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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这一对是如何发生感情的,身为好友的他们只能献上满满的祝福,期盼好友能够早日觅得佳人,回转台湾。
看见两人似乎在交谈的模样,一旁正在听音乐的娄定军不禁扯下耳机问:“你们在聊些什么?”
真是难得,仅仅只有谈步举跟寡言的费定赫竟也可以聊起天来,谈步举不愧是他们之中最聒噪的男人。
谈步举白了中途插进话的他一眼,“聊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你还是一样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他轻啐一口,打算继续戴上耳机享受他喜欢的轻音乐,怀中却突然多了本费无赫所抛来的商业杂志。
谈步举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阿赫!”
他拧眉看向存心看好戏的好友,他最不希望这件事给娄定军知道,否则一向斗嘴斗不过他的娄定军一定会抓紧这次的机会好好反击他。
娄定军拿起商业杂志,在费无赫的眼神示意下,仔细地瞧了眼封面人物,这一瞧让他感到讶异不已,“封面人物……”他抬头望了眼谈步举,“阿步,原来是你老子上了商业杂志的专访,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一见到娄定军贼兮兮的笑容,谈步举不禁多送了几个大白眼给费无赫,不了解一向冷漠寡言的他为何偏爱看他的笑话。
随着翻阅杂志,娄定军的眼光不时省了好友几眼,当他把一整篇专访看完时,不禁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狡狯的精光,“原来如此啊,难怪我们的谈大少爷一直郁郁寡欢,其实这也很好啊!我看你就索性回去接下谈家的产业,当个不愁吃穿的大少爷如何?”
谈步举抿紧唇瓣,脸上布满不悦之情,“阿军,你话中可是句句带刺喔。”
“有吗?”他眉开眼笑,很难得可以逮到一个糗他的大好机会,“我只是站在好友的立场给你一个适当的建议罢了,要知道谈家在台湾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所拥有的财产就算是吃上三辈子也吃不完,你又何苦每天在法院跟事务所之间来回奔波忙碌呢?”
“是啊!只可惜这些家产都是谈家人在光复初期搜刮民脂民膏来的对吧?”
“唷,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废话!这些话你从大学时代就消遣我至今,叫我不想倒背如流也难,麻烦你换一个新一点的说词,这种老套的说法早就无法刺伤我了。”
谈家的兴起的确背负了光复初期人民的血汗,当时的谈家祖父是政府的粮官,为了一己之私,背着政府及人民私吞不少粮费,在汇集到一笔可观的费用后便退出政府转投商界。
对大家来说,这些都是半明朗化的事实,所以身为谈家第三代的谈步举一直以谈家的庞大家产为耻.虽说祖父的确耗费心力建立了谈家的产业,但是他私吞人民的粮钱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他厌恶自小生长的富贵环境,总觉得自己的肩上所背负的是对人民的愧疚感。
因此,自小起他便对自己的家产生一种无可言喻的厌恶感,这种厌恶感直至他高中毕业也未能消除,于是为了逃离家财万贯的家世,他选择了以留学的方式来达到离家的目的,等到他学成归国后,便借口打拼事业而从家里搬了出来,与其他三位好友购下了市郊的土地,建立属于他们的安居国度。
只是,让他觉得很忧烦的是那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父亲,他已经向父亲表明不愿意继承家业的意愿,但是,父亲似乎一点都不把他的个人意愿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在接受杂志专访的时候,刻意向媒体放话说想要退休,欲将手中的产业移交到两位儿子的手中。
这是谈步举极不愿见到的情况,但是事情演变至此,他这个身为人子的立场就更该坚定鲜明不可!看来回家会见父亲向他表明立场是势在必行之事了。
“我当然知道这些话不会再动摇你、刺伤你的心了,只是……”娄定数脸挂着一抹邪恶笑意,拿着商业杂志在他眼前晃动,“我看从伯父接受杂志专访开始,你这位大律师的名气就更加响亮了,现在要请你谈律师打场官司,价钱不知道有没有像股市一样狂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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