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悲伤（2/2）

而此时的小鸟呢？——目光呆滞，神情麻木，他就这样静静、静静的坐在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不哭不笑，仿佛一个没了灵魂的木偶——冰凉的地板让他身体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但是比地板更冰冷的是——他的内心！

就这么坐着，好久，好久……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直到他的耳边传来一阵诧异的娇呼。

“嘿！卡尔，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小鸟麻木的抬起头，是斯嘉丽·约翰逊……

见到是她，小鸟呆滞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是你啊……曼妮……”

小鸟这副神情顿时把斯嘉丽吓坏了，忙蹲下身子搂住他的头。

“亲爱的，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真的……不必在意，你看……我都没哭呢……”小鸟的头靠在斯嘉丽柔软的胸前，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但斯嘉丽·约翰逊看到这丝笑意，心中的担忧反而更加浓重了。

空洞，麻木……这就是小鸟脸上全部的表情，那个往日无忧无虑的男孩儿，那个总是愿意嘴角挂笑的男孩，消失了……全部消失了……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呜呜，不要吓我……”

小鸟突然动了，他突然用力推开了斯嘉丽，用手阻止斯嘉丽还想过来的身体。

“曼妮，我没事，真的，我很好———嗯！我只是脑子突然有些乱，没错，我并不难过———其实，温斯顿只是比我早几年离开而已，早晚我也会去陪他的，嗯……我只是……只是哈……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静一静，就是这样——”说完紧紧咬着已经白的嘴唇。

不要哭啊……我是男人嘛……不能哭……这样没错……

小鸟就这样，一步，一步，一步的挪动着他沉重的脚步，他的视线却始终避忌着某个方向……直到转身，也不曾看过一眼……

但小鸟没注意到，当他的话刚刚说完，斯嘉丽就突然愣住了，彻彻底底的愣住了，满脸担忧的脸庞也瞬间被无数错愕取替……小鸟太悲伤了，他甚至忘记，如果温斯顿死了，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好友，为什么斯嘉丽就一点事没有？

“慢着，卡尔！你刚才说什么？”斯嘉丽反应过来之后，叫住了小鸟。

我真不知道那时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峰回路转，或许就是这样，那天也是我整个人生中感觉最丢脸的一天，当然，我并不后悔——小鸟在自传中的最后，写下了这样一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