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是天真的以为一切问题都不会有?还是蓄意逞勇?有的人是非要受过伤才知道怕痛她是吗?
老实说不管答案是哪一个他都觉得她太疯狂了。
一个奇怪、大胆且疯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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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根本不是‘月’的对手!”红衣男子对着黑衣中年男子咆哮着。“灰斯甚至走不到十招就被收了魂魄比起我们预期交手一百招、趁机掳人的计划差得远了!现在你说怎么办?平白损失了灰斯与三名手下!”
“你用尽力气吼叫又有什么用?”叛军的领同时也是黑狼族的领袖黑威阴沉沉的开口。
“五百年前那一战让我们战得几乎死脱却没得到任何好处!现在天下八分谁也不被难统治而当初你是怎么说的?说服我们相信只要瓦解了联邦王朝杀掉殷祈-家子得到狼王令便可号令天下。但结果呢?没有狼王令你毁去殷族也得不到天下各族的认同没人当你是共主代价却是让我们元气大伤重新修炼疗伤五百年与我们相同伤重的“月”只花了一百年便得以重新凝气聚神修复形体道行更加精进恐怕放眼狼族再无敌手。而今反战的势力在狼界扩张声讨我们的呼声震天价响失去了五百年前的优势;在人界甚至对付不了一点法力也无的殷佑弄到‘月’都找来了狼王令还拿不到手。我开始怀疑与你合作是不是这辈子最愚蠢的诀定!”身世不属于任何一族属于第九势力领袖的康立达一口气吼出他的不悦。
建立在利益上的合作总是这样的。为了共同的野心而聚集也会为了利益分不均或利益的落空在眨眼间反目。他们曾经很自信功力比起日、月、星三人若没有更强必定也会是在伯仲之间。当年的两败俱伤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今天灰斯的败亡让他们认清了残酷的事实--纵使两人联手攻击怕也打败不了“月”了。康立达怀疑还有与黑威合作下去的必要。
“月”杵在狼王令与殷佑之前让他们无从下手。既然过不了“月”那一关称王称帝的念头也不过沦为妄想一场真怀疑五百年前自己怎么被煽动的!
相较于康立达的激动黑威的平静显得心机深沉。他精厉的眼中也没有丝毫退缩恐惧他不会在执着了一辈子之后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行为并认定了失败。成功是他唯一的目标成为天下共主是他毕生的追求;至死不休的信念不会被一连串的挫折所败。否则他没命撑到今天早被遥远的等待逼得疯狂。
“你开始慌乱了康立达。想想你这五百多年来所受的苦若是退缩了甘心吗?”黑威冷冷问道。
“你在空中画了一块大饼告诉我抬头就可以吃到但等了五百年除了差点死绝外那块大饼仍悬在半空中。别再用这种方式拐骗盟友了承认吧你自己也没把握应付得了“月”。”
“我可以。”黑威阻止康立达插言讽刺迳自道:“别忘了五百年前是我打败他的。”
康立达嗤笑:“可惜白若棠已死就不知你还能用什么方法箝制“月”并趁机置他于死地。”
“那四个殷族使者的任何一个人都足以阻碍他的行动。”这原本就是他们的计划可惜没成功。
“你真以为‘月’还吃这一套?没有白若棠也不会有人同样的亏吃第二次。”
“他会。只要抓对了人。”黑威对白狼族有深入的研究尤其是“月”这个人。
康立达挑眉问:“抓对人?你抓得到殷佑?别忘了它成天待在饲令少女的身边又被殷祈的咒印保护着你动得到他?”
“还有另一个。就是那个身上有“银铃印”的女人。她与“月”必定有着密切的关系抓不到殷佑就找她下手。我们可以由两方面进行--驱动人界的杀手去骚扰殷园最好能买通人去破坏其风水让殷祈的护咒失效。到时就没有我们去不得的地方了。另一方面就是务必抓到那个身上带有银铃印的女人。到时还拍他们不乖乖把令牌交出来吗?”黑威分析完冷冷的笑了起来。要对付那些脆弱的人类还怕没法子吗?
康立达眯起眼点头道:“我再信你一次。若是再失败我就回狼界了留你自己大作称王的春秋大梦。”
延续了五百年的战事所有人早已筋疲力尽。有的人会清醒有的人依然执迷不悟沉浸在权力的野心中翻转不休直至毁灭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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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哥哥是吗?”白莞来到朱水恋面前问道俏脸上是罕见的严肃。
一大清早的开始客厅尚未见到活动的人影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起床的早起鸟儿不意却见另一只鸟儿来兴师问罪。好好的快乐心情硬生生黯淡了三分。
“早安白小姐。”扬着早报朱水恋招呼着。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喜欢他。”从善如流不回避。
她爽快的回答反倒令白莞不知所措。没预料到朱水恋会是这样坦荡的回应。
“你不应该……”
“为什么?因为人狼殊途?因为他长生不老而我一定早死?这些都无法阻止爱情的生我无能为力。”
“你好自私!”白莞脱口说出对她而言已算很严厉的批评。
“爱情这东西向来扯不上什么救世济民的无私大爱你说的对就是自私。”
“如果我哥爱上你了怎么办?你就眼睁睁看他伤心孤独一辈子?”她爱哥哥千般万般的不忍那么完美善良的他再度在爱情上受苦。与其如此不如别再遇见爱情那就不会伤心了。
朱水恋心中被刺了一下令她有一秒钟的畏缩但很快的振作起来。
“白小姐令兄并没有爱上我你多虑了。”事实上目前伤心的、水深火热的人是单恋他的她。他会不会中意她还是未知数何必此刻就紧张起来了呢?
白莞直言道:“我感觉得到你想接近我哥哥试着追求他。就算他不能接受你也会因为辜负你而感到歉疚。你应该很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要我滚得远远的?”好个兄妹情深她看得碍眼极了。加上白莞又美得没天理更让她心情糟到谷底。
“不是滚……而是请你不要让哥哥为难。”白莞解释着很怕造成别人的伤害。她只是想阻止悲剧生呀!无意生事起风波。
朱水恋深深吸了口气想平缓被撩起的刺痛感口气略微不稳地问:“白小姐告诉我是不是应该像你这样默默的爱他才算体贴他才算爱得真切无私?”
白莞一震退了好几步的低叫:“你……在说什么?”慌乱的声音里满是狼狈。
“爱情永远不可能建立在无所求之上。因为我们一旦倾心了便会期望对方也有相同的真情爱意回报所以爱情是自私的是有要求的。我很佩服你只要能陪着他就感到心满意足但我只是凡夫俗子有最世俗的渴求我爱他也要试着追求到他的心来爱我。”朱水恋看着她的眼不给闪避的机会:“你是个很好解读的单纯女子我们人类数千年来生存在勾心斗角、互相残杀之中每人多少都懂得察言观色。而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对你兄长有着越亲情的倾慕你准备推翻我们的观察证明我们全脱窗了吗?”
白莞深吸了好几口气却抑制不了**辣的红潮直往白嫩的脸蛋上扑来。
“我喜欢哥哥……不是……不是罪过。”
“没人说你是。”朱水恋叹了口气前一刻嫉妒她是情敌但下一刻又为自己欺负弱小而自厌不已。怯生生、我见犹怜的大美人总是占优势。此时若有人突然走进来十成十会以为恶女正在欺压弱女子。
“反正你们白狼族据说盛行精神型态的恋爱纯粹用“感觉”爱来爱去谁能说你们**?别害怕啦!我又没要批判你什么。”朱水恋拍拍她忍不住鸡婆的开导她否则哪天这小女生被道德感罪恶感逼傻了可不好。
“哥哥是很好的人我不要他伤心难过。”白莞哽咽着并不否认自己的心意。
“我们都不希望他伤心难过最好每天让他心花朵朵开、哈哈大笑。”这会儿又成了难姐难妹。
“可是你想追哥哥!”白莞指控。
“他不一定甩我啊。现在伤心难过的人是我。”又要重新开讲一次吗?饶了她吧!“小姐他可以拒绝我的追求可我也有追他的权利。”
“你反正就是不死心对吧?”白莞挫折的低嚷不明白人类怎么会这么冥顽不灵。
“没错。我要跟逢朗约会要追他、抱他、亲他、攻占他的心。”朱水恋一脚踩上茶几双手叉腰坚定的宣告气势旺盛得锐不可挡。
不过朱水恋的得意一向没能维持太久因为当她大声说完最后一句时白逢朗正好现身在她们面前余音仍在梁上绕沉静得诡异的客厅杵着面面相觎的三个人。各异的心思相同的尴尬。
呃……嗯……哪个……谁来开口打圆场一下好吗?吊在这样的气氛里很难受耶……朱水恋正努力在糊成一团的思绪里找一个话题但脑袋里满是劈哩叭啦的乱码怎么办才好?
“早安啊各位。”二楼扶手处挂着一名晏起的娇美人正懒洋洋的打招呼似乎没察觉一楼处于当机的僵状。
“曼曼!你这么早爬起来做什么?”朱水恋好讶异的抬头向着。这女人向未睡到日上三竿还死在床上挣扎考虑要不要起床绝不可能在早晨八点的此刻现身。
慧星撞地球了吗?没有啊除了昨天的地震之外没有地球崩裂的征兆呀。她特地看了着窗外确定今天仍是寻常平凡的一天。那么这女人中邪啦?
季曼曼打了个呵欠。
“昨天璇交代我转告你早上十点要你去台南参加“和雅大楼’的破土典礼。”
“那是璇的行程吧?我去干嘛?”
“璇练功去了你就请白先生跟你去一趟吧别忘了你是诱饵哩。你不出门怎么诱敌?”
对呀!不出门怎么约会?安排得太好了省得她绞尽脑汁还弄不出个好理由拐白逢朗出门。
“替我谢谢璇。”
“嗯哼麻烦您了白先生。回头见”任务达成回床上再睡二十四小时去也。
“朱小姐--”白逢郎正要开口。
但朱水恋已扯住他衣袖--“有什么话路上说吧。咱们先去机场迟到了可不好。快走快走!”嘿嘿嘿!皮包一捞她早是一身外出服就等这个好时机。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可以约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