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窥照,安稳锦衾人未寝 ( 5 )(1/2)
抬起疲倦的头,才注意到今天夜晚的厅堂灯火通明,父亲坐在硕大的红木雕花正椅上,剔透的琉璃杯里不知是什么茶饮,在他看到我正在注视他的时候,把那杯盏重重往桌上一放。(.26dd.Cn)
今晚的他庄严肃穆,只是那如潭的眼睛闪过冷酷的寒光,曾经明媚流转,盈盈潋滟让我儿时痴迷梦幻的眼睛里,没有残存多少叫做父爱的东西了。
再也寻不到美好日子的时光,不想逗留在这厅堂,只想逃也似地离开这里。
我喏喏地跟父亲行礼,“怎么了?爹。”
“想我堂堂程文铸的女儿洛阳城里谁人不晓,在众人眼里才色双绝,殊不知却性如烟花女子,再不好好管教,焉恐会遭人耻笑?”父亲正色而言。
“我敢对天对地发誓,我——程清泠,从未做过让爹蒙羞之事。”我轻抚着自己的腰肢,怕自己会一下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父亲闭目遐思,翕动着嘴唇厉声道:“要想和我对弈,不论你怎样千方百计如何来出招,终是一场败局。”
我如水如雾般茫然。
何时有一天,我们之间需要算计来行事?
“你以为你的事情爹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会花钱来调查爹,爹也会去调查你,你的一举一动乔管家都会及时禀报,今天那个叫什么参的会赶过去,也是爹一手安排的,哈哈……”
父亲的笑声让我倏然从心底凉到背脊,娘,你是怎么忍气吞声这些年的,我快忍不下去了,笑声盘旋在整个厅堂,在挑战我内心最大的极限。
厅堂左隅的硕大青花瓷缸里的几尾鲤鱼在游戏着,不知是否是受外面声音的暄哗的影响,发出“卟嗵”的水声。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几斤几俩重?想做我程文铸的女婿,哼!下辈子吧!”父亲的嘲笑声嗡嗡地传在我的耳边,如此毒言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得了多少,嗡嗡地刚落又响起,“他的家底我都打探清楚了,一个市井无赖之辈,还妄想抱得美人归,日后再独吞我程家的家业,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居然还跟他来往?你还是不是我程文铸的女儿?你——你——比那青楼姬女还贱。”
原来,我每次出门让乔鸿声安排马车他都如实汇报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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