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城里城外皆是局（2/2）

“连你家公子我都杀了，还顾忌什么！”平日里沉静无比的莫源，在这种时候却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秋风扫落叶的肃杀之气，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是他一刀一剑之敌，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但很快，便成了漠然，“你的胆子也不小，明知非我敌手，也不逃！”

“哼！”这书僮哼了一声，竟飞剑来攻，主动杀向莫源！与此同时，一枚道符从他袖中悄然祭出……

……

当莫源在城外与人大战时，风齐三人也已回了平南侯府。

平南侯府所在，便是离京城中权贵们最爱建宅子的所在，这里靠近古华池、醉云山，就连未央河的一条小支脉也流经此地。只是水秀之地未必山清，风齐三人回府已是残阳西沉，渐入沧海之时，很难看到一丝光明了，因为此地乃是高门大户鳞次栉比之地，若说清，却是广厦成云，遮天蔽日……

风齐一入府中，便直奔平南侯的书房。

“齐儿！”走在半路上，风齐三人却碰上了大夫人李氏，见他们行色匆匆，李氏也不免担心，“齐儿，走这么急，是要去找你爹么？”

“嗯，”风齐点点头，“娘，事关重大，以后再和你详说，我先去了！”

“诶，去吧！”

李氏不知江湖事，但和风齐一样，平南侯府于朝堂上的困局，她还是看得出一些的，她自知是个身无长物的妇道人家，比不得儿子身边的那两位姑娘，更别说参与府上的大事了，便从不曾打探这些事情……

“伯母！”云汐见了李氏便上前行礼。

“独孤姑娘，”李氏含着笑，上前把住了云汐的手，“齐儿性子急躁，多亏姑娘在身边照应着，还望姑娘今后……也能多照应着齐儿些！”

云汐眼珠儿转了转，脸上微露出几分尴尬神色，身为世家名门贵千金，应付这种场面她本是极拿手的，只是不知为什么，面对李氏的慈祥，云汐心头忽然有些慌乱。

“姐姐，我们走吧……”小灵扯着云汐的袖子，指了指已然离了此地，奔书房而去的风齐，道，“他都跑没影了！”

“哦！哦哦！”云汐呆呆地点点头，便又朝李氏一礼，“夫人恕罪，云——不，独，独孤汐云告、告退！”说完，她拉着小灵飞也似地溜了。

……

“别告诉我！”风齐刚开口，风懋勋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本侯现在没心思听你啰哩啰唆的，快滚！”

第一次听见老爹用这样怪异的语气、方式和自己说话，风齐不禁连连叹气，看来，这段时间防得有些太过了，府中上下都如惊弓之鸟了。

“爹，没事儿，现在没人看着！”风齐道，“你别说话，听我说……”

平南侯稍显讶异地看着风齐，但却没打断他，就连云汐、小灵二人走进了书房他都似乎并不关心……

风齐说了没多久，平南侯厚厚的嘴唇却紧紧抿在了一起，眉头也拧成了个“川”字，他有些无力地双手轻揉着额头，却揉不去密布于眉宇间的忧色：“唉，兵变之事我知道，先前我便心有所感，听你说的，更是印证了我心中所思……”

“什么？”

“应是有人想挑拨我和朝廷的关系！”这话不禁让风齐一惊，便是云汐小灵也一样惊讶。

“为什么？”

“谁？”

云汐和风齐在同一时间问了两个不同的问题，却见平南侯一阵苦笑：“我只能推测出这点，却不知是谁所为，更遑论其人目的了……”

“父亲，你的意思……”风齐脸上的惊讶之色逐渐变成了惊惧，“这一切都是有人布局在先，南疆兵变、朝堂之上兵部弹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