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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恩怨难忘豪情化飞絮 情痴不悔魔窟缔知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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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云蕾的父亲云澄当年护送云靖回国在雁门关外的山头遇着追兵他拼死断后受了重伤跌下深谷。当时潮音和尚等人在黑夜之中听到他凄惨的叫声又见他从悬岩跳下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即云蕾兄妹亦断断料不到他们的父亲尚在人世。

谁知云澄并没有死他跌下之时被树杈一挡虽跌跛了一足面容也给尖利的乱石划毁但却保全了性命。可是他虽没死所遭遇的却比死还难受!他受了重伤在山谷之中又无人相救只好吃死尸身上的干粮(在格斗之中亦有许多蒙古兵被打死而跌落下面的)渴了就饮雪水这样的养了几日气力居然渐渐恢复爬出谷去在雁门关外乞食流浪不久就打探到云靖在雁门关遇难的消息他心灰意冷只觉天地茫茫更无一处是自己立足之地。

他幸而未死但脚跛容毁武功尽失几乎成了废人在雁门关外流浪。又因云靖惨死自己亦是“叛逆”之后万万不能过雁门关重回中国要不是他还有两个儿女心中尚有一点挂念他早就在雁门关外的荒野之中自尽了。

他流浪了年余想来想去只有重回瓦刺就这样再踏遍万水千山有时给人做短工没人请时就乞食经过无数辛酸痛苦又从雁门关外回到了蒙古北边唐古拉山南面的峡谷找到了他妻子的部落。

这时云蕾的母亲已在酋长家中做饲马的仆妇云澄又费了许多心力托人将自己回来的消息传给她夫妻重逢恍如隔世。云澄的妻子辞了饲马之职回到老家与他同住她视力消失已经不能替人放羊。幸喜云澄武功虽失到底是练过武的人气力尚在还可以替人做工就这样丈夫做工妻子替人缝衣服勉强支撑度过艰苦的日子但这样已比流浪之时好得多了。云澄白天干活晚上重练武功心如槁木过一天算一天起初还想念儿女还存着希望渐渐连希望之火亦已熄灭自忖此生终归要无声无息地死在异乡了。

哪知还有这一天还有重见女儿之日。

云澄的突然出现云蕾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怔怔地望着父亲望着面容丑陋、跛足苍老的父亲“呀还未到五十就头斑白了!”从父亲憔悴的颜容斑白的头跛了的足伤了的面云蕾不消他说一句话已看出了他十年来辛酸痛楚的经历所受的种种难以想象的折磨。云蕾叫了一声扑到她父亲的身上女儿的眼泪滴在父亲的心上父亲的眼泪也湿透了女儿的衣裳父女的眼泪混在一起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悲酸!

此景此情任是张丹枫如何洒脱也不禁触目凄怆想好的万语千言都说不出口。他知道云蕾这时十分难过要人安慰但却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难过比云蕾更胜万分而且天地之间更无一人能给他安慰。

两父女抱头痛哭良久良久眼泪渐收云澄这才觉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年这少年是和自己的女儿同来的。云澄望了张丹枫一眼只见这少年一身华服英俊之中透着儒雅之气但却两眼无神呆若木鸡不禁问道:“阿蕾他是何人?”

云蕾听这一问恍如在恶梦中初醒过来却又突闻惊雷疾响。她父亲虽是低声说话但每一个字都如一个焦雷霹在她的心上。许久以来她就想好一番话要向母亲解释可是如今见了母亲又意外地见了父亲想好的话语也像张丹枫一样说不出来。

云蕾的母亲用力睁开眼睛眼前依稀看见一个白衣人影她含泪微笑道:“阿蕾那小伙子是和你同来的吗?告诉妈妈知道他是谁?”话语说得十分温柔可以想见她母亲正是期待“双喜临门”以欢迎女儿的心欢迎女儿的男友。

她哪能想到这温柔的话语却变成一根根利针刺在女儿心上云蕾忽而离开了父亲的怀抱又手掩面低声地说道:“他、他姓张!”

“什么他姓张?”云澄不自觉地喊了出来这十年来他对张宗周恨之入骨只听到一个“张”字已是难以自制感到无限憎恶。云蕾喊了一声又扑到父亲身上只见父亲好像石像一样的立着面上毫无表情身子微微向后退缩手指也不碰她。

张丹枫再也忍受不住低声说道:“不错我姓张我是张宗周的儿子如今向老伯请罪来了!”这霎那间只见云澄面上肌肉抽缩牵动面上的伤痕神气更是难看默不作声忽然像火山爆一样咬着牙根举起拳头一手推开云蕾就要跑上前去。

云蕾又不由自己地嚷了一声手臂一抬托住了父亲的手。云澄只觉虎口疼不能往前移动半步这一瞬间他什么也明白了这小伙子是自己最最痛恨的仇人的儿子也是女儿心中最欢喜的人。

云蕾猛然醒起敢情是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用力用得太过了急急松开双手轻轻地拉她父亲的衣袖。只见父亲又是用力一摔那破烂的衣袖登时扯断了一截父亲盯了女儿一眼忽地把破烂的外衣一把撕开向着云蕾兜头一摔呸了一口冷冷说道:“你走吧我这里破户穷家不敢招待你们少爷小姐!”

这一瞬间云蕾有如触电一般全身震抖爱恨恩仇羞惭自疚百般情绪倏然之间都涌上心头。她茫然直立看看父母又看看张丹枫脑中空空洞洞的好像神经全都麻木知觉也消失了。张丹枫面色惨白凝望着她只见她慢慢地伸出手来忽地把身上穿的那件紫色的罗衣用力一撕也摔到地上。张丹枫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件紫色的罗衣正是云蕾露了女儿本相之后第一晚所换的衣裳记得那时和她在古墓的密室之中在烛光掩映之下他还啧啧称赞过她的美丽。这件紫罗衣在他们两人的心头都曾经占过一个位置有一段美好的回忆。然而这件紫罗衣如今已被云蕾亲手撕成碎片所有的美好的回忆也好像这件罗衣一样被撕碎了随风而逝永不复回!

张丹枫叫了一声只见云蕾头也不抬左手拖着父亲右手拖着母亲走进柴门接着是“砰”的一声柴门也关上了两扇破门将两人分开门里门外已隔绝成两个世界。张丹枫绝望之极云蕾走进门内将他关在门外之时竟然没有回头望他一眼!

云蕾走进屋内气力全都消失从门外踏进门内只不过是仅仅的一步距离然而跨过这一步却比走过万水千山还要困难云蕾几乎是竭尽平生的气力才跨过了这一步。踏进门内她再也支持不了自己颓然倒在地上。只听得门外马嘶悲凉之极这是云蕾那匹宝马的叫声听这叫声似乎它也正在恋恋不舍地离开它的好友从中原走到蒙边万里同行这两匹马也好像结成不可分开的好友了。云蕾的马在悲鸣远处张丹枫的那匹宝马在悲鸣“马鸣风萧萧”风声传送马鸣之声更好像两个好朋友在生离死别之时悲歌酬答。马犹如此人何以堪?云蕾在门内惨叫一声晕倒地上耳边隐约听得母亲叫道:“呀好可怜的孩子!”

但还有人比云蕾更要可怜那是张丹枫。云蕾此际尚有父母在身旁抚慰着她可是张丹枫的满怀凄楚却连找一个人诉说也不能够。他绝望到了极点。如痴如狂天地茫茫孤身只影竟不知该走到何处?

他信马所之只见唐古拉山高耸云霄他依稀记得自己的师父曾约过他在北高峰相会好像是要去拜会什么魔头。张丹枫本来是聪明绝顶记性过人然而心灵上的重创竟使他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除了云蕾和她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只能记得一鳞半爪连那老魔头是谁师父为何要去拜会他他都记不起来了。还幸他尚记得有一个师父他心头的郁积正要找一个人倾吐于是他沿着唐古拉山策观而行走了两天把马放在山下让它自行觅食自己单独登山。

山高入云杳不见人张丹枫越走越觉得孤寂越走越怀念和云蕾并马同行的情景。他和云蕾曾在春暖花开之日踏遍山温水暖的江南也曾在朔风怒号的日子穿过风沙漠漠的北方原野然而不论是山温水暖的江南或是风沙漠漠的塞北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美到极点甜到极点。他好几次在沉思之际还以为云蕾尚在身边高声地叫:“小兄弟小兄弟!”可是荒山深谷之中只听到自己的回声“小兄弟”再也不见了。

张丹枫就这样如痴如狂地独自走上唐古拉山第一日还有点清醒记得自己此来是要找师父第二日就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单独在这荒山之中。见着山花枯树怪石奇峰眼前都幻出云蕾的形象听到流泉山涧的声音也好像云蕾在呼唤他然而这“呼唤”之声倏忽又变成了那“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张丹枫永远忘不掉这个声音。这声音在追逐着他他不敢下山茫无目的地向山上跑好像这样就可以躲开那个声音避开那个令人厌烦的山下的世界。

第二日傍晚他走到了山顶停下足来忽觉腹中饥渴这才记得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在登山的第一日已经吃完这一天竟然没有吃过半点东西饥饿使他稍稍清醒想起自己该去找点吃的东西抬头一看只见山上一间石屋隐隐冒出炊烟。

张丹枫哪里知道这正是自己师门的大对头上官天野所居的石室。这时他只知道要找吃的东西他跑去推门那两扇石门关得紧紧的推它不动这两扇石门在他眼中倏又幻成云蕾家的那两扇破门“嗯我要走进门内!”门内好像便有云蕾他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气力猛地运用金刚大力手的功夫在石门上重重地击了两掌那石门竟然给他的金刚掌力震开了。

忽听得门内一声怪笑:“什么人这样大胆敢毁坏我的门户!”隔着石门那笑声却像利刃一般刺进他的耳鼓张丹枫凛然一惊这可怖的笑声和云蕾的笑声简直有如夜莺之于枭鸟“这里面没有云蕾呀我来到这里是做什么呢?”这霎时间张丹枫的神志又转模糊饥饿亦已忘却。倏忽之间忽见几条黑影向自己奔来张丹枫本能地运用武功相抗伸指出掌竟在黑漆漆的石室中施用上乘的点穴功夫只听得“咕咚咕咚”几声疾响那几条黑影都扑倒地上。就在此只见里面的一间密室石门一开一条黑影现出身来人还未到劲风先到张丹枫忽感地转天旋一交跌倒人事不知。

这几个被他点倒的人是上官天野的侍者上官天野这时正从密室之中走了出来。

上官天野武功盖世且有“魔头”之号几十年来隐居此山武林高手不敢从他居处的附近经过却不料被张丹枫震塌了他的石门。上官天野初时还以为是玄机逸士但转念一想以玄机逸士的身份绝不会这样无礼心中极是奇怪到他遥用“一指禅”的功夫点倒了张丹枫之后便急急点燃***要看这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究是何人?

这一看更令上官天野惊诧只见倒在地上的竟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美少年只是形容憔悴似病非病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上官天野所学甚广医卜星相无所不能一见情状便知其中定有蹊跷试替张丹枫把脉一把之下具有绝世武功的上官天野也不禁大为奇怪。

要知他的一指禅功已练至出神入化之境所点者又是张丹枫胁下的软麻穴按理来说附近的血流受到阻滞脉搏必然迟缓。但张丹枫的脉象却是如常只是微现出虚弱的迹象深通医理者一探便知这乃是因饥饿所致而并非是受了点穴的影响。

上官天野心中想道:“若然是绝顶的高手像玄机逸士这样的人还可以用闭穴法来防御我的一指禅功但若用闭穴法虽被点中亦不至于晕厥而且在脉象中亦没有闭穴的迹象。此人既被点倒却又并无伤损不知是何缘故?难道世上还有另一种我所不知晓的神奇的内功么?”

上官天野当真没有料到世上果然还有一种他所不知晓的神奇内功那就是彭和尚所着的《玄功要诀》里所载的功夫。上官天野所习的内功走的乃是怪异的一路厉害是厉害到了极点但却远远不及彭和尚的“玄功”来得纯正。故此张丹枫功力虽尚远远不及上官天野但被他的一指禅功遥遥点中穴道之时却自然能运功与之相抗所以虽然晕厥却无伤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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