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来早(1/2)
楼晚晴四下瞄了一眼,很自觉的把桌面上最后一个闲置的青花瓷小酒杯倒翻过来,提起精致的画有渤海国特别印画的小茶壶,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起茶水来。
小飞飞前情听了一半,尬然而止,他急的直挠耳朵。我示意他不要着急——等!
楼晚晴看着已经被撩拨的心神焦躁的何愁飞,再看看按兵不动,一语不的某离童鞋,得意洋洋的一口一口抿起来。
绿绮好脾气的出声询问:“楼掌柜,喉咙润的差不多的吧?可以继续说了么?”
楼晚晴冲她眨眨眼睛,似笑非笑,轻佻的说:“莫急,莫急,美人暂且稍安勿躁,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喝!”这嘴皮子溜的!我望着他,觉得他的嘴脸基本已经可以和“狐狸”画等号了。
某离淡淡一阵轻笑:“咱们不急,真的不急——咱们有大把的时间来听戏呢!绿绮啊,呆会儿记得晚了,到楼下点盘爆炒花生米——对了,我记得小飞喜欢吃油煎果子,订两碟上来——今儿我请客,大家吃好喝好,玩儿的开心啊………”
小飞飞了然的配合“呵呵”一笑,作势:“听戏还劳烦绿绮啊?我下去就得啦!”
某离大手一挥:“哟,那哪儿好意思啊!咱们是真的不急——只怕是有人等的心焦,要把这天字号包厢的墙面扣烂了——你,还不肯出来么?”
他话音未落,我们身背后包厢墙角旮栏树着的那个一般包厢都有的装饰性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倒抽的凉气。
楼晚晴盯着某离楞在当场,屏风后,我们听见有挪动木椅的声响;随后,打屏风里,一道银白色的身影,缓缓走出——不是那晚的小官人,又是谁!
他头垂向地,恭恭敬敬的穿行过来,认真的给大家深施一礼,接着抬起如玉的娇颜,用水滢滢的眸子瞅着我们,凄苦的念道:
“恩恩怨怨何时了,
长生之梦梦遥遥。
钟鼓催急回头望,
又是一年春来早”
挖噻,此劲爆出场,简直比天王巨星还震撼!我看绿绮和小飞飞的四只眼,已经满斥粉红色的小星星。小官人的骇人魅力,已经不容置疑。
不过,我同时细心的现,比起上回,他又消瘦的许多——并且,上次他要“非礼”某离时,我明明注意到他只是双手苍老如鸡脚爪,而目前,他袖口露出的半寸小臂,也不复凝脂,而是跟枯树枝差不多了。
楼晚晴迅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他,然后促狭的把我往旁边撵撵,自己随手又捞了张凳子,插坐到小官人一边,一副老母鸡护崽的大男人样儿。
小官人有点拘礼的道谢坐好,然后——像小狗一样的鼻子嗅啊,嗅啊,就羞答答的嗅到某离那边的方向去了。
某离尴尬的干咳两下,楼晚晴爱怜的把小官人的袖子扯扯,将他又拉近自己几米米:我撇嘴:再拉就拉到怀里啦!
小官人委屈的撅起双唇,纯真道:“好饿,真的好香……”
楼晚晴鸡婆的拍拍他的背,安慰:“这个真的不能吃…….咱们还指望人家呢!”
小官人睁大眼睛:“那——那——我叫小麦………”
我点点头:“小麦,我是谁,你清楚吧?”
这个我平生第一次少见的能把“风骚”和“纯真”融合的完美无暇的莘莘少年——哦,不,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多少岁了——他认真的颔道:“我知道的,方馆主,你是唯一能救我的人!”
小飞飞和绿绮立刻不满的凑上来,堪比追星族的热情的说:“俺们也可以略尽绵薄之力的,只要您说!”
某离无奈而好笑的瞪着两个立场“叛变”的俨然铁杆粉丝,恨不得拿筷子戳穿他俩头顶棉花糖一样甜美的泡泡。
楼晚晴怏怏的推开二“麦迷”道:“宋老爷,你怎么现屏风后有人的呢?那里没人会注意,你们进来前,小麦就在那里坐了好一会了……”
某离贼笑:“对于我们,也许只是听戏;但是对于局中人,那就是活生生的往事啊!屏风后面的那堵墙,墙皮恐怕给小麦已经抠的色彩斑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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