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终焉之时（二）（2/2）

身后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幽香女王微微勾起嘴角，将手放在了奚纤灵的肩膀上，弯腰看着她此时的表情，红色的眼眸闪烁着那种疯狂的笑意，就好像在说。

看到了吗，这就是世界哦。

被这种恶意的眼神所刺激到，奚纤灵的眼眸也出现了红色，她的拳头微微紧握起来，平淡的问道：“是你做的吧，幽香。”

虽然已经从他丢弃那把染血的刀和衣服猜到了，但奚纤灵仍然不愿意相信，那个看起来十分可靠的长发男人，会造成地狱修罗的场面。

坐在楼梯上，雨泽听到了奚纤灵的话语，缓缓自嘴边流出白色的烟雾，没有隐瞒什么，用有些平淡到可怕的语气缓缓说道说道：“不，这些都是我干的，幽香连手指都没动。”

“……”沉默了半晌，奚纤灵再次回望了下这曾经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轻轻咬住嘴角。

“为什么。”

“你是说哪方面？”不习惯烟的味道，雨泽这支烟抽的格外的长，他很早很早以前是个无烟主义者，对于烟也有一种本能的厌恶，不过上千年没有见这个东西，忽然一下子见到，他只想吸两口。

为了怀念一个总是抽烟然后神隐的女人。

奚纤灵似乎对雨泽这种态度所激怒了，抬起头盯着雨泽的双眼，少年也发现魔法师此时眼睛是红色的，瞳孔深处带着一丝怀疑与不信任。

幽香靠在楼梯阶口望着窗外，应该是在观察此刻外面的情况，没有出声说什么，也没有为雨泽解释什么。

将鸣神与ixa的保险箱全部收入了时空之链，雨泽此时再也没有刚得到新武器的喜悦，只是心里有一种无奈，和一种空荡。

“我不会轻易地杀任何一个人，但该杀的，我也会一个不留。”

站了起来，雨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但是那刺眼的血迹沾染在每个角落，只会越来越多，他也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看了看手上到处都是沾染的血迹，咳嗽了两声，那烟味似乎变得更加苦涩起来。

我只是个，想要活下去，想要保护些什么的普通人。

在想要变强的路上，没有喝彩的掌声，更没有信仰支撑着他走下去，也许有一个雨泽早就死在了泄矢之国灭亡，他的心脏也不复存在，诹坊子也可能死在众生之战中，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了，他为自己的张狂付出了代价，也尝到了苦涩。

如今的他只是被黑雪姬给予一丝希望，寄托于幻想而生的人。

生于幻想之光，泯灭轮回之亡，这到底是让人更深的绝望，还是又一次的希望？

不到终章，一切都无法知晓。

凤翼蹁跹，圣火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