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番外(2/2)
外公喝道:“那本就是她的。”
“爸,你真偏心,把房子给了那个女人生的女儿,我也应有份!”她扯着嗓门争吵道。
突然有一天,阿姨来了,几年只见面几次的人不声响地来了,待得却惊天动地,我隐约听到隔壁激烈的争吵还有急促的咳嗽声,偶尔响起雷击般的拍桌声,震得我陡然一醒。
我开心接过,吃着零食看电视,再不闹腾。
外公无奈地笑,从抽屉里拿大包零食,打趣道:“幸好我早已备好。”
“我要是不跳了,外公要奖励我!”我边跳边勒索道。
外公似乎对这张陪了他半生的床特别宝贝,“来外公身上跳,可别把外公这床跳坏了。”他疼惜得望着脚丫蹂躏下的床板。
五岁的我充耳不闻,把冷硬的木床当成了游戏的天地,肆意玩耍,“好玩,我就要!”
“乖,再跳,外公的心脏要被你一起跳出来了。”老人拿着一杆烟乐呵呵地半开着玩笑。
那张木床,是自己小时候躺过跳过的,也是他睡过的。
我静倚门边看着他们来往,视线粘着屋子再也移不开,脑中不觉浮现出很多恍若昨天带着发黄的老旧画面,那粗糙的嗓音如金属般强烈撞击着,当望见那废弃的木床,眼眶水汽顿时厚重,觉得越发地沉甸。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是了,清明节了,已经到了清明。
阴沉沉的空中下着淅沥的小雨,空中飘荡着发霉的灰尘味,人影疏离。
晦暗的房间陡然射进亮光,锈迹斑驳的门吱呀打开,霉味扑鼻,工人们陆续在废弃多年的房间搬运着陈旧的东西,那吱吱作响的木床仿佛只要轻轻一折便会化成一堆碎末。
她在空间里写下这么一篇日志。
夏媛小时候寄住外婆家的那段时间,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外公了,外公早年和外婆离婚,另娶他人,也在那个村子里住着,她常常偷偷摸摸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