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水道（2/2）

“前面拐两条街，就把我们放下吧。”朱焦考虑了一下，对司机道。

“干嘛不跑远点，这么近他们一下就追上来了。”胖子不解地到。

“这会儿恐怕几条公路都被堵上了，走不了的。在车上一点都不安全，如果被逮住了，肯定给我们定个行凶罪。”皱毅解释道。其实这会儿，真被皱毅猜中了，犀牛被当作受害人，治保会以最快地度帮他录了口供，（其实就是他们写好给犀牛签个字）并出动了所有的警力把朱焦他们当“黑恶势力”来打击，而ph的混混有大半也接到通知，抓住朱焦他们消除案底并奖励3ooo元的诱惑。

朱焦想起记忆中，朋友和他吹牛时说过一件事和现在很像。那时，有一家私企业的老板，在中秋节时要回香港同家人过节。此时正好是出粮的日子，于是那个老板就把全厂员工的工资算好后，交给了跟他3年的厂长，让他代工资，而那厂长也胆大包天居然携款跑了。当时，事情闹得很大，甚至出动了武警。而那位厂长其实并没走远，他就躲在离他工厂几百米的下水道里，过了几天见事情变淡了，他就大摇大摆地换了件衣服，提着一百来万回家享福去了。朱焦也不知道那位朋友说地是否真有其事还是纯粹胡侃，但他觉地这方法肯定有用。

朱焦想到这儿不再迟疑，见后面没人追上来，附件也比较偏，让司机离开后对大家道：“找找下水盖，我们到下水道躲几天”。

大家刚才红了眼倒没觉着什么，这一冷静下来反而惊慌了起来，听朱焦出地主意眼前一亮，纷纷跑到周围找下水盖。

“找到了，格劳子的！”彭城站在盖子旁边正用力的往上撬，边向大家喊道。

大家撬开盖子纷纷往下跳，等跳进去后才知道想法和现实相差还是很远的。朱焦只见各个都被一滩缓慢流动地“黄泥”淹没了裤脚，还出阵阵恶臭。朱焦先忍不住大吐了一口，当看到吐出地东西和“黄泥”又如此的相向时，他再次吐了，一直吐出了胃里的酸水后才罢休。正所谓牵一而动全身，本来大家就在拼命地忍住，被朱焦一吐，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周围响起不停地呕吐声。

朱焦休息了一下，待心里的恶心感稍减后，把井盖封住了。谁知封住后，由于空气不流通，气味更是难闻。大家胃里又开始冒酸水了，如此反复几次，几人才好过点，看着脚下的排泄物一阵无语，纷纷恶狠狠地瞪了朱焦一眼。

“我们往前面走走看有没干净点的地儿，在这实在难受。”皱毅摸了摸他的下巴提议道。

走了半小时，终于找到一个岔道，另一个道口很小人、进不去，这里的“黄泥”少了一些，里面流出的是一些脏水，但朱焦认为这就是天堂。大家纷纷把沾满粪便地裤脚，用脏水洗了洗，这才好受点。

朱焦和他的兄弟们就在着恶臭地下水道站了一晚上，期间大家轮流休息。每次只能一人休息一小时，轮着谁、谁就斜躺到其他蹲着并背靠背的四人夹缝上。其他人还好点，轮到胖子时，彭城坚决不答应让他躺，他怕被他一下把大家都压到在粪便上。皱毅和小明虽然有点怵胖子的重量，但还是不好意思附和彭城，朱焦见平时有些胆小的胖子，是为了自己才弄成这样的，过意不去之下，另想了个省力的辄儿。朱焦和皱毅支撑在水道边上，彭城和小明一左一右架着胖子的胳膊，胖子就斜躺在朱焦和皱毅的胸前，俩人一人抱胖子的肚子一边。

朱焦他们在下水道里过了两天三夜，这段时间他们又累又饿，后来渴的实在没办法，朱焦带头把嘴对着流脏水的道口吸了一小口，现味道怪怪的，并没想象中的恶心，他还吸出一根带着油花的面条，他想起了后世网络频传地“地沟油”，这条道一定是通往那家酒店的。他再不迟疑、皱着眉头连续吸了几口，强咽了下去。朱焦看大家用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把“地沟油”的来历告诉了大家。于是，大家脚踩着粪便，抬着头往略高一些的另一水道吸着“残羹剩饭”。

都说人是适应能力很强的动物，其中一条很有力的说明了这点，就如朱焦他们，可以吃着“东西”边对流过来的“硬便”用脚拨开。

到第三天晚上，朱焦看大家屁股对着“黄泥”拉“黄水”，各个脸上蜡黄。他知道，如果再不出去，不用何刚他们出手，自己都得挂在这里。

凌晨4点，朱焦他们蹑手蹑脚地爬了出来，找了个消防水龙头把全身冲了个遍。再走了半小时路，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一人吃了碗泡面外带7个馒头。看着服务员诧异地眼神，只好编了个从家出来，被骗进黑厂刚跑出来的理由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