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学(2/2)
有人写过,更有人因文致祸。
不就是些民间传说嘛,何苦要兴文字狱呢?
贤侄啊,国内可没人敢这样说话,即便是心照不宣,也不可出言不慎。
悲哀,这样的禁锢还有多久?
你看那些红云,不都是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吗?
但愿不会太久,民间口头文学这样下去是会断代的。
刘教授摇摇头说:听说国外也有人在闹,新加坡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欧美方面玩过同样小规模的闹剧,很快就消失了。
一切都会好的,生活需要丰富多彩,我们这一代算是见世面很多,你们也要历验一下。或者是雨过天晴,或者是大地转暖,总有机会暢所欲言。这位女孩现在是知青吗?争取将来到我们这里就学。
谢谢刘教授,我当然求之不得。
我们这些人闲置无聊,也就开个什么会,学点文件,笔都生锈了。
教授们都不做学问也不写著作吗?
违心岂有创作?我们虽然回到学府,还是身不由己呀。
刘教授的儿子似乎不存在,一直在卧室兼书房里伏案。那背影很久都不动,也许在奋笔疾书,或者是海阔天空的思考。他曾经是齐宗祖童年的玩伴,也是书信往来的写手,一笔好字力压整条街。对父亲把心血放在研究历史上不肯继承,唯独喜爱西方文学,并且无限向往。对于德国的诗歌,法国的小说,英国的戏剧都曾埋头肯过原著。偷偷找那些外文教授,不知疲倦地往里钻。
由于他的执著,刘教授没少提心吊胆。停课的时候就一直猫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听说谁那里可以借到世界名著,或者经典作品,哪怕多次碰壁也不回头,直到把书弄到手。妈妈叫他是书虫,他最不喜欢有人起外号,但是妈妈叫他书虫,每次都高兴地答应。齐宗祖笑着朝那里一指,刘教授会心地一笑,才说了一句:他也只是在收集资料,等待破茧而出。
唯愿“惊蜇”早一天到来。
惊蜇很快就到了,可是这天气依然寒风刺骨哪。
春寒料峭不是没有好处,春雷响的时侯不是有惊喜连连吗?
刘教授一家的生活略好于一般人家,而谈吐更是安晓芝平常难得一见。盛情之中诠释着两代人的友谊,同时泽慧了安晓芝的母亲。当她意欲说些感激的话时,刘教授反而责怪自已照顾不周。刘教授的儿子很少说话,只有齐宗祖在长辈面前谦逊地请教,那神态简直是毕思言的翻版,至少安晓芝是这么看的。安晓芝想得走神,毕思言现在怎么样了呢?那野山的坟头,似乎还锁着她的心呀!