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诡花再现(1/2)
这些还是我师父告诉我的,那年,我妈怀孕十月有余,但却迟迟没有临盆的迹象,日复一日,我妈肚皮上渐显出一片诡异的印记。
那时我奶奶是村里的神婆,她总说我妈怀的是妖怪,为了防止风声传出去,坏了家里的名声,奶奶把打胎药偷偷放在我妈的水里。
当天晚上,我妈就产下了足足四斤的我,我躺在血淋淋的棉毯上,不哭也不闹,反而嘴角微微的扬起,奶奶见状着实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冲过来就用头巾捂住我的小脸,想要闷死我这个妖怪。
我妈由于是小产,失血过多,瘫软在炕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妈一声不吭的咬舌自尽了,随即嘴里就涌出了大量鲜血,奶奶看了一眼妈妈,愣了一下,嘴里一边念叨着,孽障啊,孽障!一边把头巾扔到一边,直接用手狠狠的捏住我的脖子。
忽然一股黑气从妈妈身体里冒了出来,霎时笼罩住奶奶,随着一声嘶哑的惨叫,奶奶面色狰狞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滚到了地上,眼睛狠狠的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恨意,奶奶蜷缩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咽气了。
第二天村子里的人发现了正趴在妈妈尸体上吮吸乳汁的我,他们见到这一幕,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最后村子里的老人商量着要把我活埋了。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和尚,不顾村民的反对,把自己的袈裟裹在我血淋淋的身上,抱走了我。
这和尚,就是我的师父,他的法号叫做罗佑,他把我带回寺院,亲手将我抚养长大。
十五岁那年,我脖子上突然出现一片形状诡异,颜色暗红的印记,师父得知后匆匆带我去了佛堂,让我跪在佛祖面前,师父点了一根香,念了几句奇怪的佛经后,在我头顶烫了六个戒疤。
我本是一名扫地僧,头上只有一个戒疤,加上这六个,就是七个,并且这七个戒疤毫无规律,就像是随手点的一样。
戒疤并不是随便就能点的,像我师父,修行了六十载,头上才共八个戒疤,属于修为较高的菩萨戒,像一般的监寺,也只有六个。
那天师父还给我改了法号,叫做牟尘,当时我还很开心,以为我的地位一下高了一大截,可那些小和尚见到我头上的七点戒疤后,都连连念叨阿弥陀佛,然后远远的避开我。
后来我才知道,我头上的香印不是戒疤,而是一种佛阵,叫做净煞佛印。
我去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师父一直在坐禅,好久才说道,牟尘,以后的路,你该自己走了,还有记住你的世俗姓名,孟程,明日你就下山吧。
听完师父的话,我怔住了,我问师父为什么要我下山,师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跪在师父门前,一直到了第二天夜里,我体力不支昏倒了。
再醒来时,我躺在寺院的山脚下,时间已经是傍晚,我旁边放着一个装着行装的包袱和一封书信,我急忙打开信封一看,是师父的字迹,上面写着,佛缘已尽,何须留,寻根邪弥释孽怨。
我揉了揉酸疼的膝盖,抬头看着山顶上高高矗立的灵愿寺,我突然很迷茫,天下虽大,可哪儿又是我的容身之地,唯今也只能按照师父的留信一步一步的走。
既然师父说我佛缘已尽,我便将僧袍脱了,穿上了便装。
第一步是寻根,我跟着香客去了我们本地的县城,一路上我凭着自己的奇特身世,问了很多人,但他们都不知道我家在哪。
我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浑身的挫败感,突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算命老头叫了我一声:小伙子?
我疑惑的看着老头,习惯性的说,施主在叫我吗?
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说:好生有趣的小家伙,一身邪魅之气,竟是个和尚。
我以为这老头是个江湖骗子,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忽悠我,我微微笑了一下,说了句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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