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试炼结束（1/2）

“哥！好刺激！”被夜沐然抱在了怀里的夜心雅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处欢呼着。

耳边风声回荡，一阵一阵的飘落而起，似乎要将他们掀飞开去……但是夜沐然几乎半个身子贴在了墙壁之上，内息在这种情况下不断消耗，勉勉强强将他们两个贴住，不至于自由落体式的被拍成两张大饼。

身形下滑如飞，听见妹妹的欢呼夜沐然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抹苦笑，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却只是在心里道：“刺激的话你来试试啊！”

一早提到过，夜沐然身上穿着的只是系统提供的一身黑薄短袖，当时他还没太介意的样子，毕竟身体强劲，区区秋日寒风也不能耐他如何……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却万分后悔没有在之前找一身皮大衣穿上，一件还不够，至少要两件啊！

高塔墙壁摩擦着背后，短袖上几毫米布料怎么可能支撑的住？早早被撕开了巨大的口子，将他的背部整个放在了墙上滑动着……短短几十米，他的皮肤上已经开始渗出了大量鲜红，剧烈的疼痛和神经抽搐刺激着他的大脑，但他还不能抱怨般地哼出声来，妹妹听着呢。

夜心雅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她从小喜欢刺激的东西，和哥哥很不一样。就像是小时候爸爸妈妈带他们去游乐场玩，妹妹自己一个人去坐云霄飞车，哥哥坐在长椅上吃冰激凌，而爸妈呢？他们两个去坐摩天轮去了。

——从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出来，是亲生的……

所以对夜心雅而言，这种疯狂的行为只能让她兴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她还希望这种下滑的时间能长一些……

夜沐然就只能干笑几声，一边忍受着背部剧烈的痛苦感，一边祈求快点结束吧，真心要死了疼疼疼疼疼……

就算怀中抱着萌妹子也没有用啊，要抱着什么时候不好，沙发啊公园啊星空下的草地啊，偏偏趁这个时候抱……背后一路火光带闪电，抽搐式的死疼死疼，这种情况下就算妹子突然表白也没有用啊，就算妹子突然送吻也没用啊，就算妹子突然把自己的手放她胸口也是没用的啊！还是疼啊！

……这个，更何况夜心雅根本没有胸。

——但就是这点好，就是这点好啊。

“哥哥啊……你说。”但就在这个要死的时间点，趁着哥哥全力维持“兄长的尊严”的时候，夜心雅却突然开始聊天道：“要是我突然死了，你会伤心吗？”

卧槽死老妹你突然说这个是怎么个意思啊？想死不成？还是我们现在事态发展终于要到“女主牺牲使得男主爆种”的桥段了？不是啊！我们现在连主线剧情都没有进呢，还在“背景介绍”这个模块呢，你要是牺牲了这部小说不就会变成“哥哥为了复活坠入冥海的妹妹而在一款名叫征服之路的游戏中需找复活之术”这种神奇的设定了吗？……但是等等，这种设定好像也蛮好玩的……

可不论心中是什么神展开，就在夜心雅问话后的下一秒，夜沐然只是轻轻笑了下，声音因为强行忍住疼痛而有些变形，但却因此而显得低沉起来，沙哑嗓音配合着他在妹妹仰视中只余淡淡黑芒的目光，看起来竟然没那么跳脱了。

“你……不会死的。”这是他的回答。

并非什么刻意的答案，事实上在这种足以让人昏厥的剧烈疼痛中也没有谁还能一边保持住平静的表情一边编瞎话，更何况他还没必要编这种瞎话，只因为他是夜沐然，夜心雅的哥哥。

“我没问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夜心雅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你会不会嘛？”

“伤心？”

“嗯。”

他用瞳孔向下眼睑移动，与正仰头看着他的一双同样漆黑的视线对视着。

这个家伙……在刚才突然想到什么了吗？动漫还是什么别人讲给她听的东西？突然问这个……

心中疑虑，但他却鬼使神差般的，依靠着本能做出了教科书式的回答：

“没了你，我哪还有心？”

于是世界安静了下来，夜心雅把头放在他的胸口，合上了眼。

很快，他们已经滑到了之前被炸弹炸断的位置，夜沐然抱起夜心雅，放掉内息，将自己整个人拋弹而起，用一种虽然很快，却还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落在了高塔的中段。

“漂亮！”在心中对自己鼓起掌来，高塔被炸断之后断成了两截，其中上面一截正带着大量玩家向下坠落，而下面一截的构造大致上是一个空心圆环，其中边缘能站人的位置较少，大多不是很窄就是有胡乱突起的尖锐，能够在高速滑落之时准确跳起，带着一个人踏在安全着落的位置上，这的确是可以说漂亮的操作呢。

楚燕落地，千早妃抱着苏小小落地。

他们几个差了些距离，讲话也要放大了音量才能听到，但是大家互相对视着，身处莫约200米左右的高空，背后一道道血痕撕裂着痛苦，却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一丝喜意。

这下子，是真的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