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明昼,凝妆金枝彩鸾飞 ( 4 )(2/2)
父亲也没多想,接道说:“还不是你太贪吃,把我和你娘吓坏了,你受苦受难了一个晚上,还好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好了。”
“还有,还有,居睿哥哥那天还偷着喝酒,酒醉了不知在哪里睡了一晚上,害得喜宴结束后满村的人到处去找居睿哥哥。”我嘴角带笑,想忍却没有忍住,饭差点喷了出来。
父亲可没我沉得住气,大声笑起,往事一一在眼前浮现。
“改天叫上上官居睿,来家里吃顿饭,终归是故人。”
红芍一言不发,饭碗在手中转握着,也许是这微妙的变数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似在听着,又似在沉思着。
子隽可没有很好的耐性,虽有金娓在后面侍候着,还是吃得不老实,衣上、桌上嘴角边都是饭粒,终归是个小不点,父亲皱起了眉,道:“把子隽抱到一边吃吧。”
金娓抱起子隽,子隽不愿意离开,哇地一声大哭,使了个小小的性子,一个不留神,把金娓手中的碗打落。
破碎声、哭声、叫嚷声连成一片,红芍、金娓忙逗着子隽,想用最快的时间来止住他的胡作非为。
似乎平时被宠爱惯了,这小家伙这会儿变本加厉地闹了。
金娓急得不知从何入手,微笑战术没有用,身为下人又不能训斥,我试着从金娓手里把子隽抱入怀里,安静地坐下,子隽笑眯眯地叫了句“姐姐。”然后这家伙竟一言不发,本分地张望着大人。
事态比我的想像还要突飞猛进,父亲更是没有掩饰住脸上的诧异,视线在红芍和我之间周转了片刻,说道:“本还想着如何来调节你们的关系,看你们相处的如此容融洽,一切看来是我多心了,不用我出手,已有了出乎我想像的转变。”
“我都说了是老爷你多心了。”红芍站起,跟我的关系好像好得不行,十分粘活地拍着我道:“如今清泠找了个好人家,虽说目前只是个微职,但岑公子尚且年轻,升官晋爵是迟早的事,以后程家说不准还要倚仗这个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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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参安排稳妥聘礼、婚期等等事物,便回长安了。
习弱总是会躲在某个角落在窥视着我,我按理是应该去恨他的,不知为什么,从那个晚上之后,却恨他不起来。
尽量减少跟他的见面机会。
是起码我认为习弱不是个坏人,虽说他给人的感觉是坏坏的。
红芍则守着家大业大的程家,享受着风光的姬妾生活,在为成为二夫人而努力着,我们互不干绕。
我准备亲手缝制自己的嫁衣,我要用最绝丽的七彩丝线在嫁衣上绣满艳美的洛阳红,我对自己说一定要做到。
当我把这个主意告诉顺喜时,顺喜点头赞同,有了她的支持,我有了信心。
于是掩门不出,闭门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