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心难止(来炮大章)(2/2)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可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远处的暗影之中,有个全身黑衣,黑色兜帽盖着面容的人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眼中满是仇恨与杀戮,而心中,杀心难止!
腾风,我要你死!、
兜帽之下,赫然就是失踪在房间里的张惊涯,他回到房间之后,原本想着睡下,但不知为何,心中愤愤难忍,原本的悲伤渐渐地被愤怒与仇恨所掩盖,不知为何,他虽然愤怒无比,但头脑却异常清晰,他首先找出了一件有着巨大兜帽的黑衣,然后把房间之中,整个铁匠铺只有他拿得起来的一柄铁锤,据说那柄铁锤是取自一块天外奇石,比起普通的铁锤要重上几倍,接近四百多斤,不过这对于张惊涯来说,只是随手拿起的武器,如今他右腕的炎魔拳套已经损坏,所以他只带着左腕的拳套,而右手拿着用布条包得严严实实的铁锤。
看着腾风等三人已经走远,张惊涯环顾了四周,这才慢慢跟了上去,不得不说,虽然今日张惊涯第一次杀了人,但他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在这个世界,只存在杀与被杀的关系,这也是张晓天告诉他的,如果提不起勇气杀人,那么就只有被杀的下场。
当然,杀戮只能杀该杀之人,至于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这就取决与自己的价值观了,至于今日杀得那个马力,原因很简单,他是今日所有事情的根源,钟武也是间接因为他而死,所以,他必须死!
至于腾风就更加必死了,他是杀死钟武的直接凶手,张惊涯跟着腾风走到了一间酒楼外,看着腾风一行三人大声大嚷地走进了酒楼之中,张惊涯考虑了片刻,还是退了回来,他决定在外面等候。
此刻正是饭后人们出来散步喝酒的时间,所以街上满是行人,他也不担心自己会非常显眼,尤其趁着夜色,他找了个角落蹲着,深深呼了口气,然后开始闭目养神,这也是他这十多年来,第一次整天没有泡茶,没有修炼月源决,不过这都是有原因的!
街上的行人开始变少,张惊涯估摸了一下时间,现在差不多是戌时,腾发他们喝酒,没有个把时辰估计是不会出来的,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低吟了片刻,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就算是等到天亮,他也必须要杀了这腾风。
咚——
噹——
酒楼之内响起了打烊钟,这意味着,现在已经是亥时,接近子时了,张惊涯站了起来,刚想抬脚走近酒楼之中,他立刻回到了原地,以墙边挡住了自己的身影。
那腾风,出来了!
腾风三人此刻已经喝的大醉,三人互相搀扶着,连走路都不稳,张惊涯见此情形,心中冷笑,腾风,今日是你自取灭亡!
张惊涯再次确认了四处已经一个人都没剩之后,他就开始一步一步接近那醉的不成样子的腾风三人,说来奇怪,今日他的右腕原本已经折断,而此刻,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右手已经完好如初,甚至拿着那柄巨重无比的铁锤也毫无影响。
左手缓缓地把包裹着铁锤的布条慢慢解开,露出了其中那漆黑森然的铁锤,方正的锤头,其上光滑无比,但无处不透露着厚重感,一般人别说挥动,就算要抬起也需要耗费不少力气,如今张惊涯只是单手就能随意拿起,可见他的力量有多么惊人,很快,布条完全脱落,那厚重的铁锤完全暴露出来,那锤头不过两个拳头大小,手柄也只有一臂长,乍一看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单手锤,与普通的工作用锤相差不大,但只是了解的人才知道,这其貌不扬的铁锤,其中蕴藏着强大的破坏力。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张惊涯站到了腾风三人的面前。
“嗯?”腾风手下的一个随从口舌不清,“混蛋,让来啦!”
“你知不道眼前这个是谁?”另一个随从喝道,“这可是未来的少城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哼,”张惊涯冷笑了一声,缓缓抬起了左手,“你们两个,滚。”
话音刚落,张惊涯左手成拳,一拳砸在右边那人的脸上,炎魔拳套发威,火焰燃烧着,那人向后倒飞而去,然后左手手背往回一拍,拍到了左边那人,直接把他拍晕了过去。
“剩下你了,腾风!”
一瞬间,腾风的酒就醒了一半,“你——你是——”
“取你狗命!”
右手铁锤挥动,那四百多斤的铁锤加上张惊涯的巨力,直接砸到了腾风的肋骨处,啪啦一声,腾风的肋骨应声而断。
噗——
腾风一口鲜血混杂着酒水喷出,他跌跌撞撞地退后了两步,跪在了地上,缓缓抬起头来,这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张惊涯的脸。
“居然是你这小子!”
虽然他知道了张惊涯的身法,但刚才那记攻击,已经让他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他捂着自己受伤之处,勉强调动了体内的兵力,换做普通人,刚才那一下不死也会失去行动的能力,这时候就看出了御兵使的强悍之处,而腾风居然还能调动出兵力。
他挥动着被青色兵力包裹着的拳头,奋力砸向张惊涯,看着腾风这如同垂死挣扎一般的行为,张惊涯眼中露出了轻蔑之色,这个时候的腾风,根本不足以威胁自己,甚至他连全盛时期的五分之一都算不上。
火属性再次包裹着自己的左手,张惊涯轻易地挡下了腾风的拳头,巽风之力撕扯着张惊涯的左手,但有着火焰与炎魔拳套,这种伤害对他而言根本谈不上,张惊涯露出了一副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残忍表情。
“死吧——!”
右手重锤高高举起,下一刻,重重砸下了下来!
哗啦——
红白色液体四喷,溅了张惊涯浑身,如同西瓜被开瓤一般,腾风的脑袋从此不复存在,他的生命也不复存在。
脑袋被砸烂的尸体无力倒下,张惊涯甩了甩被鲜血浸满的铁锤,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那已经看不清模样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忽然,一只手扯住了张惊涯的衣服,在张惊涯惊愕的表情下,那人把他扯到了一边,一把捂住了张惊涯的嘴,提防他发出声音,待张惊涯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后,他才慢慢放开。
“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