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 老矮人的教诲（2/2）

“我倒是没有歧视她们的想法，都是为了活着，只不过赚钱的手段不同罢了。”林小开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在他看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没必要取笑别人。

“这些妓女，几乎都是寡妇，她们的丈夫几乎都是罪犯，不是被关在巴士底狱，就是已经上了绞刑架。在法兰西帝国，罪犯的亲属是无法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的，这些女人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只能出来卖身。”熔钢在一座破旧的小酒馆停了下来“就这里。”

林小开心中暗自琢磨，老矮人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听了我这些介绍，你觉得这些妓女是好人还是坏人？”老矮人走进了小酒馆，里面此时坐着一大堆三四岁到十来岁不等的孩子，正在给客人上菜添酒。奇怪的是，这个酒馆里全都是孩子，竟然没有一个像老板的人物。

“我觉得人不能单纯的份好坏，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纯粹的好人，十恶不赦的坏蛋心中，也有一丝柔弱的善良。”反正也是陪着熔钢喝酒，林小开所幸不去思考老矮人谈话背后的目的，随性随心的回答道“就像是光明和黑暗，二者是相依相衬的，没有黑暗哪里会有光明？”

“哈哈，说得好。”老矮人坐在了一张满是油渍的酒桌旁，高声喊着“两桶麦酒，四条烤羊腿。”

早有一位五六岁的孩子，屁颠屁颠的向后厨跑去。

“这个酒馆是外面那些妓女合伙开的，这些都是她们的孩子。”熔钢笑眯眯的看着林小开“人不能简单的划分好坏，那么你觉得神呢？”

“神？”林小开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我命由我不由天。”

“哦？”老矮人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毛“如果有神呢？”

“如果有神，那我很恶意的揣测，神也不是为了保佑他的信徒幸福安康，而是为了得到信徒的供奉，来扩大自己的力量。”林小开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像人类饲养牲畜，然后杀来吃肉填饱肚子，神豢养信徒，得到信徒的信仰精神力，然后提高自己的实力。”

此时麦酒已经端了上来，老矮人拿起酒桶，直接用铁钳般的手指，生生扣开了酒塞，大口灌了起来。

以亲饮牛似地猛灌之后，老矮人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饱嗝，摸了摸红胡子上的酒沫，笑呵呵的对林小开说“你刚才说的好，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呵呵，谢谢您老的夸奖。”林小开拿起酒杯，也喝了起来，说实话，这麦酒的味道，实在糟糕，活像马尿加水，刚刚入舌林小开就不仅皱了皱眉头。

“就像你说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善恶好坏，都是互相衬托的，酒也一样。我每天喝卡梅隆送过来的美酒，渐渐的就尝不出美味儿来了，所以过一段时间，我就来这里喝一喝这东西，找一找美酒的感觉。”老矮人哈哈大笑。

“您老真是性情中人啊”林小开竖起了大拇指。

“希望在你亲眼见到神的时候，也能秉承刚才的见解，把自己的命运死死的抓在自己的手里。”老矮人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林小开的肩膀。

“嘿嘿，我可不想死的那么早，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林小开拿起刚上来的烤羊腿，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