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心事（2/2）

小麦比划着手势：其实你不用想这么多，麦鸿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你直接面对他们不行吗？

“不行，我做不到。”云夜莺低下头，“他们不会原谅我的！”

小麦：那你为什么跟着他们？

“我……我欠麦鸿一条命，就这样！”

小麦一副暧昧的表情，在夜莺眼前扑腾几下：就这样吗？那佩南斯是干什么的？

“佩南斯……”夜莺仰望天，现在和麦鸿一起旅行的人，不是云夜莺，是佩南斯。“佩南斯是干什么的？”

佩南斯只是一件衣服，将云夜莺完全包裹起来的衣服。

总有一天，这件衣服会将它的主人吞噬掉，然后，佩南斯会占据云夜莺的身体。

黑暗的未来……夜莺不自觉地想到，就像黑暗大陆夜下的大地一样，漆黑无比。

在科根的兽人们似乎并不是特别欢迎人类们的到来，虽然他们对麦鸿等人的态度比昨夜的煎蛋还要冷、淡，但是好在他们并不拒绝金币。

“自行车真是个好东西！”艾吉由衷感叹道，凭着这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设计图，加上塔格和艾吉两人讨价加忽悠双簧进攻，最终“月牙之手”的弟子们用五千金币买下了这张设计图。

显然大家都累坏了，塔格这个情报热情分子此时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去船坞调查船的情报，而是跟着大伙走进旅馆的酒吧中。

麦鸿独自要了一杯酒，没有加入塔格和艾吉等人的热情讨论中，而是独自一人走到角落里。因为他要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佩南斯到底是谁。

根据之前的猜测，他的心里已经呈现出了那个清晰之极的答案，可是他把印象中的两人放在一起一做对比，却现两者之间却不尽相同。

的确，云夜莺和佩南斯之间有许多相同的地方，体格，沉默的秉性，还有那犀利的眼神……可是佩南斯真的就是云夜莺吗？也许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可是麦鸿却给出了百分之四十的否定结论，直觉的否定。

如果她真的是云夜莺，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他应该已经明确表示过原谅她了……而且他本来就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虽然失去了《有机化学》，可是他现在活得还是很好，不是吗？说实话，要不是她偷走了《有机化学》，他就不一定会成为吟游诗人，不一定会结识闪光大陆的那些乞丐……

而且如果她真的是云夜莺，她为什么会跟着他呢？如果光是想金色大陆那次游历，那绝对不是她跟来的理由，因为除了玛雅，她与其他人的关系都不是特别好。也许她是追着玛雅过来的？

说起来，玛雅和塔格说是为了找他，但麦鸿心里清楚，塔格是个不折不扣的随意分子，他会用他找得到的任何借口到处旅行，而玛雅，真的是因为想念他，所以追着他来的吗？不，玛雅虽然对麦鸿亲密的举动丝毫不反抗，可是这个单纯的女子始终都只专注于一样东西，那就是元素法术。如果有个男人就是未知的元素法术的化身，恐怕麦鸿会在瞬间被甩掉。

说到底，现在真正忠实于自己的东西，除了身上那些死物之外，就没有了……也许是时候和朋友们谈谈心了，尤其是玛雅，还有佩南斯。

麦鸿仔细想想，其实自己不也是个随意分子吗？不过随意……那是有人做头头才可以的，而麦鸿现在，是他们的头头。

那么他就不能再随意下去了，他必须有主见……这个词对麦鸿来说也许比较陌生，但是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虽然换了一个世界，但是现实同样的残酷，只不过残酷的方式稍微改变了一点而已。

“麦大哥。”玛雅捧着一杯温苹果酒来到麦鸿身边，“你在想事情吗？”

“没什么。”麦鸿把酒杯中剩余的酒一口喝完。

“麦大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说，”玛雅低着头，坐在麦鸿身边，“我觉得，那个佩南斯有点像夜莺妹妹……”

“你也是这样想的啊！”麦鸿长长地输出一口气，“玛雅，告诉我多一些她的事情……还有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