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第1015章 留，还是不留（2/2）

燕末然握紧手指，猛地掀掉头上的兜帽，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在平凡不过的脸，一旦扔进了人堆里，只怕是找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见凤语宁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燕末然靠近，凤夕颜却是暗自提高了警惕，一旦燕末然的举动有任何的不对，她都会立刻出手。

第二情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而自己一点插足的余地都没有，甚至因为膝盖得隐隐作痛，就连站起来都错不到，只能保持着这个狼狈至极的样子，早就怨毒在心，一双眼眸被怨毒的神色掩盖，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如果只是陌路，那他为什么要如此维护自己？

燕末然神色冰冷，掌下灵力积攒，正准备脱手而出，却被身后传来的身影打断。

众人顿时大惊，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这么轻易地将第二情打得毫无反手之力？要知道，那可是第二世家的第二情啊！

从想要靠近到戒备后退，凤语宁的一举一动燕末然都看在眼里，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黯然。

燕末然暗自叹息一声，回神望向凤语宁，见她容色憔悴，挺着八九个月的身子，还要做如此危险的事情，眼眸深处的怜惜与痛楚成倍增长，只是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知晓。

“无……无……”

实力暴涨、伤害她身边的人……

上前一步，燕末然竟然单膝跪地，以一种近乎虔诚地姿势跪在了凤语宁面前。

凤语宁猛地一震，想到了排位赛时的场景，黑尊者的死，自己身边人的遍体鳞伤，都历历在目，一切的一切都让凤语宁急切靠近地脚步停顿了下来，手不自觉得摸上自己的肚子，呈现出一种戒备的姿势，整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燕末然连看都不看第二情一眼，一拂衣袖，一阵劲风来势凌厉，不给第二情丝毫防备的机会，直接击上第二情的胸口，迫得她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整个人的脸色都惨白了下来。

第二情气血一动，又是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你！”

男子似叹息似呢喃的声音落下，低头虔诚地在凤语宁的手背落下一吻，凤语宁的手一颤，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手背上，竟是男子的眼泪！

凤语宁喃喃地重复着，似乎是在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那个让她恨透了也让她爱惨了的男人，只是一个陌路人而已，只是一个陌路人，而已……

凤语宁怔怔地看着燕末然靠近，神色间满是迷茫之色：“你……你是谁？”

“你做什么！”

凤夕颜的一声娇斥炸响，凤语宁才猛地回神，像是被男子的眼泪烫到一般倏地抽回手，看着凤夕颜和周围人的神色，才发祥方才的那句话，竟然只有自己能够听到！能做到这种程度，这男子的实力，果真是深不可测！

燕末然对凤夕颜的厉声呵斥置若罔闻，只是一双眸子紧紧地锁住凤语宁，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看着那双太过熟悉的眸子，凤语宁心头一颤，太过相似的感觉，总是让她产生一种幻觉，眼前这个一心想要守护自己，甚至不惜放弃男子的尊严的人，就是那个自己曾经爱到骨子里，也恨到骨子里的人……

这人，是留，还是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