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魔惑(1/2)
先是何常在讲解《太清妙道真解》再是圆脸中年讲解《般若法严经》接下是老者讲解《自在天魔逍遥经》分应道、佛、魔三派三人对各自所讲都显得极为熟稔讲解得也极为细腻。独孤离虽也从中获益不少却感觉并无多少新意可奇怪的是坛下众人却都听得如痴如醉一副沉醉浩瀚天道不可自拔的模样。独孤离侧看了易浩然一眼现他也好不到哪去。眼光一扫似乎就自己还有闲暇留意众人神色不由暗暗自嘲自己修为最低境界也最低空有妙言在耳闻之却不得领悟个中三昧。却也正襟危坐开始认真起来。
“尔等若有疑问皆可道来吾等不才不敢说为各位道友解惑然抛砖引玉集众家之力当无惑不可解。”何常在朗朗说道。
众人中却一片鸦雀无声似乎仍沉浸在三人刚才所讲的三种奥妙法门之中。独孤离也没出口相询的意思一是不要做那出头之鸟惹人注意这是他性格二是事实上他跟本没感觉三人所述有何新颖于常人之处这般若是一问还不得暴露自己境界低下之事实这是丢面子的事他就更不会做了。
坛上三人不经意间交换了个颜色何常在眼中掠过一丝得意道:“若此大家便散了吧。下次讲经定于七日之后平日里有不惑之处也大可来询在下与秦先生或风云先生。”三人坐下莲台也不散去托着三人缓缓飘走。
回迎宾阁的路上易浩然人一脸兴奋地与独孤离讲述自己心中的感受却都不外乎对三人的敬意。独孤离听得无趣尽是敷衍了之。
一月后。
自那日讲经之后独孤离等人仍住于迎宾阁也有离去的更多的却是闻风赶来的。椤茨岛没派人轰独孤离走一如既往地专人服侍独孤离便也不提离开之事心安里得地住下平日里或与易浩然去“走访”新友或自己修炼淬炼肉身。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唯一让独孤离郁闷的是每七日一场的讲经会众人都是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唯独他仍是毫无所获。
这般过了一个月经历四次讲经之后的第七天第五次讲经会如期而至。
一样卯时开始一样的在阳光正射在法坛上时三人出现一样的虚做浮莲独孤离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开场不过他知道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三人所讲经文内容。
“今日何某为诸位讲解《太清妙道真解》太上道祖曾有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等等《太清妙道真解》独孤离微微一愕这个不是已经讲过了吗?还是才这么些时日他就又有新悟了?便耐下心静静听着却越听越惊越听越异。
“所谓道冲而用之或不盈也。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独孤离心中默念。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何常在口中道。
竟然与独孤离心中所念一模一样。独孤离心中迷惑渐渐升起这分明与一月前那场讲经会上所讲一模一样嘛。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何常在仍在讲着经独孤离心中迷惑却越来越盛隐隐还有一丝阴霾霍然起身旁人皆无所察觉。
何常在目中精光一闪看着特立独行的独孤离道:“这位道友可有疑惑?”
独孤离抱拳行了一礼道:“岛主今日所说为何与一月前相同?”
何常在、秦先生、风云先生眼中同时闪过一道异芒何常在脸带微笑就如此时冬阳和煦温暖道:“先贤曾言:学而实习一日三省之;温故知新大道初成矣……于三千旧闻故义中悟得新之要义一小道在握大道在望天之道也。”
秦先生原本放于膝盖上左手似随意地摆了下。
下方诸人突然全部起立口中朗道:“学而时习一日三省温故知新……”
独孤离将信将疑地坐下何常在所说未尝不是大道理兼之众人皆以为如此独孤离修为敬陪末座话音最弱也不好再说什么。
散场后独孤离一脸不虞地回到迎宾阁。见众人各自回房过来片刻突然打开房门闪身到易浩然屋外也不叩门直接闯了进去。
易浩然正在收拾东西讶异地转过身笑道:“独孤兄今日吉鸟鸣叫难得你竟然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你再不来我可就要走了。”
独孤离定定地盯着易浩然将对方盯的毛易浩然道:“独孤兄我不过平日里带着你四处逛了下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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