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恩，听说了吗？他要走了。”

“知道啊，走得那么突然，而且直接知会了一声站长就不来上班了。”

“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走了，不过想想也正常，人家本来只是来这里混混日子的。”

“就是，你以为他真的会到这里来认真工作啊。”

“可我本以为他最起码可以呆到明年的。”

“不可能的，这种少爷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工作。”

“那他离开地铁公司后，去哪里呢？”

“听说好像要离开上海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那么关心自己去问嘛。”

“啊，我……”

“陈雨燕，你脸红了，呵呵。”

“哪有，哪有。”

休息室内到处弥漫着员工们聊天的声，他们正在探讨程天昊即将要离开这个话题，多数员工都抱着种谈然的语气来评论。

“哎，想想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我们就算再拼命也比不过人家。”

“是啊，还是有个好爹才好。”

不过，其中的陈雨燕杵在其中很不自然地。平时一向大嘴巴的她，这次憋红着脸基本保持沉默。从她的表情看似乎是很是不甘心。那也实属正常，才这么几天，猎物才这么几天就要跑了，她的计划都没有很好实施。

周倩雯收到这个消息是在今天早上。那时，她在走廊里遇到了董美华。

“你知道了吗？”董美华调皮似地靠近之，并用手肘抵了抵周倩雯的腹部，“听说那个程天昊要走了。”

“哦，他要走了啊……啊，什么，他要走了，为什么啊？”

“不知道啊，本来就没想过他会长留的嘛。”

“这么突然。”

“是啊。”董美华手抱着本蓝封皮书，噘起嘴巴摇摇头，“哎，本来还以为他会呆到年底的呢，想不到这么快就走了。”

周倩雯想继续问关于程天昊的话题，但却临时收住了嘴。

董美华见周倩雯不支声，又问：“老实说你是不是也有种落寞感啊？”

“啊？”周倩雯有点绕舌，“为什么？”

“那家伙要走了啊。”

“那家伙要走了关我什么事？”

“是吗？”董美华紧盯着周倩雯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就走开了。

“哎，好不容易来了个像样的男人，居然就这么……”随着董美华的背影渐渐缩小，她的声音也飘然而去。

等董美华彻底消失后，周倩雯倚靠到墙壁上。她心里顿时觉得空空的。

后来，听其他员工讲述，、今天将是程天昊站得最后一班岗，且过了下午四点，他就会收理更衣柜里的东西，直接离开。

周倩雯想与程天昊道别，现在脑子里只要一出现程天昊这个人的形象，她得心就会扑通扑通地狂跳。她也不清楚到底为何会这样？她把手置于胸口，抿紧嘴唇。脑海里不断跳出：他要走了，他真得要走了的信号。

最终，周倩雯猛得一个抬头，朝车站的出口处奔去。

夕阳把天空染得火红，唐中路的站口处，程天昊面对着门口的花丛树木，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

“想不到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我在这里也工作了快一个月了。”

“都要走了，还说这些话干吗呢？”赵辉走到程天昊身旁与之并排。两人的脸在一水平线，

“本来我们要找到那个民国僵尸是非常困难的，可你的视觉被窃取后，反倒成为了找出僵尸的领路者。”

“那又怎么样呢？”

“要是没有你的视觉的话，我想我们几乎都很难确定他的方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成心让那个那个臭僵尸把你视觉给抢夺掉的？”

“成心，是吗？”赵辉的指尖搓了搓鼻梁，挪动了几步。

程天昊调和着尖锐的目光侧过头，“喂，可别想骗我，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