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卷 第十二章【山雨欲来】（2/2）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表达，那么坚持你心中的信念，你这趟没有白跑，下面的事，就由我去做，朋友。”

呆子默默的点了点头。

召集全部族人的鼓声从议事大厅外响起，冷语亲自挥动着鼓槌，一个绝佳时机的到来让他充满力量，所有人放下工作，涌向冷语身边，聚集在狼头图腾周围。

（——）

塔玛玛率领先遣队在群星暗淡前离开湖泊，按照原先计划好的路线前进。但一个坏状况让这个指挥官险些达到了疯边缘。

他派去给公牛传递信息的贴身卫兵被现死在相反方向，尸体已经被秃鹫啃食干净，只有腰带还能辨认出身份，因为那条腰带是塔玛玛赏赐给他的。

马匹不见踪影，看样子他是被什么野兽咬死，一块颈椎碎裂，齿痕非常清晰，并非有人故意而为。

要命的是，那张羊皮地图不见了，塔玛玛遗忘了详尽地图在这个卫兵身上，现在想起来却晚了，他会在草原边缘因为找不到目标而让拖延持续更久。他幻想着不久将来可能会面对公牛因为愤怒而出的咆哮，心底产生出深深恐惧。这种恐惧不仅仅自于内心，也自于内心以外的东西。

“加快度。”

队伍在塔玛玛嘶哑的喊叫声中进入强行军状态，没有人清楚为什么，也没有人在看到其它人都加时，愿意自己会被落下。

阳光明显变暖时，这个蛮族人看到了希望。方向是大致正确的，一座小型城镇就在他目光能够触及到的前方，是霜风城。

在塔玛玛的记忆中，只有霜风城人才在这块土地上为自己建造起围墙，狼语族人只住在简陋的木栅里，居住情况和自己差不多，蛮族人也都是住在那样的营地中。

他命令队伍停止前进，让士兵和马匹喘一口气，恢复体力现在看来很有必要。

眼前这座城镇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对塔玛玛来说这值得兴奋，他没有因为那圈围墙而去选择寻找更加容易打败的狼语族，因为霜风城毫无防备。

城门大开，城墙上看不到卫兵走动，一些人正从城里鱼贯而出。塔玛玛犀利的目光观察到，那只是一些提着篮子的妇女，她们边走边嬉笑。

他笑了，不管因为什么，所有人都听到这个人笑的狂。

莫子诺暗暗打了个寒战，这笑声她听得最清楚，那种敲击耳膜的刺激让游侠将军紧紧皱起眉头。她眼看着这个狂人从马鞍下抽出短柄战斧，高高举了起来。她开始担心起那些可怜霜风城人的命运，将为此而改变。

塔玛玛把战斧横着举过头顶，先遣队在他背后改变成三列攻击队形，抽出武器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虽然有些人不很情愿，但终归还遵守着一支军队应有的纪律，即使它刚刚形成不久。

嘶哑声音传遍整个阵列，塔玛玛出最后怒吼，他希望每一个士兵的血液都能在冲锋前沸腾，出于蛮族本性，他认为野性鼓舞比正义与否更能让一个战士变得凶狠。

“士兵们，忘记你们的家人，忘记你们的感情，忘记你们做过什么。现在，你们是战士，你们只需要记住谁才是你的战友，杀掉所有你战友以外的人，你们现在是为杀戮而疯狂的人，用敌人的鲜血清洗你们的武器。不需要怜悯，我们无所畏惧。打碎他们的头颅让活着的敌人在恐惧中哀号。无论你抢到什么，它就是你的，用战利品增加你们的荣耀。”

莫子诺用充满哀怨的双眼观察着士兵们，她看到很多人已经被塔玛玛感染，跟着一起吼叫起来，其中包括一些丢失主见的草原游侠，也许这种疯狂能让他们混乱的心进入另一种宁静，单纯对战斗的渴望。他们眼珠血红，挥舞着武器。

“冲锋。”

塔玛玛将战斧向前猛挥，出了进攻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