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明夕7(2/2)
白思然也不在意,继续说:“其实,红莲神功并不是什么邪功,它是真真正正的一个至高无上的武功心法,被叫邪门歪道,只不过是这几十年才开始的事。”
夕流川翻了下眼皮,这才感兴趣的坐了起来,只不过还是闷着不肯说话
,但是坐起的身子告诉白思然,继续说。
“红莲神功之神奇,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它是一本好的武功,并且修炼过它的人各个武功高超,成为武林中的翘楚。那样至高无上的武功,没有人贪婪就怪了,江湖上不少所谓的名门正派口口声声说圣莲教的女子们红颜祸水,再加上当年圣莲教主确实美貌,引得江湖上不少名人异士趋之若鹜,抛家弃子的也不在少数,这也恰恰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他们扬言要铲除这些红颜祸水,联合了不少门派攻上了圣莲教总部,其实,铲除异己是假,夺取红莲神功才是真。”
“人多势众,况且圣莲教还全是些弱女子,那些人找不到红莲神功秘籍,大怒不已,将一众圣莲教弟子围困在一处,逼圣莲教主交出武功秘籍,不肯交,他们就每隔一炷香的时间杀一个圣莲弟子,最后将重伤的圣莲教主逼的走火入魔,功力大增,她大开杀戒,那些围困圣莲教的千八百号的人,最后只逃出来十分之一都不到,那些人也都是武林人士,不说功夫高不高,起码都是有武功傍身的,结果被圣莲教主杀得只剩下几十个人,所以你能想象得到,红莲神功在走火入魔之下,是有多么的恐怖了吧”
他看着夕流川的表情,继续说:“从那以后,圣莲教主一改以往不问世事的态度,开始着手打压江湖各派,引来各门派的不满,再加上之后的教主们不争气,干了点缺德的事,慢慢的,圣莲教才被传成邪教的,与其说是邪教,倒不如说是人人惧怕圣莲教的武功,抹黑人家罢了,不过,几十年以后的今天,两任圣莲教主领导不力,再加上自己自身资质不行,并没有将红莲神功练到最后一重,圣莲教这才退出了武林选择避世,不过也正因为他们实力大不如前,才让夕照有了可乘之机。”
“所以流川,现在的你,还太小了,输给红莲神功没什么可觉得丢脸的,不管你承认与否,现在的你,都不是红莲神功的对手,尤其还是在红莲神功爆走的状态下。”
夕流川静静的注视着师尊,他不是觉得输给红莲神功不高兴,而是不想输给夕照,在他的心里,夕照是乱臣贼子,是叛党,是伤害过父皇母后的烈焰阁主,是明夕皇室的心病,他不想输给这样一个人,不想。
白思然轻轻的抚着自己疼爱的徒孙的墨发,就像他小的时候,哄他睡觉时的样子:“你不高兴,是因为你输给了夕照,可是流川,师尊觉得赢的是你,虽然表面上,你伤的比夕照还重,可是你是用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学来的武功,才逼得他走火入魔,在我看来,你用真才实学,已经打败了他,不论是身为儿子,还是身为一国之皇,你都做到了你的责任。”
夕流川再怎么成熟稳重,在他的师尊面前,他都是个孩子。
他说:“师尊,当年为什么会败给红莲神功”那时候师尊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已经超越了其他人,却被红莲神功打伤了。
白思然叹了口气,说:“那时候太年轻了呗,看不惯圣莲教主霸道的样子,再加上我一个好友被圣莲教主打伤了,就想着给我那朋友报仇去,结果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了,三下两下就被人打出来了。”
白思然说的轻松,其实他省略了好多,当时他都五十岁了,而且已经成名几十年了,武功在当时也是翘楚中的翘楚,被人轻而易举的打了回来,丢脸不说,自己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
那次的事情到现在都四十来年了,他依旧记得那种失败的滋味,所以他才更加心疼流川,他那么小,不该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就闷闷不乐,他还有着大好的年华,而且,他相信,以流川的资质,等流川再修炼几年内力的话,绝对能战胜红莲神功。
夕流川:“师尊,我不是怕输,可是输给夕照,我特别不甘心。
”特别的不甘心。
“乖徒孙,不甘心也没用了,你爹因为看你昏迷不醒,一点理智都没了,况且夕照还被你正中心脏,本来也没几天可活了,你爹三下两下就给人往玩死了,人死都死了,你再纠结下去也没用,况且对你自己的身子也没好处,你爹娘还担心。”
夕流川孩子气的撇了下嘴:“父皇手也太快了,我也知道没用了。”人都死了他纠结个啥
就是觉得他这么死了,自己的气没地撒了,就好像生生咽了一块骨头似的感觉,噎得难受。
白思然看他心情好像好了不少,最起码肯说话了,不再沉着脸,就知道这孩子心性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很多。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告诉过他的东西。
夕流川知道他是专门留下来开导他的,为了不让他担心,又说:“师尊,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
白思然摆摆手:“不担心不担心。”他完全是想多了,如果流川自己转不过来弯,谁说都没用。
白思然知道他伤还没好,就让他休息着,起身出去了。
夕流川静静的躺下,唉夕照你竟然就这么死了脑海中不断的回忆起自己被夕照打下的那一瞬间,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打击来的沉重。
又输给了一个人
又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人的笑脸,还有半个月就是明夕会晤,也不知道她现在启没启程,要是她打算提前来几天的话,现在应该该启程了。
已经迈过门槛的白思然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转,又回来了:“徒孙,忘了问你,静宁是谁”
夕流川噌的一声坐了起来,满脸的惊讶,明亮的眼睛瞪得溜圆:“你咋知道静宁的”糯糯的说了句。
白思然看着他:“就是前几天我给你换药的时候,你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夕流川原本失血过多,这些天脸色很不好,苍白的可以,一听这话,脸蓦地就红了,这下子可看不出他伤着了。
白思然戏谑这凑近他:“怎么心上人”哇嘞,他的乖徒孙红鸾星动啦。
夕流川白了他一眼,重新躺了回去。
白思然转身就走。
夕流川想到了什么又坐了起来:“父皇母后听见过吗”
白思然侧了下头:“那天只有我一个,但是你娘给你换药的时候你说没说过我就不知道了。”
“哦。”夕流川哦了一声,这才又躺了回去。
白思然:“怎么,怕你爹娘知道”
“不怕。”怕什么啊,他们知道了,也许会高兴的大喊呢,他们不是最喜欢师伯一家了吗
“那你问什么”他这么一问,他就有种想要告诉庆瑶的冲动。
“我高兴,管得着吗你。”
白思然被噎的一瞪眼,气急败坏的说:“兔崽子。”大步走了。
留夕流川一人待在自己的寝宫里。
啊他要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