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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一家团圆(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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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魏天翔义子魏子程在三年前为谋取私利,故意将大梁兵器倒卖给北戎军火商的消息一夜间尘嚣之上,如一剂响雷把满城的百姓炸得晕头转向,等彻底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才从愕然变成了震怒。

身为大梁子民,却为了一己私利、黄白之物做出视他人的生命如草芥的禽兽不如之事,简直就是人神共愤、难以宽恕;再加上魏天翔在盘龙城中素来颇有贤名,如今却被这个义子连累的名节不保,很有可能还会被他牵累到前程生命;这要本来就震怒非常的百姓们更是怒火难消,恨不能冲进都督府里将那个通敌卖国、丧尽天良之人揪出来暴打致死。

至于都督府内,魏子程依旧被魏天翔软禁在梧桐阁中;这几日他总算是平静了许多,也许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前路,也许是明白自己心里盘算的复仇计划已是无望,所以日日来总是一个人站在二楼的窗扇前,透过从木板缝隙透过来的光亮看着外面成片成片的梧桐树林。

这日,魏天翔又来到了梧桐阁前的小湖边,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一直身体都很好的他竟有些力不从心的无力感,不知不觉间,鬓角的白发隐隐毕现;毕竟是已经上了年纪的人,岁月还是在这个英雄男儿的身上刻上了痕迹。

府中管家祥叔多年来照顾在魏天翔身边是从京里走出来的老人,更是魏天翔颇为倚重和信赖之人;老人家虽年事已高,可却生了一双慧眼,自然能看明白老爷这些天一直的愁眉不展是为了什么,这种事情说多了都是心酸,可憋在心里又是痛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只是又让他眼看着老爷就这样日日消沉下去他也不忍,唯有温声宽慰。

“老爷,您也是尽力了,少爷年纪还小,他现在不懂,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让他再懂了;只是,我们对京中魏家也算是有了交代,对大爷也有了交代,自是问心无愧的。”

魏天翔的脸上露出苦涩,声音也是干涩的:“怎么会问心无愧?这个孩子在我身边十几年,我却将他教育成这样,就算是大哥不怪我,我也无法原谅自己;老祥,你不会明白我此时的心情,当我亲眼看见太子殿下挺着小小的身板,用义正言辞的声音质问我的时候,那时我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错的有多离谱;子程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是我没有把他教好,总是以为只要给他最好的一切就是对他最大的好;却不知,想要真正对他好,就要让他辩是非、明真理,做一个男儿该做的事;这些最浅显的道理我没有教给子程,甚至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而且点醒我的那个人还只是个孩子……”魏天翔苦笑几声:“白活了一场,真的是白活了!还没有一个小娃娃看的透彻,看的明白。”

“老爷,您就别再责怪自己了;为了盘龙城,也是为了……夫人!”

被祥叔提到爱妻,魏天翔的眼睛里这才有了些许光芒,放眼看向精致奢华的梧桐阁,眼底有思念,有愧疚,更有浓浓的深情:“我和这个孩子说到底还是有缘无分呐,爱他、疼他,最后却也害了他。”

“老爷,该走的谁也拦不住、也留不住;我们什么时候把少爷送到京中,如今这件事传的满城皆知,恐怕京城那边也该快得到消息了。”

魏天翔的眼睛里布满了痛色,到最后,他还是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无奈,也是责任!

“明日吧,就让我们父子俩再多一个晚上的共处时间!”

*

又是几日过后

白鹤楼中,楚朔一行人的身份依旧被小心的隐藏着,是以并无外人轻易打扰。

这日,楚朔一边享受着禄双打的小扇子一边眯着眼睛扳着胖乎乎的小手指数日子,算来算去他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也是时候真正朝着大宛奔去了;说到底此次出京帮父皇将母后接回来才是头等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楚朔一招手,早就候在一边的徐晏殊立刻像是古灵精怪的小鼹鼠立刻睁着俩圆鼓鼓的大眼睛凑上来,一边抱着一枚果子啃,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票喝,里有森么风副(表哥,你有什么吩咐)?”

楚朔看着徐晏殊吃的一脸满足的小样儿忍不住伸手去捏他小小的鼻子,果然,这小家伙立刻就被憋的喘不上气,张牙舞爪的哇哇大叫,逗得在场的人皆是一片欢笑。

“叫你以后你咽了东西在说话,也不怕自己被吃的东西呛着!”

看着表哥那副欺负人都理直气壮地模样,徐晏殊包着两泡眼泪委屈的憋着嘴,大有一副你再说我就哭的架势;还是吕刚赶紧倒了杯水来哄这位小祖宗,小祖宗才立刻展了颜,这才避免了一场‘水漫金山’。

裴铮摇着扇子看着几个小家伙们闹腾的开心,脸上也挂着会心的笑容,斜眼觑着楚朔,道:“你小子现在才想到你娘吧?!”

看被干爹猜了个准,楚朔偷偷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尖,果然父皇诚不欺吾,干爹这七窍玲珑的心思,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楚朔装傻的嘿嘿笑了几声,道:“虽说母后在大宛日理万机,可毕竟大梁才是她真正的家,这些年来为了大宛她都快做出抛弃孤和父皇的举动了,为了父皇,更是为了孤,这次孤一定要让母后随孤回大梁。”说到这里,楚朔就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继续道:“朝堂上的那帮老家伙们又开始不规矩,还有京中的那些贵女们,天天都把眼珠子往父皇的后宫里瞅,恨不能立刻长出翅膀飞进去从此扎根埋土,再也不挪窝;虽说孤不介意多几个漂亮的女人给孤当后娘,可是经过孤的深思熟虑后还是英明的认为,跟后娘比起来还是亲娘比较靠谱!”

“你这臭小子,说要给谁找后娘?!”

一声娇喝喝的娇斥随着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的大动静炸响在白鹤楼的五楼上;跟着,便看见一个身着暗红色锦华长裙的女子以强悍霸道的气势直戳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房中的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

还是房中的落安宁反映最是迅速,立刻从凳子上蹿下来,摸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唰’的抽出来,以悍然保护的姿态姿态凌然的站在楚朔面前,流光溢彩的眸子里闪烁着冷凝的气势,活似一个小煞神,看的人心头一凛。

楚朔倒是没太注意落安宁的动作,而是怔怔的、惊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影,突然,眼眶一酸,连趾高气昂的声音都开始变的委屈起来:“母后!”

母后?

“臣吕刚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阿昭,你还是找来了!”

阿昭?

“姑姑!”

姑姑?

落安宁被这一声声的称呼叫的心惊肉跳,睁大了眼睛在房中的这些人身上一溜烟的扫过,最后,在一个恍然中立刻猜到了这突然造访的人是谁;原来,面前这位容颜倾城的女子竟是楚朔的亲娘,当今梁帝唯一的皇后,大宛的执政长公主,徐昭!

天啊!好糗啊!她在做什么?!落安宁立刻手忙脚乱的将手中拔出来的小匕首塞回去,还顺带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可是她却不知,这一幕却是完完整整的落在被称之为狡黠的大梁皇后的眼中;徐昭微微的眯了下眼睛,上下打量着将她家儿子护在身后的小姑娘;模样虽说还没张开,但不难猜出长大了后会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还有这气势以及刚才的反应速度,真没想到,她儿子倒是给她找了个特立独行、性格别致的儿媳妇啊!

这眼光,还真是跟他爹一个德行,不奇怪的不要,且还专挑最奇怪的人稀罕。

在欣赏完儿媳妇的表现后,徐昭这才有心思将眼神移到其他人身上,同时也舍得抬步走进房中。

楚朔数月不见亲生母亲,虽说心里想念的很是厉害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心底深处还有些怯生生的不太敢靠近,看着母亲朝自己走过来,素来机灵的小家伙却一秒钟变呆瓜,卷着自己的袖角连抬起头多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直到被徐昭一把揽入怀中抱住,这才奶声奶气的哼哼着钻进了久违的母亲的怀抱。

“朔儿,母后想你了!”

被母亲一边抚摸着脑袋一边诉说着四年之语楚朔此刻简直不要太幸福,一双眼睛早就笑的变成了弯月,半张脸都埋进了徐昭的颈窝中。

房中所有人看见这一幕都会心的笑着,其实他们多少都能明白,就算楚朔表现的再聪明伶俐,可内心深处依然是个需要亲人疼爱的小男孩儿,对于母亲的依赖是天生的,徐昭的存在,谁也不能抹去,谁也不能代替。

母子相隔数月才得相见本是场景温馨,感化众人,就在楚朔享受着母后的爱抚舒服的眯着眼睛就差昏昏欲睡的时候,不同于先才的温情绵绵,母后清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朔儿,你是不是该给母后好好讲一讲,你为什么不留只字片语就离开京城,来到盘龙城中插手本不该你去做的朝中之事?”

被母后清冷的声音吓得身影陡然一僵的楚朔立刻就对干爹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果然,母后是真的来跟他算账的,都怪他刚才太高兴得意忘形,现在好了吧,被抓了个正着,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这点道行,还真不是母后的对手啊。

眼看着楚朔投来的求救眼神裴铮却是置若罔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明显是要看好戏的架势;要知道,他可心知肚明,既然徐昭亲自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了这小东西这次做的这件事是让她真的动了怒火;天下间谁不知道大梁的皇后最是疼爱自己的独子,要不然也不会将整个大宛天下双手奉上送给自己的这个儿子;可这小子倒好,翅膀还没长结实就想要飞了;微服出巡也就罢了,居然连贴身侍卫都还大胆到只带了一个;难道他不知道如此做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吗?

现在是母亲调教不听话的儿子的教育时间,他,只管旁观绝不上前劝阻!这小子,就该要人好好管教,要不然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呢。

眼睁睁的看着干爹在这时候不靠谱楚朔都快哭出来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就差布满眼泪以示自己的悔过害怕之心;还是落安宁实在看不下去,主动站了出来:“皇后娘娘,其实太子殿下会做这么多皆是因为我而起,如果您要怪罪,就惩办我吧。”

徐昭一挑眉角看着面前站的规规矩矩,一脸凌然之色的小丫头;她在来之前早就将落安宁的身份和性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虽说她知道这小妮子是将门虎女应该是个胆大的,可没想到这丫头不仅仅是胆大,连胆气也够足,真是让她越来越刮目相看。

徐昭试探的眼神不断在的楚朔和落安宁的身上来回穿梭,最后一扫房中众人,道:“你们先下去,我有事要跟他们俩谈。”

众人一看这架势都心知肚明,摆明了是未来婆婆验收儿媳妇的架势,这种人家家务事的事情自然是不需要他们这些人来插手的,所以,众人在相视一对眼后,都依次推出房外。

徐晏殊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拉了拉禄双的衣袖,语重心长道:“看来,我这表嫂人选算是定下来了。”

禄双听到这话立刻一惊:“不会如此容易吧,要知道她可是北戎人,还是落迟风的女儿。”说到最后一句,禄双还一副做贼的模样故意加重了语气在徐晏殊的耳边提醒着。

徐晏殊看着禄双那模样子,笑着耸了耸肩,问:“禄双,你伺候在表哥身边这么些年,你有见过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有不成功的吗?”

禄双脑袋一歪仔细盘算了一下,还真没有。

看着禄双那副傻样,徐晏殊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明亮圆润的眼瞳里尽是一片了然之色;落迟风的女儿又怎样?北戎人又如何?如果他表哥打定了心思要一个人,哪怕那个人人神共弃,他也会有办法让那人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他身边。

*

厢房中,徐昭因为着急赶到盘龙城,所以日夜赶路一路奔波,是以在确定楚朔平安无虞后迟来的疲惫感这才重重压来;只是她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教训这臭小子,所以便强打起精神,坐在椅子上喝了好几杯浓茶提神后,才缓缓开了口:“朔儿,你该知道,这丫头的身份是瞒不住的。”

楚朔立刻就猜出母后的意思,站出来将落安宁护在身后,道:“母后,安宁现在无依无靠,就算将来落迟风身上的冤屈得以洗清,但我们都心知肚明,真正想要落迟风性命的那个人是谁;只要那人不给落迟风清白,不给整个落氏清白,在北戎安宁还是逃犯,她早就有家归不得了。”

“母后岂会不知这些?本宫的意思是,你若是想要给她一个家,让她平安喜乐,无忧长大,本宫倒是可以安排这些。”

“母后您要安排这些?难道母后要将安宁带走?”楚朔急了:“带去哪里?”

看着明显是真的看上这丫头的亲生儿子,徐昭也是颇为没办法,如果可以,她还真的是希望朔儿能够找个简单点的女孩儿在身边,虽说落安宁让她也很是喜欢,只是她这个身份,的确是有些棘手了;如今大梁和北戎的关系不睦,再加上落迟风的缘故,如果让落安宁留在朔儿的身边,只会给朔儿未来继承大统带来阻扰。

“朔儿,母后可以答应你,将来我会安排你和落安宁再次相见,只是你若是想要现在带她回京,这不可能。”

“母后!”楚朔的声音陡然拔高,他怎么也没想到母后的突然到来会给他带来这样一句噩耗。

落安宁一直安静地听着眼前这对母子的交谈,在大梁皇后充满威仪的眼瞳中她看到了熟悉的目光,那是属于慈母才会拥有的温柔之色;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位传唱与三国之上的大梁皇后一定是极为疼爱楚朔的,要不然她的眼神不会如此无奈和疼爱。

“楚朔。”落安宁开口,叫住情绪明显很激动的楚朔:“我们就听皇后娘娘的话吧。”

“可是孤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看我大梁的京城是何等繁华,你不是也说了,要陪在孤身边的吗?”

落安宁被楚朔的话问的一噎,抬头看向大梁皇后几眼后,她的脸上露出遗憾的笑容:“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孤不要!”楚朔的倔劲儿上来了,死死地抓住落安宁的手:“你食言孤不食言,孤会说到做到。”

“楚朔……”落安宁的声音里也透出些无奈来,但在阵阵的无奈中,她却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像是有一个暖暖的东西正在扎根、长大,这种感觉很陌生,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可是,她却很欢喜、很欢喜。

徐昭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自家这小不丁点的儿子刚断奶没多久就不学自通的学会了要老婆不要亲娘的举动,当场就被气的不行,唰的一声怒站起身,看向被她的动作惊吓的连连朝着她看过来的俩小东西,冷声道:“楚朔,你好生考虑,如今这个时候你若是将落安宁带回京城,世人将会怎样看你这个一国储君?至于落安宁,京城里藏龙卧虎、风云诡谲,你让她只身一人如何保护自己;用你东宫的身份罩着她?别忘了,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保护她?”

说完这段话,徐昭就朝着门口方向走去,步履间明显夹杂着难掩的怒火。

“当年父皇在知道母后您的身份是大宛公主的时候不是也在悠悠众口之下保护了您?父皇能做到,孤也能!”

徐昭听到身后传来脆嫩的童稚之音,本是带怒的脚步声突然一顿,连脸上的表情都微微一僵;她没想到,当年之事有一天会从她亲生儿子的口中说出来,眼前,忽然浮现出楚烨星眸俊朗的面容,眉宇间的神色都跟着柔和了不少。

楚朔也是在脱口而出这段话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做的有失妥当,结结巴巴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来,只能轻轻细细的发出几个小声的嗡嘤。

“朔儿,母后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像你父皇一样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是,当年你父皇在保护我的时候,他那时羽翼已丰,所以才会有能力将我护住;可你现在呢?你敢说依此刻的你,能不凭东宫之力,不借你父皇与本宫之名便能保护住你心悦的姑娘吗?”

楚朔眼睛瞪大,明显是被问住的表情;这时候的他,如被一棒喝醒,怔怔的看着母后,脸上的表情如被冻住,半天都没有半刻反应。

直到房门被再次打开,徐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楚朔都没有半点动静;落安宁扭头看着这样的楚朔,心底的暖意开始变的酸涩,最后还生出几股连她都无法克制的点点疼痛,她不知该怎样安慰面前这一心想要护着她的小小男孩儿,几经挣扎,才小心翼翼的伸手牵住他冰凉的手指。

是夜

万籁俱静,凉风习习。

因为魏子程在盘龙城中闹出来的动静,整个盘龙城近段时间只要入了夜便会陷入一片诡异的死沉之气,再无往日的热闹可比;可今夜,空无一人的长街上却有一个窈窕纤细的女子孤身一人缓缓的走着。

道路两边的垂柳随风浮动,吹来阵阵绿柳的清香,清风浮动发丝,露出佳人绝色的面容。

没错,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是徐昭。

她此刻本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是只要一想到白天与楚朔的争锋她便辗转难眠,所以才会为了散心只身一人来到这大街上到处溜达;当然,她深信,依照她现在的身份再加上身边有裴铮和段清二人,不用猜也知道此刻看似她一人在这街上乱逛,实则早就有暗卫潜伏在侧暗中保护。

徐昭对盘龙城的地形并不了解,一路走下来也不过是随着感觉漫无目的的乱走罢了,直到她不知在拐了多少个弯踩来到多少块青色的地砖时终于停下了;跟随在皇后娘娘身后的暗卫们本还以为大半夜出来遛弯的娘娘总算是想明白准备回去休息,可在齐齐抬头看清楚挡在皇后面前的一面墙时,集体差点泪奔。

感情皇后娘娘这突然驻足不是累了想回去歇着了,原来是不知走到了哪条死巷子里面对着灰扑扑的墙面发呆呢。

掩在数丈距离之外的暗卫们都哭丧着脸,心里集体默念一句,故人诚不欺吾,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小太子是个性情古怪的,没想到皇后娘娘这性格也够另类。

就在数名暗卫哀嚎着今晚儿甭想睡个安稳觉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夜色中,天空高挂玄月,朦胧的月光如薄纱般笼罩在大地上,让人间恍如仙境。

长长的街道尽头,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站与玄月之下,绝色容颜格外被岁月恩宠,竟是连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盈盈美目如流光溢彩的宝石散发着高贵神秘的光泽,清冷的看着长街的那头隐隐闪现的一人一马。

而保护在皇后附近的暗卫们在这一瞬间恍似被打了鸡血,各个竖起耳朵瞪圆了眼珠子盯向传来动静的方向;根据声声浑厚的马蹄声判断,这飞驰而来的骏马绝非寻常马厩中就能养得起的马儿,一般只有专人养成的军马才能在飞奔踩地时隐隐发出厚重的马蹄声;既然来者连骑的马都非同寻常,可见这来者也是寻常之人。

没想到这大半夜的,竟然能在盘龙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碰见骑着军马连夜奔袭的人。

而就在所有人心思各异或是好奇或是紧张的等待着看清楚来者的真面目时,背对着墙面站立的徐昭却是在看清楚那骑在马背上的人影时,本是清冷的神色如绽开的花蕊,瞬间光芒四射,笑容溢满娇容。

那道人影虽然模糊,可是在午夜梦回时,她多少次在梦中梦到那个人从皑皑白雾中朝她走来,温柔的将她抱入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很显然,暗卫们可没有徐昭这么好的眼力,直到他们在真的看清楚来者遮掩在硕大的黑色兜头帽下的容颜后才在会心一笑之下悄悄退下,将这整条街、整座城,都留给眼前这两人。

夜风,卷起来者黑色的硕大披风,衣袂翻动间,绣制在衣袖间繁复尊贵的花纹如水波般徜徉着瑰丽迷人的弧度;衣角飞扬,偶尔被风吹带出来的黑色长发旖旎的在风中卷起,将那张如雕刻般俊美无垢的容颜衬托的如从天宫降落人间的神祗,让人伶仃膜拜。

银色的月光下,长长的街道上,两个四目相对的人皆是微微含笑看着彼此,似乎在这一刻时光穿梭了时空,不管今后如何沧海桑田,他们都会用这样专注的眼神,将彼此凝望。

还是徐昭最先反应过来,冷静的长吸一口气,眨眸含笑间,娇红的嘴唇如滴露的花瓣,清脆柔软的嗓音缓缓响起:“夜深露重,公子连夜奔袭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来者听到这话,先是低低轻笑一声,温柔的笑声像是能化开夜色中的寒气,让听见这个笑声的徐昭都忍不住脸红起来:“自然是最重要的事,前些时日小儿顽皮偷溜出家中,后方得知是思念母亲所致;得知真相之后,我实在是汗颜心疼至极,故抛下家业千里寻来,只为替我那思念母亲离家出走的孩儿寻到亲生母亲,以慰我们父子思念之情。”

听到来人这么说,徐昭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只见她刚低下头,一道金色的长鞭便直朝她袭来,卷上她的腰肢,还未待她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被长鞭带起飞到坐在骏马上男子的怀抱中。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当这些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朝着徐昭袭来的时候,徐昭坚强的内心彻底被瓦解敲碎,晶莹的眼泪立刻就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而紧抱着徐昭的男子也在将佳人抱入怀中后立刻将遮在头上的黑色兜头帽揭下来,专属于一代帝王的霸气和尊贵俊朗的容颜竟是叫挂在天边的玄月都忍不住羞愧。

楚烨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夫妻多日不见,这刚一见面就把他心爱的女人招惹哭了,立刻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眼里也带着心疼和紧张:“是不是朕用长鞭弄疼你了?阿昭,别哭了,朕心疼!”

被心爱之人软声哄着,徐昭也不好让他们的重逢在眼泪中度过,忙擦拭了眼泪抬起头看向楚烨那张俊朗依旧的面容,忍不住伸出手亲昵地圈住他的脖子,嘟着嘴似埋怨似撒娇的问:“你怎么也来了?都给你飞鸽传书过去了,我一定会让朔儿乖乖回去,其实你大可不必亲自来一趟的。”

怀中可人儿的娇人实在是太惹人心疼爱怜,一张如花的容颜依旧令人惊艳,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刚才还被眼泪洗刷过,更像是两颗会说话的宝石,让他恨不能伸出手就永远这么捧着才甘心。

“阿昭,你没听明白朕刚才说的那句话吗?朕说,不仅朔儿想你了,朕更想你了。”说到这里,楚烨就将他家小姑娘的脑袋扣在他的怀里,满眼的依恋和爱意:“阿昭,自朔儿满了周岁后你就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留到了大宛,我们父子二人整日在栖凤宫里独守空闺,你是不是也该是时候回来陪在我们身边了。”

难得听见楚烨说出如此可怜兮兮的话,徐昭惊讶的一眨眼,同时仰起头看向他真挚的眼神:“哪有你说的那样可怜,我可是在来盘龙城的时候听说了,你朝堂上的不少老臣成天都在给你折腾了选后妃呢;还有,我还亲耳听见朔儿要说给自己找个后娘之类的。”

“那个臭小子敢这样乱说?”

看着立刻就瞪了眼睛的楚烨,徐昭继续靠在自家夫君的肩膀上吹着枕边风,声音可怜中又透着股娇滴滴的:“楚烨,你儿子还欺负我来着。典型的有了媳妇就不要娘,我又没说以后不让落家那小丫头跟着他,只是让他们暂时分开几年,等他真正羽翼丰满之后他若心意不变再将那丫头送还给他就是了;可你儿子倒好,不仅跟我大小声,还摆出一副对我对抗的态度;楚烨,你儿子欺负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听着怀中女人絮絮叨叨的告状声楚烨的眼角布满了宠溺的笑意,最后一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细吻在她挺翘白皙的鼻尖上,温柔的声音里带着蛊惑:“那小子竟然敢这样对待你?好,夫人想怎样惩办那小子尽管放手去做就是,出了事一切有为夫替你担着;臭小子年纪不大就开始学会追媳妇,朕这个当爹的也要先考验考验他有没有追女孩儿的本事;只是夫人,既然为夫选择跟你站在一个阵地,是否会有些好处?”

看着楚烨眉梢眼角遮也遮不住的蛊惑,徐昭警惕的看着他:“你想要什么,说吧?!”

看着怀中娇软香艳的美人,世间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臆想连篇,更何况是对徐昭情根深种的楚烨;只看能在大梁的国土上呼风唤雨的一朝之君突然一改往日的翩翩风度,活似一个流连花丛的高手,低下头凑近到徐昭耳边,蛊惑的声音暧昧的喷洒在她的耳边:“为夫什么都不要,只接受夫人的美色!”

说完,就朝着徐昭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毫不犹豫的压下去。

至于徐昭,看着一双眼睛都快急红的男人,虽带着羞涩却也舍不得推开他;在碰触到自己熟悉的温度时,艳光四射的美瞳缓缓合上;同时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在大宛停留数年,惹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总是孤独落寞的守护在没有她的家中,看来是时候该回家履行自己当皇后当母后的义务了。

------题外话------

小包子的文算是彻底补完了,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漫漫的亲们,谢谢、感恩!

我们约定,一个月后漫漫会再开新文,文章的基调依然是走轻松浪漫诙谐风,现在已经有了大纲,主要是讲一个风流女太子的传奇生活;到时候希望大家能够来捧场,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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