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0婆婆架子（2/2）
“是我跟我丈夫一起开的。”
他脸色突然一变，带着愤怒的看着她。
“刘一菲，你把钱都给那个男人了吗？你是要包养小白脸还是怎么的？帮他养孩子，还要把钱给他！你真的好狠心，当初从我这里连毛都要拔走，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很高兴，很激动？”
他晃着身上的工作服，左胸的位置还印着xx连续超市的字样，一副落魄的模样，一张脸却没有丝毫的悔意，甚至还带着怨恨。
“罗忠柱，你到底会不会反省，你现在这样你觉得你没有原因吗？我真该庆幸当初跟你离了婚，不然，我怎么能遇到一个那么好的男人，我后悔，后悔的是，当初在你身上浪费了十年的光阴。”
刘一菲握紧拳头，她不敢说自己忘记了这个男人，在他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在抽痛，她想到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她想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生孩子的权利。
虽然于向耀已经有了孩子，她也视于逸霖为亲生儿，但是，她心里还是有这种奢望。
“就你浪费了十年，老子没浪费吗？”
罗忠柱大吼起来，上前，双手猛的扣住了她的双肩，夏季轻薄的裙子，他梢低头就看到她锁骨下面的痕迹，那抹暗红色的印象，灿烂的像刺目的花朵，刺痛了他的双眼。
想到她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碾转承欢，想到自己的隐疾，一种恨意不甘在心底黑暗的地方滋生着。
他眼底一片猩红，像是着了魔似的，刘一菲只感觉双肩上的手要扣入她的肌肤似的，抬头对上那双眸子时，心一颤。
“罗忠柱！”
她被他强行按在他的怀里，他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一阵恶心的感觉从心底涌了出来。
“罗忠柱！”
她囵圄着声音溢了一句他的名字，再也不顾及其它，狠狠的咬了起来。
猛的被他推开，趄趔的往旁边跌去，在即将撞到那个招牌时，被路人扶住，她看着还站在那里的男人，阴鸷的盯着自己的他，他唇角溢着鲜红的血液。
“罗忠柱，你真不是男人！”
“你说谁不是男人！”
一句话刺激到罗忠柱，他猩红着眸子，接近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青筋迸出，眼里迸射的冷意像无所不摧的剑从她身上刺过。
刘一菲咬着唇，还尝到唇齿之间血腥的味道，她手背抹过自己的唇，淡淡的红色在那里晕染起来。
一想到刚才这个男人刚才强吻自己，心底就泛生着恶心的味道。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罗忠柱，你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弄成这样，都是你自作自受，人在做天在看，难道你不信这是报应吗？我信，我觉得这就是报应，在你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她无惧的看着他，对上他眼里的冷光，心底的裂痕开始慢慢的拉大，血淋淋的一片，这个就是她曾经爱了十年，扑为扑肺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十年的男人啊，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天，俩人会在大街上，说着比仇人还要狠心的话。
“我会遭报应？刘一菲，你好狠的心啊，好狠的心啊，我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全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他突然发疯似的，手指着她，一步一步逼近。
“忠柱，忠柱……”
身上传来王丽雅慌张的声音，刘一菲冷眼睨着王丽雅一手握往罗忠柱的手，拉到一边，嘴里说着她听不到的话，几秒后，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脸上露出那抹惺惺作态的笑容。
“菲菲啊，好久不见啊，你，你过得好吗？”
“好，我很好，要是你们不出现在我眼前，我会更好。”
刘一菲冷声说完，已经往超市的门口走去，8cm高的高跟鞋跟地面接触时传来叩叩叩的声音，她的背影傲慢又清冷，罗忠柱看着，胸口压抑得越发的难受。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变成了这样？
她不过是一个下堂妇，一个二手货，一个他罗忠柱不要的女人罢了，凭什么摆出一副这么高的姿态？
“妈，你怎么来了？”
罗忠柱收回视线落在母亲身上，她不在家里带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买孩子用的东西啊，说这个亲临宝贝店搞活动，所以来给孩子买一些日用品回家，倒是刘一菲，怎么在这里碰上了她？虽然一直知道她在a市，可也没有碰到几次啊，你还跟她发生了冲突？”
王丽雅看着装修高雅的地方，又叹了一口气。
“原本这个地方会是我们罗家的，现在结果变成了这样，世事真是难料，肖珊珊也真是狠心啊，怎么来说那孩子是她生下来的，现在人影都不见了。”
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罗忠柱心里很不好受，胸口压抑的不甘跟难受越发的重，紧紧的抿着唇看着眼前的大型超市。
“这里现在是她的地方，这个店是她开的！”
“什么？”
王丽雅脸色一变，睁大眼睛，一张嘴都合不拢，看着眼前的地方，这里，是刘一菲开的？她的前任儿媳妇开的？
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是她跟那个野男人开的！就是当年跟她生了孩子的那个。”
说到最后一句时，那声音几乎是从牙齿之间挤出来的，一张脸布满狞狰！
王丽雅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几秒后，拉着儿子站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
刘一菲一回到办公室拿着杯子去洗手间，把整个口腔都漱干净，一遍一遍，直到自己的嘴唇被她磨红，磨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叫悲哀的神色，心底深处酸酸的，为自己感觉到凄凉，感到悲哀。
十年的感觉换来怨恨无比，她想，或者全世界也就只有自己这般吧。
她从来没有去打探过罗忠柱是什么生活，刚才看到他穿着的工作服，不用想都已经明白，他在那家超市打工。
或者，他这样，于向耀帮过她出口气，那时候，她是认同过的，他终于从来再来了，她没有预期的高兴，相反，感觉到悲哀，或者，是她太善良了吧。
他跟肖珊珊的事，她听到冯妙说过，她最终没有逃脱跟自己一样的命运，小三上位，只是见证另一个小三继续上位罢了。
她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试擦干净后，看到自己眼角的细纹又深了几分，岁月催人老，她即将29岁了。
她要奔三了。
看来要多敷点面膜才行，最近顾天姿给她推荐了很多牌子，她隐约感觉顾天姿现在特别的注重自己形象，一直在想着哪样东西适合自己的皮肤，打算长久使用。
说到底，顾天姿其实是害怕自己看起来比顾少辰老，然后才开始在意之方面，以前，她可是从来没有顾天姿做过保养呢。
她摸了摸脸，脑海里浮现出于向耀那张脸，要是自己有一天老过他，他还会在乎自己吗？
“发什么呆？”
门口传来男人低低嗓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想曹操他就到了。
“发现我老了。”
她挽起唇角走了出来，装修的时候，他故意设计图纸的时候安排在她办公室里有个小卫浴间，甚至旁边还有一个休息室。
“就算我再老，我都有体力照顾你的。”
闻言，她诧异的看着他，她的意思其实是自己老了，却没有想到，他听成了她在说他老。
以前，她觉得于向耀是内敛型的男子，越相处，她越觉得，那都是假象。
“周末家里有个聚会，到时你一起回家跟大家见个面吧，我们结婚这么久，总得面对家人的。”
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主动握住了她的手，淡淡的开了口。
听了他的话，她的心一紧，现在这是要把她介绍给一大家子了吗？虽然婆婆没有对她过多意见，可一想到自己的以往，她还是有些紧张。
“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媚姐，外面有人来惹事，点明道姓要你出去。”
她刚到购物区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吼着，充满怒意，甚至还带着哭腔。
“店大欺客啊，店大欺客啊……把刘一菲叫出来，把她给我叫出来。”
刘一菲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这声音她熟悉，甚至可以说得上无比熟悉！
那边陆陆续续围着人，她听到有人在说，让一让，让一让，可是国人爱看八卦的精神哪会听？
她走了过去，看着坐在地上的王丽雅，旁边一个移动货架倒在那里，东西洒落了一地，整个现场似乎看起来，像是货架倒了，然后压到了她。
这货架都放了一个多月了，怎么会突然倒？
看到了她，王丽雅吸了吸鼻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道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报警没有？这里不是有摄像机的吗？”
王丽雅神色闪泺了一下，刚才她可是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摄像机之类的东西。
刘一菲愣了一下，随着反映过来。
“阿姨，我们商场这个区域是装了针扎的，因为这里人比较多，当初装修的……”
“你们的意思是我一这老太婆讹你了？我的腰啊。”
王丽雅红着眼框道了起来，一手搂着自己的腰，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几次都又坐回原处，刘一菲直接走了过去，想要去扶她。
“别，别碰我，我这小身子受不住你这大老板的搀扶。”
“阿姨，要是我们商场这边做得不对，伤害到您，我们会付出全责的，您大可以放心。”
于向耀对着旁边的经理说了几句话，旁边的人慢慢的散了过去，售货人员在旁边整理着跌在地上的东西，刘一菲看着神色复杂的王丽雅，也没有开口。
“刘一菲，你现在发达了，忘了当初是谁对你那么好的了吧，当初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我现在身子被你这店里的架子压伤了，我也不多求，你赔我一点钱就好了。”
听到王丽牙的话，刘一菲只是轻轻的笑了两声。
“你什么个意思，难道你们商场没有责任吗？人家那孩子在商场里坐电梯摔了，坐购物车里跌下来商场都付一大半责任呢，到你这里，却什么也不说，还跟我笑，刘一菲，你就不怕我报那个今日二线吗？你这店里就切底出名了……”
“不是一线吗？连个名字都记不住，还想上头条？阿姨，人家未毕对这点小事感兴趣；别说我没有，就是我现在有钱，我也不会赔偿任何东西给你，包括这里选的这些东西，都要付清款。”
她冷言厉色的话语，没有一丝往日的感觉，王丽雅听了脸色大变，还没有来得及说她，就听到刘一菲在叫保安。
“刘一菲，你怎么这样，你就店大欺客啊，欺负一个老太婆……”
“我有权选择我的上帝！别在这里搞些小动作，罗忠柱有这样的下场，你这个当妈也应该好好想想原因。”
王丽雅被人半推半就的出了超市，直到她站在那大门口，她都还没有反映过来，那个人是刘一菲吗？怎么那么绝情，就算她不顾及当初的婆媳情，也该顾及一下是同一个村的啊，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果然，越有钱，越吝啬！越孤寒！刚才就是她趁人不注意把那个架给推了的，就是想能拿点钱，结果倒好，那里竟然装了摄像，她刚才可是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
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愤愤不平的往另一家店里走去。
——
“刚才多亏了你。”
刘一菲看着于向耀，他刻意说的那有摄像头，其实根本没有装，原本说要装的，可是想想，在你选物品的时候，自己一举一动都被记录着，你心里会有什么感觉，会不会不自在？
她读大学的时候，学校旁边有家护肤店，密密麻麻的都是摄像头，她进去挑选东西心惊胆颤的，虽然她只是去买东西，那里的广告语更是恐怖。
——减掉第三只手！
甚至有一次看到整个店里都贴着个女孩的照片，是从视频中裁判下来的，写着让归还东西，她那时候心想，那个女好朋友应该肠子都悔青了，再之后，她从来都不去那家店里，仅仅为了自己挑选东西的那点**。
“没事，来挑事的？”
于向耀不认识王丽雅，但俩人的言语中感觉到俩人认识，随口问了一句。
“我前婆婆呢。”
刘一菲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转身往办公室走去，五丽雅的事，她没有放在心上，心里只想着于向耀说的家庭聚会。
于向耀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他没什么事，她坐在电脑前忙，他则坐在旁边翻看着杂志，视线似有若无的往她身上挪去，想到刚才她在对面前婆婆时的态度，很决裂，不像刚始那般懦弱。
抿了抿唇，又盯着手上的杂志。
刘一菲感觉心乱了章法的跳，甚至还清楚的听到了跳动的声音，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老公一脸闲情雅致的坐在旁边，陪着她上班。
这日子确实真的很惬意啊。
直到冯妙过来，打破了这场不些奇怪的相处。
“没有想到你两都在啊。”
冯妙手里拎着个袋子，目光左右看着俩人，眼里的笑有些意味深长。
“给你，我在日本玩带回来的礼物。”
她走到一菲身边，袋子往她身上一放，挑了挑眉，凑在她耳边。
“对你挺好的吧，我看你脸色都红润了，还胖了呢，你们这一个个的，想要羡慕死我啊。”
后面那名明显的提高音量，刘一菲睨了眼还摆在门口处的行李箱。
她还真是着急，一回来就直接到了她这里来。
“不是跟顾少阳去的，跟哪个男人去的？”
她努力压低声音问，冯妙还没有回答，门口就立了一道身影，顾少阳暗沉着一张脸，迸着冷意的目光盯着冯妙。
“少阳，你来了啊？”
刘一菲刚开口，顾少阳风一样的速度走近，一手拉着冯妙的手强带着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顾少阳，你放开老娘……”
刘一菲听着冯妙的叫唤声，正准备出去阻止，于向耀拉住了她。
“他们俩的事别渗和了，冯妙那性子是得治一治了！少阳在她那里可吃了不少苦。”
“……”
她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顾少阳对冯妙很好，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冯妙，似乎还是不想安定下来。
刘一菲拿起冯妙给她的东西，打开一看，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双颊都微微发烫，下一瞬间，猛的合上袋子。
“什么来的？”
于向耀的头突然探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喷酒在她的脖子处，她浑身一颤，本能的反映退后了两步。
“没，没什么。”
她声音有些颤，应了一句，比颊可疑的红晕倒是让于向耀对那袋子里的东西有几分好奇。
他隐约听到日本两个字，如果猜得没有错，是冯妙去日本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刘一菲垂着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那个袋子弯腰放在最里面的位置，然后还不放心的把袋子里往踢了踢，手心都是汗。
她心里暗想幸好于向耀没有细问那是什么东西，也不有过来看那是什么东西，要不然，她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挌，俩人就这样坐了一下午，刘一菲觉得这个下午的时候好短，一下子就过完了，于向耀一直坐在那里看书，十分认真的模样，她虽然在做事，可是最后发现自己电脑上的表格没有任何东西。
“走吧，我们去接霖霖。”
她点了点头，最近几天都没有见到孩子，挺想他的，跟他一起上了车，往于家开去。
——
“忠柱，一菲现在可狠心了，把我哄出了超市，现在去求她有用吗？”
王丽雅吃晚饭的时候，看着儿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模样，想到今天在刘一菲那里受得气，她很不舒服，最不舒服的是，站在刘一菲旁边的那个男人。
看她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听儿子说过，他就是当年找代孕的那家子的男主人。
“忠柱，那个男是不是也离婚了？要不然怎么能跟一菲在一起？那女的也甘心吗？找了刘一菲回去，竟然把老公都送人了。”
王丽雅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肯定是死了，要不然肯定得闹起来。”
罗林志在旁边说了一句。
这时，房间里的孩子又哭了起来，王丽雅很不耐的放下筷子走了过去，抱在手里哄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长得不好看还爱哭，将来怎么嫁人啊？”
带着些许不耐的声音跟有些粗鲁的动作哄着孩子，王丽雅真心喜欢孩子不来，一是不是孙子，二是长得丑。
她甚至觉得肖珊珊当初是不是整容了？所以孩子才长成这样，跟父母都不像，都不知道遗传了谁！
要不是那张检验报告，她真的想把孩子放到孤儿院去。
“忠柱，你找个不介意你的普通女人回来吧，带个孩子的也行，离婚的也行，回来照顾一下这个罗藻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王丽雅说得话让罗忠柱十分的心烦，后者想到他当初昐孩子的样子，又想到当初那个儿子，心里难受得要命，弄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当事人都好了，就他现在过成这般狼狈。
“也要有女人要你儿子才行啊！”
他反吼了一句过去，手上刚好拿着手机，直接丢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声音很大。
家里的两个老人都一愣，没有想到儿子突然这般反常。
“忠柱，你，你别太往心里去，其实，妈就是觉得，你总要结婚的啊，不可能这样一辈子，是不是？”
王丽雅柔下声音来，轻轻的说着。
罗忠柱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这边，刚才拿着手机上微信，然后摇一摇，接着有美女来打招呼。
大胆的一开始就说去酒店。
去个毛线啊，他东西用不了！
对方见他不回话，各种照片发过来，心痒难耐的漫不经心的回复着，结果对方说，你是不是男人？
美女主动送上门都拒绝！
他能不生气吗？
“嗯。”
他随便应了一句。
“忠柱，当初那个孩子是不是刘一菲跟那个男人生的？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王丽雅突然想到那天在超市里碰到了那个孩子，长得很漂亮的孩子，那时候她还说，肖珊珊肚子里的孙子会比那个孩子漂亮。
结果，她一脸纠结的看着怀里的孩子。
最终，一声浓浓的叹息声。
“不知道，那时候签的合同是孩子是那家人弄好的试管婴儿放到她子宫里的，跟她没有关系，只要借她的肚子。”
罗忠柱沉着脸回了一句。
“这样的话，一菲过去也是帮人家带孩子啊，要不，忠柱啊，你去找她吧，让她回来，反正她不会生了，就当现在这个孩子是她亲生的，她都可以带一个已经这么大的还要培养感情的孩子；这个小小的她应该更不会介意了，算起来，要是她的孩子没有流掉，现在也是这么大了，你去求求她，装得可怜点，让她同意你看看能不能回来吧？”
王丽雅突然想到这个，心一震，觉得自己真是太会想事了。
这个办法真是完美啊！
要是这样的话，家里又可以变回以前了，甚至会比以前更好，那个大超市，里面的人可是很多啊，又是双层的……
她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明天似的。
“她现在哪里会愿意回头，都已经嫁人了，再说，那个男人会离婚吗？妈，你不是看过他吗？还有，一菲对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觉了，我今天碰到她，她对我很厌恶。”
“不去做就打了退堂鼓，罗忠柱，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完了！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
罗林志站了起来，大声的数落起儿子来，这样的日子他过得烦闷！
“你们就知道怪我，当初你们不都喜欢肖珊珊的吗？爸，当初你还说要一菲去流掉那个孩子，说什么血统不纯的，后来孩子如你意流了，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个儿子啊！是你的孙子啊，一菲还做了一个报告给我！现在我们家变成这样，爸，就是因为你那封建的思想才搞这样的……”
“混帐东西，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罗忠柱心里很不舒服，整天被父亲说，慢慢积累起的怨言他再也压制不住，红着脸大声的诉责起来，直到罗林志突然走到他旁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又喝厉一声，他才收了嘴。
“爸，整天就会凶我，我是你儿子，我已经三十岁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下面子？”
罗忠柱肩膀猛的一晃，声音满是不耐，旁边的罗林志一个趄趔往旁边退了几步，差点撞到餐桌的角上，他一手扶着腰，一脸失望的盯着儿子的不满的脸，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第一次，儿子这么强烈的反抗他。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手指着儿子的方向，脸上布满失望。
“你们别吵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吵什么吵？你们是两父子，脾气都是一个模样，就会在家里对自己人横，怎么都却没有见你们在外面横啊，要都有本事，就不会在这里吵了。”
王丽雅走了过来拉着罗林志的手臂，声音有些无奈。
罗忠柱捡起自己的手机，手上的动作很大，装上电池进了卧室，王丽雅跟了上去。
“忠柱，我刚才说得都是真的，你去求求一菲，她应该会回来，毕竟你们有十多年的感情摆在那里，以后我什么都不说，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就好，行不行？”
王丽雅柔声的劝说着，这是她反复思量来回觉得最好的一个方法。
罗忠柱一想到让自己去求刘一菲，想到白天她在那里对自己的态度，一脸陌生的模样，甚至他在吻她的时候，还咬伤了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那里的痛楚还那么的明显。
对刘一菲又怨恨了几分。
“妈，我求不来！”
他咬牙切齿的开了口，让他去求她，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面子是什么东西？面子值几个钱？今天我看到了那个男人，家里肯定不普通，我不相信他家里就接受一个为了钱跟他代孕过的女人，甚至还离了二次婚，将来还不能生孩子，要是你有钱，那样的女人，你会接受得了吗？反正，我这个婆婆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媳妇。”
罗忠柱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带着几分帅气的俊颜上染上了几分狞狰的神色，坐在那，眼底的情绪没人看得懂。
王丽雅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儿子回答正准备继续开口劝说，就听到罗忠柱应了她一句。
“妈，你是不是还留了一手？”
母亲说得这么有条有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肯定还有重要一击。
“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好好的去跟一菲说说，多求求她，去乡下把她母亲按来我们家吧，以前一菲住在这里的时候，她不肯来，现在一菲不在这里了，我们更应该对亲家好一些。”
罗忠柱躺在床上，不久之后，突然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切的希望。
——
刘一菲有些仓促的坐在那里，眼前是家里的保姆倒的一杯茶，于向耀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她余光望去，他神色淡然。
“喝茶吧。”
突然干净的大手端起她面前的茶递在她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柔和，刘一菲有些紧张，坐立不安的感觉。
于家，没有她想像中的金碧辉煌，装修是古典范，都是红木类的家具，复古风格倒增添了几分书香门弟的感觉。
“你妈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使出婆婆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