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认亲（1/2）

一栋旧式的南方老房子，两旁立着石狮子，入门还需跨过高高门槛，入门是一个大的院子，院子里种了几大缸睡莲，一个5.6岁的小孩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的看着踏入门槛的这3个人。

她们匆匆穿过院里的回字走廊绕过正厅，到达宗堂门口，隔着一段距离可以看到一个白发苍苍佝背柱拐的老人，背影看上去有些说不禁得苍凉。

“老太爷，他们到了”

灸老太爷有些颤微的转过身，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虽年迈，却也不糊涂，他盯着缓缓归来的两人，目光凛冽的扫像小新，好家伙，早听闻封建大家长的做派，今儿见活的了。

小新顿时不知道是点头打招呼还是握手，或者行旧式的跪拜礼？

老伯走到灸老太爷跟前，老太爷盯着小新低语，老伯点头，走向小新:“公子请您跟我来”

小新看一眼她默默跟老伯走了。

临走老伯压低声音安慰小伙子:“别担忧，老太爷是让我给您安排房间”

两人走远了后，老太爷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看上去很严肃，有些不怒而威，她就静静的站在对面，也不开口，这幸好不是要我跟他讲话，上次应付黄中华我都够呛。

老太爷转身走像祠堂，她跟着进去，一入门一排排一列列的排位。

“跪下”

她跪了。

“列祖列宗在上第326代子孙灸月回族，今天带来给祖宗们认识，望祖宗庇佑”

说也奇怪，那一片蜡烛似被一阵风扑腾的有些摇曳。

“磕头”

她磕头。

就是一个认祖归宗的章程，然后就结束了，穿过旧式回廊，老太爷出祠堂后脸色虽然不在那么严肃宁巴，但也谈不上和颜悦色。

“小舞，怎么没回来？”

“兄长，在南京军区医院实习”

老太爷皱了眉：“永康临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

“父亲去的早，小辈也记不清了”

“不用这么拘束，你，吃了吗？”

“还没有”

“哦，那正好去偏厅吃个早茶吧”

这深深的压抑感，似乎他对他儿子私奔的事有些忌讳，一老一少的跨进了偏厅，屏风后面一大桌子的人，小新也坐在其中，看的出他也有些不自在。

一票人见老太爷进来了顿时停止了嬉闹，一个穿着浅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起身走来搀扶老太爷到座位上。

穿着碧绿色的上海旗袍的女人推了推怀里的娃娃:“快去，拉你四姐坐下”

小娃娃:“不，是大哥”

一阵哄堂大笑，她摘下脑子温柔的掐了娃娃的脸:“是姐姐哦”

娃娃眨巴眨巴眼跑回那女人怀里哭腔:“妈妈，大哥变姐姐了”

老太爷忽然就笑了：“这是你四姐，你大哥还没回来呢”

“一鸣想大哥了，大哥为什么不回来”

女人开始哄:“一鸣乖，大哥在上学呢，你要是好好学习，就能和大哥一起了”

“一鸣很乖，已经会背六九乘法表了”

“真乖，那你背出来给爷爷和四姐看看”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他奶声奶气的一口气背完。

旁边穿着湖蓝色旗袍略有些衰老的女人:“老二家，小一鸣今年6岁了吧，这不不得了啊”

二妈笑笑:“哪有小舞好，在德国读书，回来还不得继承老太爷家业”

大妈一听心里也乐呵，嘴上说着:“可别乱说，这咱家孩子都还小，老太爷身子健壮，这话还早着呢”

另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女人似叹息:“唉，二姐家的老大要是还在就好了，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的，11岁跟着老太爷跑商路”。

二妈抱着一鸣的手松了，一鸣差点点了下去，惊叫:“妈妈！”

女人才回过神死死抱着一鸣，小洋装女人旁边坐的是个穿西服的男人，他用胳膊肘戳了戳女人，让她少说话。

女人好似诧异的捂住嘴巴，轻笑:“二姐，你看我这嘴巴就是直，这该死的日本鬼子，丧心病狂轰炸我们老百姓”

二妈惆怅，一鸣忽然喊到:“妈妈，一鸣要吃那个”他指的是三妈跟前的麻球。

穿西服的男人用筷子插起一个麻球：“来，三伯给你”

一鸣显得很乖巧：“谢谢，三伯”

三伯看着埋头啃麻球的一鸣笑笑:“说起来，今天老四家闺女回来，我们不提那些事了”

二伯圆场:“是啊是啊，孩子外面受苦了吧”

她摇头:“没有，也还好”

二伯见这姑娘是个闷葫芦，又旁边的扫一眼小新:“小伙子文质彬彬，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