呢。总之我知道你们兄弟不喜欢丹丘生做掌门就是了。你继续说吧。”
劳福庇继续说道:“丹丘生做掌门也还罢了我们更害怕的是他将来把掌门的位子传给他的徒弟孟华孟华的武功如今已是不在师父之下在江湖上的声名也是如日方中。看这趋势崆峒派的未来掌门只怕是非他莫属。”
杨炎说道:“孟华做掌门又有什么不好?”
劳福庇道:“孟华的武功得自崆峒派的其实不多他有几个师父而且还是天山派的记名弟子。他要是做了崆峒派的掌门只怕崆峒派就变成了天山派的旁支了。天山派的武学是不是比崆峒派高明姑且勿论无论如何这总是列祖列宗传下来的‘家业’孝子贤孙总不忍见祖宗传下的家业改属别姓所有。孟华武功再好在我们心目之中也只是不肖子孙!”
杨炎暗自慨叹:“武林中的门户之见想不到竟是如是之深!他们又渗杂上一辈的是非恩怨那就难怪更纠缠不清了。但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大可不必理会他们。”
劳福庇继续说道:“因此我们一面勤学苦练一方面笼络同门尤其是对可能抱有同样想法的本门弟子准备在时机成熟之时反对孟华接任掌门。但在时机未成熟之前我们的图谋却是对最好的同门兄弟都不敢说的。”
“谁知我们的心事却给一个陌生人说出来了。不写出来了慕容垂用指头在石块上‘写’出十六个字铁划银钩入石三分比石匠刻出来的还更整齐这十六个字是:
“师门之耻料难忘怀。
丹丘孟华何足道哉!”
杨炎听到这里笑道:“上两句是说破你们的心事下两句则是给你们撑腰的豪言壮语。不过以慕容垂炫露的这手功夫而论虽然足以与少林寺的金刚指力媲美却未必就能胜得过丹丘、孟华。我虽然未练过金刚指也都可以勉强做得到。”口中说话运指如飞片刻之间就在一块极其坚硬的大青石上写出八个字来石屑飞溅看来已是不只入石三分这八个字是:大言炎炎井蛙窥天。
写罢哈哈笑道:“敢说丹丘孟华何足道哉的人本领最少应该比我高出十倍才行。”劳福庇骇然失色说道:“杨少侠你莫笑我井蛙之见依我看来你的功夫即使还比不上丹丘生和孟华已是相差不远了!”
杨炎摇了摇头说道:“不差得远呢。不过你也不必怀疑我刚才言不由衷我说过的话是必然算数的。要是孟华此刻由此我虽然明知打他不过也非竭力和他一拼不可。”
劳福庇道:“要胜过他们师徒那也无须比你高强十倍。”
杨炎说道:“但慕容垂的口气是根本不把他们师徒放在眼内的。我所知的武林高手有限据我所知对付他们师徒能够稳操胜券的人已经去世的也算在内恐怕也只有两人!”
劳福庇道:“其中之一是不是令师唐老掌门?听说他去年已不幸仙去。”杨炎说道:“不错。但即使是我这个师父在生他也不会说丹丘生、孟华何足道哉这种说话。”
劳福庇好奇心起问道:“另一个又是谁呢?”
杨炎说道:“是我另一位师父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劳福庇惊奇之极想道:“我只道这第二个人必定是天下第一剑客金逐流无疑谁知竟然还有一个可以和唐经天分庭抗礼的人我真是孤陋寡闻了。这小子兼有两位名师怪不得武功如此厉害!”
要知金逐流除了一子一女(他的女儿就是孟华的妻子金碧漪)只有一个外姓徒弟他师兄江海天的次子江上云。这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他当然不会是杨炎的第二位师父。
杨炎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敢说当今之世没人能胜过我的两位师父但决不会是你说的这个慕容垂!”
劳福庇说道:“他说的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和他同来的师兄。”
杨炎怔了一怔问道:“那么是谁?”
劳福庇继续说道:“杨少侠你刚才起的怀疑也正是我们当时的怀疑。丹丘生和孟华的武功深浅我们怎会不知?幕容垂在石头写出那十六个字之后哥哥说道:阁下武功高强远胜于我佩服佩服。但要是碰上了丹丘生的‘胡笳十八拍’阁下的金刚指力恐怕也未必使得出来。”
杨炎问道:“胡茄十八拍是一种什么武功?”劳福庇道:“是丹丘生自创的一招剑法能在一招之内闪电之间刺中敌人的十几处穴道。十多年前在回疆的大圣峰他曾以这招剑法在一块形如老猿的崖石上刺穿十八个窟窿吓走一个魔头。当时他用的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青钢剑。”
高耸入云的雪山上往往有一种崖石坚硬如铁大圣峰的“老猿石”就是这种崖石。是以兀立雪山之上不知经过多少年代都不变形。杨炎小时候也曾听人说过这个名胜的心里想道:“以一把普通的青钢剑就能够在老猿石上刺十八个窟窿内力的深厚自非慕容垂的金刚指力所能相提并论。慕容垂若然和他交手只怕未能近得他的身子自己的身上先要添了十八个窟窿!我给孟华一剑刺了十八处穴道恐怕也就是这一招剑法了。”
劳福庇继续说道:“慕容垂倒是知道胡笳十八拍的来历但他听了却哈哈大笑。”
杨炎诧道:“他笑什么?”劳福庇道:“他说不错丹丘生在老猿石上留下的剑痕他曾看过他确实破不了这招剑法。孟华若然使出天山剑法的大须弥式以及得自天竺那烂陀寺的般若神功他们师兄弟恐怕也未必胜得了孟华。不过他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一个人是深知丹丘生和孟华的武功底细的在他看来什么胡茄十八拍什么大须弥剑式什么般若神功都是不值一哂!’我们听了都是不敢相信齐声问他:这人是谁?慕容垂这才说出那个人来那人是:白驼山主。”
杨炎颇感惊奇心里想道:“自驼山我倒是知道它在西藏边陲和大吉岭相去约有千里。我从大吉岭回来也曾经过白驼山的却不知白驼山上有这么一个厉害人物!”
劳福庇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不敢相信问道:白驼山主是何派武功?怎的我们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武林中有这号人物?”
“慕容垂纵声笑道:白驼山主武功深不可测中华天竺各大门派的武功他无不知晓也没有他不能破解的武功。他的武功不拘一格根本不属于任何一派当今之世知道他的人廖寥无几假如天山派的唐老掌门未曾仙逝或许还配得上问他姓名。言下之意丹丘生、孟华之辈尚未够资格知道他至于你们没有听人说过他那更是丝毫不足为奇了。”
“哥哥问道:白驼山主是不是你们的师父?”
“慕容垂的师兄司空照答道:我们可不敢妄列白驼山主的门墙只不过在他座下执役多年蒙他破例开恩教了我们三天武功。他老人家知道你们的心愿以是特地叫我们来至宝山代他老人家传话。你们有了这个强援何愁对付不了丹丘生、孟华他老人家还答应你们可以扶助你们中的一个做崆峒派的掌门呢。”
“说至此处他伸出手掌在那块石头上一抹说道:这是你们不欲为外人所知的秘密我替你们抹去了吧!说罢移开手掌只见原来的石面一片光滑字迹都不见了。他这手功夫可又比他师弟的金刚指力强得多啦。”
他们只跟白驼山主学过三天功夫就有如此造诣我们对他的说话虽然未敢全信倒也不能不稍微相信几分。”
杨炎冷冷说道:“白驼山主总不会无缘无故帮你们的忙吧?他要你们答应什么条件?”劳福庇面有愧色默然不语。
杨炎说道:“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们说吧。是不是要你们今后唯白驼山主之命是听?”劳福庇道:“他们还要我的哥哥以未来崆峒派掌门人的身份泰白驼山为宗主。”
杨炎冷笑道:“原来你们找到了这样一个大靠山你们有求于人怪不得也要心甘情愿的受人驱使了!”
劳福庇苦笑道:“我们纵不甘心又能怎样?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威胁利诱双管齐下我们若不屈从只怕立即就要招致身败名裂之祸。”
杨炎说道:“你们是自愿投靠白驼山主也好是为势所逼也好这都与我无关我也没有工夫去理会你们的闲事。我只想知道这次他们要你来到张掖来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劳福庇道:“这次是白驼山主差遣嘉容垂来通知我们的。他没说什么只叫我们先到兰州和彭大遒会合在未见到彭大遒之前我们对那小妖女实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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