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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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想起来，那绝对是我人生之中最为尴尬的一刻</p>

没有之一</p>

秦总开门进来的时候，燕少已经将我的腿放下来了，只是，他依然贴着我，身下传来的感觉，告诉我他并没有真正的离开我</p>

只是在秦总的眼中，这大概就是另一番光景了</p>

在秦总看来，我一个人贴着衣柜站立，脸色酡红，眼色缤纷小西装有一半都垂了下去，胳膊肩膀全都露出了出来，另一半却捂得严严实实里面的小吊带也是如此，一半都垮了下去，估计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内内是二分之一杯的粉色</p>

而最糟糕的是，我的裙子几乎掀到了腰际，大概除了关键部位，其它几乎一览无余，而我的双腿如金字塔般站立，可耻的小三角挂在其中一只脚踝上</p>

我震惊了</p>

秦总比我还震惊</p>

他震惊得……居然就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我，像被使了定神魔法一样，不仅连说话忘记了，连走路都不会了</p>

“让他出去”燕少霸道地命令我，他恨着乱入的秦总，让我丝毫不怀疑假如他此刻手里有一把枪，一定会朝着秦总的心脏来一发</p>

我没有叫秦总出去，我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p>

我现在眼里根本就没有燕少了，我只是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p>

我这么一动，秦总就像也是得到了什么启示似的，一瞬间回过神来他风一般转过身，迈着大步就走了出去，衣室的门被他关得几乎要摔坏了</p>

燕少也放开了我</p>

他冷眼看着我穿戴个不停</p>

我刚刚穿戴整齐，他就已经头也不回地穿过衣室的墙面，再度消失</p>

我按压着狂跳的心脏我知道我的行为或许伤害了燕少——因为秦总到来，我就不再愿意顺从地和他进行下去</p>

可是……</p>

我要骂脏话</p>

什么人可以在上班时间，被别人逮到正在圈圈啾啾，还能继续进行下去啊</p>

你不是人，我还是呢</p>

我慌慌忙忙地走了出去，正想偷偷溜回前台，冷不丁却看到秦总居然还站在衣室外</p>

我吓得原地一跳，秦总似乎也震了一下，没看错的话，他似乎是在发呆</p>

“额……”我舌头发麻，却喊得利索，“秦总，你好”</p>

秦总也是凌乱了：“那个……小莹，你好”</p>

“我、我……”我指着大厅的方向，我想说我要去上班了</p>

秦总却先于我开口：“锁修好了吗？”</p>

“哦”我才反应过来，秦总是我叫过来的，我让人家过来帮我付修锁的钱结果让人家看了我的一场独角春戏</p>

我想自扇耳光，扇到自己失忆为止</p>

“锁已经好了，”我下意识地整理衣服，“你看……我已经穿好了”</p>

我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我就看到秦总的表情加不自然了秦总的眼神不看我，往其它地方飘着，他摸了摸鼻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钱给了吗？”</p>

“钱？”我也不在状态，各种恍惚，“哦，钱，钱我带了的我弄错了，那个……”</p>

好，我现在真的是黔驴技穷了，往常挺管用的迟钝冲击波现在失效了偶尔的伶牙俐齿是消失不见</p>

总之，我这次糗大了</p>

不过幸好的是，秦总虽然努力想保持正常，但我看得出来，他比我还要不知所措一点</p>

这表现在他外表挺稳重，但是言语也毫无逻辑性上面就在我正要溜走的时候，他莫名其妙蹦跶出一句：“对了，你去房产公司把昨天那份交易合同给我拿过来，不要耽误了签字”</p>

我一秒也不停地点头：“好，我马上去”</p>

说完这句话，我像一阵风似的，刮过大厅，在前台同事们惊异的目光中，刮到了电梯间，然后随便冲进了一部开着的电梯里</p>

等到我晕乎乎地坐着电梯上升时，我才反应过来，什么房产公司，什么交易合同？</p>

我要去哪层楼，找什么人，拿哪一份合同？</p>

秦总，您这是在坑我？</p>

这明明就是袁思思表姐的工作范畴，我一个低微的前台助理，哪里有资格干这种跑腿的活儿？</p>

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了给秦总拿文件，也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p>

鼻子底下就是路我长呼一口气，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然后信步来到了十二楼的房产公司，对着里面一众忙忙碌碌的员工，中气十足地喊道：“大家好，秦总让我来要最近那份交易合同，他马上要签字，你们谁知道在哪里哇，知道就给我，谢谢啦——”</p>

哗啦啦</p>

整层楼的员工都转过头来，用一种观赏国宝的眼神看着我……</p>

不过事实证明，只要你够不要脸，就没什么是办不到的</p>

十分钟之后，我揣着起码五份需要签字的交易文件，朝八楼而去</p>

敲开秦总办公室的门的之后，我看到秦总完全惊呆了</p>

“小莹？”看样子，他已经完全忘记对我说过什么话，“你有什么事吗？”</p>

我举起怀里的一叠文件：“你要签字的”</p>

秦总起码回忆了三秒钟，这才仿佛想起，好像他是让我干过这么一件事</p>

他伸出了手：“拿过来”</p>

我把文件递过去，秦总低头翻着文件，他翻得很快，但是遇到关键的地方却会停顿片刻然后他把该签字的全都签上，把文件放到了一边</p>

“做得很好”他沉静地看着我，似乎恢复到了从前那种稳重的凌厉状态他此刻又成了高高在上的集团副总裁，看我的眼神不过是领导俯瞰底层下属时的常态</p>

“你回去忙，接下来的事，我知道让他们处理”秦总是永远不会说出燕少那种【前台有什么班可以上】的没心没肺的话的，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某种程度而言，胜过燕少</p>

我于是说好，转身正要出去，秦总又叫住了我</p>

“那个，小莹……”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刚才，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所以……”</p>

我看着秦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听他说而已</p>

秦总纠结了一下，就说：“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看到……”</p>

这句话说完，我看到秦总假装咳嗽，想掩饰自己的尴尬</p>

我想说我当没当他看到，不重要重要的秦总你自己能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吗？</p>

我傻笑着：“嘿嘿，没事的，秦总，看得到，摸不到……”</p>

于是，我看到秦总的脸，完全了</p>

不过，秦总就是秦总，在商场厮杀拼搏多年，堪称燕少手下一柄利刃的他，岂会输给我一个小女人</p>

他的脸色很快又转为正常</p>

“这样，晚上吃个饭，我给你压惊？”秦总倒是很会化尴尬为玉帛</p>

不过我想说，吃饭的话或许应该我请客才好，因为很明显，秦总当时比我还要惊得多</p>

而且，下班之后，不知道燕少会不会在家等我……</p>

见我犹豫的样子，秦总立即问我：“有问题吗？”</p>

我发觉秦总跟人沟通的时候，是有些咄咄逼人的虽然昨天他在我家表现得很温和，但是一回到他驰骋的职场，他的强势不输给燕少</p>

他有着爽朗利落的外表，从发丝到下巴的棱角，都显示出钢一般的意志倒是有种不同于燕少的俊朗</p>

当他想要做什么事，或者得到某种东西的时候，就会目的明确的出击，除了是或者不是，他不需要其他的答案</p>

但是很显然，我不太可能说出他满意的答案，我犹豫了一下，就贼呼呼地问他：“秦总请客的话，我可以直接把饭菜打包回去吃吗？”</p>

好，请大家原谅这么没出息的我我已经不想再吃剩菜了，可是我也不想和秦总去餐厅吃饭，我怕燕少在家等着我回去……燕少失踪了一天两夜，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我怕又哪里惹他不高兴，再来个消失无踪</p>

大家鄙视我，大家唾弃我</p>

我就是又想占便宜，但是又不想卖乖又想吃好的，又不想吃亏</p>

我这话一说完，就看到秦总完全错愕了</p>

我不知道秦总有没有和女生约过饭，但是但凡对约饭这种事有点概念的，都知道绝对没有只打包不堂食这一说</p>

拜托，这是吃晚餐，又不是在麦当劳买甜筒冰淇淋</p>

见秦总愕然的表情，我慌忙降低要求：“那个，不用吃什么特别的，肉夹馍或者卤肉饼就行……”</p>

见秦总的嘴似乎张了张，我试探性地：“实在不行，来个煎饼果子？”</p>

秦总扶额，他好像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p>

“你先去工作，”秦总挥了挥手，开始驱逐我，“下班后记得听电话”</p>

我唯唯诺诺地回了大厅</p>

还没走近，就看到人事部的漂亮姐姐正单手叉腰，站在前台那里，从我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正紧皱着眉头，不断严肃的点着头</p>

而周佳颖则坐在坐位上，仰着头，不断做着手势，像是在对她汇报着什么</p>

冷不丁的，她瞅到了我，忙指了指我</p>

我听到周佳颖在对人事姐姐说：“她来了”</p>

人事姐姐立刻抄起了手，她如此干练的姿势配上她紧身的工作套装，愈发显出她修长的体型和凌厉的气质</p>

“林小莹，请你解释一下，从九点到现在整整半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你都坐了什么？”</p>

我听到这句意有所指的责问，就已经猜到周佳颖对人事姐姐说了什么</p>

无外乎是林小莹迟迟不来工作，工作时间不向任何人汇报，无故渎职或旷工之类的</p>

我随意地看了一眼前台的美女们</p>

我在她们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深深的遗憾与疑问——林小莹是从哪里穿来的这身衣服？锁匠不是被拒之门外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