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2一大一小(2/2)
在她看到那熟悉的车牌号时,她脑海里只担忧着这个男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情绪。
此时,她晃然大悟,站在那僵硬的看着罗忠柱刻意离开自己几步,接下了电话。
低沉中带着几分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事耽搁了,不小心撞上了车,嗯,没事,现在在医生,不用担心……”
她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眼里一片酸涩,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看着他接完电话,走了过去。
“是我多情了!”
声音有些冷,刚转身就传来罗忠柱的声音。
“刘一菲,你装模作样的样子真让我恶心,倒胃口!”
感觉四周的空气瞬间被抽空,她难受得要窒息,他说她恶心!在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全是担心着这个男人,害怕她出事,她没有一丝想到这个男人是怎么对自己。
现在,他说自己恶心。
拽着拳头,冷眼直视着他。
“对,我是很恶心,就像你一样,我看着也一样恶心!”
她咬牙切齿的开了口。
——
刘一菲回到家里,两老都在,看到她回来满脸的诧异,刘一菲原本想把罗忠柱撞了车的事告诉他们,一想到在医院里,罗忠柱说的话,她沉默的进了卧室。
从冯妙那里拿来的电话,打了过去,让对方帮她取证,她现在只想在这段婚姻里早点解脱,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半夜,她是被疯了似的敲门声震醒的,伴着婆婆满是怒意的声音传来,她刚一打开门,一个巴掌就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摸着自己疼痛的脸,皱眉,声音有些颤抖震惊的质问。
“你干什么打我?”
“刘一菲,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好的女人,一直让我儿子好好珍惜,你倒好,还没有离婚就想把男人带上家,在门口就搂搂抱抱的,若不是你,忠柱现在会躺在医院里吗?还脑震荡了,要是将来他有什么不好,我这个老太婆一定不会放过你!”
王丽雅颤着手指着刘一菲,若不是罗林志在旁边拉着她,那手指都要搓在她脸上了!
刘一菲气得浑身发抖,摸着自己的侧脸,满是怒意的吼了起来。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你们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事你们不说就算了,还把责任都赖在我身上,阿姨,我一直以来对你也不错,你不分清红皂白就这样打人,你就不觉得内疚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肚子里还有你的孙子啊!你们一家人都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就算是我的错,你们也不要忘记了,是因为有谁你们才有资格住在这里的!没有我,你们还住在那破房子里!”
她声嘶力竭的停了下来,顿了一下,红着眼框继续说。
“你现在也不用假装的好了,不用强颜欢笑对着我,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跟罗忠柱的婚是离定了,这房子是我婚前财产,也就是我一个人的,麻烦你们,现在,立马从这里搬出去!”
他指着大门的方向,一张脸满是寒意。
“我们为什么要搬走,现在你们还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媳妇,为什么我不能住在这里?刘一菲,我一直对你不薄,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自己很大逆不道吗,啊?”
王丽雅瞪着刘一菲,神色有些狞狰,声音吼了起来,哪有当初半点的和蔼?想赶走她,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我早就觉得你这样的女人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挣钱,能干净得到哪里去?你说说看,你肚子里的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刘一菲整颗心都在颤抖着,一直以为婆婆虽然两面做人,但也不至于是个坏人,是她瞎眼了吗?满是痛楚的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满口置问着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王丽雅晚上接到了罗忠柱的电话后去了医院,在医院看到儿子额头上包着白色的纱布,让她心疼至极,他告诉她,刘一菲在自己小区门口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一时之间报得不得了才撞上了别人的车,现眼还要赔钱给对方!自己的头也有轻微的脑震荡,要住院观察一下。
王丽雅一听就气得不得了,一个劲的懊悔自己多年来看错了人,以为刘一菲是个好女人,对儿子死心一片,原来早就有了别的男人了,罗忠柱还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她更加的气,从医院一回来就敲响了刘一菲卧室的门。
气愤的甩上了一巴掌。
刘一菲死死的咬着牙关,身体因为心底泛着的痛楚而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盯着面前的妇人,从未有过的冰冷,一字一句道。
“是谁的?是我刘一菲的!跟你们罗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那个野男人,你能怀得上吗?自己勾了人,倒还理直气壮了!原来我还对你亏欠着,内疚着,白浪费我的一片好心了,”
听了王丽雅的话,刘一菲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甚至从来没有觉得过婆婆这般睁着眼说瞎话。
“你亏欠我,你内疚我?”
她一步一句,一脸寒意逼视着她,王丽雅看着心里一惊,不由的退后,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刘一菲已经将她迫到桌台上,她身高虽然不高,王丽雅比她矮几公分,加上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意,王丽雅心中一紧。
“罗忠柱带着肖珊珊在我的床上乱搞的时候,你有帮过我,替我说过话,阻止过俩人吗?赶走俩人吗?你没有!你一点都没有!你任俩要在家里亲密缠绵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我不在就好!这就是你说得一片好心吗?现在你们一个个来怪我,妈,其实我对你是最心寒的,肖珊珊肚子里怀着的孩子跟我一样大,他们在一起一年多,我在这段时间流产再到怀孩子,这么多的时间里,你有让两人断过联系吗?有站在道德这边想过吗?肖珊珊来家里,你哪次不是大鱼大肉的招呼着她,就算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我也未曾有这样的待遇,你说你对我有亏欠?你确认你不是在说笑话吗?我跟罗忠柱结婚的时候,你们拿不出聘礼,是不是我把我挣的钱给你,让你给我妈送去的?啊?你现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你的心真是太狠了!”
刘一菲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红着的眼框深底里一片隐忍痛楚,泛着闪亮的泪光,颤着身子,胸口起伏得厉害,直到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她闭上眼,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尝到的不止是苦的味道,还有痛的滋味。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透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好聚好散,十年的情谊也摆在那,你们俩老收拾东西离开我家吧。”
王丽雅原本心里起了侧引之心的,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脸色就又变了起来。
“这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忠柱也有份,我们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
刘一菲刚压下的难受又在胸口处翻滚着,十指握紧成拳头,进了卧室,找到自己放房产证的地方,来回看了几次后没有看到东西。
“房产证是不是你们拿了?”
王丽雅没有坑声,但一脸的神色却出卖了她。
“你们一家人太过份了,我现在打电话报警……”
刘一菲颤抖着手进房拿手机。
“我现在让警察来……”
啪的一声,她整个身形一个趔趄,手机跌落在地上,她看着突然晃入自己面前的罗林志,声音有些恐惶。
“你,你们想干什么?”
刘一菲红着眼眶狠狠的瞪着俩人,心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一般。
直到她看到那房产证上的名字,她才哽着声音吼了起来。
“你们竟然篡改房主的名!”
刘一菲拿着房产证,猛的往地上一摔,想到自己回来时,身份证换了位置,想到婆婆突然当着她的面说肖珊珊,一切的一切,都是冲着她手里这本房产证来的。
“什么叫篡改!这本来就是你们夫妻俩的共同财产,要不是他拿着那个机会给你,你会赚到这二百多万,会买到这房子吗?从头算起,还是因为我儿子,你才有现在的生活。”
刘一菲闻言,浑身置入冰窖般寒冷!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当初答应了罗忠柱这件事,要不是如此,她想,或者她跟罗忠柱还在为凑房子的首期而奋斗着。
来得太容易的财富总是不会让人珍惜,来得太容易的感情总不会让人珍惜。他信手拈来的钱跟爱让她她彻底死了心,她回到房间里收拾好自己东西,拎了一个袋子,看着坐在客厅里的人。
“既然你们要住就住个够,房子折现,我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
她决裂的看着俩老,冷冷的留下话后,拎着袋子从未感觉过的绝望出了丽港,站在秋意绵绵的街上,树叶随风飘荡而下,轻轻的落在她的脚边,她想到那年,在校园的宿舍楼下,那晚的天空很美,月亮很圆,她攀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落在他的薄唇上是,一颗心似要跳出来似的,满满的一颗心全是暖暖的幸福,那时,树叶落下,沾在她的头发上,他眼里的温柔像要滴出水,指腹划过她的唇角,声音轻轻的。
“一菲,我罗忠柱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那时的画面太美,美得让她要窒息,美得让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穿刺着。
医院里。
杨小美在外面打包了一碗粥来到罗忠柱的病房,看到他头上的包带时,还是忍不住一声轻笑起来。
罗忠柱觉着脸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袋子上。
“买的?”
杨小美点了点头,他男朋友玩魔兽,她闲得无聊,就发了条信息给他,结果回复是他在医院,她直接从家里就过来了,肖珊珊对她说的话,瞬间抛之脑后。
“不买的难道你还想我自己做的?”
杨小美打开袋子,然后端在手里,呼着气,尝到温度凉了下来才送到他嘴边,看着她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尴尬一笑。
“不想吃?”
“想吃你。”
罗忠柱神色里带着几分qing欲,看着面前的女人,皮肤光滑,轻盈的能滴出水来,手不由的抚了上去,指尖传来细腻让他心神荡漾。
一直以来,他身边只有刘一菲一个女人,在她生过孩子之后,身材走了样,腰间的赘肉一圈,妊娠纹全部挤在一堆,她若是坐着,看起来就大倒胃口,若不是解决身体的需求,他真的没有想要动她的念头,至于跟肖珊珊一起,她在床上一般都占着主动,男人都喜欢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床的女人,肖珊珊除了第二条,其它两样满足;刘一菲除了第二样,其它两条样都不满足。
罗忠柱的心思很复杂,他性格摇摆不定,很容易受旁边人话的支配,有时候自己想一整晚的结果,会在别人一句话之后改变主意。
杨小美清铃铃的笑了起来,传来他耳朵里,整颗心都是炽热的,在三个女人对比下来,眼下,他最感兴趣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即使俩人只在身体上的交接,除此之外,别无其它,他给过杨小美钱,但是她没有要,对杨小美更是多了几层好感。
此时已是半夜,他让她关了灯,俩人睡在了床上,整个房间里都是暧昧的气息。
另一边怡景,肖珊珊做了个梦,梦里她被刘一菲追杀,自己跑着想离开,然后跑到了悬崖边上,脚步没有站稳直直的掉了下去,她在坠落的时候,听到了罗忠柱站在悬崖边上的声音。
——终于解脱了!
她醒来,一身都是汗,梦里的惊慌特别的真实!
——
刘一菲拎着袋子,走在有些荒廖的街上,路灯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站在树下,秋风吹起她的裙摆,影单落寂,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无家可归。
以前她觉得,只要罗忠柱在哪里,她的家就在哪里,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天堂瞬间变成了地狱。
那个家再也容不下她,她的家已经轰然倒塌,看着三三两两的从旁边驶过的车子,她的心就像被那速度碾碎了似的。
大大的a市,她这一刻感觉没有自己的落角之处,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她还能清楚的感觉到胎儿的跳动,一下一下,在这样的夜里,是唯一支撑她生活下去的力量。
她不好意思打扰冯妙,于向耀说得很清楚,顾少阳在那里,虽然她看不到那两人不像在恋爱,总之关系不普通;她也不会去打扰顾天姿,即使只要她一开口,两人都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翻开自己的通讯录,在这一刻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述的人,她把她所有的时间都给了罗忠柱,在这份感情要落幕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为这个男人,失去了太多。
事业,社交,身心……
最后落在那个最近的通话记录的号码上,于先生。
凭着那仅有的勇气,拨打了这个电话,听着那端传来低沉慵懒的声音,或许是因为睡醒的原因,她感觉到了几分柔和,刘一菲感觉手心里渗出了汗。
看着深蓝色的天空,她对电话那端的男人有了丝丝抱怨,若不是他家……
“说话!”
直到那端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才握紧手机,心提到嗓子眼里。
“我在我家旁边的公园门口。”
然后她挂下了电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打给这个男人,甚至在将来无数个日子以画,她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打这能电话给他。
直到看着突然晃入眼的凌志,黑色给人的感觉是神秘而沉稳,车窗摇了下来,露出那张清冷的脸时,刘一菲罗名的心一紧,呆在原处,没有动,她甚至有了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
“还不上车?”
于向耀漫不经心的睨了她一眼,看着神情狼狈不堪的女人,看着她身上的睡裙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刘一菲听出男人声音里透着的不悦跟命令的语气,垂着头,心底说不出什么感觉,小手紧紧握着拳头,目光看到身上的裙角时,脸色才有些囧。
“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是让我在这里看着你发呆吗?”
一道影子笼了过来,她看着越来越前的黑影,咬着唇,耳边传来他不悦的声音,缓缓抬头,看着那深如潭的黑眸,呆愣在那。
“不是。”
她有些语气不足的回了两个字。
“那是让我来做什么?”
听着他毫不掩饰的逼问,刘一菲突然有些回答不上来。
她打电话给他干嘛?
明明只有过曲指可数的面次,可却每一次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碰到自己丈夫跟闺密去产检;自己被丈夫数落挥打;去处可走去朋友家……
“我……”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解释的!”
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手臂一暖,他被她拉着到车子旁边,明明是动作有些粗鲁,可在推她进后座的时候,动作是僵硬的轻柔。
关上门,他坐在驾驶位上,扣上安全带,车子转弯,行驶在路上,刘一菲都没有弄清楚,自己怎么就上了他的车。
“要不你把我送酒店吧。”
她思量了几秒才开口,望着窗外的街景,整颗心都有些凉意。
直到车子停在他家门口,刘一菲的心有些慌了,坐在车上不愿意下车。
“我觉得我去酒店住好了。”
“晚了!现在才觉得不方便?大半夜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没有想过不合适?”
刘一菲听到于向耀话里的意思,浑身一僵,她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他突然开口,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好深沉的心。
“对不起,打扰了!”
她一下车,急急的道歉,手里抱着袋子,一副欲离开这里的模样,于向耀蹙着眉头,神色明显的不悦。
大半夜的被叫醒,已经挺不爽了,特别是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裤子是湿的,而儿子正抱着他的腿,在床上拉了一泡尿……眼下,这个女人还跟他置气。
于向耀觉得自己有毛病才会被她耍弄。
“是不是对男人你都这般欲擒故纵?”
“……”
刘一菲脚步一顿,心沉了下去,转过身,看着男人满脸的暗沉。
“要是不是,你大可进去住一晚!”潜台词,你直接走,就是承认了。
她看着他转身往房子的方向走去,站在那里几秒后,才跟了上去,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一前一后,前面的男人身形挺拔的像王者,身后的女人小巧臃肿的像佣人,她看着他的背影,再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形,即使只是一个影子,她都能看出来天差之别。
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就像此时的她,原本在罗忠柱那里,她的自尊就卑微的特别低下;可罗名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即使他有着良好的条件,刘一菲都没有那种感觉。
进了房子,就看到家里的保姆从二楼下来,抱出来的棉被上明显有一大滩水渍,刘一菲眼尖的觉得这个床上用品应该是眼前的男人的,因为她发现他整张脸比刚才更沉了。
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兴灾乐祸。
“于先生,卧室已经收拾好了,小霖我已经帮他换好衣服,正睡得香。”
刘嫂是位近50岁的妇人,笑得很和蔼,甚至主的跟刘一菲点头示好。
“嗯,你去睡吧。”
于向耀随手就解着自己的领口,然后西装被他退下,姿势惬意,刘一菲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直到他准备上楼的时候,才指了指二楼最外面的一个房间。
“你今晚住那里就好,东西都有。”
然后目光从她头上打量到脚上,薄唇紧抿。
“下次出来,记得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着。”
刘一菲手握得紧紧的,她从丽港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想,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那个家,以至于直接把睡衣都穿了出来。
“谢谢。”
在他的影子快要消失在玄关处时,她才道了一声谢,整个人都大松了一口气,拎着自己的袋子,小步小步的往楼,然后进了他说的那个房间。
干净整洁的卧室,她还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很舒服,房间的窗户是落地窗,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昏暗的路灯下,视野里一片绿色。
心里对于向耀这个男人有了几分认知,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知道肯定不简单,能住在这里的人,这样的房子,能简单到哪里?
直到睡意袭来,她才刚上床,门就被敲响,她找开门看到晃入眼里的父子俩,一怔。
于逸霖眨巴眨巴眼神看着她,似乎有些小委屈似的,小手攀在男人的脖子上,颤颤的唤了一声。
“阿姨。”
“这,是怎么了?”
刘一菲有些反映不过来,然后男人越过她进了房间,孩子直接往床上一放。
“以后再尿床,别想上我的床。”
“……”
刘一菲有些搞不清状况,直到孩子鼓着腮帮一脸委屈的在床上发着小脾气,她才关上门走了过去。
她感觉于向耀有些虐待孩子,哪有父亲这么严肃跟这么小的孩子说话的?
“霖霖,阿姨带你睡觉好不好?”
她抱着小霖,跟她哼起了摇篮曲,终究是孩子,很快就睡着了,刘一菲看着孩子的小脸,一颗心满是暖暖的,自己的脸贴在孩子脸旁边,碰了碰,又亲了亲,揉着他的小手,她的心满是激动。
——
刘一菲感觉脖子处老是有东西在摸来摸去,睁上惺松的眼帘,刚好跟于逸霖的眼睛撞在一起,像玻璃珠似的黑眸盯着自己,她挽起唇角,从未有过的温柔。
“霖霖,早。”
于逸霖小手落在她的鼻子上挰了挰,然后又放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最后落在她的胸脯上。
“……”
刘一菲握着他捣蛋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阿姨带你起床好不好。”
“好!”
孩子特别神清气爽的声音回了一个字,刘一菲也没有带过孩子,想进旁边的浴室换衣服,可又担心床上的孩子掉下来,三步一回头特别的紧张。
刚走到浴室门口看到他往床边缘爬去,心一紧,又回来。
“霖霖,阿姨抱你出去先,我去换套衣服好不好?”
于逸霖点头,她牵着他的小手走到门口,刚拉开门,就看到从旁边走来的男人,白色的运动服,脖子处还挂着一条毛巾,脸上渗着汗水。
“粑粑。”
她有些尴尬,牵着孩子的手往他的方向递去。
“我有点事。”
于向耀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没有伸手,而是直接酷酷的说了两个字。
“过来。”
然后孩子屁颠屁顛的跟了过去。
刘一菲换好衣服,洗漱完之后,下楼,餐厅桌上摆放着早餐。
“余小姐,快过来吃早餐,怀孕的时候,千万不能饿着肚子。”
刘嫂笑着说,特别的热情,刘一菲感觉她眼神有些怪异,在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刘嫂以为,她这个孩子是于向耀的。
吃了一点早餐,刘一菲接到了电话,是她找人找证据那边的电话,说拍到了罗忠柱出轨的照片,但是,对方不是一个孕妇,而是二十出头的女孩,长得很漂亮。
刘一菲脑海里第一浮现的人就是杨小美!
她觉得心挺冷的,这段婚姻里远远不止只有小三那么简单,小四也在这里存在。
就在当天下午她就收到了罗忠柱跟肖珊珊亲密的照片,她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照片,心底一片寒冷,一颗心都在抽痛着,看着罗忠柱一张笑脸应付着俩个女人,这个男人,真的是她当初看上的那个吗?
到底从什么时候变的?是有了钱之后,就变得心不再安稳了吗?
“任律师,你看这些东西可以了吗?”
刘一菲将手里的照片放在任纤云的办公桌上,最上面的那张相片,是罗忠柱刮着肖珊笧鼻尖的画面,神色温柔专情,看着另一女人的目光波光潋滟,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如此?
“没有问题,这些都是很好的证剧,我会主动跟你丈夫谈,如果他不愿意妥协,我这边再递交到法院。”
任纤云看着温婉一笑,将她给自己的东西收好,装入文件封里,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耀子可不是个热心肠的人。”
余甭媚脸色一僵,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会在她面前谈及于向耀,在他家住了一天,有种坐如毡毛似的感觉,他不在还好,她就带着于逸霖玩;要是他一回来,她就浑身不自在,一刻都呆不住。
或者是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过于深沉,成熟,熟得她觉得老了。
“额,是挺好的。”
刘一菲手握着包,回得有些僵硬。
“耀子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很不容易,他家里给他安排了好多相亲,上次还听说安排了那地产商的女儿叫孙什么的,结果一听到他还有个儿子,马上就不同意,还在圈里说,拖着个拖油瓶的男人还挑三捡四,也不照照镜子。”
任纤云跟于向耀关系不错,算得上经常打交道,一个圈里久了,自然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知道。
她从来没有见过于向耀帮过谁,眼前的刘一菲是第一人;于向耀经常跟政府的人打关系,多少有些架子的,但在朋友面前从来都没有架子,一般陌生人都以为他难以相处,只有跟他交心的人,才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很好。
“那人挺不会看人的,于先生很好,她应该试着多了解一下。”
刘一菲紧繃着声音回了一句,感觉跟眼前的任律师一聊到于向耀时,对方是一脸笑容,自己却一脸仓促。
很不自在。
然后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任纤云叫住她。
“一菲,自从蒋晴去世后,耀子身子一直没有异性,除了朋友之外也没有帮助过其它外人……”
“任律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那个,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