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2)
显然是问这个问题的人很多面罩未卜先知说:“这是上个学期最后一天的菜单买菜看里面!”雨翔伸头见肉类早已卖完里面正值春天满园春色关不住都是绿油油一片又叫不出名字只好指着春色叫:“这那!”后面嫌慢骂声不断。
雨翔这顿饭吃得没有兴趣夏训时在外面盒饭吃多了用毕站起来就走。走出雨果堂才现碗还放在桌上折回去却已经碗去桌空自认倒霉回到寝室一号寝室里五个人正头凑在一起听球赛自己寝室里谢景渊正给沈颀解问题。雨翔问:“你吃过饭了?”谢景渊不计打水时雨翔弃他而去的仇笑容可掬地说:“哪吃得上啊!我吃饼干。”说罢要证实自己这话的可信度把饼干带出来和雨知见面。
雨翔一瞥那袋散装饼干随口说:“你每个月生活费多少?”话一出口就懊悔这摆明是对谢景渊和饼干的看不起。
谢景渊不计较说:“二百。”
“连吃饭?”
“连啊’雨翔一脸惊愕嘴里捺不住冒出一句:“我每个月五百。”一脸的惊愕到了谢景渊脸上道:“这么多2”
雨翔又说:“隔壁那帮人说不定更多呢!”
沈颀和谭伟栋都放下书瞪眼睛谢景渊自语:“那他们可以买不少参考书了。”
雨翔手一扬道“哪里啊他们这些人每天零食都要吃掉二三十块!”谢景渊像他们吃的是他的钱心疼道:“这么多!就是吃啊.作孽啊!”
雨翔听了暗笑道:“他们先身上的衣服都要二三百块钱一件呢。”
沈颀问:“短袖的?”雨翔点点头。谢景渊道:“那他们的家不是要被他们用穷?”
雨翔道:‘哪里呀!他们这帮人每个家里至少五十万打底要不这么低的分数怎么进来?”
谢景渊不解道:“学校里的校长为什么不来管呢?”
雨翔故意放纵大笑道:“学校校长哈!他们一管钱从哪里来!”
谢景渊说:“那教育局怎么不管呢?”
雨翔本想说:“教育局管这个他们是一路的这样一管岂不是妓女起嫖客?”
反思一下觉得面对谢景渊这样单纯到只受政治书熏陶的人不能这么说便把这句话斩头去尾说:“他们是一路的。”
谢景渊眼神软了下来道:“学校怎么可以这样呢学校是培养社会主义建设人才的地方是……”沈颀和谭伟栋也围过来议论雨翔不语隔岸观火。
隔壁寝室里传来一阵骂臭声。
林雨翔十分不习惯漫漫三个小时的晚自习话不能说一句坐着又没事干只有不住地看表然后怀疑手表坏了。实在闲极无聊轻轻唱歌唱到一半背后让人戳一下那一戳仿佛是警界的扫黄突击行动效力只有一小会儿过了一阵雨翔又忍不住唱几句。
好不容易熬过晚自修晚上觉也不能睡安稳。熄灯前学校播寄宿生须知广播里又是钱校长的声音雨翔想这次完蛋今夜将无眠了但钱校长自己要赶着睡觉只把住宿规定念一遍像是耶和华受犹太教十戒:“……市南三中之寝室条例……不准两人睡一铺……不准大声喧哗……不准乱拿别人的东西……不许听音乐不许……雨翔略略一算除了“不许杀人”外其他的都说到了。最后钱校长道:“同学们今晚大家好好睡明天还有一个任务等着呢!”这话像是公路上一摊血既能让人恐惧又可弓队好奇。钱校长仿佛在广播里可以见到听者的神情待到学生被好奇心折磨得不像样时缓缓道:“那任务是军训——”
宿舍楼里骂声不绝但伤及不到广播室里的钱校长倒是管理寝室的闻骂出动以骂制骂道:“你们造反!回去睡觉!’”不料学生不把管寝室的放在眼里水哗哗从楼上泼下来管寝室的往后一跳骂:“你们这群吴小子再倒!再倒就记过!’”
倒水的学生只听到前半句遵其命再倾其余水边倒边叫:“去你的!”管寝室的本想不动来威慑学生结果脚不听脑子控制继续跳动着避灾。雨翔见这好玩正愁洗脚水没处倒顺大势倒了下去。
这时黑暗里一个声音:“干什么呢?”
三楼一个声音颤着叫道:“是钱——校长!”
楼上都是收脚盆的声音。雨翔急着把脚盆收进去不小心碰到了阳台手一滑只听“啪”一声脚盆掉下楼。钱校长人一抖看到一片漆黑里那东西还在地上滚上前去按住见是一只脚盆气愤那帮学生不仅无礼到泼水而且彻底到连作案工具都扔下来伤人。雨翔大叫不好听下面没有反应当钱校长给自己失手砸死了。
钱校长拎起脚盆吼:“你们今天快点睡这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雨翔待校长走后溜下去找脚盆一楼的告诉他被校长拿走了雨翔只是惋惜想以后没有脚盆的日子里要苦了自己的脸与脚共饮一江水。回到寝室离熄灯还有一小会儿跑到隔壁和余雄聊天回来时钥匙没带寝室门又被关上不好意思地敲门一号室里一人出来开门雨翔感激地望着他叹他果然是市区男生白得像刚被粉刷过一遍。问:“你叫——”
“哦我叫钱荣。”雨翔谢过他后开始怀疑余雄说的人情冷暖。
二号寝室里三个人都躺在床上温书。雨翔也懒得跟他们说话爬上床睡觉。虽说在三中已经住了十几天但真正睡这种床却一次都没有。这床宽不过一米长正好一个人想是市南三中响应国家的“节约”口号每个床都是量身定做的毫厘不差只差没改成*人形。再想到犹太教的十戒。惊异莫非市南三中是宗教学校——佛教十戒里第八条就是“不坐高广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