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家(1/2)
因为妈妈来了所以苏菲就暂时回学校去住。每天起早跑过来带我们出去玩儿。以前妈妈来过几次但都因为经济原因没能好好逛逛这回就全补上。海盗船也坐了双人自行车也骑了每个景区都没拉下全走了个遍光胶卷就用了五个大部分拍的都是妈妈的照片。
这天苏菲来时妈妈对她说“以后没事你就不用总过来了我儿子要看书呢租房子这么贵你总来会打搅他的。”苏菲楞一下然后轻轻地说“好的。”因为我一直对妈妈说房子是我租的她把每月的生活费给我调到了五百。
最后妈妈快走时我们去一家过桥米线吃饭苏菲给我们娘俩叫了最出名的沙锅自己点了份小碗的凉拌。我们的大沙锅端上来把桌面都占满了她的那小碗一会儿就吃完了。回来后妈妈十分不满跟我嘟囔“吃饭都给自己开小灶这姑娘可真是地一起吃饭自己吃另一样!一点都不实在。”
我送苏菲的时候跟她说了“你怎么能这样呢?一起吃饭自己单吃不跟我们吃一样的一家人不是做什么都应该同步吗?”她略微有点吃惊“你们吃的是饭店的招牌啊三个人吃是不够的我的那碗才三块。”“那会让我妈怎么想还以为你自己开小灶呢!”她回过头来忍住气对我说“这些天花销挺大的我借马力的八百也都花光了。工资还没开我口袋里的钱不够。”她转身往前走我忙追上去“好了别伤心一生气都不漂亮了。以后注意就行了。”她仰脸看着我“你们不要总是挑毛病这些事都不值得闹矛盾。比如每次吃饭你都和伯母互相往碗里夹菜‘儿子快吃’‘妈你吃’从头到尾好像我不存在一样我从来都不讲你们为什么老批评我呢?”一想起每次吃饭确实都是这样我不禁有点烧。“妈妈不是以为房子是我租的吗?吃的用的全是我的她节省惯了以为你在这儿蹭饭才……”我说不下去了有点贼喊捉贼的心虚。伸手抱住她“对不起辛苦你了!”她回抱住我“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
苏菲回宿舍取东西出不来了当时传言很凶说现了几个**病人她们封校了。有的毕业生出去联系单位被开除了一连开除了八个。我去探班她们真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还有流动监察。怕她在校内没胃口吃东西我特地去买了肯德基全家餐送的过程充满惊险。我躲在栅栏外的树林里等流动巡逻人员过去了才敢把东西递过去。她接过去用装衣服的篮子盛好巡逻的问她说是换洗的脏衣服要不要看看?检查完证件是研究生就放一马。妈的真是有病。我们学校也封闭但是请假就可以出去而且假还好请得很。
苏菲不在我一个人无聊死了尤其是饭菜那么难以下咽。林林要走了给我打电话有点吞吞吐吐我明白是要钱。从最后一次去上海见李白到现在的确很久了也不好再拖不过俩个学生养家还是挺难的。我把钱还了心里想着穷人真是可怜总缺钱。
在读书的空隙里我会想苏菲在做什么但是在静静的夜里我不可遏止地想李白像吸毒成瘾的人明知道不好却不可自拔也拔不出来。我们俩在一起她总是高昂着头命令我“脱!”漏*点源源不断像俩个垂死的人都想拼命榨干对方的最后一点温暖。
苏菲有什么不好?我在心里痛骂自己可是那个风骚入骨的女人仍然雷打不动地站在那里挡在我和苏菲之间。只要她出召唤我肯定会应声而去。最可怕的是她也许永远不会召唤我。爱并不对等也不公平。她之于我刻骨铭心!我也许只不过是她多桩艳遇的一宗。过两周还要上数学辅导班我忽然觉得好累。
在书桌前写完字我伸长胳膊抻懒腰不行了我得休息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拉开门没想到苏菲站在外面十二点了怎么出来的?“跳墙快熄灯时我溜出宿舍楼十一点半基本没人看管保卫比较少。我跳栅栏出来的。没想到学校把栏杆加高了一米不好跳。出来后没公汽我打车回来的。”我抱起她她的上衣都刮破了。我无比怜爱地搂着苏菲半天才问她“带我去你们家好吗?”
苏菲的家在极北的一个小镇已经是北国边陲。沃野广袤无边种植着黄豆、玉米、甜菜、小麦以及其他少量种植的作物。
苏菲告诉我:秋天是最忙的季节挖马铃薯然后把它们捣碎了漏成粉地里的菜一样样收完晒成菜干或者腌制起来。大白菜放进木桶里用盐和水积在一起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好吃的酸菜。甜菜削好堆成垛各种机器一起欢唱割豆子、拦小麦玉米被一穗穗地掰下来。一口口大肥猪被宰杀人们忙着熏腊肉和填香料灌腊肠也用猪血灌制血肠。猪肉大块大块地烀熟了放在仓房里冻起来或者掺上香料用纱布包好塞进酱缸里哪天吃时挖一块舌头都会吃进肚子里。妇女们聚在一起干活不时出阵阵大笑。羊毛要剪了冬天冷谁家都会预备一些来做棉衣或者鞋垫。
苏菲的家乡很富足但人们还保持着原来的生活习惯许多人自己酿酒做醋做酱油、磨豆腐。雪糕人们也自己做不管蒙牛伊利什么牌子的乡人都不买帐。他们爱把酒灌到雪糕芯里吃来吃去人就醉了。卖雪糕不用冰柜全堆在道边码得高高的像马铃薯一样反正不会化。糖葫芦冻得脆生生的多长的都有三米长的全班同学都够吃了。人们各种轻便的冬鞋与暖和的长靴基本都是俄国货如果沾上了泥就直接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不用擦就穿出去再冷的天也不会裂。放假时大家爱凑到一起讲古不管到谁家都是满满一屋子人听啊听啊好像怎么也听不够似的。
第一场雪落下后家家都忙着烤酥饼、炸果子、做油面、擀麻花让孩子们嘴里随时有吃的。过春节时他们喜欢在地板上撒满清香的松柏树叶墙壁刷得粉白俄式茶炊的大铜壶擦得铮亮挂在墙上。
每次都听得我悠然神往。苏菲的家乡似乎总有灿烂的阳光草甸子上开满紫色的鸢尾花据说她们会在逝者的坟前歌唱。漫然无际的芳草直长到天涯。
我们决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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