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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我对他只有恨(已修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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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突然拧紧,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毛。

“妈,您做什么,您放开我!唔,您拧的我好疼!”

皱紧着小脸,被扣住手腕的夏帆,亦步亦趋的跟上自己母亲快且凌乱的步伐,像是身后有狼又有虎追着她们两个人似的,疾步往门口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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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母亲强行带去了彩超检查室那里,夏帆整个人完全是不解又错愕。

“妈,您到底要干什么?”

越发不理解自己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尤其是打从碰到方信祁以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自己完全捉摸不透。

“医生,给她检查!”

被按在了chuang上,夏帆就像是砧板上面的鱼肉一样不能动,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宰割。

“妈,您到底想怎样啊?这是要做什么啊?”

被屡次三番质问着自己的母亲,她却一句话也不回答自己,夏帆不由得失去了耐性。

阮懿没有说话,从始至终都拿着一种冷到眼仁都结成了冰一样的目光看着夏帆。

直到彩超结束,眼眶中隐隐含着泪花的夏帆支起来了身子,她才猛然发现,自己母亲居然是在给她做是否怀了孕的彩超检查!

绷紧的心弦“啪!”的一声弹裂,她的心瞬间碎成了不可愈合的碎片。

原来,自己的母亲现在就是这么看自己的,把自己当成这样不懂得自重的女孩子。

有一种泪水想要从眼眶中踱出的感觉,夏帆咬紧的唇瓣,凭着一股子的坚韧,没有让泪水落下。

拿过医院的检验单,看到上面显示夏帆并没有怀孕的检查单,阮懿松下了一口气。

但尽管这样,她也没有消除自己女儿和方信祁已经上了chuang这样羞耻的念头儿。

看了眼坐在chuang上,一声不吭的女儿,阮懿软了软心。

她知道自己刚刚这么鲁莽的拉自己的女儿来做彩超室做彩超检查,一定吓到了她,但是她从前天倒下那一刻起,脑子里想的就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做别的,而是证实一下自己的女儿没有怀孕。

低垂的眸子,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夏帆皱紧着细眉。

“在您眼中,我就这么不自重吗?”

改变不了自己已经不干净的事实,但是是她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这点儿,她很清楚。

如果可以,她怎么会不想做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

被夏帆颤若寒蝉的声音质问着,阮懿跟着也皱起了眉。

“我这么做也是关心你!”

将单子掖入衣兜里,她坐在了夏帆的身边。

“你不可以和方信祁走在一起,就算是和年毅南走在一起都可以,唯独不能和方信祁走在一起!”

声音平静的说着话,可能是证实了自己女儿没有怀孕的原因,她这段时间,难得有这样的平静。

“我没有和他走在一起!”

夏帆声线颤抖的低吼出声,就算她改变不了方信祁占有了她这件事儿,但是她爱的人是谁,她很清楚。

“我爱的人是年毅南,不是他方信祁!”

“是吗?你确定你爱的人是年毅南,而不是方信祁?”

没有因为夏帆的话而有任何的情绪起伏,阮懿语气很平静的反问了她一句。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不信任自己的女儿还是怎样,她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和方信祁之间的关系很微妙,那种感觉,她形容不上来。

自己母亲的话,让夏帆心尖儿又一次颤抖了一下。

但转瞬,她便肯定的否决了。

“我爱的是毅南,不是他!”

一个将自己残害到患了抑郁症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如果她爱上了那样的男人,那她所受的一切污辱,都是她自找的。

“我希望你所说的,和你的真实想法儿是一样的,否则……我不会安心离开这个世界的!”

做了二次手术,阮懿很清楚自己的病情怎样,若不是方信祁这次从美国请来了医生给她治疗,她现在指不定已经去找夏宏波了。

阮懿的话让夏帆眉头缩紧的更紧。

侧过了小脑袋,她负气似的呜哝了一句:“我对他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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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毅南发了疯一样的飙高车速,他不信那样乌龙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不信自己和夏帆时间是有血缘的纽带在连接,更不相信自己是夏家的孩子,而不是年家的孩子。

眼眶猩红如血的盯着前方的路,整整一条笔直的路,在他的眼眶中都是一条血路。

“吱——”

轮胎与地面破碎的刹车声响起,年毅南的车子像是一头凶猛的兽一样,稳稳的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坪上。

拉开车门,再用力甩上车门,他的动作一气呵成。

找到了姜静所在的病房那里,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奶奶,头发花白一片的坐在病chuang前。

许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奶奶会来这里,年毅南眸光错愕的同时,猩红的血丝,在眼底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弭。

“奶奶!”

微蹙了下眉心,年毅南敛住心里的狂执,走上前。

“毅南你来了啊!”

好端端的一个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年老太太也瞬间又老了十岁。

无奈的叹了一声气,抓住姜静的手儿,老太太眼眶湿润了起来。

早些时候经历了失去尤画的痛,现在又要失去儿媳妇,窦惠贤眼泪纵横,心里凄然极了。

“……妈!”

躺在chuang上的姜静抬手擦了擦老太太的眼泪瓣,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是我不好,这一切都是我不好!”

姜静一语双关的说着话,虽然她这表面上和老太太之间和和睦睦,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存在的立场,她空有虚名的挂着年家夫人的名字罢了。

看着病chuang前的婆媳相怜相惜的样子,年毅南抿着唇,握着拳头儿,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去质问自己的母亲。

或许,自己走上前像是揭发自己母亲似的对峙她,不仅会让她下不来台,还会让自己的奶奶也跟着伤心。

“毅南,来,陪你妈妈说说话!”

窦惠贤招呼着年毅南过来和姜静说话,这次将他从部队叫回来,也是怕他见不到自己母亲最后一面,再有就是夏家出了事儿,窦惠贤想让自己的孙子做夏帆支撑的支柱,让夏帆不至于因为这些事儿大受打击。

僵硬着步子走上前,对视上自己母亲的眸光以后,他整个人的身子都紧绷的厉害。

“……妈!”梗着脖子,他艰涩的唤着自己的母亲,不明所以的,不知道是不是夏宏涛的话在作怪,还是他发现了自己母亲和夏宏涛之间的jian情,他看自己的母亲,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妈,您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其他的事情!”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底里,早已乱的不行。

“妈妈也没有多想其他的事情,妈只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能看见你成家立业那一天了!”

这个世上,最让姜静牵挂的莫过于年毅南了,她生没有能和夏宏涛走在一起,死能和他一起死,也算得上是一种弥补了,但是她是真的放不下年毅南。

被自己的母亲握着小手,语重心长的说着话,年毅南的心都要碎成瓣儿了。

“妈,您可以的,您可以看到我成家立业的那一天!”

虽然不确定自己的母亲还能活多久,但是年家一定会不予余力的救她。

“呵呵,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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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夏帆告诉自己说,夏家老爷子要见自己,阮懿趁着她现在的身子还不错,打理了一番,去了监狱看守所那里。

如果是之前,她可能会觉得老爷子找自己是因为夏帆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其他人,毕竟,方信祁的出现,是他们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坐在对视对方的对面,阮懿看着夏元明一张枯槁般瘦白瘦白的脸,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抓住了似的,疼得不能不能呼吸。

“身子好些了吗?”

这是夏元明见到阮懿后的第一句话,一句关切的话,打开了两个人之间沉默又尴尬的气氛。

“嗯,还好!”

嘴上说着与事实真相相悖的话,阮懿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活不了太久了,她现在所坚持的动力完全是夏帆,如果没有夏帆,她估计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问一答过后,两个人之间再度陷入到了一种尴尬的氛围之中,良久,夏元明再度开口,没有任何的迂回,直接切中了问题的中心点——

“方亦航的儿子出现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一句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话,让阮懿的心脏,跟着“咯噔!”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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