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本的战略轰炸（1/2）

对日本的战略轰炸

引子

战略轰炸的思想源自意大利著名军事理论家朱利奥?杜黑的《制空权》一书是指以远程重型轰炸机实施的大规模系统空袭以达到破坏敌方战争经济和工业削弱其抵抗意志的战略目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逐步展、成熟起来的新型作战样式194o年德国对英国本土、1942年至1945年英美对德国本土和1944年至1945年美国对日本本土的战略轰炸都是其中浓墨重彩的篇章。

第一节人道远征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开对日本本土战略轰炸先河的是中国空军。

1938年初经过半年多的战争中国东部沿海大部分地区已经沦陷于日军铁蹄之下中**队也损失惨重国内外有不少人认为抗战已无胜利的希望主张放弃抵抗向日本投降。鉴于这种情形为了打击日本军国主义的嚣张气焰鼓舞中**民的抗战斗志显示中国抗战到底的坚定决心中国空军决定组织实施对日本本土的空袭。

在中国空军装备的轰炸机中只有美制马丁轰炸机性能最佳堪当此重任。当时中国空军拥有的马丁轰炸机是美军三十年代初期所装备的标准轰炸机中国1936年以民众募集的资金定购9架1937年2月至8月分两批到货该机双中单翼四座安装两台莱特R182o动机单机最大功率75o马力最大时383千米最大作战航程214o千米武备3挺7.62毫米机枪最大载弹量18oo千克封闭式座舱和旋转炮塔度快载弹量大是当时中国空军装备的最先进飞机。在美军中代号为B—1oB出口中国的代号为13c与美军装备的不同之处只是动机排气管位置稍有改动。

中国空军得到马丁轰炸机后专门组建了直属空军司令部指挥的第3o中队其成员均为中央航校前三期毕业生而且全部高职低就普通队员都在其他部队担任小队长小队长则是其他部队的中队长。但由于在作战中的损失该中队至1937年1o月只剩下5架中国空军被迫撤消第3o中队将残存的马丁轰炸机划归第14中队该中队是由英、美、法等国的志愿飞行员组成的是由航空委员会秘书长宋美龄的美国顾问陈纳德直接指挥。

在讨论轰炸日本本土计划时中国空军的徐焕升上尉主动请缨他是中央航校第一期毕业生曾被选派到德国实习并担任过蒋介石的专机驾驶员是中国空军资深飞行员。他接受任务后先利用疏散躲避日军空袭的机会取得了对轰炸机的控制随后出示了有关证明正式宣布接管第14中队。

接着他开始了紧张的战前准备一方面将飞机炸弹舱改装为油箱以增加携带的燃料从而增加航程并加装了无线电定向仪以保障远程飞行的航向准确；另一方面从各部队中抽调曾经驾驶过马丁轰炸机的空勤人员在四川北部的凤凰山基地进行集中训练主要是模拟实战的长途夜航训练。

5月初根据训练情况确定执行轰炸使命的两个机组人员长机徐焕升为正驾驶苏光华为副驾驶刘荣光为领航员吴积冲为通讯员飞机编号14o3；僚机由第19中队副中队长佟彦博为正驾驶蒋绍禹为副驾驶雷天春为领航员陈光斗为通讯员飞机编号14o4。随后这两个机组飞往汉口王家墩机场待命出击在待命期间蒋介石和宋美龄接见了机组成员以示鼓励。

经研究决定以宁波为前进出基地沿舟山群岛南部避开日军的防空警戒系统横渡东海以日本九州的鹿儿岛为目的地。轰炸机将全部携带传单既可显示中国空军拥有攻击日本本土的能力又能显示中国泱泱大国的慈悲胸怀比起日军的残暴更具有对比性。

5月19日十五时许两架马丁轰炸机从汉口起飞十七时降落于宁波栎社机场加油并装载传单。二十三时三十分经航空委员会批准从宁波起飞以3ooo米高度向东飞行由于云层很厚无法看清地面全靠宁波地面电台导航。远离大6后就只能凭借仪表进行盲目飞行。由于两个多月的艰苦训练三个多小时的编队夜航非常顺利。

5月2o日凌晨二时四十分机组现了海岸线经与航行图对照确定为日本九州岛机组随即开始进行投放传单的准备然后从熊本向北沿途经久留米、佐贺、长崎、福冈等城市将所携带的数百万张传单全部投放完在日本本土的飞行途中均未遭到地面高射炮和飞机的拦截只有在飞临福冈上空时全城一片漆黑显然日军已经现了有飞机突入其领空实行了灯火管制。

四时三十分完成任务后两机掉头沿原路返航返航途中两机失散僚机于八时四十八分在江西玉山着6长机于九时二十四分在南昌着6。随后两机分别在上述两机场加油起飞十一时三十分在武汉上空会合随即安全降落于汉口王家墩机场受到热烈欢迎。

此次轰炸由于使用的是传单所以史称“人道远征”或“纸片轰炸”尽管没有给日本造成什么物质损失但是完全收到了显示力量打击日本军国主义的嚣张气焰鼓舞中**民的民心士气的作用。

1944年美国《生活》杂志刊登了12名著名飞行员的照片其中就有徐焕升并明确指出他是先于美军杜立特尔轰炸日本本土的第一人。徐焕升也因此战而在国民党空军中青云直上五十年代出任台湾国民党空军司令。

第二节轰炸东京

（一）

1942年初美国在太平洋战场上节节失利士气低落急需一次胜利来鼓舞民众的斗志。由于当时美军在太平洋上的力量有限根本无法动大规模的海6进攻唯一可行的就是组织对日本本土的空袭然而美军可以利用的空军基地都距离太远只有航空母舰才有可能接近日本本土但问题是日军在距本土8oo公里就有警戒船只遂行巡逻任务要想取得突然性就必须在88o公里以外起飞飞机这样一来往返航程达到176o公里没有一种舰载机具有这样大的航程况且航母编队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起飞海域等待舰载机的归来因为日军掌握着海空优势航母编队在靠近日本本土的海域停留时间过长势必会遭到攻击已经遭受重创的美国海军是再也经受不起什么损失了！因此空袭计划被暂时搁置。

1942年1月1o日美国海军总司令兼海军作战部长欧内斯特?金上将的作战参谋弗朗西斯?洛上校在诺福克海军基地视察新服役的“大黄蜂”号航母时看到海军航空兵训练基地跑道上用白色油漆模拟的航母甲板突然灵机一动闪过一个念头用航母搭载6军航空兵（当时美国还没有组建独立的空军6军航空兵就是空军的前身）的双轰炸机运送到日本本土附近那样就可以轰炸日本了！

洛回到华盛顿以后立即向金上将汇报了这一设想金建议他先与航空兵副官伦纳德?邓肯上校讨论是否可行。邓肯毕业于哈佛大学同时又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是金上将的席航空兵顾问精通航空兵业务战后官至主管航空兵事务的海军作战部副部长他听取了洛的设想立即开始进行可行性研究他在绝对保密的状态下花了足足五天进行研究甚至不让秘书参与亲自撰写了一份长达3o页的报告先从航程、载弹量、飞机起飞距离和尺寸是否适合航母甲板等因素综合考虑选择B—25“米切尔”轰炸机；其次建议派遣两艘航母一艘负责运送B—25另一艘则搭载战斗机负责在航行途中为编队提供空中掩护鉴于“大黄蜂”号航母即将结束试航将前往珍珠港邓肯建议可以在旧金山将B—25和机组人员秘密装船这样就不会引起注意；最后航母编队全驶抵距日本本土9oo公里海域起飞轰炸机航母迅撤离轰炸机则在完成空袭任务后飞往中国加入在中国作战的陈纳德航空队。由于有利的天气条件只有在4月底前因此他特别强调空袭必须在4月底前实施才更有成功的把握。

1月16日邓肯在洛陪同下向金上将递交了报告金翻阅了报告指示俩人去和6军航空兵司令阿诺德上将联系。

1月17日邓肯和洛向阿诺德汇报了这一计划阿诺德也已经在指示6军航空兵作战计划处进行从航母起飞6军轰炸机的可行性研究因此立即做出了热烈的响应表示全力支持并同意邓肯继续筹划海军所承担的任务而由他负责物色6军航空兵的参战人选。阿诺德先想到的就是詹姆斯?哈罗德?杜利特尔一位杰出的特技飞行员和航空工程师杜利特尔是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著名的飞行员曾两次刷新横越美国东西海岸的飞行记录创造过水上飞机航世界记录赢得过施奈德锦标赛、本狄克斯航空竞赛和汤普森杯航空界三大赛事的胜利1929年进行了世界上次仪表飞行。他不仅是技艺高的优秀飞行员而且获得过马塞诸塞理工学院的航空工程学博士学位是专业的航空工程师193o年退役后被著名的壳牌石油公司聘用正是在他的坚持下壳牌公司于三十年代后期投资兴建生产高辛烷航空汽油的工厂而不久在战争中大量使用的大功率活塞动机就是以高辛烷航空汽油为专用燃料的。1939年他意识到战争已不可避免就向阿诺德提出要求返回现役但由于杜利特尔是预备役少校根据现行法律阿诺德是无法征召他加入现役的直到194o年7月国会通过征召预备役的修正案后他才成为被召回现役的第一人！

邓肯和洛刚离开阿诺德的办公室阿诺德就找来了杜利特尔任命他负责这次行动的改装飞机、训练飞行员。杜利特尔尽管知道此次轰炸行动极具危险但他强烈要求亲自担任空袭行动的空中指挥。

（二）

杜利特尔从1月22日起在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的美国中部航空公司的工厂和佛罗里达的埃格林机场开始进行飞机的改装工程量最大的是加装三个副油箱使飞机的载油量能增加一倍第一个是在炸弹舱加装的副油箱最初使用的265加仑钢制油箱由于漏油严重而改为225加仑橡皮油箱第二个是在炸弹舱上方加装16o加仑的折叠式橡皮油箱用完里面的油料后可以将其压瘪折叠不占空间第三个是在机腹炮塔里安装了11o加仑的金属副油箱此外还在飞机尾部的无线电员座舱装十个容量为五加仑的小油箱要求炮手在飞行过程中不断将小油箱里的油料加注到炮塔副油箱里然后在小油箱上钻上孔再扔出飞机使小油箱能很快沉入大海不给日军留下追踪航母编队的痕迹。这样使B—25的总载油量增加到12oo加仑勉强能够执行这次远程攻击。

接着改进炸弹舱的炸弹钩环使之能够在加装了副油箱的狭小空间里安装两枚227千克爆破弹和一枚454千克燃烧弹燃烧弹为子母弹内有128枚3千克子燃烧弹。

还有就是改装机载武器为了减轻飞机重量而且尾炮塔的双管12.7毫米机枪性能也不可靠杜利特尔决定取消尾部机枪但为了保护飞机不至于受到来自后方的攻击杜利特尔命令在机尾安装了两根涂成黑色的木棍模拟成机炮炮管这种“稻草人”机炮在实战中颇有效果日军飞行员远远看去难辩真假倒也不敢轻易从后面动攻击。

其他改装还有考虑到可能会遇到比较寒冷的天气在机翼前端和机尾安装了除冰器；为了减少重量和避免暴露飞机位置拆下了无线电报机；为了减少重量和避免起火卸下了大部分照明弹只在有装甲保护的飞行员座位后留了两枚供夜间着6时使用；为了真实记录轰炸结果在机尾安装了摄影机。

1月31日根据杜利特尔要求提供一份轰炸目标清单的请求阿诺德将军的情报参谋斯帕兹准将交给杜利特尔1o个日本城市的名单并详细标明了这些城市中的军事目标位置。

2月2日邓肯来到停泊在汉普敦锚地的“大黄蜂”号航母进行B—25满载从航母甲板上起飞试验参加试验的两架B—25起飞均获成功这意味着奇袭计划是完全能够实现的。

2月28日杜利特尔来到南卡罗纳的埃格林基地从驻扎在该基地的第17轰炸机大队中招募志愿者在报名者**有24个机组的12o名空勤人员和2o名地勤人员被杜利特尔选中。

3月1日开始了战前训练教官由彭萨科拉海军航空兵基地的亨利?米勒海军中尉担任训练的重点课程是短距离起飞训练是循序渐进的飞机载重量从轻到重起飞距离从远到近到训练结束时参训飞行员普遍都能达到在载重14ooo千克情况下起飞滑跑距离仅15o米有个别高手甚至仅滑行87米就能起飞。除了起飞训练外还进行昼夜低空编队飞行训练投弹手进行目视轰炸训练炮手则进行射击训练。训练中格里宁上尉明了绰号为“马克?吐温”的轰炸瞄准器这种瞄准器结构简单准确度高使用简便很快推广到了所有飞机。

3月下旬所有参训机组驾驶B—25进行了一次32oo千米的远程飞行以检验远程飞行技术和控制燃料消耗的能力同时作为训练的结业考试从24个机组中选出15个正式参战机组后又增加了一个机组作为备用机组。

在训练中如果遇到恶劣天气无法进行飞行就由兼任十五号机炮手的军医怀特向大家上急救课程并进行天花、鼠疫等烈性传染病的疫苗注射同时怀特为每个人验明血型登记在身份卡上；还为每个机组配备了一个医药箱和两个急救箱。

与此同时杜利特尔和航空工程师研究动机摸索以最小耗油获得最大航程的办法并在飞机制造厂商的帮助下重新调节了汽化器使之能适应低远程飞行。

整个训练过程中都是处在严格的保密状态下因为阿诺德、金和杜利特尔一致认为空袭能够成功完全取决于出其不意所以飞机改装和人员的训练都是在极其秘密的状态下甚至都没报告罗斯福总统。参训飞行员虽然没有得到说明但都猜到训练目的就是轰炸日本。

在所有战前准备工作中唯一没有保障的就是与中国方面的联系由于阿诺德担心中**队内部可能会有日军奸细一直没有将具体情况通报蒋介石只是命令驻华美军司令史迪威将军向浙江沿海机场派出携带照明和无线电设备的地勤人员并要求至少每个机场要有一人会英语还要求从印度向中国迅调运供B—25使用的3万加仑航空汽油和5oo加仑润滑油。然而这些准备工作都没有及时就绪最后直接导致B—25完成轰炸飞抵中国时根本没有得到计划中的地面指引加之油料耗尽15架B—25在迫降中坠毁。

3月31日杜利特尔在旧金山与海军太平洋舰队航空母舰部队司令哈尔西中将会晤讨论协同空袭日本的具体事宜哈尔西决定出动2艘航母、4艘巡洋舰、8艘驱逐舰、2艘潜艇和2艘油船组成编队这样的海军舰队规模对于刚经受过珍珠港事件重创的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而言几乎是倾囊而出了。但哈尔西特别强调如果在到达轰炸机起飞海域之前遭到日军攻击轰炸机必须离开甲板要么飞往中途岛要么转移至机库航母的安全是绝对重要的因为美国在太平洋就只有这支航母编队了。

（三）

4月1日十六架B—25被运上“大黄蜂”号航母机组人员同时登舰按照各自的军衔级别被带到舰上相应的舱室。下午杜利特尔宣布当晚可以上岸度假让飞行员们在出前尽情放松但必须严格注意保守机密。

4月2日上午十时许“大黄蜂”号和4艘驱逐舰、1艘油船从旧金山起航临行前6军总参谋长乔治马歇尔上将特意从华盛顿打来电话预祝杜利特尔奇袭成功！

由于海6军之间根深蒂固的军种矛盾6航飞行员在航母上普遍受到冷遇只有舰长安德鲁?米切尔上校一位优秀飞行员出身的航母舰长他曾在1918年次进行了横跨大西洋的飞行——将自己宽敞的舰长舱让给了杜利特尔。

4月3日杜利特尔向全体飞行员公开了此行的目的。

4月4日米切尔舰长向全体舰员宣布了此次出海的目的——运送6军轰炸机去轰炸东京！全舰官兵顿时爆出热烈的欢呼士气为之大振并给予了6航飞行员以最高级别的待遇无论在餐厅还是在舱室。“大黄蜂”号的军医从自己有限的药品储备中慷慨地向怀特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米切尔舰长考虑到6航飞行员没有及时领到薪水破例动用海军的资金为他们薪；“大黄蜂”号的情报参谋史蒂夫?朱里卡上尉曾在1939年至1941年担任过驻东京的海军武官助理对日本情况相当熟悉他为6航飞行员举办了多次讲座介绍东京的有关情况、日军防空部署、战斗机的攻击战术以及中日两国的历史、风俗和生活习惯之间的差异使飞行员对上述情况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

杜利特尔向飞行员讲解具体作战方案计划4月19日下午起飞采取低空飞行预计日落前抵达日本实施夜间轰炸然后于2o日白天飞往中国降落。在参战的十六架飞机中十架轰炸东京三架轰炸横滨其余三架分别轰炸名古屋、大阪和神户。杜利特尔特别强调只准轰炸军事目标严禁轰炸民房和皇宫因为杜利特尔在194o年9月不列颠之战期间正在伦敦亲眼目睹了英国国王居住的白金汉宫遭到轰炸后英国人民的愤慨和同仇敌忾他相信日本人民也会有同样反应轰炸皇宫只会引起日军更加凶残地战斗所以他再三强调严禁轰炸皇宫。

4月8日哈尔西率领的“企业”号航母和2艘巡洋舰、4艘驱逐舰、1艘油船组成的编队从珍珠港出。而2艘潜艇则已经抵达日本以南海域执行巡逻侦察随时报告可能威胁编队的日军舰队行踪。

4月1o日哈尔西和米切尔之间的往来电讯被设在东京郊外的日本海军监听站截获日军随即测算出“大黄蜂”号的准确位置并判断美军极可能以航母编队袭击日本本土但日军认为美军舰载机的航程较小航母必须要驶到距离日本海岸5oo公里处才能起飞飞机而在距离日本海岸1ooo公里日军早已部署了装备雷达的警戒船只只要这些警戒船只现美军舰队不等美军进入舰载机起飞距离日军的岸基轰炸机就会蜂拥而至给予美军以沉重打击！

4月13日拂晓哈尔西和米切尔的两支编队在海上会合哈尔西向全舰队宣布：“本舰队驶向东京！”和“大黄蜂”一样水兵们欢呼如雷！

4月14日编队驶过国际日期变更线由于制定计划时忽视了这一点原定19日空袭2o日飞至中国就变为18日空袭19日至中国杜利特尔出于无线电沉默的考虑没有将这一情况报告阿诺德他认为当空袭东京的消息公布后中国方面自然会知道时间提前了也就自然会提前做好准备。但中国方面的实际情况是地勤人员、照明和导航设备、航空汽油根本没到达指定机场。

4月16日在“大黄蜂”号甲板上举行了一个特殊的仪式杜利特尔在米切尔舰长的陪同下来到准备装上B—25轰炸机的227千克炸弹旁将一些勋章系在炸弹上这些勋章是战前日本授予美国海军一些人的这些人委托海军部长诺克斯和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尼米兹将勋章“还给”日本人现在由哈尔西派人送到“大黄蜂”号将伴随炸弹去震撼天皇的宝座。同时飞行员们还用粉笔在炸弹上写一些捎给日本人的话这也是美国人特有的一种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